“啊,抱歉。”


    炭治郎連忙道歉,剛才因為得到答案後,激動都不由的想象了許多,甚至忘記了,繼國緣一還在等待著接下來的問題。


    但現在好像也沒有什麽問題可以問了,炭治郎沉默了一會後,問道。


    “在鍛刀村那時,梵宮先生說的戰爭...您相信嗎?”


    繼國緣一拿起有餘溫的茶杯,聽完炭治郎的問題後,動作停頓了一會兒,雙眸隱約的垂了下來。


    將茶一飲而盡,茶杯放在桌上傳出沉悶的聲音,繼國緣一語氣有些茫然的迴答。


    “信。那次,是從未有過的相信他說的話。”


    “...為什麽?”炭治郎感覺到了繼國緣一身上不知為何產生的一種“意外”的感覺。


    在疑問了一句後,炭治郎不由的直麵看向繼國緣一。


    和數年前一樣,樣貌,氣質,以及麵無表情的樣子,沒有任何改變。


    就算是時間,都無法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但,炭治郎發現了唯一的不同,那就是自己,在此刻竟能清晰的嗅到緣一師父的情感。


    那是讓人產生憐憫的無奈。


    並多出了一種,不再隱藏情緒的感覺。


    這恐怕是那曾經不喜言語的繼國緣一,為何會和炭治郎聊這麽久,並且還會耐心迴答問題,的改變之一。


    看來,某一個人,將那木頭注入了靈魂。


    “說不清楚。”繼國緣一歎息了一聲後迴複道。


    聽著繼國緣一的迴複,炭治郎嗅到的那副感情也淡了下去,又變迴了原本那樣。


    炭治郎見此也不好過多詢問,當然還有一個問題埋藏在心底,這個問題看起來已經想過了很多次。


    “那,會贏嗎?”


    炭治郎對自己師父繼國緣一和鬼王莫雲川的實力,如果在最初之時還能分配出誰孰強孰弱。


    但現在看來,以前無法反抗,憋屈生悶氣的模樣,就像是在演戲。


    而現在不演了,落幕了。


    難以區分了。


    繼國緣一先是愣了一會,隨即沉默下來,片刻後輕笑一聲,側目看向炭治郎,道。


    “如果他是認真的話可能會有些棘手,但結局大概率不會改變。”繼國緣一先是看向炭治郎笑著解釋,隨後摸了摸下巴,抬頭看向天空,做出最後的迴答。


    “會死。”


    ·········


    無限城。


    我躺在熟悉的搖椅上,眼神散懶的看向前方,鳴女在一旁端坐著,手指撥動琵琶,


    “時間...快要到了......”


    我的聲音很輕,仿佛在低語,沒有摻雜任何的感情。


    我懶散的目光在這一刻凝聚了起來,一根紅色的細線出現在我的眼前,纏繞在我的手腕上。


    那個線連向遠方,不知何處。


    “就讓我看看,“你”將自己的一切所創造出來的,是否能夠完成那場交易了,繼國......”


    [“否則,我真的會活膩的啊......”]


    那雙血紅色的雙眸,在此刻染成了混亂的黑,混亂至極。


    “呀!真是意外啊,真是許久沒見到您“現”在的樣子了。”


    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迴蕩在整個無限城,音量並不是很大,卻在反複迴蕩中依舊清晰。


    我將目光看向另一邊,那裏的空間出現了一道裂痕,並不斷的擴大,聲音的源頭在那裏。


    “真的不去消除掉“他”的記憶嗎?那樣會造成很多困擾的說。”


    聲音再次從裂縫裏傳出,並且半道身影已經穿過裂縫,出現在眼前,眯著眼睛嘻嘻的笑著。


    人形的川野。


    “滾過來。”我淡淡的說道,雙眸也恢複了正常。


    “啊?”已經快完全走出來的川野愣了0.01秒,然後......


    沒有一絲絲遲疑,川野做出了完全處於本能的行動,骨碌骨碌的滾了過來,最後一個滑跪來到了我的麵前。


    “嗬,珠世竟然能夠影響你,雖然欠揍,但比“曾經”的死魚眼好了許多。”看到他現在的樣子,我不由的將“記憶裏的他”與“現在的他”相互對比,簡直天差地別。


    川野低著頭,片刻後抬起頭訕笑的說道:“安穩了這麽久,總是會改變的。”


    “是嗎...你已經走出了那個陰影了啊,真是幸運。”我低聲嘀咕著,心情也愉悅了些許,然後繼續問道:“對了,現在和黑死牟相處的怎麽樣?”


    川野依舊繼續跪著,聽到這個問題我臉上有了明顯的為難,語氣有點忐忑的說道。


    “不太好,依舊不由自主的排斥他,根本相處不來。”


    “那隨便吧。”


    我從搖椅站了起來,黑白相配顏色長衣穿在身上顯得有點大,長袖有明顯的垂落,但從觀感來看,意外的適合。


    “暫且遠離一會吧。” 我伸手摸了摸鳴女的頭,還算柔和的說道。


    鳴女被長發遮住麵容,我也懶得用讀心,所以並不知道她現在的情緒,但鳴女輕輕的點了點頭。


    “遵命。”輕聲迴複了之後站了起來,先是鞠躬後,撥動琴弦,傳送離開了。


    我看著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無關的人離開後,氣氛,突然壓抑了起來。


    “好久沒有掌控這具身體了,正好無聊......”我轉過頭,平靜的麵容上,露出了一張瘮人的微笑,那混亂的黑色,再次覆蓋雙眸,道:“找點樂子吧!”


    川野緩緩的站了起來,整個人也嚴肅起來,活動了一下肩膀,同樣混亂的黑色,覆蓋住了他。


    “那還請別失控把我給殺了啊,我還想親眼看到“那個”呢,道爺。”


    ·········


    下一章,無限城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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