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林國安也不那麽難受了。


    但是心裏對林辛言又討厭了幾分,一心就隻想著從他手裏扒錢。


    林國安冷冷的瞧她一眼,“你媽沒把你教養好,一點禮貌不懂!”


    林辛言很想說,你這個父親就沒責任嗎?把她丟在這裏就沒管過。


    但是她這個時候不能說,她的籌碼太弱,激怒了林國安對她沒好處。


    “準備一下,明天迴去。”林國安一甩衣袖離開病房。


    “言言,婚姻是一輩子的大事,媽媽不允許你這麽做。”莊子衿多少知道林辛言這麽做的用意。


    林辛言將飯盒放在床頭的櫃子上,邊端出來邊說,“我嫁的也不是外人,不是你朋友的兒子嘛。”


    “她很早就去世了,對她兒子我一點也不了解,就算食言,我也要你嫁給你喜歡的人,而不是用婚姻去做籌碼,那樣,我寧願一輩子呆在這裏。”


    喜歡的人?


    就算以後遇到,她也沒了資格。


    她低著頭,嫁給什麽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奪迴被人搶走的一切。


    莊子衿沒能說服林辛言改變心意,她們第二天便迴了國。


    林國安嫌棄她們母女,沒讓她們進林家的門,而是讓她們在外麵租房子住,等到結婚那天,林辛言迴去就行。


    剛好林辛言也不想迴去,迴去,媽媽就要麵對那個破壞她婚姻的小三兒,與其不自在不如呆在這裏。


    清靜。


    莊子衿還是擔憂,“言言,如果這是一門好婚姻,不會落在你頭上的,即使我和宗太太曾經有——交情。”


    林辛言不想和媽媽談論這些,於是岔開話題,“媽,趕緊吃點東西。”


    莊子衿歎氣,很明顯林辛言不願意談這件事,她跟著自己受苦,如今連婚姻都要犧牲。


    林辛言手裏拿著筷子,卻沒有一點胃口,直犯惡心。


    “你不舒服嗎?”莊子衿關心的問。


    林辛言並不想讓她擔心,謊稱說坐飛機坐的沒胃口。


    放下筷子便進了屋。


    房門關上,她靠在了門板上,雖然她沒懷過孕,但是她見過莊子衿懷孕時的樣子,她就是惡心,吃不下飯。


    而她此時就是這種症狀。


    距離那晚,一個多月了,她的例假遲了十來天——


    她不敢繼續往下想,那一夜已經很屈辱,不是為了媽媽和弟弟,她不會出賣自己。


    她瑟瑟發抖……


    “你懷孕了,六周。”


    出了醫院,林辛言腦海裏還是醫生的那句你懷孕了。


    林辛言瞞著莊子衿來醫院檢查後,結果就是這樣的,她心情很亂,不知道要怎麽辦,生下,還是打掉?


    她的手不由的覆上小腹,雖然意外,甚至侮辱,她竟生出幾分不舍。


    有初為人母的那種喜悅,和期待。


    她神情恍惚。


    迴到住處,林辛言把b超單裝起來,才推開門。


    然而,林國安也在,她的臉色一下就沉了下來。


    他來幹什麽?


    林國安的臉色也不是很好,似乎因為來沒見到她,讓他久等了,冷冷的道,“去換一件衣服。”


    林辛言皺眉,“為什麽?”


    “既然要嫁進宗家,你和宗家那位大少爺總要見麵的。”林國安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就要這麽寒酸去見他嗎?想丟我的臉?”


    痛是什麽感覺?


    她以為出賣自己,弟弟死,已經讓她痛到麻木。


    可是聽到林國安這般無情的話,心還是會痛,並沒麻木。


    他把自己和媽媽送到西方一個比較窮的國家,就沒在管過她。


    她從哪裏來錢?


    如果她有錢,弟弟怎麽會因為耽擱治療而死?


    她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頭。


    林國安好似也想到這一點,神色略微尷尬,“走吧,宗家人該到了,不好讓他們等著。”


    “言言……”莊子衿擔心,還是想勸說住林辛言,她已經失去了兒子,現在就想照顧好女兒,錢財隻已經不重要。


    並不想女兒再踏入林家,亦或者是宗家。


    豪門複雜,而且還不知道那位宗家大少爺是個什麽樣的男人。


    她擔憂。


    “媽。”林辛言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讓她安心。


    “趕緊走。”林國安不耐催促著,怕林辛言變卦,還推了她一下。


    林國安對她喜歡不起來,林辛言對這個父親也沒半點感情。


    八年,所有的血脈親情都消磨盡了。


    林辛言的穿著實在太寒酸,見的又是宗家人,林國安帶她去了一家高檔的女裝店,給她買一件像樣的衣服。


    進入店門,就有服務人員過來接待,林國安把林辛言往前一推,“她能穿的。”


    服務員上下打量她一眼,大概知道她穿什麽碼子,“跟我來。”


    服務員拿了一條淺藍色的長裙,遞給她,“你去試衣間試試。”


    林辛言接過來,朝著試衣間走去。


    “啊灝,你必須娶林家的女人嗎?”女人的聲音隱隱透著委屈。


    林辛言忽然聽到聲音,目光朝著旁邊的房間望去,透過門縫,林辛言看見女人摟著男人的脖子撒嬌,“你不要娶別的女人好不好?”


    宗景灝望著女人,似乎有幾分無奈,這是他母親給他定下的婚事,不可以反悔。


    但是想到那晚,他又不忍心讓她失望,“那晚,是不是很疼?”


    一個多月以前,他出國到一個落後的國家,考察一項項目,結果被一種淫蛇咬了,那蛇毒烈的很,如果不在女人身上發泄,會燥熱而死。


    是白竹微,做了他的解藥。


    他自己知道,當時他多控製不住自己。


    都說女人第一次很痛,他又不曾憐惜,可想而知她得多疼。


    但是她又那麽隱忍,不曾發出一點聲音,隻是在他的懷裏顫抖著身子。


    白竹微喜歡他,他一直知道,卻沒給過她機會。


    第一是不愛她,第二是因為母親給他定下了一門婚約。


    但是她總是安靜的陪在他身邊,那次以後,他覺得他該給這個女人一個名分。


    到現在他還記得那抹紅,多麽烈豔。


    白竹微伏在他的胸口,眼眸微微垂著,嬌羞的嗯了一聲。


    她喜歡宗景灝,這些年一直以秘書的身份陪在他身邊,但是她早已經不是處-女,她不能讓宗景灝知道,男人有多在意一個女人的純潔她太明白了,所以,那晚她通過鎮子上的居民花了一筆錢,找到一個沒有破過處的女孩送到那個房間。


    等到那個女孩出去以後,她才進去製造成那晚是她的假象。


    “喜歡這裏的衣服,就多買幾件。”宗景灝揉了揉她的頭發寵溺道。


    “那間是vip你不可以進,你到右邊那間。”服務員提醒林辛言。


    這種高檔的服裝店,試衣間都是獨立的房間,而vip更加的高檔,試衣間裏有內室可以試衣服,外間可以供朋友等候,或休息。


    “哦。”林辛言拿著衣服朝著右邊的房間走去。


    在試衣間換衣服,林辛言還在想剛剛那一男一女,他們的對話裏,好像有林家。


    難道那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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