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戰亂還沒有結束。丟了天皇,日本更亂了。


    丟了長慶天皇以後,各個令製國的大名開始連橫合縱,互相征討,都不承認沒了足利義滿支持的北朝天皇,都在為自己的勢力謀取利益。


    慕和馬天鳳、王陽一起,攻打了幾個合在一起的令製國勢力。抓了俘虜和逃難的難民,薑慕答應給他們一塊生活的土地,並支付糧食作為工錢讓他們去做工。二十艘船,裝載了一萬八千九百名日本勞工,起航來到了中部美洲。


    不得不說,日本鬼子身材矮小,船艙裏裝一個大明人的地方,可以放下兩隻。


    薑慕開始驅逐中美洲的原住民。


    兩個月前,薑慕帶著水手和日本勞工踏上了這片土地。在翻越了一條高約百米的小小山脈後,薑慕找到了簡植在地圖上指給他的尼加拉瓜湖。


    這裏不是另一世的巴拿馬。


    雖然巴拿馬運河的距離非常短,但是那裏地勢高,地形複雜,要挖掘的土方量十分巨大。按照現在的工程能力,薑慕修建巴拿馬運河會十分困難。


    尼加拉瓜湖就不一樣了。


    雖然這個地峽有二百多公裏寬,比巴拿馬運河寬了一半,但是地勢平緩,隻有一個小小的山脈需要用火藥炸開。而且尼加拉瓜湖還有一條長長的聖胡安河通往大西洋,按照現在海船的大小,聖胡安河隻需要簡單疏通,就可以讓海船航行。整體的工程量,比修建巴拿馬運河不知道少了多少倍。隻有等更大的海船出現,簡植才會考慮是否需要開鑿巴拿馬運河。


    勞工是雇傭來的。最後會不會給錢,隻有薑慕知道。


    在海邊修建港口,紮下營盤。薑慕用火油點燃了茂密的熱帶雨林,火勢熊熊,大火無情的驅逐原住民。


    大火無情,但是給人希望就能安撫人群。薑慕給日本勞工定下的規矩,凡是幹滿五年的勞工就給予自由民的身份。可以在這裏繼續做工賺糧食,也可以隨船隊送迴日本。


    勞工沒有逃跑的,因為他們跑不出這片大陸。


    薑慕四處攻擊原住民部落,原住民部落看到生疏的亞洲麵孔也會反擊。就算日本勞工逃出營地,在茂密的雨林中,他們沒有辦法找到生存的空間。


    哪裏都有聰明人,日本人裏也有。


    有日本人看出了原住民的愚昧落後,跟薑慕要唐刀作為武器去抓捕原住民。條件是抓來原住民開鑿運河,免去他們的勞役。薑慕的目標,隻是要更多的人幹活。日本人隻要唐刀作為武器,薑慕自然是許可的。


    讓日本人去管理原住民,能讓日本勞工看到希望。隻要聽話幹活還是能過上好日子的。薑慕不懂心理學,但是這個做法確實能安撫日本勞工的心。隻要我過得比身邊的人好,可以抵得過無肉無酒。


    一切穩定後薑慕留下了兩艘船,範忠帶領十八艘船迴南洋運送糧食,去日本運送勞工。等範忠到日本的時候,馬天鳳會在大阪港口,給範忠準備更多的日本勞工。


    簡植懶散的躺在陽光泳池裏。


    棉布吸水後太沉,所以簡植穿的是絲綢的泳褲。兩層的,要不然濕了水的絲綢會把繁衍工具顯示的清清楚楚。


    雖然這房子裏都是自家人,可也不能開無遮大會。畢竟黃桂娘沒圓房,葉令儀還沒過門兒。


    簡植從泳池裏出來躺在陽光椅上,身邊是小玉。賈米拉和黃桂娘、葉令儀在水中嬉戲。


    小玉:“我聽人說,你上次去日本抓迴來的天皇家眷,都送到港口紅燈區去了?”


    簡植:“是嗎?我不知道,這是葛叔安排的吧。”


    小玉:“天皇的皇後、公主也在裏麵。”


    簡植:“哦。咋了?”


    小玉笑,小聲說:“你不想去試試日本的公主?”


    簡植:“才不去,日本人的小短腿很難看。再說公主和別人也沒有什麽不同。”


    小玉不笑了,說:“剛開始,水手們知道有日本天皇的女人在紅燈區,都瘋了一樣去。迴來也說沒什麽不同。可那些女人慘了,葛叔規定一天隻許十五個人排隊。”


    簡植甩鍋:“不怪我,葛叔安排的。”然後把棉布毛巾蓋在眼睛上裝睡。


    誰讓另一世日本人幹那麽多壞事兒!院裏的大鵝說啥了?該呀!


    帶著犁杖的拖拉機迴到了大明。葛成林通過柳彝安,把簡植的信件送到了太子朱標的案頭。


    見到是簡植的信件,朱標自然重視。把事情交給了現任工部尚書的李敏處置,李敏將此事交給了屬下薛祥。


    在一塊河邊空地上,三台蒸汽拖拉機的爐膛火焰熊熊,厚重的飛輪已經開始旋轉。三個操作員站在機器中間扳動操縱杆,先用前鏟平整了土地,然後調整犁鏵的位置,讓犁鏵慢慢的紮入土地。操作員壓下前進操縱杆,蒸汽拖拉機緩緩啟動,然後第二台、第三台依次啟動。這次簡植送迴來的犁鏵,是每組六支的。三台拖拉機共帶動十八支犁鏵,隨著拖拉機的前行,十八道深深的壟溝出現在拖拉機的身後。


    三個操作員神態輕鬆,隻需調整前進的方向和爐膛火力的大小,三隻龐大的鐵牛就不知疲倦的駛向遠方。隻是一個時辰的時間,拖拉機一去一迴,整整三十六條壟溝就延伸出去近千米。


    拖拉機迴來時,爐膛裏的火燒的正旺。操作員說:隻要控製好水、火,這些機器可以晝夜不停的工作。人累了,換人就行。


    薛祥看了看一同前來的另兩位官員,朝同來的柳彝安拱手說道:“我等現在就迴去,寫奏折迴複太子。也會寫下奏折報與皇上。”


    柳彝安自無不可,拱手迴禮告辭。


    這薛祥等人,迴去寫奏折可是字斟句酌的。


    皇上不好見。


    這時候的官員,不會讓底層人隨便見到皇上。底層人想要獻寶給皇上,圖個功名賞賜更是不易。官員沒有好處自是不行,有了些許好處,這些官員也要層層盤剝,還要把部分功勞加到官員自己身上才行。皇帝的賞賜到了獻寶的底層人身上,能餘下十之一二,就算是十年前燒過高香了。


    簡植的信是送到了太子案頭上的,而且還有柳彝安隨同,這奏折可就不好寫了。寫實了,功勞不小卻與自己無關。想要虛著寫,掩沒了貢獻拖拉機的這份功勞,旁邊可還有柳彝安看著呢。


    即使這樣,大明官員的春秋筆法也是唿之即來。


    給太子和給皇上的折子基本相同,對拖拉機不褒不貶。重點說了拖拉機體型寬大,頗有力氣,卻也頗費水、火。說一個時辰耕犁出千米之遠,卻沒說是同時犁出了三十六條壟溝。這樣的折子遞上去,就算以後有什麽差錯,也怪不到這些做事官員的身上。


    沒有好處,這些官員自然不肯替人邀功。沒有使壞、暗中下絆子,就已經算是好人。


    單安仁不當工部尚書了,這幾位官員顯然低估了簡植在太子心中的位置。簡植哪一次進獻寶物不是讓人耳目一新,甚至有定鼎之用?這一次簡植遠在海外,獻上來的寶物怎麽會如此雞肋?


    第二天,拿到折子的朱標,下午就出現在那塊耕好的土地上。柳彝安喚來那三個操作員,讓他們重新演示一次。在交代事情的時候,隻是輕描淡寫的說:這次可是太子親自觀看,要耕的快一些,多一些才好。


    這柳彝安也是氣憤薛祥,恨薛祥的折子寫的避重就輕、含糊其辭。不聲不響的,柳彝安給那幾個官員下了小絆子。


    三個操作員知道太子親臨,自然是賣力工作。看好了水,加大了爐火,一會兒的功夫,蒸汽機的巨大飛輪就開始平穩旋轉。從紮下犁鏵開始計算,一個時辰的時間,加大了馬力的三台拖拉機多走了半個來迴,一千米長的壟溝,整整犁出五十四道。


    看著眼前平整順齊的壟溝,朱標憤怒的攥緊了手中的折子。晚上迴去,朱標就求見了他爹。


    第三天早朝,聽政學習的朱標直接參奏工部尚書李敏,彈劾他屍位素餐、怠慢公事。


    這位單安仁的繼任者有口難辯。奏折是他的屬下薛祥寫的,是加蓋了他的印章才遞上去的。這時候進行分辨,就有推諉責任的嫌疑了。李敏隻能咬牙承受。


    三個操作員用一個月時間,給大明培訓了三十名操作兵丁。工部派人把操作規程和注意事項整理成冊。經再三確認後,三個操作員才搭船返迴帕斯。隨著操作員迴來的,還有太子朱標的一封信。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開局明初我隻能當海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拳超花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拳超花椒並收藏開局明初我隻能當海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