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蕭仁斜眼看著金蟾子,蕭天撇嘴鄙視道:“看來你對趁火打劫半路下悶棍的事沒少幹吧!”


    蕭仁接口:“你看你笑的這麽燦爛,天生就是個打家劫舍的貨。”


    金蟾子踢了蕭仁一腳,瞪眼道:“你們懂什麽,修真界原本就是弱肉強食,哪是良善之地,這些宗門教派肆無忌憚的來地獄招搖,真以為地獄是他們的後花園了,不知天高地厚。”


    蕭天指著地上昏迷不醒的幽冥血教聖使,道:“一個家夥怎麽處理?”


    金蟾子看了看,道:“這家夥識海破碎,醒來也成了白癡,任其自生自滅吧。”說著施展神通帶著兩人破空而去。


    金蟾子根據從幽冥血教聖使識海中獲得的信息,一路推演方位,帶著兩人破空急行,行了半日,在一處荒山前落了下來。


    這荒山高大巍峨,怪石嶙峋,山腳下地麵裂著一個個黑洞洞的裂縫,向外冒著黑煙烈火,天空中不時有奇形怪狀的生物相互廝殺嘶吼。


    金蟾子帶兩人一路繞過冒著烈火黑煙的地縫,向著山上登去。


    蕭天蕭仁跟在後麵,隻爬得渾身大汗淋漓,蕭仁忍不住道:“直接帶我們飛上去多省事,偏偏要廢力氣爬山,腦袋有病吧。”


    金蟾子聽了,迴頭道:“臭小子,在無邊鬼蜮,逢山慎入,遇水遠行,一草一木皆有可能發生不可預測之危險,我這是經過推演,算出的一條安全路徑,否則胡亂闖入,危險的很。”


    見兩人半信半疑,又道:“我們在山中尋一安全方位隱藏下來,從那個聖使得到的信息,這個方位是南荒宗一位聖弟子所搜查的範圍,到時以逸待勞,看看有什麽好東西值得出手。”


    兩人哼了一聲,對其撇嘴,金蟾子笑道:“十八層地獄雖然經過紀元毀滅十不存一,但地域之廣闊仍是無法想象,其中好東西數不勝數,隻是憑個人之力想尋找天材地寶無異於大海撈針,那個南荒宗此次興師動眾,隻怕是會引發種種不可測的風波,此等形勢正好渾水摸魚,這叫天欲與之不可不取。”


    蕭天道:“把趁火打劫說的這麽名正言順,可以想到你幹這事有多麽輕車熟路。”


    蕭仁道:“你這不是廢話麽,你以為是個東西就能成精麽,既然能成精,啥事幹不出來。”


    金蟾子氣的忍不住又給了蕭仁一腳,罵道:“你這小王八蛋真是不會說話。”


    蕭天道:“劫道你不在路邊埋伏,卻費勁吧啦的跑山上來,這不是有病麽。”


    金蟾子嘿嘿笑道:“你兩個臭小子懂什麽,大多秘寶靈物多隱藏在山川,南荒宗興師動眾的進來尋寶,重點當然是山川之類的為首選了。”一邊說一邊來到一處怪石後麵,道:“此地隱蔽,又是上山必經之路,埋伏打悶棍最好不過。”


    蕭天蕭仁撇嘴,還未及說話,隻聽得遠方傳來轟隆隆巨響,幾人向著聲音處看去,隻見地平線處電光雷火四下激射,一道道法力相互碰撞,塵土飛揚,草木灰石衝天,數道人影從地平線處激烈廝殺過來。


    金蟾子凝目看了看,道:“他們相互爭鬥,我們在這裏以逸待勞,趁機打悶棍。”說著施展神通將幾人隱藏起來。


    那廝殺的數人向著大山處奔來,當先一人一身藍衫,眉清目秀,雙手任意揮灑,一道道雄渾的法力神通飛出,將後邊追趕的人攔在身後。


    幾人瞬間便來到山下,藍衫青年也不停留,一步步向山上而來。


    後邊追殺的能有十幾人,一個白袍老者叫道:“鍾不破,你身為南荒宗聖弟子,半路截殺我東勝宗弟子,搶奪混天綾,我東勝宗七殿太子馬上趕到,識相的交出混天綾,咱們既往不咎。”


    藍衫青年笑道:“南郭盲麽,我久有和他一較高低之意,進入地獄,天材地寶各憑本事爭奪,你等非我之敵,我也不願多造殺孽,速速退去,讓南郭盲前來。”說著抬起一隻手向著山下幾人一按,隻見一陣狂風湧起,那個老者和其他幾人站立不住,被狂風吹的飛了出去,轉眼便消失在天邊。


    藍衫青年施展神通,將白袍老者等人轟飛,站在原地沉思了一陣,微笑著自言自語道:“東勝十三殿,一出天下亂。今日我就先斬殺七殿南郭盲,挫一挫東勝宗的臉麵!”說著盤坐在一塊岩石上,閉目養神。


    金蟾子見藍衫青年揮手間的法力波動,竟然達到了界主二重天之境,心下也不禁驚訝,想不到一個南荒宗的聖弟子都如此修為,看來這浮屠星域東南西北四大宗底蘊深厚,不可小覷。


    蕭天蕭仁見藍衫青年坐在下方岩石上閉目養神,過了好久也一動不動,蕭仁忍不住道:“你不是要打悶棍麽,趁他一個人還在睡覺,正好打他。”


    金蟾子瞪眼道:“打他一人悶棍有啥意思,不急,等那個什麽東勝宗的七殿太子到來,他們爭鬥得兩敗俱傷時再打悶棍,收獲更多。”


    幾人正說話間,遠方天際突然出現一片紅光,這紅光如同潮水一般奔湧蔓延,瞬間來到山前,隨即聚攏向一人,隻見一人渾身散發著血色光芒,站在山下,抬頭向著藍衫青年看去。


    藍衫青年倏的睜開雙眼,將目光看了過去,兩人目光相交,竟然發出叮叮叮叮刀劍相撞之聲。


    金蟬子幾人看過去,隻見來人二十歲左右,高額鷹眼,麵色青白,,一身血紅的緊身衣,背後背著一柄長劍,整個人散發著一股殘忍嗜殺之氣。


    藍衫青年緩緩起身,衣衫無風自動,看向血衣青年,道:“南郭盲,三年前一別,你還是老樣子,倒令我有些失望。”血衣青年南郭盲冷冷道:“你鍾不破號稱一鍾破萬法,今日我就來打破你這隻破鍾。”說著反手拔出長劍,盯著鍾不破,眼神火熱,殺氣彌漫。


    鍾不破翻手間,手中托著一座古意盎然的青銅古鍾,微笑道:“東勝十三殿,今日以後恐怕七殿要少一位太子了。”


    南郭盲森森然笑道:“是麽,那就手底下見真章,看是我的劍快還是你的鍾堅?”說著一劍向著鍾不破斬去。


    這一劍斬出,空間立即被切割的破碎不堪,一股驚天動地的殺戮之意籠罩天地,劍光所及,皆在瞬間化作齏粉。


    金蟾子見了,自語道:“浮屠星域四大宗的小崽子們都這麽厲害了?隻怕在一些偏遠星域大陸,都能做一教之主了。”


    鍾不破見劍光籠罩下來,當即將手中托著的銅鍾一拋,隻見銅鍾瞬間變大,懸在頭頂,隻聽得叮叮叮叮之聲密如急雨,卻是南郭盲在瞬間斬出千萬劍,隻斬的銅鍾搖搖晃晃。


    鍾不破身在鍾下,被銅鍾垂落的道道氣流護持其中,南郭盲的劍氣不能侵襲其身,鍾不破雙手不斷結印,一個個飽含法力元氣的符籙手印融進銅鍾之內,銅鍾開始慢慢旋轉,向外彌漫著精金之氣,和南郭盲不斷斬來的劍氣相互糾纏碰撞,一時間僵持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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