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跑呢?


    如何跑?


    這個大院不但有兩名侍衛看守,一定還有閻倉派的人看守。


    一旦要是被發現自己有逃跑的意圖,恐其就直接被生擒了啊。


    跑去見章平?


    也不行,從城牆上章平的跟班士兵不見了來看。


    恐怕此時章平的權力已經被架空了,說不定被軟禁也有可能。


    如果今天我去找章平,閻倉就必定趁機拿下我。


    畢竟早拿晚拿都一樣。


    此時橋鬆捏了捏太陽穴,想不出什麽好計策了。


    “沒想到如今棋差一招啊,哎~”橋鬆無奈搖搖頭,但心裏還是不甘,沒想到作為一個後世之人,還是小瞧了這個社會。


    “殿下不想走嗎?”小妾站在一旁,見橋鬆苦惱。


    剛才自己哭也是知道了真相,是又喜又傷心。


    傷心是因為她的好姐妹為了眼前的利益拋棄了她。


    喜是因為殿下明白了真相,而自己,有辦法讓殿下脫險!


    這也是為什麽,她一進來就說,殿下我們快走,別管他們了。


    橋鬆一臉疑惑,轉過頭來看著小妾。


    隻見她嘴角微揚,就這樣盯著自己。


    橋鬆背後有些發毛,這小妾怎麽迴事?


    她不會也叛變了吧?如果叛變的話何必跟我說這些呢?那她是什麽意思?


    “想啊...”橋鬆吐出兩個字。


    “殿下既然想,那就跟小女逃吧。”小妾一臉認真,絲毫不像說謊。


    “如何逃?”


    橋鬆此刻已經確定,此女不簡單。


    “簡單,殿下隻需將全部錢財給小女,和小女演一出戲,便可大大方方的走出陳縣。”


    “演戲?”橋鬆疑惑,她想到了什麽計策?


    “是的,殿下相信小女嗎?”小妾滿臉笑容,仿佛已經勝利在望一般。


    “相信。”不相信又怎麽辦呢?


    “你還沒有名吧,需要我給你賜一個嗎?”橋鬆突然想到了什麽,立馬說出口。


    小妾一驚,沒想到還有收獲,“殿下願意,小女感激不盡。”


    “好,就賜‘窈’,寓意文靜而美好。”橋鬆說完,眉頭稍微一皺。


    不對,還差一個東西。


    “從今日起,你就是宋姬,如何?”


    宋窈欣喜過望,嘴角不自覺上揚,連忙跪地,“多謝夫君賜名,妾身願一生一世跟在夫君左右,不離不棄。”


    橋鬆深吸一口氣,緩緩吐了出來,把自己身上所帶的金銀首飾,全部給了宋窈,讓她去操辦了。


    橋鬆這才意識到,他已經是無路可走了。


    要是自己最後沒有把他納為妃子,恐怕她就卷著我的錢財跑了。


    原來是自己缺少對身邊這種小人物的關心了,往往危險的時候,小人物總能救你一命。


    這個宋窈也是如此。


    半個時辰後...


    橋鬆在房間裏焦急的等待著。


    大門處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橋鬆開門一看,三十幾個鶯鶯燕燕,打扮的花枝招展,朝裏麵走來。


    門口的侍衛也是非常疑惑。


    宋窈快步走來,在橋鬆耳邊輕語兩句後,橋鬆恍然大悟!


    狸貓換太子!


    橋鬆不可置信的看著宋窈,這能成嗎?被發現就死定了啊。


    算了,豁出去了,都大難臨頭了,還怕什麽?


    說罷。


    橋鬆高聲一唿:“你們兩個,去裏麵搬來桌子,擺在大院。


    我今日要一醉方休!”


    兩個侍衛撓了撓頭,這殿下搞什麽東西?


    但也不敢多說什麽,不一會兒,便在大院擺滿了桌席。


    “去!多叫幾個兄弟,我們一起便勾欄聽曲!”


    一刻後...


    十幾個將領來到橋鬆的大院。


    橋鬆環顧一周,一個沒見過!陌生麵孔!


    橋鬆坐在西側上座,舉杯便說:“今日有個好消息,我得跟大家說說。


    聽說董翳和鄭有兩位將軍今日便能趕到陳縣,到時候定能打的那群賊寇人仰馬翻!


    今日特此提前設宴慶祝,但奈何一個人太過無趣!便和各位將軍,共飲幾杯!”


    一旁的將領聽完一陣玄乎,你這是哪來的消息?


    我們派的斥候都沒迴來報信,你先知道了?


    但也不好駁了太子麵子,便喝了起來,誰也不敢多喝,生怕太子從自己眼前溜了。


    可橋鬆才不管這些。


    左手一個美人,右手一個嬌娘,一口肉一口酒。


    跟將領們舉杯換盞,大談天下大勢如何如何,自己在皇宮如何如何。


    大家一聽,差點都忘了這是個太子了。


    吃喝玩樂那不是最基本的嗎?如今在外,這種漿酒霍肉不是很正常的嗎?


    再結合太子說的援兵要來了,倒也合理,大家便放下了戒備心,也大肆吃喝起來。


    半個時辰後...


    橋鬆起身說要上茅廁。


    不過一會兒,有些將領見橋鬆沒迴來,便起了疑心。


    打開房門,隻見其中一個侍女見人進來,便舉了一個噓的手勢。


    “殿下喝多了,此時已經睡下了。”


    那名將領不信,走到一旁,朝床上看去。


    隻見太子側躺背朝他,睡下,將領又疑惑的看了看侍女。


    “先出去吧,別把殿下吵醒了。”侍女催促著。


    將領點點頭,也沒起疑心,便出了門,和其他將領們繼續吃喝。


    直到下午,臨走時,那名見過橋鬆的將領朝守門的四人問了下。


    那四人搖搖頭,期間這門就沒打開過,也沒聽見房間裏有動靜。


    將領點點頭,獨自開門,瞥了一眼床上。


    見太子還躺在床上,也就安心了。


    大家這才離去。


    傍晚。


    閻倉聽說了此事,便喚來那名將領。


    “聽說今日太子大擺宴席?”


    “是的閻大人。”


    “還說董翳的援軍今日要到了?”


    將領依舊點點頭。


    “不可能!斥候來報說,董翳大軍至少得後天才能抵達陳縣,太子這是何意呢?”


    閻倉想了下,沒想出來。


    “太子還在房裏吧?”


    “迴大人,在的,我親眼見太子睡在床上,臨走時也看了眼,還是睡在床上。”


    將領把自己看到的都說了出來。


    閻倉點點頭,這還差不多。


    但不知為何自己心裏總感覺不太對勁,太子今天的行為太怪異了,難道他發現了?


    就算發現又能怎麽辦呢?


    閻倉下意識問了句:“太子與你們喝酒喝了多少?”


    “大人!我們喝的不多!絕對是清醒的!大家都能保證!”


    完了!閻倉感覺有點不對。


    “我沒問你喝多少,我是說太子喝了多少!”


    “應該...很多吧。”


    “到底是多少!”閻倉怒了,一個茶杯摔在地上。


    “大大大人,很多,很多杯,估計有個五十杯左右。”


    “你親眼見他睡下的嗎?”


    “對,呃不對,期間太子說上茅廁,也就一盞茶的時間,我便去看,太子便睡下了。”


    將領跪在地上,頭貼在地板,害怕極了。


    “頭抬起來!你看到太子的臉了嗎?”


    被閻倉這麽一問,將領咽了口口水,“沒有,他穿著衣服睡下了。”


    “什麽?!蠢貨!蠢豬!蠢材!”


    閻倉當即怒罵,抽出利劍就要劈了這人。


    將領急忙求饒,已經語無倫次了。


    “快去搜啊!去城門口,不要放走任何一個人!”


    將領見自己沒死,趕緊爬起來,出去了。


    閻倉隻覺腦子一昏,臉色憎惡,說:“太子啊太子,我是真小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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