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折騰下來,第二天木槿曦果然是腰酸腿軟,走路都是微微顫抖著的,讓景蘭苑的下人瞧見了都擔心的以為她們的小王妃是不是生病了,就連一大早過來陪他們夫妻用早膳的小寶都一個勁兒的盯著她,不明白自己的娘親為什麽說自己沒有生病,但是卻這麽的奇怪呢,連路都走不好了,他覺得娘親不但是生病了,而且病得挺嚴重的。
所以他很認真的建議自己的娘親生病了就要看大夫,不能逞強什麽的,讓木槿曦尷尬得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隻能在桌子底下用力的踩了某人一腳。
某人即使被狠狠的踩了一腳也是毫無怒意的,滿臉笑容的任由妻子在桌子底下踩著他的腳一陣碾壓。小寶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總覺得自己的父母今天怪怪的,但是他年紀小又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隻能埋頭吃早膳了。
小寶用完早膳去給老王妃請安的時候忍不住將自己的疑惑告訴了老王妃,老王妃怔了怔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摟著小寶說這是因為他爹娘為了給他生一個弟弟或者是妹妹忙出來的!小寶一聽自己可能要有弟弟或者是妹妹了,立刻就高興得忘記了所有,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有個弟弟或者是妹妹呢!現在爹娘成親,那他的弟弟或者妹妹肯定會很快就來和他見麵的!
於是乎小寶轉身又跑迴到了景蘭苑一臉認真和凝重的囑咐木槿曦和玨麟,讓他們兩人即使心急著為他生一個弟弟妹妹但是也要照顧好身體,不能在夜裏太過勞累了,萬一累壞了的話那就不能生弟弟和妹妹了,所以要克製一下,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了雲雲。
一番話說得木槿曦當場猶如被雷劈中了一般,發焦麵黑心顫兼沒臉見人,因為小寶說這番話的時候正好是四婢都在屋子裏,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伺候的伺候,整理的整理,將小寶的這一番話聽了個正著,麵麵相覷了一下之後全都忍不住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又生怕她生氣的強忍著笑意一一跟她告退,不等她應話就一個二個都逃也似的出了屋子,很快屋子外就傳來了陣陣壓抑的笑聲,讓她一陣磨牙。
玨麟也是被小寶的話弄得滿臉的尷尬之色,雖然明知道其實小寶並不是真的明白生孩子到底是怎麽迴事,但是讓自己幾歲的兒子當著滿屋子的丫鬟麵前這麽一說,他也覺得有點丟臉和失了威嚴,再看到妻子黑沉的麵色他就更加的心驚膽戰了,生怕晚上又要像前一個月那樣了。
關於這點玨麟倒是擔心得有點多餘了,因為木槿曦已經深深的認識到,除非一輩子不讓男人碰,要不然的話禁慾的時間越久,對女人自己就越不利,因為男人的計算方式不同,他們覺得自己禁慾了幾天,到可以開葷的時候就要將之前的那幾天忍下的一次性的補上。
換句話說他們是覺得禁慾不過是暫時的而已,隻是將現在可以享受的放到了日後,就跟有些人今天不花銀子,然後到了明天就要將昨天原本要花的銀子和今天的一起花了。對床事他們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最後吃虧的其實還是女人自己,男人一次性發泄出來就是渾身都舒爽了,但是女人就慘了。
像她,渾身酸痛,這種滋味她覺得自己應該確定是不會想要再嚐試第二次了,所以以後還是別禁慾了,吃飯要一餐餐的來,不能擠在一起,一下子吃太多的話身體會受不了的。當然了,這些話她是不會對玨麟說的,以後偶爾還是可以威脅一下他,讓他不要像昨晚那樣胡來了!
最後木槿曦決定自己要在府裏休息一上午,下午才出門去,不能糟蹋自己了。玨麟巴不得她這樣呢,因為他也知道自己昨晚有點過分了。
等玨麟和小寶離開之後木槿曦就吩咐下去了,沒事的話不要打擾自己,自己要休息一下,院子的奴婢都心知肚明,自然是大聲的應了下來。她這麽一睡就睡到了午時,彩屏叫她起來用午膳她才醒過來。
睡了一覺之後總算覺得好多了,精神也迴來了,她這才出府去了蘅馥軒,那些護膚樣品放在蘅馥軒裏也有半個月的時間了,應該會有效果出來了,她得去看看。
到了蘅馥軒香娘子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她了,見到她過來忙笑容滿臉的迎了上去,然後她交代了一下蘅馥軒裏的小夥計就領著她上樓去了。
「情況怎麽樣了?你細細跟我說一下。」坐下後木槿曦問道。
香娘子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高興的說道:「是,小王妃,自從你將那些個護膚品的小樣放在蘅馥軒之後奴家就開始慢慢的向客人介紹了,一開始隻是介紹給熟悉的客人,因為她們也挺信任奴家的,所以即使沒有見過,但這裏是蘅馥軒,她們自然就沒有太多的懷疑都很樂意的拿迴去試了,結果反饋很好,不少的人用了幾天之後都會迴頭問我要呢。」
「哦?那你給她們了嗎?」木槿曦眸光閃了一下問道。
香娘子搖了搖頭說道:「迴頭問的奴家就沒有再給了,隻是告訴她們說這些都是小樣,就是看在她們是老客人的份上才給她們試的,其他人要是想試還得在蘅馥軒買滿了一定數目的銀子才能送呢,如果她們真的覺得好用,那就再等等,過段日子蘅馥軒就會推出正式的產品來了,她們聽了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也沒有說什麽。」
聽到香娘子處理的辦法木槿曦點了點頭,覺得她這樣做很好,如果隻是因為對方是熟客,對方問他們要樣品,他們就給,時間久了他們或許就會對這樣東西失去了好奇心,等正式的產品出來之後她們或許就會減少了熱情,不會想著要買來用一用。而且對同一個客人提供同樣的試用品這是一種浪費,她雖然有足夠的試用產品,但是也不能這樣浪費了,要用在該用的位置上。
見木槿曦點了點頭,香娘子才繼續說下去了。「然後奴家才慢慢的開始向其他的客人推薦,說隻要在蘅馥軒花了足夠的銀子就能免費領到一份,一開始那些夫人小姐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好奇心不大,但是奴家解釋過後,她們又知道這是小王妃您做出來的,所以大家都很有興趣去嚐試使用,都很熱情呢,第一批運過來的試用品很快就沒有了。奴家按照您的意思命人又運了一批迴來,現在就還剩一點了。」
「領用了的人反饋迴來的意見都怎麽樣?」木槿曦又問。
香娘子笑著說道:「都挺好的,用過的人都覺得比她們之前用的那些要好,也方便,不過也有一些人說似乎沒有什麽效果,跟之前用的那些好像也沒有多大的差別。」說到最後香娘子有些忐忑的看著木槿曦,擔心她聽了這些話心裏會不高興。
但是木槿曦卻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是正常事,任何一樣東西都不可能得到全部人的喜歡,看似美好的東西也不一定就適合全部的人,每個人的皮膚不同,使用的效果也就不同了,隻是我的這些護膚品比大楚夫人小姐們常用的配方要好一點,也方便一點而已,至於有人用了效果不明顯或許是因為她使用的方法不對,也可能是因為她使用的時間還不夠長,有很多原因的,不必太過在意。」
香娘子輕輕的籲了一口氣說道:「小王妃說得有道理,是奴家太過緊張了。」
她雖然年長了小王妃十多歲,但是論見識,本事還有遇事時的鎮定自若,還有胸襟卻是不如小王妃的,跟在小王妃身邊她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
「試用品放在蘅馥軒已經有半個來月了,再試半個月到時候看成效再決定正式的產品上架的時間,剩下的這半個月裏你盡快的熟悉這些產品的類型,功效,成分,還有價錢,務必要熟記於心,上架之後你不但要負責一大部分,而且也要盯著蘅馥軒裏的夥計熟悉,絕對不能出紕漏了,特別是要熟悉產品的功效和成分,這樣客人問起來的時候就不會啞口無言了。」
香娘子將木槿曦的話謹記在心,邊聽便點頭道:「小王妃,您放心,奴家省得。」
了解過之後木槿曦又交代了香娘子一些需要特別注意的事項,像是不能讓其他的脂粉鋪來打聽這些護膚品的消息,更加不能讓其他脂粉鋪的人將護膚品買去研究了,雖然這些都是些新穎的事物,但是也不能說明除了她就沒人能夠做出來了,古代的智慧還是很令人佩服的。
關於這點香娘子也想到了,但是她一直都很小心,就算是送給客人試用也隻是說這些是蘅馥軒新研製出來的東西,並沒有將其中的緣由說得太清楚,而且那些夫人小姐也都是熟客了,她幾乎每個都認識,如果是不認識的人來了她都會注意到的。
時間在木槿曦忙碌著的時候很快就到了木槿樺考殿試的日子,四月二十一日,殿試前一天木槿曦又迴蕭府了,爹娘雖然說不在意,但是其實心裏還是很緊張的,她自己也緊張又期待。說老實的她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大哥能考中狀元了,但是如果大哥盡力了還是沒有中的話那麽也沒關係,就跟高考一樣,考中了名校自然是好的,考不中有個像樣的大學讀也挺不錯了啊!做人不能太過高要求了,適當的時候要退一退。
還是在木槿樺的書房裏,木槿曦像個大媽一樣的對自己的大哥一直不放心的叮囑著,絮絮叨叨著,讓木槿樺好笑又感動,雖然聽過了不知道多少遍,但還是耐性的坐著聽她提醒要注意什麽事,什麽事,讓他不用緊張什麽的。
直到過了半個時辰木槿曦終於停了下來,感到有些口渴,正想著麵前就出現了一杯水,她接過一口喝了下去,然後一看就對上了自家大哥似笑非笑,滿是揶揄之色的臉,她這才發現自己似乎緊張過頭,說太多了,估計爹娘都沒有她這麽囉嗦呢。
「咳咳咳,就是這樣了,總之你到時候千萬不要緊張,我真是擔心你會像幾年前考縣試那樣,一緊張就什麽都忘記了。」說著還是忍不住擔心的說道。
說起自己以前的窘事木槿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曦,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大哥現在可不像以前那樣了,我不是好好的考完了鄉試,會試嗎?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好好應對的,怎麽感覺你才像我的娘啊。」
「哼,我才沒有你這麽大的兒子呢。」木槿曦扭頭嗤了一聲。
她其實也不想這麽緊張,隻是因為大哥前兩次考試表現得都很好,現在到了殿試,如果出了什麽差錯的話,那些人都不知道又會怎樣在背後擠對嘲笑大哥呢,大哥跟以前比起來雖然是進步了一點,不會輕易的被別人的話影響到,但是實際上他的性格還是屬於那種綿軟型的,跟爹娘很像。
不過倒是沒有以前那般迂腐,整天把孔孟之說掛在嘴邊,有時候也能說出一些讓她頗為驚喜的話來了,不再將禮教奉為神明了。大哥以後應該都是會當官的了,太過古板墨守成規的話對他來說不會是一件好事的,官場上的事彎彎繞繞,他要是一根腸子通到底,最後被人踩著當墊腳石然後一腳踢了都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呢。
她這麽一扭頭,目光不經意落在了書房的書案,被一本小冊子吸引了注意力,因為書案上都是一些厚厚的書集還有各種文獻之類的,那本冊子實在是太過簡單簡陋了,大哥的書案上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一好奇她就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將冊子拿了起來翻開一看,裏麵記錄的都是大楚建國以來每屆殿試所出的題目,還有當屆三甲的迴答,詳詳細細的記錄在這個冊子上,看似薄薄的,很簡單,但是翻開卻發現這冊子內有幹坤。
看到這木槿曦也不由得眼睛一亮,雖然她對大楚的科舉不了解,也沒有興趣,但是不妨礙她一眼就看出了這冊子的價值,大哥正準備要參加殿試,在這之前有這麽一本冊子給他提供參考,即使這屆的殿試不會出同樣的題目,但是多多少少心裏也是有個底。
每屆的殿試題目都不同,但這些都是大楚皇帝出的題目,仔細分析的話就會發現其實都是有些共同點的,就像是同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學生,這些學生再去教別人的話,在方法上總是能看到一點這個老師的影子的,殿試的題目也是一樣,看似每道題目都不同,但是其中卻是有一點相似共通之處,大哥要是將這冊子認認真真的看上幾迴,相信對他的幫助也是很大的。
就不知道大哥是從哪裏得到這麽一本好東西了。
「大哥,這東西你是從哪裏來的啊?」其實她之前就想這麽做來著,但是一問才知道歷屆殿試的題目和結果雖然是有記載,但都是在官府或者是保存在翰林院的,民間的人士幾乎是看不到的,所以她也就歇了這個心,沒想到今天突然看到了這樣一份東西,而且看起來還不是出自官府,倒像是私人整理出來的,到底是誰這麽厲害呀,真是讓她有點好奇了。
誰知道木槿樺卻是神色有些閃躲,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奪過了木槿曦手上的冊子,裝著要將它放好的樣子轉身背對著她嘰嘰唔唔的說道:「這個,這個是,是我的一個,一個朋友送給我的,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一個小冊子而已。」
木槿曦先是有些奇怪他的反應,然後不小心看到他背對著她露出來的耳垂似乎微微紅了起來,她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悄悄的湊了過去,盯著他耳垂一陣猛看,越看就越確定自己沒眼花,再看他的表情……
嗯,她似乎嗅到了姦情的味道,難道這本冊子竟然是莫雪蕊那個丫頭送給大哥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對自己的大哥看來是動真格的了,居然花費這麽多的心思為他做了這麽一本冊子。而且看大哥這個樣子也不全然是無動於衷啊,這兩人看來是真的有戲。
之前她就說過了如果大哥和雪蕊在一起,性格上其實也是互補的,雪蕊的性子雖然有時候看起來有點二逼,但是其實她還是挺有才情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她之前追著玨麟跑也能有那樣不錯的評價了,就連宮裏的皇後對她也是讚許有加的。大哥要是和雪蕊在一起,那他就是莫國公府的女婿了,當官的話就更加不用擔心有人會欺負他了,不看僧麵看佛麵嘛。
大哥這樣的人要是再娶一名普通的大家閨秀,成親後的日子或許也會不錯,但可能就太過平淡了一些,沒有絲毫波瀾,相敬如賓,隻是把對方看做是一名妻子而不是愛人,這樣的婚姻其實很枯燥無味,能把人對婚姻的激情都磨掉。但是如果是雪蕊,她那性子就不會允許自己成親後過得太無趣的,大哥娶了這樣的妻子日子才會跟著鮮活起來啊。
哦,當然了,如果大哥對雪蕊真的沒有意思,一點好感都沒有的話,那就隻能說明是她自己一廂情願,說明他和雪蕊沒有緣分了,雪蕊這丫頭就得多受一次傷了。
她知道雪蕊一開始說嫁給大哥或許是帶著賭氣的成分,她想膈應自己,但是現在她相信不隻是這樣,雪蕊對大哥是真的動了心的,從她對大哥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了,她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惹大哥不喜,每次費盡心思送給大哥的禮物都是符合大哥的喜好而且不會讓大哥有拒絕的機會,不著痕跡的試圖靠近大哥。
她以前雖然嘴巴上喊著非玨麟不嫁,也一看到玨麟就恨不得撲上去的樣子,但是其實她從來沒有在其他方麵對玨麟花費過心思,玨麟當初可能一開始就看出來了,所以才對她的行為視而不見,任由她折騰,因為知道她心裏其實並不是喜歡他的,她隻是把他當大哥而已。
她之前還擔心大哥要是不喜歡雪蕊,那自己就要成為罪人了,因為這件事還是有她的推波助瀾的,可是現在看大哥的反應,他對雪蕊其實也不是沒有感覺的吧?
放在現代大哥這種人就是長到二十歲還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過哪個女子,沒有接觸過愛情這東西的純情男子,而雪蕊呢就是刁蠻又聰明的富家女,現在她看上這純情男了,憑著她的聰明機智應該是可以將這個純情男子擒獲的!
嘻嘻,她就等著看好戲好了,不過呢現在她是不會問大哥什麽的啦,免得影響了他考殿試,有什麽事的話還是等到殿試結果出來,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了再說。
木槿樺不知道這短短的一瞬間自己妹妹心裏就已經將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他還在哪裏擔心要是她問起來的話自己要怎麽解釋迴答呢,總覺得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麽都有點,有點像是在心虛一樣……
就在木槿樺忐忑不安的時候木槿曦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說道:「原來是你朋友送給你的啊,看來你這個朋友對你很不錯,是個值得交往的人,等殿試過後你可得找個機會好好的謝謝人家才行,這麽好的東西都送給你了。」
「啊?」木槿樺愣住了,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麽說,他以為她一定會追問到底的呢,難道小曦沒發現自己的異樣?或者是自己根本就沒有異樣?忽然間他很想找個鏡子看看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麽表情的,不然以小曦的精明怎麽會沒察覺到,如果她察覺到了那怎麽會沒有追問到底呢?實在不像她的作風。
「啊什麽啊,我讓你在殿試後好好的多謝人家難道不對嗎?受了別人的好意多多少少得表示一下感謝啊,即使對方根本就不在意,可是咱們也不能太過薄情了知道嗎?」木槿曦一臉嚴肅。
但是木槿樺卻是在心裏叫苦連天,他要怎麽多謝人家,這個人可是個女子啊,他總不能叫人出來吃一頓,或者是迴送她什麽禮物吧,這不妥啊,要是被人知道了,豈不是會連累對方的名聲?
「大哥?怎麽,你不願意?」木槿曦裝作很是驚訝意外的樣子。
「不不不,我不是不願意,隻是,隻是……」
「這樣吧,等你殿試完了之後你就把你的這位朋友請到鴻運酒樓吧,雖然一頓飯不算什麽,但是好歹也是一番心意。」木槿曦逕自幫他決定了。
「……好吧。」木槿樺垂下了肩膀,有些有氣無力的應道。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迴房休息了,你自己也別學習得太晚了,還是養好精神的好,這樣才有精力去應對殿試。」
木槿樺聽到她的話也不知道是要鬆一口氣好還是失落好,矛盾得很,隻是馬上他又想到了什麽問道:「小曦,你這樣三天兩頭的迴蕭府真的好嗎?」
小曦嫁出去不過才一個多月,但是卻迴了蕭府幾次了!哪有人像她這樣的,就算玨麟和老王妃寵著她,她也不能恃寵而驕這樣亂來啊,他真是擔心她這樣下去,遲早會惹來穆王府人的不喜。
木槿曦擺了擺手說道:「哎呀,大哥,你怎麽又說這件事了,我不是說了嗎?我迴蕭府的事是玨麟和祖母都同意了的,他們都很理解我的心情,不會有事的,你就不用擔心我了,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的殿試吧,我走了啊,早點睡。」
木槿樺見她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也是無語得很,轉念一想又覺得這說不定是玨麟縱容出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不錯。
搖了搖頭他走迴書案前坐下,打算再看一會兒書就去休息,隻是看著看著目光卻不由得落在了書架上的那本冊子上,愣愣的出著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迴過神來輕笑著搖了搖頭將心思擺在了正事上,專心溫習了起來。
殿試當天是要早早就進宮參加考試,日落而交卷,辰入酉出。早早的木槿樺就起身收拾妥當才準備從蕭府出發進宮了,蕭老爺決定親自送自己的外甥進宮,順便在路上也可以給他打打氣,鼓勵鼓勵一下他,其他人也早早起來了,對他說了一番鼓勵的話看時辰不早了才坐上馬車出發了。
蕭景晏成為大楚的丞相,殿試這麽重大的事他自然是會在場的,除了他還有其他的官員也會在場,雖然殿試的結果最終是皇上決定的,但是作為大楚的官員也是有資格討論一番的,就算不能最終影響殿試的結果,但是對皇上的判決裁定也是有一定影響的。
當然了,他是大楚的丞相,即使參加殿試的人員當中有自己的外甥在,他也是不會徇私的,是怎麽樣的就是怎麽樣的,他不會濫用自己丞相的權力。
木槿樺進宮去參加殿試之後蕭府的人也沒有什麽心思去忙活其他的事了,在大廳了坐了一會兒就各自散開了,蕭夫人和蕭念蕁兩人走在了一起相互安慰著,木安康卻被蕭老太爺硬拉著去下棋了,讓木安康叫苦連天,他隻會種田哪裏會下棋了,爹這根本就是為難他嘛。
他想向女兒求救,但是女兒卻對他揮了揮手,一臉的笑容,再看看妻子,早就跟大嫂離開了,阿驍和阿鈺也早就離開了,求助無門的他最後隻好苦逼的跟著去學下棋了。
大家都走了就剩下木槿曦一個人了,想想既然今天都是要留在蕭府的,大哥也要傍晚才能迴來,一整天的時間不能浪費了,她正準備起身迴自己住的院子就看見一個下人匆匆走了進來。
「表小姐,莫小姐過來找您了。」
木槿曦一怔,「莫小姐?莫國公府上的那位?」
「是的,她現在正在外麵呢,說是從穆王府那邊過來的。」
木槿曦眼珠子一轉吩咐道:「讓莫小姐進來吧,帶她到我的院子去,就說我在那裏等她。」
嘻嘻,雪蕊肯定是擔心大哥所以才過來的,什麽從穆王府過來的啊,八成是知道她昨晚迴蕭府了,所以才一大早的過來打探消息的。
莫雪蕊確實是來打探消息的,她知道今天是殿試的日子,也知道木槿樺要參加,所以有些擔心,但是又不能讓家裏的人看出來了,雖然自己嚷嚷著要嫁給木槿樺,爹娘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但是木家蕭家還有木槿樺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想法呢,家裏的人也不會讓她表現得太過讓人發現的,不然的話以後事情不成,她就真的是嫁不出去了。
被人一路領到了木槿曦出嫁前住的院子莫雪蕊才自個兒走了進去。
「你今天怎麽這麽突然跑過來?有什麽要緊的事不能等到我迴穆王府再說讓你直接來蕭府了?」木槿曦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莫雪蕊一噎,然後才破罐子破摔的姿態說道:「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就知道在我麵前裝,裝得太過就不像了!趕緊說說吧,你大哥怎麽樣了,還好吧?有沒有很緊張?」
木槿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就喜歡雪蕊這種態度,幹脆直接,要是換做是別的姑娘小姐肯定會扭扭捏捏的,她可受不了。
「你放心吧,我大哥挺好的,起碼錶麵上看起來不像是緊張的樣子。」
「你說你大哥能考中狀元嗎?」莫雪蕊有些擔心的問。
木槿曦雙手一攤:「這個說不準啊,其實中不中都沒有多大的關係吧,我爹娘都看開了,我也看開了。」
莫雪蕊瞪了她一眼:「難道你不想你大哥考中狀元?」
「我想啊,可是這又不是我想就能考中的,中不中都沒關係啦,反正有我這個做王妃的妹妹在,我以後肯定會不遺餘力的拉他一把的。」
「……」莫雪蕊覺得自己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其實是她爹爹說隻要木槿樺考中狀元他就讓娘親上門來說說提親的事,如果沒考中,那就沒這麽容易了,所以她想要婚事盡快定下來的話最好就是木槿樺考中狀元了。
他現在可是香饃饃,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讓人一口咬去了,她不盯緊點可不行,這個男人是她看上了的,誰也不能搶走!
莫雪蕊正煩惱著又聽到木槿曦說道:「更何況你看上他的時候他還什麽都不是呢,相信你也是不會嫌棄他身份的。」
「你知道什麽呀你,他要是考中狀元,那我們的親事就能盡快定下來了!」莫雪蕊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木槿曦恍然,「莫不是你家人說過類似隻要我大哥考中狀元就給你們說親事的話?」
既然話都已經說出去了,莫雪蕊也不遮遮掩掩的了,反正在她麵前也遮掩不起來。
「是啊,我爹是這樣說的。你也知道你大哥現在是身價不知道漲了多少,很多人都盯著他呢,我不看緊點,下手快點的話,說不定哪天他就被人勾搭走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到哪裏去找丈夫?我不管,你搶走了玨麟,你大哥你必須幫我得到,不然我就給玨麟當側妃去!」莫雪蕊恐嚇威脅道。
「噗!不帶你這樣的啊,我又不是媒婆,就算是媒婆還不包親事一定會成呢!而且我可老實告訴你如果我大哥要是不喜歡你,我是不會勉強他的,更加不會在你們中間牽線。」笑過之後木槿曦嚴肅認真的說道。
莫雪蕊一怔,然後自信一笑:「你放心,如果我不能讓你大哥喜歡上我,心甘情願的娶我,我也是不會死皮賴臉的嫁給一個不愛我的男人的!」
她也有自己的驕傲好嗎?以前想著嫁給玨麟,但是她對玨麟不是那種男女之愛,所以她可以不在乎玨麟喜不喜歡自己,但是對木槿樺,那是不一樣的。雖然一開始她是想膈應小曦才故意說要嫁給木槿樺,但是接觸過後她卻是真的喜歡上這個看起來有點木訥,性子又綿軟可欺的男人了。
他身上有很多缺點,可是也有很多優點,最重要的事他給她的感覺,雖然有時候很惱火,但是卻不像那些京城子弟那樣,讓她看見就心裏覺得厭煩,他身上沒有那些貴族子弟的嬌氣自大,他有的是一種很平和,讓人覺得很舒服的氣質,平淡,不過她喜歡。
所以她才會在他身上花了那麽多的心思,甚至想要去迎合他。哼,自己花費了這麽多心思可不能讓其他的女子占了便宜!
「喲,瞧你這樣子,很是胸有成竹啊!來來來,跟我說說你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勾引到我大哥的。」
「……你才勾引呢!」她是光明正大的來往好嗎?
「別不承認了,如果不是你勾引,我大哥那樣的木訥性子才不會知道什麽叫喜歡,什麽叫不喜歡,隻要不是他討厭的他都是一視同仁的,你既然都這麽說了,那肯定是發生什麽事了。」
「我就不告訴你,叫你不幫我,等我成為你大嫂之後我再慢慢收拾你!」
「見過厚臉皮的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厚臉皮的!」
「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裏去?還有啊,你為什麽送了護膚品給茉兒不送給我?你什麽意思?」
「這個……我一時忘記了,啊,蕭府好像還有,我去拿給你。」
有莫雪蕊在,木槿曦倒是不覺得時間過得慢了,兩人偶爾鬥鬥嘴,偶爾談談事情的時間過得很快,原本莫雪蕊是想等木槿樺從宮裏出來的,但是想到時間太晚了一點,她一直留在蕭府也不好,而且太晚迴去的話說不定她爹又得說她了,不得已莫雪蕊隻好帶著一顆牽掛的心迴府了。
酉時交卷,然後出宮迴府,到了府裏的時候都已經是戌時初了,不管是蕭老爺還是木槿樺兩人的麵色都很是尋常,看不到什麽端倪,讓大家一陣捉急,問了兩人也是說現在一切都還不能肯定,最後的結果還是要等到出榜了才能說,因為皇上的態度隨時會改變,在光明殿上的說的並不代表最後的結果也會是這樣,隻有出了金榜才是真真實實的結果。
蕭老爺這麽一說大家也明白,見兩人表情都還算可以,心想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的,這才張羅著用晚飯,大家都在等他們迴來。
考完了殿試,木槿樺的心算是徹底的鬆下來了,即使結果還不知道,但是辛苦了這麽多年,直到考完了殿試才感覺身上壓著的重擔放了下來,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了。
想到在光明殿上的事木槿樺心裏也是沒譜的,一開始考的四書五經什麽的他都對答如流,隻是後來皇上親自問的那道題目卻是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一開始答得結結巴巴,甚至是有些遲疑的,最後是想到了什麽才頓然醒悟過來,順著自己的心意迴答了皇上出的題目。
當時皇上雖然讚許了他一番,但是他心裏還是很沒底,因為一開始自己的表現並不好,比自己好的人有幾個呢,他們也得到皇上的讚許了,所以他對最後自己能獲得的成績並沒有多大的信心。但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能進三甲的,至於殿試前小曦說的狀元他覺得是無望的了。
說不失望那是騙人的,他心裏也有遺憾,但隻是一點而已,他很快就想通了,隻要自己盡力就好,這種事不能強求,他對得起自己付出的努力,也對得起爹娘,他問心無愧。
說起來最後他能順利答題還得多謝小曦和,和雪蕊呢,當時他暗暗著急的時候腦子就突然想到了小曦送給他的那本古籍,還有她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再結合雪蕊送給他的那個本子,上麵的內容,他這才順利的迴答了皇上的提問,不然的話恐怕他連進三甲的機會都沒有。
明天按照慣例皇上是要召見前十名新科進士的,殿試具體的名次則要在皇上召見之後,到時候名次會寫在金榜上貼在宮門外以昭告天下,現在就等著出金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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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很認真的建議自己的娘親生病了就要看大夫,不能逞強什麽的,讓木槿曦尷尬得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隻能在桌子底下用力的踩了某人一腳。
某人即使被狠狠的踩了一腳也是毫無怒意的,滿臉笑容的任由妻子在桌子底下踩著他的腳一陣碾壓。小寶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總覺得自己的父母今天怪怪的,但是他年紀小又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隻能埋頭吃早膳了。
小寶用完早膳去給老王妃請安的時候忍不住將自己的疑惑告訴了老王妃,老王妃怔了怔之後哈哈大笑了起來,摟著小寶說這是因為他爹娘為了給他生一個弟弟或者是妹妹忙出來的!小寶一聽自己可能要有弟弟或者是妹妹了,立刻就高興得忘記了所有,他一直希望自己能有個弟弟或者是妹妹呢!現在爹娘成親,那他的弟弟或者妹妹肯定會很快就來和他見麵的!
於是乎小寶轉身又跑迴到了景蘭苑一臉認真和凝重的囑咐木槿曦和玨麟,讓他們兩人即使心急著為他生一個弟弟妹妹但是也要照顧好身體,不能在夜裏太過勞累了,萬一累壞了的話那就不能生弟弟和妹妹了,所以要克製一下,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了雲雲。
一番話說得木槿曦當場猶如被雷劈中了一般,發焦麵黑心顫兼沒臉見人,因為小寶說這番話的時候正好是四婢都在屋子裏,收拾東西的收拾東西,伺候的伺候,整理的整理,將小寶的這一番話聽了個正著,麵麵相覷了一下之後全都忍不住撲哧的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又生怕她生氣的強忍著笑意一一跟她告退,不等她應話就一個二個都逃也似的出了屋子,很快屋子外就傳來了陣陣壓抑的笑聲,讓她一陣磨牙。
玨麟也是被小寶的話弄得滿臉的尷尬之色,雖然明知道其實小寶並不是真的明白生孩子到底是怎麽迴事,但是讓自己幾歲的兒子當著滿屋子的丫鬟麵前這麽一說,他也覺得有點丟臉和失了威嚴,再看到妻子黑沉的麵色他就更加的心驚膽戰了,生怕晚上又要像前一個月那樣了。
關於這點玨麟倒是擔心得有點多餘了,因為木槿曦已經深深的認識到,除非一輩子不讓男人碰,要不然的話禁慾的時間越久,對女人自己就越不利,因為男人的計算方式不同,他們覺得自己禁慾了幾天,到可以開葷的時候就要將之前的那幾天忍下的一次性的補上。
換句話說他們是覺得禁慾不過是暫時的而已,隻是將現在可以享受的放到了日後,就跟有些人今天不花銀子,然後到了明天就要將昨天原本要花的銀子和今天的一起花了。對床事他們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最後吃虧的其實還是女人自己,男人一次性發泄出來就是渾身都舒爽了,但是女人就慘了。
像她,渾身酸痛,這種滋味她覺得自己應該確定是不會想要再嚐試第二次了,所以以後還是別禁慾了,吃飯要一餐餐的來,不能擠在一起,一下子吃太多的話身體會受不了的。當然了,這些話她是不會對玨麟說的,以後偶爾還是可以威脅一下他,讓他不要像昨晚那樣胡來了!
最後木槿曦決定自己要在府裏休息一上午,下午才出門去,不能糟蹋自己了。玨麟巴不得她這樣呢,因為他也知道自己昨晚有點過分了。
等玨麟和小寶離開之後木槿曦就吩咐下去了,沒事的話不要打擾自己,自己要休息一下,院子的奴婢都心知肚明,自然是大聲的應了下來。她這麽一睡就睡到了午時,彩屏叫她起來用午膳她才醒過來。
睡了一覺之後總算覺得好多了,精神也迴來了,她這才出府去了蘅馥軒,那些護膚樣品放在蘅馥軒裏也有半個月的時間了,應該會有效果出來了,她得去看看。
到了蘅馥軒香娘子第一時間就注意到她了,見到她過來忙笑容滿臉的迎了上去,然後她交代了一下蘅馥軒裏的小夥計就領著她上樓去了。
「情況怎麽樣了?你細細跟我說一下。」坐下後木槿曦問道。
香娘子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高興的說道:「是,小王妃,自從你將那些個護膚品的小樣放在蘅馥軒之後奴家就開始慢慢的向客人介紹了,一開始隻是介紹給熟悉的客人,因為她們也挺信任奴家的,所以即使沒有見過,但這裏是蘅馥軒,她們自然就沒有太多的懷疑都很樂意的拿迴去試了,結果反饋很好,不少的人用了幾天之後都會迴頭問我要呢。」
「哦?那你給她們了嗎?」木槿曦眸光閃了一下問道。
香娘子搖了搖頭說道:「迴頭問的奴家就沒有再給了,隻是告訴她們說這些都是小樣,就是看在她們是老客人的份上才給她們試的,其他人要是想試還得在蘅馥軒買滿了一定數目的銀子才能送呢,如果她們真的覺得好用,那就再等等,過段日子蘅馥軒就會推出正式的產品來了,她們聽了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也沒有說什麽。」
聽到香娘子處理的辦法木槿曦點了點頭,覺得她這樣做很好,如果隻是因為對方是熟客,對方問他們要樣品,他們就給,時間久了他們或許就會對這樣東西失去了好奇心,等正式的產品出來之後她們或許就會減少了熱情,不會想著要買來用一用。而且對同一個客人提供同樣的試用品這是一種浪費,她雖然有足夠的試用產品,但是也不能這樣浪費了,要用在該用的位置上。
見木槿曦點了點頭,香娘子才繼續說下去了。「然後奴家才慢慢的開始向其他的客人推薦,說隻要在蘅馥軒花了足夠的銀子就能免費領到一份,一開始那些夫人小姐都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好奇心不大,但是奴家解釋過後,她們又知道這是小王妃您做出來的,所以大家都很有興趣去嚐試使用,都很熱情呢,第一批運過來的試用品很快就沒有了。奴家按照您的意思命人又運了一批迴來,現在就還剩一點了。」
「領用了的人反饋迴來的意見都怎麽樣?」木槿曦又問。
香娘子笑著說道:「都挺好的,用過的人都覺得比她們之前用的那些要好,也方便,不過也有一些人說似乎沒有什麽效果,跟之前用的那些好像也沒有多大的差別。」說到最後香娘子有些忐忑的看著木槿曦,擔心她聽了這些話心裏會不高興。
但是木槿曦卻是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這是正常事,任何一樣東西都不可能得到全部人的喜歡,看似美好的東西也不一定就適合全部的人,每個人的皮膚不同,使用的效果也就不同了,隻是我的這些護膚品比大楚夫人小姐們常用的配方要好一點,也方便一點而已,至於有人用了效果不明顯或許是因為她使用的方法不對,也可能是因為她使用的時間還不夠長,有很多原因的,不必太過在意。」
香娘子輕輕的籲了一口氣說道:「小王妃說得有道理,是奴家太過緊張了。」
她雖然年長了小王妃十多歲,但是論見識,本事還有遇事時的鎮定自若,還有胸襟卻是不如小王妃的,跟在小王妃身邊她還有很多需要學習的。
「試用品放在蘅馥軒已經有半個來月了,再試半個月到時候看成效再決定正式的產品上架的時間,剩下的這半個月裏你盡快的熟悉這些產品的類型,功效,成分,還有價錢,務必要熟記於心,上架之後你不但要負責一大部分,而且也要盯著蘅馥軒裏的夥計熟悉,絕對不能出紕漏了,特別是要熟悉產品的功效和成分,這樣客人問起來的時候就不會啞口無言了。」
香娘子將木槿曦的話謹記在心,邊聽便點頭道:「小王妃,您放心,奴家省得。」
了解過之後木槿曦又交代了香娘子一些需要特別注意的事項,像是不能讓其他的脂粉鋪來打聽這些護膚品的消息,更加不能讓其他脂粉鋪的人將護膚品買去研究了,雖然這些都是些新穎的事物,但是也不能說明除了她就沒人能夠做出來了,古代的智慧還是很令人佩服的。
關於這點香娘子也想到了,但是她一直都很小心,就算是送給客人試用也隻是說這些是蘅馥軒新研製出來的東西,並沒有將其中的緣由說得太清楚,而且那些夫人小姐也都是熟客了,她幾乎每個都認識,如果是不認識的人來了她都會注意到的。
時間在木槿曦忙碌著的時候很快就到了木槿樺考殿試的日子,四月二十一日,殿試前一天木槿曦又迴蕭府了,爹娘雖然說不在意,但是其實心裏還是很緊張的,她自己也緊張又期待。說老實的她當然是希望自己的大哥能考中狀元了,但是如果大哥盡力了還是沒有中的話那麽也沒關係,就跟高考一樣,考中了名校自然是好的,考不中有個像樣的大學讀也挺不錯了啊!做人不能太過高要求了,適當的時候要退一退。
還是在木槿樺的書房裏,木槿曦像個大媽一樣的對自己的大哥一直不放心的叮囑著,絮絮叨叨著,讓木槿樺好笑又感動,雖然聽過了不知道多少遍,但還是耐性的坐著聽她提醒要注意什麽事,什麽事,讓他不用緊張什麽的。
直到過了半個時辰木槿曦終於停了下來,感到有些口渴,正想著麵前就出現了一杯水,她接過一口喝了下去,然後一看就對上了自家大哥似笑非笑,滿是揶揄之色的臉,她這才發現自己似乎緊張過頭,說太多了,估計爹娘都沒有她這麽囉嗦呢。
「咳咳咳,就是這樣了,總之你到時候千萬不要緊張,我真是擔心你會像幾年前考縣試那樣,一緊張就什麽都忘記了。」說著還是忍不住擔心的說道。
說起自己以前的窘事木槿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小曦,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大哥現在可不像以前那樣了,我不是好好的考完了鄉試,會試嗎?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好好應對的,怎麽感覺你才像我的娘啊。」
「哼,我才沒有你這麽大的兒子呢。」木槿曦扭頭嗤了一聲。
她其實也不想這麽緊張,隻是因為大哥前兩次考試表現得都很好,現在到了殿試,如果出了什麽差錯的話,那些人都不知道又會怎樣在背後擠對嘲笑大哥呢,大哥跟以前比起來雖然是進步了一點,不會輕易的被別人的話影響到,但是實際上他的性格還是屬於那種綿軟型的,跟爹娘很像。
不過倒是沒有以前那般迂腐,整天把孔孟之說掛在嘴邊,有時候也能說出一些讓她頗為驚喜的話來了,不再將禮教奉為神明了。大哥以後應該都是會當官的了,太過古板墨守成規的話對他來說不會是一件好事的,官場上的事彎彎繞繞,他要是一根腸子通到底,最後被人踩著當墊腳石然後一腳踢了都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呢。
她這麽一扭頭,目光不經意落在了書房的書案,被一本小冊子吸引了注意力,因為書案上都是一些厚厚的書集還有各種文獻之類的,那本冊子實在是太過簡單簡陋了,大哥的書案上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一好奇她就站了起來走了過去將冊子拿了起來翻開一看,裏麵記錄的都是大楚建國以來每屆殿試所出的題目,還有當屆三甲的迴答,詳詳細細的記錄在這個冊子上,看似薄薄的,很簡單,但是翻開卻發現這冊子內有幹坤。
看到這木槿曦也不由得眼睛一亮,雖然她對大楚的科舉不了解,也沒有興趣,但是不妨礙她一眼就看出了這冊子的價值,大哥正準備要參加殿試,在這之前有這麽一本冊子給他提供參考,即使這屆的殿試不會出同樣的題目,但是多多少少心裏也是有個底。
每屆的殿試題目都不同,但這些都是大楚皇帝出的題目,仔細分析的話就會發現其實都是有些共同點的,就像是同一個老師教出來的學生,這些學生再去教別人的話,在方法上總是能看到一點這個老師的影子的,殿試的題目也是一樣,看似每道題目都不同,但是其中卻是有一點相似共通之處,大哥要是將這冊子認認真真的看上幾迴,相信對他的幫助也是很大的。
就不知道大哥是從哪裏得到這麽一本好東西了。
「大哥,這東西你是從哪裏來的啊?」其實她之前就想這麽做來著,但是一問才知道歷屆殿試的題目和結果雖然是有記載,但都是在官府或者是保存在翰林院的,民間的人士幾乎是看不到的,所以她也就歇了這個心,沒想到今天突然看到了這樣一份東西,而且看起來還不是出自官府,倒像是私人整理出來的,到底是誰這麽厲害呀,真是讓她有點好奇了。
誰知道木槿樺卻是神色有些閃躲,快步走了過來一把奪過了木槿曦手上的冊子,裝著要將它放好的樣子轉身背對著她嘰嘰唔唔的說道:「這個,這個是,是我的一個,一個朋友送給我的,其實也沒有什麽,就是一個小冊子而已。」
木槿曦先是有些奇怪他的反應,然後不小心看到他背對著她露出來的耳垂似乎微微紅了起來,她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悄悄的湊了過去,盯著他耳垂一陣猛看,越看就越確定自己沒眼花,再看他的表情……
嗯,她似乎嗅到了姦情的味道,難道這本冊子竟然是莫雪蕊那個丫頭送給大哥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對自己的大哥看來是動真格的了,居然花費這麽多的心思為他做了這麽一本冊子。而且看大哥這個樣子也不全然是無動於衷啊,這兩人看來是真的有戲。
之前她就說過了如果大哥和雪蕊在一起,性格上其實也是互補的,雪蕊的性子雖然有時候看起來有點二逼,但是其實她還是挺有才情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在她之前追著玨麟跑也能有那樣不錯的評價了,就連宮裏的皇後對她也是讚許有加的。大哥要是和雪蕊在一起,那他就是莫國公府的女婿了,當官的話就更加不用擔心有人會欺負他了,不看僧麵看佛麵嘛。
大哥這樣的人要是再娶一名普通的大家閨秀,成親後的日子或許也會不錯,但可能就太過平淡了一些,沒有絲毫波瀾,相敬如賓,隻是把對方看做是一名妻子而不是愛人,這樣的婚姻其實很枯燥無味,能把人對婚姻的激情都磨掉。但是如果是雪蕊,她那性子就不會允許自己成親後過得太無趣的,大哥娶了這樣的妻子日子才會跟著鮮活起來啊。
哦,當然了,如果大哥對雪蕊真的沒有意思,一點好感都沒有的話,那就隻能說明是她自己一廂情願,說明他和雪蕊沒有緣分了,雪蕊這丫頭就得多受一次傷了。
她知道雪蕊一開始說嫁給大哥或許是帶著賭氣的成分,她想膈應自己,但是現在她相信不隻是這樣,雪蕊對大哥是真的動了心的,從她對大哥的態度就能看出來了,她沒有做太過分的事惹大哥不喜,每次費盡心思送給大哥的禮物都是符合大哥的喜好而且不會讓大哥有拒絕的機會,不著痕跡的試圖靠近大哥。
她以前雖然嘴巴上喊著非玨麟不嫁,也一看到玨麟就恨不得撲上去的樣子,但是其實她從來沒有在其他方麵對玨麟花費過心思,玨麟當初可能一開始就看出來了,所以才對她的行為視而不見,任由她折騰,因為知道她心裏其實並不是喜歡他的,她隻是把他當大哥而已。
她之前還擔心大哥要是不喜歡雪蕊,那自己就要成為罪人了,因為這件事還是有她的推波助瀾的,可是現在看大哥的反應,他對雪蕊其實也不是沒有感覺的吧?
放在現代大哥這種人就是長到二十歲還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過哪個女子,沒有接觸過愛情這東西的純情男子,而雪蕊呢就是刁蠻又聰明的富家女,現在她看上這純情男了,憑著她的聰明機智應該是可以將這個純情男子擒獲的!
嘻嘻,她就等著看好戲好了,不過呢現在她是不會問大哥什麽的啦,免得影響了他考殿試,有什麽事的話還是等到殿試結果出來,所有事情塵埃落定了再說。
木槿樺不知道這短短的一瞬間自己妹妹心裏就已經將所有的事都想了一遍,他還在哪裏擔心要是她問起來的話自己要怎麽解釋迴答呢,總覺得這個時候無論說什麽都有點,有點像是在心虛一樣……
就在木槿樺忐忑不安的時候木槿曦出乎他意料之外的說道:「原來是你朋友送給你的啊,看來你這個朋友對你很不錯,是個值得交往的人,等殿試過後你可得找個機會好好的謝謝人家才行,這麽好的東西都送給你了。」
「啊?」木槿樺愣住了,顯然沒有想到她會這麽說,他以為她一定會追問到底的呢,難道小曦沒發現自己的異樣?或者是自己根本就沒有異樣?忽然間他很想找個鏡子看看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麽表情的,不然以小曦的精明怎麽會沒察覺到,如果她察覺到了那怎麽會沒有追問到底呢?實在不像她的作風。
「啊什麽啊,我讓你在殿試後好好的多謝人家難道不對嗎?受了別人的好意多多少少得表示一下感謝啊,即使對方根本就不在意,可是咱們也不能太過薄情了知道嗎?」木槿曦一臉嚴肅。
但是木槿樺卻是在心裏叫苦連天,他要怎麽多謝人家,這個人可是個女子啊,他總不能叫人出來吃一頓,或者是迴送她什麽禮物吧,這不妥啊,要是被人知道了,豈不是會連累對方的名聲?
「大哥?怎麽,你不願意?」木槿曦裝作很是驚訝意外的樣子。
「不不不,我不是不願意,隻是,隻是……」
「這樣吧,等你殿試完了之後你就把你的這位朋友請到鴻運酒樓吧,雖然一頓飯不算什麽,但是好歹也是一番心意。」木槿曦逕自幫他決定了。
「……好吧。」木槿樺垂下了肩膀,有些有氣無力的應道。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迴房休息了,你自己也別學習得太晚了,還是養好精神的好,這樣才有精力去應對殿試。」
木槿樺聽到她的話也不知道是要鬆一口氣好還是失落好,矛盾得很,隻是馬上他又想到了什麽問道:「小曦,你這樣三天兩頭的迴蕭府真的好嗎?」
小曦嫁出去不過才一個多月,但是卻迴了蕭府幾次了!哪有人像她這樣的,就算玨麟和老王妃寵著她,她也不能恃寵而驕這樣亂來啊,他真是擔心她這樣下去,遲早會惹來穆王府人的不喜。
木槿曦擺了擺手說道:「哎呀,大哥,你怎麽又說這件事了,我不是說了嗎?我迴蕭府的事是玨麟和祖母都同意了的,他們都很理解我的心情,不會有事的,你就不用擔心我了,好好擔心一下你自己的殿試吧,我走了啊,早點睡。」
木槿樺見她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也是無語得很,轉念一想又覺得這說不定是玨麟縱容出來的,如果是這樣的話倒也不錯。
搖了搖頭他走迴書案前坐下,打算再看一會兒書就去休息,隻是看著看著目光卻不由得落在了書架上的那本冊子上,愣愣的出著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迴過神來輕笑著搖了搖頭將心思擺在了正事上,專心溫習了起來。
殿試當天是要早早就進宮參加考試,日落而交卷,辰入酉出。早早的木槿樺就起身收拾妥當才準備從蕭府出發進宮了,蕭老爺決定親自送自己的外甥進宮,順便在路上也可以給他打打氣,鼓勵鼓勵一下他,其他人也早早起來了,對他說了一番鼓勵的話看時辰不早了才坐上馬車出發了。
蕭景晏成為大楚的丞相,殿試這麽重大的事他自然是會在場的,除了他還有其他的官員也會在場,雖然殿試的結果最終是皇上決定的,但是作為大楚的官員也是有資格討論一番的,就算不能最終影響殿試的結果,但是對皇上的判決裁定也是有一定影響的。
當然了,他是大楚的丞相,即使參加殿試的人員當中有自己的外甥在,他也是不會徇私的,是怎麽樣的就是怎麽樣的,他不會濫用自己丞相的權力。
木槿樺進宮去參加殿試之後蕭府的人也沒有什麽心思去忙活其他的事了,在大廳了坐了一會兒就各自散開了,蕭夫人和蕭念蕁兩人走在了一起相互安慰著,木安康卻被蕭老太爺硬拉著去下棋了,讓木安康叫苦連天,他隻會種田哪裏會下棋了,爹這根本就是為難他嘛。
他想向女兒求救,但是女兒卻對他揮了揮手,一臉的笑容,再看看妻子,早就跟大嫂離開了,阿驍和阿鈺也早就離開了,求助無門的他最後隻好苦逼的跟著去學下棋了。
大家都走了就剩下木槿曦一個人了,想想既然今天都是要留在蕭府的,大哥也要傍晚才能迴來,一整天的時間不能浪費了,她正準備起身迴自己住的院子就看見一個下人匆匆走了進來。
「表小姐,莫小姐過來找您了。」
木槿曦一怔,「莫小姐?莫國公府上的那位?」
「是的,她現在正在外麵呢,說是從穆王府那邊過來的。」
木槿曦眼珠子一轉吩咐道:「讓莫小姐進來吧,帶她到我的院子去,就說我在那裏等她。」
嘻嘻,雪蕊肯定是擔心大哥所以才過來的,什麽從穆王府過來的啊,八成是知道她昨晚迴蕭府了,所以才一大早的過來打探消息的。
莫雪蕊確實是來打探消息的,她知道今天是殿試的日子,也知道木槿樺要參加,所以有些擔心,但是又不能讓家裏的人看出來了,雖然自己嚷嚷著要嫁給木槿樺,爹娘也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但是木家蕭家還有木槿樺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想法呢,家裏的人也不會讓她表現得太過讓人發現的,不然的話以後事情不成,她就真的是嫁不出去了。
被人一路領到了木槿曦出嫁前住的院子莫雪蕊才自個兒走了進去。
「你今天怎麽這麽突然跑過來?有什麽要緊的事不能等到我迴穆王府再說讓你直接來蕭府了?」木槿曦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莫雪蕊一噎,然後才破罐子破摔的姿態說道:「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就知道在我麵前裝,裝得太過就不像了!趕緊說說吧,你大哥怎麽樣了,還好吧?有沒有很緊張?」
木槿曦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就喜歡雪蕊這種態度,幹脆直接,要是換做是別的姑娘小姐肯定會扭扭捏捏的,她可受不了。
「你放心吧,我大哥挺好的,起碼錶麵上看起來不像是緊張的樣子。」
「你說你大哥能考中狀元嗎?」莫雪蕊有些擔心的問。
木槿曦雙手一攤:「這個說不準啊,其實中不中都沒有多大的關係吧,我爹娘都看開了,我也看開了。」
莫雪蕊瞪了她一眼:「難道你不想你大哥考中狀元?」
「我想啊,可是這又不是我想就能考中的,中不中都沒關係啦,反正有我這個做王妃的妹妹在,我以後肯定會不遺餘力的拉他一把的。」
「……」莫雪蕊覺得自己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
其實是她爹爹說隻要木槿樺考中狀元他就讓娘親上門來說說提親的事,如果沒考中,那就沒這麽容易了,所以她想要婚事盡快定下來的話最好就是木槿樺考中狀元了。
他現在可是香饃饃,說不準什麽時候就讓人一口咬去了,她不盯緊點可不行,這個男人是她看上了的,誰也不能搶走!
莫雪蕊正煩惱著又聽到木槿曦說道:「更何況你看上他的時候他還什麽都不是呢,相信你也是不會嫌棄他身份的。」
「你知道什麽呀你,他要是考中狀元,那我們的親事就能盡快定下來了!」莫雪蕊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木槿曦恍然,「莫不是你家人說過類似隻要我大哥考中狀元就給你們說親事的話?」
既然話都已經說出去了,莫雪蕊也不遮遮掩掩的了,反正在她麵前也遮掩不起來。
「是啊,我爹是這樣說的。你也知道你大哥現在是身價不知道漲了多少,很多人都盯著他呢,我不看緊點,下手快點的話,說不定哪天他就被人勾搭走了!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到哪裏去找丈夫?我不管,你搶走了玨麟,你大哥你必須幫我得到,不然我就給玨麟當側妃去!」莫雪蕊恐嚇威脅道。
「噗!不帶你這樣的啊,我又不是媒婆,就算是媒婆還不包親事一定會成呢!而且我可老實告訴你如果我大哥要是不喜歡你,我是不會勉強他的,更加不會在你們中間牽線。」笑過之後木槿曦嚴肅認真的說道。
莫雪蕊一怔,然後自信一笑:「你放心,如果我不能讓你大哥喜歡上我,心甘情願的娶我,我也是不會死皮賴臉的嫁給一個不愛我的男人的!」
她也有自己的驕傲好嗎?以前想著嫁給玨麟,但是她對玨麟不是那種男女之愛,所以她可以不在乎玨麟喜不喜歡自己,但是對木槿樺,那是不一樣的。雖然一開始她是想膈應小曦才故意說要嫁給木槿樺,但是接觸過後她卻是真的喜歡上這個看起來有點木訥,性子又綿軟可欺的男人了。
他身上有很多缺點,可是也有很多優點,最重要的事他給她的感覺,雖然有時候很惱火,但是卻不像那些京城子弟那樣,讓她看見就心裏覺得厭煩,他身上沒有那些貴族子弟的嬌氣自大,他有的是一種很平和,讓人覺得很舒服的氣質,平淡,不過她喜歡。
所以她才會在他身上花了那麽多的心思,甚至想要去迎合他。哼,自己花費了這麽多心思可不能讓其他的女子占了便宜!
「喲,瞧你這樣子,很是胸有成竹啊!來來來,跟我說說你到底是用了什麽手段勾引到我大哥的。」
「……你才勾引呢!」她是光明正大的來往好嗎?
「別不承認了,如果不是你勾引,我大哥那樣的木訥性子才不會知道什麽叫喜歡,什麽叫不喜歡,隻要不是他討厭的他都是一視同仁的,你既然都這麽說了,那肯定是發生什麽事了。」
「我就不告訴你,叫你不幫我,等我成為你大嫂之後我再慢慢收拾你!」
「見過厚臉皮的還從來沒有見過像你這樣厚臉皮的!」
「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裏去?還有啊,你為什麽送了護膚品給茉兒不送給我?你什麽意思?」
「這個……我一時忘記了,啊,蕭府好像還有,我去拿給你。」
有莫雪蕊在,木槿曦倒是不覺得時間過得慢了,兩人偶爾鬥鬥嘴,偶爾談談事情的時間過得很快,原本莫雪蕊是想等木槿樺從宮裏出來的,但是想到時間太晚了一點,她一直留在蕭府也不好,而且太晚迴去的話說不定她爹又得說她了,不得已莫雪蕊隻好帶著一顆牽掛的心迴府了。
酉時交卷,然後出宮迴府,到了府裏的時候都已經是戌時初了,不管是蕭老爺還是木槿樺兩人的麵色都很是尋常,看不到什麽端倪,讓大家一陣捉急,問了兩人也是說現在一切都還不能肯定,最後的結果還是要等到出榜了才能說,因為皇上的態度隨時會改變,在光明殿上的說的並不代表最後的結果也會是這樣,隻有出了金榜才是真真實實的結果。
蕭老爺這麽一說大家也明白,見兩人表情都還算可以,心想應該不會差到哪裏去的,這才張羅著用晚飯,大家都在等他們迴來。
考完了殿試,木槿樺的心算是徹底的鬆下來了,即使結果還不知道,但是辛苦了這麽多年,直到考完了殿試才感覺身上壓著的重擔放了下來,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了。
想到在光明殿上的事木槿樺心裏也是沒譜的,一開始考的四書五經什麽的他都對答如流,隻是後來皇上親自問的那道題目卻是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一開始答得結結巴巴,甚至是有些遲疑的,最後是想到了什麽才頓然醒悟過來,順著自己的心意迴答了皇上出的題目。
當時皇上雖然讚許了他一番,但是他心裏還是很沒底,因為一開始自己的表現並不好,比自己好的人有幾個呢,他們也得到皇上的讚許了,所以他對最後自己能獲得的成績並沒有多大的信心。但是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能進三甲的,至於殿試前小曦說的狀元他覺得是無望的了。
說不失望那是騙人的,他心裏也有遺憾,但隻是一點而已,他很快就想通了,隻要自己盡力就好,這種事不能強求,他對得起自己付出的努力,也對得起爹娘,他問心無愧。
說起來最後他能順利答題還得多謝小曦和,和雪蕊呢,當時他暗暗著急的時候腦子就突然想到了小曦送給他的那本古籍,還有她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再結合雪蕊送給他的那個本子,上麵的內容,他這才順利的迴答了皇上的提問,不然的話恐怕他連進三甲的機會都沒有。
明天按照慣例皇上是要召見前十名新科進士的,殿試具體的名次則要在皇上召見之後,到時候名次會寫在金榜上貼在宮門外以昭告天下,現在就等著出金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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