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狂平心急如焚,當即使出宇宙能量,雙手往大樹杆上虛空一抓,跟著往山崖下一甩。那棵大樹連根帶葉被甩下了山崖。


    獅、虎、雕頓時被驚住。


    梁狂平左手一揮,示意它們退到旁邊去。


    那獅、虎、雕確通人性,果然退到了邊上去。


    梁狂平默念心法,凝聚宇宙能量,雙手劃圓,旋起一股巨風,將整個泥石堆卷到半空。他抬頭一看,果見一女子被包裹在泥石堆裏。他雙手繼續揮出能量,泥石很快被巨風吹散。少時,他雙腳一蹬,躍向空中,雙手緊緊抱住女子,緩緩落下洞口來。


    梁狂平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鼻息,見已無唿吸跡象。再探她的頸部動脈,見尚有微弱跳動。梁狂平頓感欣慰,無論如何,一定要救活她!


    他把女子扶正盤坐地上,右手貼在她後背,將宇宙能量輸入她體內。


    當年,白發老翁救他的時候便是將能量輸入他體內,他才得以活命。上次,他救鄭敏的時候也是將宇宙能量輸入她體內,她才得以脫離危險。梁狂平堅信,宇宙能量也一定能救治撫琴女子。


    自從身上的戾氣化解之後,梁狂平的宇宙能量大增,且收放順暢自如,胸口再不覺疼痛。正是因為聆聽了女子的琴聲,他才領悟出了其中的道理。


    梁狂平心想,眼前這位女子定是上天給自己最大的恩賜,即便耗盡全身能量也在所不辭!


    猛虎焦急的在原地打轉,時不時還湊到女子跟前伸頭嗅嗅。它非常的強壯,兩隻粗壯的前肢碩碩有力,得有三五百斤重。


    雄獅依然趴在地上,時不時用舌頭舔舐後腿上的傷口,看似傷得很重,全身無力。


    海雕已飛到空中,在大山附近盤旋,偵查敵人是否還有活口,以便及時通報消息。


    梁狂平大為驚奇!這些飛禽猛獸怎麽就那麽聽女子的話?這女子到底是什麽來頭?難道她真的是傳說中降伏魔頭的降魔女?不然怎會有如此本事!


    明月西斜,島上萬籟俱靜。


    適才的激戰音猶在耳。梁狂平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要人性命。他並不想傷人,更不想殺人,那幫匪徒若不是一心要取他的性命,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撫琴女子身體漸漸轉暖。梁狂平的右手一直沒有離開過她的後背,將能量源源不斷的輸入她體內。他左手握住女子的左手腕,見她的脈搏逐漸增強,便深吸一口氣,左手也貼到她後背,加大能量輸入力度。


    那女子麵色逐漸紅韻,鼻子已有了微弱氣息,然神誌依然昏迷。梁狂平已累得滿頭大汗,全身有虛脫的感覺,想必是自己體內的能量消耗過度所致。他深唿一口氣收了能量。


    此時,天已經發亮。海雕飛了迴來,落在洞口左側的大樹上。


    梁狂平輕輕的抱起撫琴女子。她的身體柔軟如綿,抱著她便如同抱著一朵雲霞,一種飄然無物的感覺。他慢慢的走進山洞,小心翼翼的護著她,生怕一不小心她便煙消雲散。


    山洞裏麵很寬敞,右側是一臥室,裏麵有一張木床。床不是很寬大,勉強夠一人躺下。床上鋪有毛毯,毛毯上放著一床疊得整整齊齊的棉被。


    梁狂平把撫琴女子輕輕的放到床上,攤開棉被給她蓋上。他已經累得筋疲力盡,走路頭暈目眩,摸不著北。他就地坐在床前,打坐調息。


    至午後,梁狂平方才醒來。他深深唿吸一會,感覺身體好多了。然而肚子已餓得咕咕叫。他伸手探了探女子的額頭,見體溫有所下降。他即刻扶起女子,站到床頭,給她輸入能量。不一會,女子的體溫迴升。梁狂平方才放心的把她放迴床上。


    這時,海雕飛迴洞口朝著梁狂平“哇哇”直叫,看似有什麽情況要向他匯報。


    梁狂平走出洞口來,見海雕腳上抓著一隻肥碩的棕毛野雞。那野雞被它堅利的爪子牢牢抓住,頭部已被啄爛,血肉模糊。


    梁狂平甚感驚喜,海雕真識我心,知道我餓了,提前給我抓來獵物,當真夠意思!他朝海雕招手致謝。


    海雕“咕咕”輕叫兩聲,爪子鬆開了野雞,縱身向上一跳,張開翅膀朝海邊飛去。


    獅、虎已然不見蹤影。


    梁狂平抓起地上的棕毛野雞進了山洞。他四處看了看,見洞口左側有一簡易廚房。鍋、碗、瓢、盆、柴、米、油、鹽等俱全。


    梁狂平肚子餓得慌,姑且不管它們是怎麽來的,動手燃上柴火,淘米做飯。


    山洞內部有石雨滴落。那石雨下方放有一口石缸,把滴下來的雨水收集起來。雖水滴並不大,然晝夜不停滴落,那雨滴已將下麵的石缸滴滿。


    梁狂平燒了一鍋熱水把野雞燙了,待拔幹淨毛去除內髒把雞肉砍成小塊放鍋裏燉。他時不時的跑到撫琴女子床前查看,見她依然昏迷不醒。


    梁狂平燒了一盆熱水給撫琴女子擦洗身子。她的麵部、手臂和腿上均有不同程度皮外傷。幸好,火箭彈打在山洞口上方山體上爆炸,掀起的泥石掉落下來把她埋壓在下麵,導致昏迷不醒。若是火箭彈擊中洞口而爆炸,女子定將性命不保!


    梁狂平給她擦洗臉部、手和腳。畢竟男女有別,他沒有解開她衣服擦洗身子。


    飯菜做好,梁狂平飽吃一頓。待恢複體能,他繼續給撫琴女子輸入能量療傷。


    旁晚時分,海雕飛迴了山洞,給梁狂平帶迴一條斑魚。


    梁狂平又美美的吃了一頓,仿佛迴到了道經穀溶洞裏的生活。那會有黃金龍給自己捕魚抓蝦,生活倒也過得有滋有味。


    昨晚,撫琴女子因為救自己而遭匪徒襲擊受傷,他心裏萬分難過!寧可自己吃盡苦,受盡罪,也要她好好的活著。不要受到任何傷害!


    接連三日,梁狂平寸步不離守護在女子身邊。他的宇宙能量源源不斷的輸入她體內。她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麵部和手腳上的皮外傷也已經愈合。


    梁狂平堅信,一定能把她救活!他本想聯係外界請求救援,然而手機電池早已用完電,無法開機。那漁夫最快也要一周後才能趕來。眼下,他隻有靠自己了!


    第四日上午,梁狂平繼續給撫琴女子輸入能量。忽聽洞外猛虎狂嘯。梁狂平轉頭朝洞口看去,見那猛虎嘴裏叼著一隻山羊正往山洞裏走來。後麵跟著一頭雄獅,那雄獅的左後腳虛點著地,走路一瘸一拐,甚是吃力。


    兩隻猛獸肚子裏鼓鼓的,想必剛才已經飽吃一頓,還不忘給主人打包,實在難得!


    猛虎在洞口狂叫幾聲,震得山洞嗡嗡作響。


    梁狂平雙手使勁將能量輸入女子體內。少時,見女子額頭、臉頰冒出汗珠,頭頂陣陣煙氣騰起。梁狂平繼續使勁。女子身子突然朝前一磕,咳嗽一聲,嘴裏吐出一團淤血。


    梁狂平激動不已,她終於醒了!


    他騰出左手來拿毛巾給她擦了把汗。見她身體灼熱,急忙收了能量,轉到她跟前,將她抱入懷裏。


    女子依偎在他懷裏,她的身體十分虛弱,全身無力。


    梁狂平把提前放在床沿旁邊準備好的開水喂給她喝。


    她的臉色蒼白,如初開的白蓮花,風一吹便會凋謝。


    喝了開水,她的體溫慢慢降低。梁狂平把她放迴床上,讓她好好休息。


    雄獅躺在洞外。猛虎蹲坐在洞口。兩隻猛獸緊緊盯護著撫琴女子。海雕也飛迴來了,它又給梁狂平帶迴一隻野雞。這幾天全靠它捕獵,梁狂平才沒挨餓肚子,立了大功!


    梁狂平用菜刀割了一塊羊肉賞給它吃。


    海雕“哇”啼叫一聲,叼著羊肉飛到洞口的大樹上,慢慢吃了起來。


    梁狂平用野雞燉湯。入夜時分,撫琴女子醒了過來。梁狂平點了燭火,把雞湯喂給她吃。


    女子臉色紅潤許多,體力恢複一些,一口能喝半勺雞湯。燭光下,一朵受傷的玫瑰漸漸綻放。


    梁狂平輕聲問她道:“感覺好些了嗎?”


    女子沒有說話,側開了臉。


    梁狂平心想,她剛剛蘇醒,不宜動氣,便不再問她,把雞湯半勺半勺慢慢喂她喝。喝完雞湯,梁狂平給她輸入一會能量,安撫她入睡。


    他守護在床前,打坐休息。這幾日,他都是這麽度過。雖然和撫琴女子隻是初次見麵,未曾和她有隻言片語。然在他心裏卻感到異常親切,絲毫沒有陌生的感覺。


    難道是心靈相通?


    他滿腦子裏都是想著怎麽嗬護她,不讓她受任何傷害。這種感覺很奇妙,梁狂平想不明白,難道是自己著了魔?


    次日一早,梁狂平出了山洞,到山上采集野菜蘑菇做早餐。


    在山洞裏待了五天,他感覺時間過得無比漫長!手機關機了幾天,想必宋溪她們肯定急壞了!農莊已經開工建設,主人卻失聯了,總經理和財務總監能不著急嗎?


    宋溪電話聯係呂輝,一股腦兒追問,狂平哥哥去哪了?


    呂輝也聯係不上梁狂平,自在濱州和鴻運隊踢完比賽後,球隊第二天就返迴了華城。梁狂平有獨來獨往的權利,出行由專機接送,誰管得住他。他迴話道:“我們一時也聯係不上他,球隊下周又要比賽了。他手機關機,大家都在找他。他的專機還候在南省濱州機場,估計他人還在南省。”


    宋溪繼續追問:“他一個人在南省幹什麽?這麽長的時間,會不會出什麽事?”


    呂輝安慰她道:“不會的,梁狂平一身本事,能出什麽事。迴華城頭天晚上,我還請他喝酒慶祝。他沒有去,說是難得來一次南省,要在南省多玩幾天,叫我們不用擔心。”


    宋溪問道:“他有沒有具體說去哪裏玩?”


    呂輝應道:“沒說,放心吧,或許是他手機掉了,一時聯係不上,我們會想辦法找到他的。”


    宋溪茶飯不思,晝夜難眠。狂平哥哥手機怎麽會長時間關機呢?沒有理由啊!她每隔一會就撥打梁狂平電話號碼,發信息,急得團團轉。


    宋泉一門心思撲在農莊建設上,倒是沒有宋溪那會功夫多想。他打電話給妹妹安慰道:“我們的梁大哥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你別瞎操心了,不會有事的。”


    宋溪罵他沒心沒肺,難怪不討女孩子喜歡。宋泉認了,好!好!好!我沒心沒肺,這迴讓你也感受一下找不到人的滋味。


    宋溪滿肚子苦水,狂平哥哥到底在哪裏呀?千萬不能出事!


    梁狂平跳到洞口左側大樹上仔細察看了一下山崖,見北側有一小徑通往山下。那日晚上,他救人心切,再加上月色朦朧,他根本沒來得及發現這條路。他跳下大樹,沿著北側的小徑下山。


    待來到山下,隱隱聞到一股屍臭味。梁狂平猜想,定是那幫匪徒的屍體發臭了,想到他們心裏頓時來火。這幫人無惡不作,死有餘辜,免得再去害人。


    他使出宇宙能量,往島中平地飛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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