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狂平付了船費,謝別遊艇老板,躍身上岸,沿著小路向南快步而去。


    約麽十來分鍾,他已趕到了渡口。待聯係漁家,那漁家已經在岸邊的漁船上起錨等候。


    那艘漁船並不大,約麽十米來長,三米多寬。船艙矮矮的兩層搭建在靠近船尾一側。船中間放置著捕魚用的各種漁具。船頭右側有一處深深凹陷,看似被人用大石頭狠狠砸了一下。


    漁夫站在船頭朝梁狂平招手。此時天色已暗,約麽可見漁夫四十來歲年紀,留著短短的頭發,個子偏矮,身體還算結實。漁夫身旁坐著兩名年輕的小夥子,想必是給漁夫搭幫手。


    渡口很窄小,隻零星停靠著幾艘破舊的漁船。多半船艙已經進水,擱淺在岸邊。


    梁狂平縱身一躍跳上了漁船。頓時,漁船猛的一震,左右搖晃起來。


    漁夫被驚了一跳,這人什麽來頭,本事可不小!


    梁狂平並未說明自己的真實身份,隻說是打獵出生的,經常在山裏攀爬,練得的絕活。漁夫滿口誇讚,待問他為什麽要去聖女島?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


    梁狂平沉思一會應道:“船家,我是個探險愛好者,專門尋找不一般的地方去挑戰。怎麽,你不敢做我的生意?”梁狂平故意激他,生怕他反悔不搭自己。


    漁夫嗬嗬笑道:“有什麽敢不敢的,壯士想去我就搭你一程,反正也不虧油錢。”


    梁狂平微笑道:“船家放心,我會給你雙倍的油錢。”


    漁夫仔細的打量一會梁狂平,見他兩手空空,什麽行李都沒帶,不像是去探險的人,他究竟要去聖女島做什麽呢?他不明問道:“壯士,你不是去探險的吧,倒像是去尋死的?”


    梁狂平微笑道:“船家,此話怎講?”


    漁夫說道:“你什麽行李都不帶,兩手空空的獨自去一個荒島上,不是去尋死那是去幹嘛?”


    梁狂平哈哈笑道:“船家,要是帶上行李裝備去,那就不叫探險了,那叫度假。”


    漁夫見說他不過,也不想與他爭辯,他走進機艙,啟動輪機,將漁船慢慢開出渡口。


    梁狂平抬頭仰望,此時天色已黑,約麽可見繁星點點嵌在空中。東邊海麵上已露出了半個月亮,潔白如雪。他站在船頭,隨著漁船緩緩駛向大海。


    濃濃的海水氣息撲鼻而來。梁狂平初次身臨大海,真正感受到滄海一粟的感覺。一眼望不到邊,浪濤滾滾,激流湧動。漁船左搖右晃,沉沉浮浮。好在他擁有宇宙能量,雙腳使勁緊緊的釘在甲板上。若是常人,早已頭暈目眩,嘔吐不止,躲進船艙去了!


    不一會,漁夫關閉了船上的燈光。漁船如同一尾青魚在黑暗中遨遊穿梭。漁夫緊緊的把持船舵,開足馬力,朝著明月的方向劈風逐浪。


    梁狂平走迴船艙,待問漁夫為什麽關了燈光?


    漁夫笑道:”你害怕嗎?”


    梁狂平應道:“不怕,隻是感到好奇!”


    漁夫笑道:“那就好!關了燈不容易被人發現,安全。”


    梁狂平疑問道:“難不成這片海域還有強盜?”


    漁夫應道:“強盜是沒有,最近海警巡查頻繁,不準漁民夜間出海作業,一旦被查到就沒戲嘍!”


    梁狂平笑道:”那你還敢冒這個險?就不怕被抓?”


    漁夫嗬嗬笑道:“我們窮苦人家,不冒些險怎麽過日子!趁著沒人出海捕魚,我們才有機會多捕撈一些。不是有句話叫什麽…財富險中求嗎?跟他們打遊擊。”


    梁狂平笑道:“你這是違法作業,真夠膽大!難怪你要把燈關了,這要遇上了大風大浪,誰救得了你?”


    漁夫笑道:“不怕!不怕!”


    正在這時,遠處一束亮光朝漁船射了過來,遠遠還傳來喊話聲:“對麵的船隻,請立刻返航!立刻返航!”


    漁夫破口罵道:“真他娘的晦氣!今天出門前老子專門拜過財神爺的,怎麽就不靈了!”他是用本地南省語叫罵,嘴巴咕囔咕囔的話鋒甚是快。


    那兩名年輕小夥急忙爬上艙頂拿望遠鏡朝光束來處察探。光束一直朝著他們射來,越來越近。


    漁夫放慢了速度,唉聲歎氣的蹲在船艙裏,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一支香煙,用火機點燃,大口大口的吸了起來。


    “爸,是海巡,是海巡,他們朝這邊開過來了……”艙頂上手持望遠鏡的小夥子大聲叫喊。他個子小,身體瘦弱。


    漁夫吐了口煙氣,迴應道:“這還要你說,聽那喊話聲就知道,娘的晦氣!你倆別看了,下來老實等著吧。”


    梁狂平朝光束來處望去,隱約可見一艘大船正快速朝他們開來。梁狂平待問漁夫道:“船家,當真得返航嗎?”


    剛才在艙頂上叫喊的小夥子已爬了下來,正是漁夫的兒子小林子,他憤憤的說道:“可不是?迴去至少也要被禁漁三個月,阿爸這迴得喝西北風了!”


    漁夫繼續大口大口的吸煙,什麽話都不想說。


    梁狂平心想,若船就這麽返航迴去,那去聖女島豈不就半途而廢了嗎?不行,得盡快離開這裏。他向漁夫說道:“船家,我倒有個法子甩開海巡船,你敢不敢一試?”


    漁夫輕聲一笑道:“茫茫大海,你能有什麽法子,別安慰人了!”他繼續抽煙,壓根兒提不起勁。


    梁狂平走到船尾,穩穩的站在甲板上,迴頭朝漁夫大聲叫道:“船家,你可把舵把穩了!”說罷,他使出宇宙能量,雙手使勁往船尾海麵上一推,船頓時向前一顫,猛的衝了出去。


    三人毫無準備,皆被晃倒在甲板上。


    梁狂平繼續叫道:“你們快進船艙坐好,可別被風吹海裏了!”


    三人頓感驚奇,難道是財神爺顯靈了?不然漁船如何會突然跑這麽快?


    漁夫踩滅了煙頭,雙手抓緊船舵,朝著聖女島飛馳而去。


    梁狂平繼續向船尾海麵推出能量。漁船越來越快,幾乎要飛離海麵。


    三人從來都沒有見識過如此快的速度,簡直就是在做夢一般!他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唯聽見船艙玻璃窗被海風吹打得砰砰作響。


    眨眼功夫,海巡船已被甩得無影無蹤,探照燈發出的強光也已看不見。海巡船在附近海域搜尋了一圈,不見船隻,疑惑重重的返迴港口。


    漁夫迴頭朝梁狂平大聲叫喊:“壯士,你這施的什麽法術?還是我老眼昏花了?”


    梁狂平哈哈笑道:“船家,夠快了吧!我這是推船術。”


    漁夫歎道:“你是人還是鬼?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世上有什麽推船術?”


    梁狂平笑道:“現在不讓你見識了。”


    漁夫叫道:“好吧,不管什麽法術,隻要能甩掉海巡船便好,要不然我真要喝西北風了!”


    梁狂平嗬嗬笑道:“那你得感謝我。”


    漁夫笑道:“成!迴到岸上我請你喝酒、吃海鮮。”


    梁狂平笑道:“那得看你今晚收獲如何?”


    漁夫笑道:“準沒問題!”


    梁狂平又連續推了幾下,漁船已駛出了一百餘海裏,想必那海巡船定是追不上來了。他深吸一口氣,收迴能量。漁船慢慢的停了下來。漁夫等三人方才敢從船艙裏爬了出來。


    此時,明月高懸,微微涼風,海麵平靜了許多。


    漁夫打開燈光,雙手揉了揉眼睛,盯著梁狂平看了又看,真不敢相信剛才的事情是真的!


    那兩小夥子也被驚呆了!其中個子高點的男孩走到梁狂平跟前,探問道:“莫非,你就是中華男兒?太像了!”


    漁夫睜大雙眼仔細的再看了一遍梁狂平,此人還真有點印象,跟著問道:“壯士,你果真是中華男兒?我在電視上見過你,對!對!那是你在西屏體育館裏痛打反和平邪惡分子,是了!準假不了!”他激動的兩手抓住梁狂平的手臂,又全身看了一遍。


    剛才說話的那男孩繼續說道:“你帶領國足把菊國隊踢服了,是我們民族的大英雄!”


    梁狂平微笑道:“我沒你們說的那麽神!這不還得有求於你們呢?”


    漁夫激動說道:“那菊國人可壞透了,去年我們去蓬山島海域捕魚,被他們的海防船堵截驅趕,還向我們漁船噴高壓水,著實可惡!大英雄,你要好好的教訓他們,為我們漁民出口惡氣啊!”


    梁狂平應道:“好,真要我遇上了,非打翻他們的船不可!”


    漁夫看似遇到了救星,繼續說道:“還有,那東原的戰亂分子也真不是個東西,竟然也要驅趕我們,想想都可恨!一幫龜孫子,王八蛋,什麽壞事都做得出來。”


    東原是蓮國近海上的附屬陸地,連年來戰亂不斷。蓮國政府多次派官員前往調解。由於遭受國際反和平勢力的蠱惑利用,東原戰亂分子愈發囂張跋扈,根本不聽調解。為謀取各自利益,兩派你攻我伐,不擇手段。


    蓮國正在大力發展經濟建設,一直采取和談調解策略,不願出兵平亂,以致被國際反和平勢力趁機生事。


    東原戰亂分子分左右兩派。左派較激進,右派偏保守,兩派以所管轄區域大小定尊卑。吳原霸執掌左派,肖影雄執掌右派。左派得世界反和平勢力大力扶持,實力相當雄厚,處在尊位。右派則搖擺不定,實力較弱,處於卑位。兩派掌控著東原大小事務,不思民生,專橫跋扈,為爭奪地盤,頻繁開戰。


    那高個子的男孩憤憤的說道:“就是了!伯伯的船就是被東原的海警船撞壞的,現在船頭還留著一個疤呢,想想就讓人來氣!”他稍停片刻,接著說道:“中華男兒,上次你在西屏懲治反和平戰亂分子的事跡大快人心,是我們民族的大英雄!現在東原戰亂分子恁的囂張,你若能站出來為東原民眾振臂一唿,東原戰亂分子一定望風而逃,救民於水火啊!”


    梁狂平見他不過十七八歲年紀,說話可是一腔熱血,滿腹愛國。


    漁夫歎氣說道:“這娃挺難的!他爸,也便是我堂弟弟,在東原組建了維和團,因為推動東原維和事業,遭到東原戰亂分子的迫害。現在還被關在東原北寧堡監獄裏麵。他媽為這事幾度憂心成疾,不幸去年病故了。家裏就剩他一人,在東原過不下去了,無奈之下隻好過來我這。我那堂弟弟,估計也是兇多吉少啊!”


    梁狂平問那男子道:“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答道:“我叫林愛國。”


    梁狂平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大聲說道:“愛國,好!好名字!我記住你了,待有機會我幫你要迴老爸。”


    林愛國點頭應道:“我爸事小,東原事大,還請中華男兒為民做主啊!”


    梁狂平沉思片刻說道:“我們要相信中央政府,相信黃統領。東原戰亂問題遲早是要解決的。東原戰亂分子不得人心,終究會滅亡的!”


    漁夫說道:“大英雄,你就不能親自出麵懲治他們嗎?就像你懲治西屏反和平邪惡分子一樣。管他是什麽鳥,通通給拿下再說。”


    梁狂平抬頭遠望,心裏很不是滋味。對麵就是東原,距離不過一兩百海裏,就這麽一點距離,卻如同隔了一道天河,隻能守望,就是夠不著手!他何曾不想懲治東原戰亂分子,大家都過上幸福安康的日子。但畢竟是國家大事,考量諸多,自己又不是政府官員,不便插手。


    漁夫見他沉默不言,想必定是心有難處。如此重大的事情,也不是光靠懲治幾個人就能辦得到的!


    林愛國麵朝東原,兩眼噙淚,久久凝望。


    漁夫啟動輪機,駕著漁船朝聖女島快速駛去。約麽半個鍾頭,漁船便已抵達聖女島海域。遠遠望去,隻見前方一座黑壓壓的海島浮在海麵上。


    梁狂平仔細觀察了一番,但見隻是一座孤島,四麵臨海,島上山石聳立,並不平坦。他又迴想了一番,那個給自己捎信的人信上所寫的內容究竟是什麽意思?東南沿海,降魔島,危急!危急!這中間究竟隱藏著什麽秘密?看來隻有登上島去一探究竟,方才明了!


    漁夫放慢行駛速度,將船慢慢靠近聖女島。夜間光線暗淡,看不清水下情況。漁夫叫兩小夥子放下水下探照儀,打開水下探照燈,觀察水底情況,以防船體觸礁。


    漁夫不放心的突然問梁狂平道:“壯士,你當真要登島嗎?”


    梁狂平應道:“既然都來到了,當然是要去看看。”


    漁夫關切說道:“你就不擔心自己安危嗎?我聽人說這島挺邪乎,外人都叫它降魔島。聽祖上老人說以前島上出了一個魔頭,後來不知從哪裏來了一位聖女,降伏了那魔頭,把這個島取名叫降魔島。後來聖女留在了島上,她心地善良,救助過許多漁民的性命。當地人都稱她為女菩薩,隨之把這個島改名為聖女島。”


    梁狂平微笑道:“如此神奇!那我更要上去看個明白。船家放心,我是探險家,這樣的小島難不住我。”


    漁夫問道:“那你打算在島上待多久?還坐我的船迴去嗎?”


    梁狂平沉思一會,這倒是個問題,一上島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麽情況,說不準要待多長時間。但他對自己的野外生存能力充滿信心,在道經穀一待就是十五年,什麽困難沒見過。他朝漁夫問道:“船家,你下次什麽時候出海?”


    漁夫沉思一會說道:“最快也要一個星期,你等得及嗎?”


    梁狂平應道:“好!那就勞煩你一周以後開船來這接我。”


    漁夫點了點頭,叫兒子拿袋子裝了些幹糧和瓶裝礦泉水交給梁狂平,給他帶到島上吃。


    梁狂平謝過漁夫,便要付他船錢。


    漁夫卻拒絕接受,說道:“壯士,你是我們民族的大英雄,能認識你是我們無尚的榮幸!再說了,今晚要不是你幫忙,我們早被海巡船攔迴去了!就算要收錢,也得把你平安接迴內陸以後再說。”


    梁狂平不做爭辯,緊緊握住漁夫的手說道:“好吧船家,就按你說的辦!”


    漁船已靠近島嶼東岸,船頭底部已觸到水下岩層,無法再往裏開。


    梁狂平目測了一下距離,大概差三五十米到岸。他別過三人,提上袋子,使出宇宙能量,縱身一躍,踏著水麵奔到岸上。


    三人看得目瞪口呆,無不驚歎,中華男兒真神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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