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放學,虞歡迴到出租屋看到床上的人還在睡著。


    熬了三年的夜,好不容易高考完,多休息休息也是正常的,但是這人一身酒味經過一夜的發酵都快入味了。


    “阿雪?應雪?”虞歡拍了拍她的手臂,喊著。


    “嗯。”應了一聲,卻眼皮都沒看到動一下。


    虞歡繼續拍著,叫醒她,“快起來洗澡了,你都要臭掉了。”


    良久,床上的人才慢慢睜開眼,但還是一動不動躺著。


    又過了好一會兒,才看到她慢慢爬起身,然後靠牆坐在床上。


    “什麽時候了?”喉嚨有些幹澀,聲音帶著沙礫感。


    “快十二點半了。你昨晚是喝了多少酒啊?”虞歡不禁好奇問道,跟一群小孩都能把自己喝醉迴來。


    應雪皺眉,揉了揉額角,有些昏沉隱隱作痛。


    緩緩說:“不記得了。”


    虞歡毫不客氣地嘲笑道:“肯定不少,昨晚你一進門就哭的跟狗樣兒,嚇我一跳。要不是聞到你一身酒味兒,還以為你是告白失敗了哭呢。”


    應雪聽她這麽說隻覺社死,每次喝多後在酒精控製下她就會發酒瘋,但好在還會有些意識控製自己等沒人或者安全的地方瘋。


    昨晚的思緒慢慢迴籠,“哪來的告白失敗。智者不入愛河,寡王一路碩博。男人隻會影響我拔劍的速度。”


    說著兩指並攏,瀟灑不羈的做了個揮劍的動作。


    “嘖,厲害了,應姐。思想覺悟真高。”虞歡打趣道。


    “哈哈哈……”兩人笑作一團。


    應雪洗完澡出來,整個人都精神舒服不少。


    “這麽長的暑假,你打算做什麽啊?”虞歡問道。


    應雪打開虞歡給她帶的午飯,吃了好幾口,才見她慢慢說道:“去上興趣班吧。以前就很羨慕別人上各種興趣班,多才多藝的。”


    “這不錯啊。學學跳舞,畫畫什麽的。”說著,虞歡也開始暢想,心動了。


    “不過我想在這之前去一趟沈江市。”她想起當初答應榮蓉的約定,現在她有錢有時間,正好可以去赴約。


    虞歡不禁疑惑道:“沈江市?你去那幹嘛?又沒什麽好玩的地方。”


    “去看個朋友。”應雪繼續吃著飯。


    話是中午說的,人是下午走的!


    虞歡晚上迴來,留給她的隻有手機裏的一條留言。


    小屋裏空蕩蕩的沒點人氣,到處被收拾的幹幹淨淨,看得出那人走前還不忘打掃了一下房間。


    有些人說走就走,瀟灑得很。虞歡一時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誰讓自己還要上課呢!


    應雪給自己買了一張臥鋪,選的最便宜也是最慢的一趟列車,從蓉城到沈江市剛好睡一晚就到了。


    早上六點不到,氣溫有些低,但太陽已經出來了。


    她並沒有告訴榮蓉自己來了沈江市,打算先自己玩個兩三天,把這地方摸熟一點兒再約她出來。


    雖然這幾年在網上兩人也偶爾聊過,但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防人之心不能一點都沒有。


    一中除了高三教學樓空著,高一高二依舊在緊張的爭分奪秒的學習。


    王博等人約了幾個高三的男老師打球,沒打幾輪老師們就個個開始腰酸背疼,喘的不行,早早散了場。


    謝修遠和梁思齊坐在台階上等著去小賣鋪買水的王博和王洋均。


    “學長?”虞歡驚訝喊道。


    梁思齊笑著問道:“學妹,上體育課?”


    “是啊。你們怎麽來學校了?”虞歡問完注意到他們腳邊的籃球,“打球啊?”


    “嗯。”謝修遠點頭迴複。


    又聽他突然問道:“應雪迴家了?”


    不問還好,一問虞歡又覺得難受。好姐妹在旅遊,她在坐牢。


    擺了擺手,怏怏撇嘴道:“那家夥昨天下午酒一醒就跑去旅遊了,等我晚上上完課迴去,連個人影都沒看到。”


    梁思齊聽到,沒忍住笑了出來。


    而謝修遠卻微微眉峰隆起,問道:“她睡到下午才酒醒?”


    “對呀,我中午吃完飯迴去都還在睡,還是我把她拖起來的。”


    虞歡沒做多想,一群人玩了兩年也很熟了,於是毫不避諱的聊著:“話說你們那畢業酒會玩的那麽嗨嗎?都能給她整醉了迴來,一晚上又哭又笑的折騰死我了。”


    “又哭又笑?”謝修遠愣住。


    笑他看過,當時還懷疑過那姑娘是不是醉了,沒想到自己竟被她忽悠了。


    梁思齊也很吃驚,覺得有趣,問謝修遠:“她還喝酒了?”


    “嗯。是喝了不少,我送她迴去的時候,還能跟我正常聊天,走路也能走直線,所以就……”後麵的話謝修遠沒說,但是大家都知道什麽意思。


    “哈哈哈……真沒想到啊。”梁思齊大笑道。


    虞歡也覺得好笑,跟他們科普:“她是那樣的,第一次接觸的人根本看不出她是不是醉了,因為她會隱藏自己。”


    “不過,一般酒後看她開始變得話嘮,還特別開心總是笑的樣子,多半就是喝多了。人常說樂極生悲,她喝醉了的時候就是了。昨晚我開門看她滿臉淚水的樣子,都嚇住了,還以為有人欺負她呢。”


    梁思齊聽完哭笑不得,瞟了一眼旁邊的人,歎息道:“還真是想看看應姐當時的樣子啊。”


    而遠在沈江市跟著一支夕陽紅旅遊團玩的不亦樂乎的應雪,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閨蜜扒的隻剩底褲了。


    謝修遠沒笑,而且臉色有些冷肅。


    王博他們很快就迴來了,看到多了個人,“虞小學妹,好久不見呀。”


    “噗,也沒好久吧?你們這才高考完幾天呀,哈哈哈。”虞歡笑著接過他遞來的水。


    “話說,我應姐呢?怎麽發消息也沒看到迴呀?”王博有些好奇問道。


    不等虞歡迴答,就聽到謝修遠語氣清冷的突然問道:“她去了哪旅遊?就她自己一個人?”


    “誰旅遊?”剛來的王博不明所以。


    “你應姐,昨天就出門旅遊去了,瀟灑不?”梁思齊說道。


    “嘶~這麽速度。”王博讚歎。


    虞歡隻覺得這群人對應雪的關心是真沒話說,有這樣一群好朋友,真替她感到開心啊。


    “她一個人去了沈江市說是去看個朋友順便玩玩。要不是請不到假,這課我是一天都不想上了,真羨慕你們高考完了離開了這魔窟啊。”虞歡表示此時的她悲痛萬分,如果她不曾認識這群自由的準大學生。


    “一個人?會不會有危險啊,應姐那麽遠有熟人親戚嗎?現在人販子還挺多的,不是還有報道什麽女學生被拐大山被賣的嗎?”王博擔憂道。


    而他每說一句,就有人的眉頭多了道褶皺。


    “啊?不……不至於吧?”虞歡聽他這麽一說,有點不自信了。


    以前工作太累的時候,應雪也會一個人出去旅遊散心啊,所以她壓根沒多想,放心的很。


    不過現在治安各方麵好像確實還沒整頓,不如之後那幾年安全,到處是掃黑除惡和嚴密的網格安全治理。


    一群人越想越覺得擔憂,於是用王博的手機撥了應雪的電話。


    電話接通,虞歡第一句話就是“你沒被人賣了吧?”


    那頭環境有些嘈雜,好像在唱歌,隻聽到女生大聲說著:“什麽啊?”


    謝修遠從虞歡手裏拿過電話,“應雪,你在哪兒?”


    “我在旅遊啊,怎麽了?”應雪朝正在向她揮手邀請的一群太太擺了擺手,指了指自己耳邊的電話。


    謝修遠有些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你一個人安全嗎?”


    “安全啊,我報了個老年旅遊團,安全的不行,都是老大爺老太太,我都快成團寵了。”說著,又有大媽邀請她快點過去玩。


    謝修遠,和其他旁聽的人愣住。


    老年旅遊團?


    “唉,學委,我先不聊了哈,她們找我拍照呢。”女生玩的很開心的樣子,迫不及待想掛電話。


    “好,祝你旅行愉快。”謝修遠輕聲說道。


    “謝謝學委,拜拜。”


    電話很快就‘嘟嘟’兩聲掛斷。


    王博有些驚愣,一個字一句的疑問:“還有這種操作?跟團老年旅遊團?”


    其他人也沒想過這種操作。潛意識裏認為的都是年輕人跟年輕人,老年人跟老年人,年輕人基本不會願意跟老人一起,因為玩不到一起啊。


    而虞歡前世見多了年輕人的騷操作,顯然就不覺得意外了,甚至現在完全放下心來,她姐妹這番操作安全有保障,不用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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