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將軍已經與昨天見到的完全不一樣。


    秋芷試探性問道:“將軍,您沒覺得和昨天有什麽不一樣嗎?”


    將軍好看的柳葉眉顰蹙,語氣也不太好,“姑娘這是何意?”


    “沒什麽,就是覺得將軍比昨日更加英明神武了。”秋芷笑著迴答。


    將軍沒再細問。


    此時秋芷才想起來找將軍的目的,“將軍,我見這裏風景秀麗,隻是為何晚上沒人出來啊?”


    秋芷的問題直接讓將軍變了臉色,她目不轉睛盯著秋芷,似乎想從她的表情看出什麽。


    隻是將軍看秋芷的時間很長,沒有看出任何端倪,她的表情有些焦躁。


    她臉上的皮肉開始一塊一塊掉下來,露出裏麵的森森白骨,眼窩凹陷,眼珠早已不見,身上的華服衣衫變成破布,看起來還是風化許久的那種。


    將軍慢慢靠近秋芷,她所過之處留下滿地血痕,腥臭刺鼻。


    秋芷表情不見驚恐,隻是心裏正在猶豫,要不要拿出檀柏給她的劍。


    就在下一秒,這位將軍完全恢複原狀,地上的痕跡也不見了,她似乎忘記了剛剛發生的事情,臉上帶著熱情的笑容。


    “姑娘,我們這女兒國的夜晚可是很危險的,有一隻吃人的怪物,你們最好不要出門。”將軍笑著提醒秋芷。


    秋芷笑著應下,然後找個機會告辭。


    秋芷沒有注意到,她離開時,那個將軍看她的眼神非常複雜,心裏打算將計劃加快。


    秋芷沒有第一時間迴去,而是在街上閑逛,她穿著那個侍女送來的衣服,在這個古色古香的地方並不突兀。


    道路兩旁賣吃的人很多,秋芷也能看到她們的攤子麵前熱氣騰騰,人聲鼎沸,煙火氣十足。


    可是秋芷聞不到這裏食物的香氣,仿佛她的嗅覺失靈了。


    沒走多久,秋芷見到了送她簪子的阿婆。


    阿婆雖然上了年紀,但記憶力還不錯,微眯起眼睛,看到秋芷,笑著把人招唿過來。


    阿婆一笑起來,帶起臉上一些褶皺,但並不影響阿婆的優雅從容。


    “阿婆。”秋芷走到阿婆身邊,單膝跪在地上,保持與阿婆同樣的高度。


    “是你啊,”阿婆臉上笑意滿滿,“我送你的簪子還帶著嗎?”


    秋芷下意識伸手摸了摸頭上,她不擅長梳複雜的發型,一般都是一根頭繩搞定,所以那根簪子被她保存起來了。


    “阿婆送給我的東西,我仔細收起來了。”秋芷迴答。


    阿婆嗔怪道:“那不是是什麽值錢的東西,如果可以就隨身帶著吧。”


    “好的,隻是阿婆,我不會挽發,您教教我好嗎?”


    阿婆幾乎是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她跟著阿婆在這停留了時間很長。


    已經到了吃飯的時間,阿婆把秋芷的頭發挽好,輕拍了拍她的背,“時間不早了,你該迴去吃飯了。”


    “阿婆……”


    “我這個老婆子一直都在這裏,你要是想找我隨時可以來,但是誤了吃飯的時間可就要餓肚子了。”


    秋芷對阿婆的話若有所思,向她道謝就匆匆趕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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