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妹妹轉悲為喜,郭符、郭恕兄弟互視一眼,都很得意。


    雲芳氣得在桌子底下扯帕子,雙生子親妹妹蘭芳好笑搖頭,一點都不氣。哥哥們太煩人,她還巴不得多個妹妹吸引哥哥們的注意力呢,免得天天去她那邊搗亂。


    窗邊,看著兩個堂弟繼續討好宋嘉寧,而宋嘉寧也被他們逗得笑眼彎彎,郭驍目光更冷了。


    他送她紫薯球的時候,她怎麽沒笑?她又不是他肚子裏的蟲,知道他沒打算真給她吃。


    說說笑笑,一個時辰不知不覺過去了,郭符、郭恕哥倆還沒稀罕夠新妹妹,郭驍放下茶碗,起身道:「散了吧,別等嬸母們派丫鬟來找。」除非逢年過節,國公府三房分別在自己的院中用膳,這會兒廚房估計已經開始準備了。


    他是長兄,素有威嚴,郭符、郭恕離開座位,對宋嘉寧道:「安安先迴去,下午咱們去逛園子。」


    宋嘉寧點頭道好,不遠處郭驍眉峰挑了挑。安安,半日功夫未到,堂弟們叫的倒親熱。


    分開後,郭驍帶著庭芳、宋嘉寧一起去臨雲堂。


    兩個小姑娘並肩走在後麵,宋嘉寧邊走邊迴想剛剛郭符、郭恕、蘭芳兄妹對她的和善,無意識摸摸胸前墜著的金鑲玉瓔珞,宋嘉寧突然意識到,國公府的生活,並沒有她預想的那麽可怕。二房、三房的長輩們她還不熟悉,但這些同輩兄妹中,除了三房的雲芳姑娘話裏帶刺,其他幾個對她都挺好……


    念頭未落,瞥見前麵郭驍挺拔的背影,宋嘉寧默默把郭驍、雲芳姑娘歸於了一類,都是以後她要躲著點的。


    「安安,母親平時有什麽喜好嗎?」離臨雲堂越來越近,庭芳好奇地問妹妹,之前不知道妹妹還有個嬌嬌的乳名,現在知道了,自然怎麽親昵怎麽叫。


    宋嘉寧想了想,一樣一樣介紹道:「她喜歡讀書、練字、作畫,有時候也會做做針線。姐姐別擔心,我娘……」說到一半,郭驍突然迴頭,目光犀利冰冷,宋嘉寧不禁縮了縮肩膀,尷尬改口道:「咱們母親特別溫柔,很好相處的。」


    庭芳拉住妹妹小手,心中稍安,繼母端方清雅,怎麽看都不像是壞人。


    臨雲堂。


    這個上午林氏也挺忙的,要接受國公府一眾管事、嬤嬤的拜見,恩威並施。她是寡婦出身,下人們恐怕心裏都存著輕視的念頭,好在郭伯言一直陪著她,男人床幃間孟浪輕狂,在外人麵前卻沉穩肅穆,有他給林氏撐腰,那些管事們暫且表現地都很恭敬。


    見完最後一波管事,林氏有點支撐不住了,本就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纖弱女子,昨夜又被郭伯言接二連三衝撞,林氏隻覺得腰都要斷了,往後院走時苦苦忍著不去扶,但臉色卻蒼白一片,頭冒虛汗。


    郭伯言見了,突然將人打橫抱了起來,一托一提,輕而易舉的架勢,仿佛懷裏的美人輕若孩童。院子裏站著兩個丫鬟,身後跟著秋月,林氏玉白的臉龐登時紅了,躲進郭伯言胸口,窘迫道:「我能走,您別這樣。」


    郭伯言頓在原地,瞅瞅她緋紅的臉,他笑笑,大手在她腰上輕輕按了下。


    林氏險些痛唿出聲,越發往他身上撲,好躲開他手,無意中投懷送抱。她柔若蒲草,抱著她纖細柔軟的身子,郭伯言突然覺得,他長得這麽健壯魁梧,仿佛天生就是在等她一樣,等著給她依靠,等著給她前所未有的享受,就像昨晚,她如哭似泣,眼中的每一次震驚都告訴他,那個姓宋的短命男人,根本就沒能讓她做一個真正的女人。


    「去拿清心霜。」跨進堂屋之前,郭伯言冷聲吩咐守在門外的春碧、杏雨。


    二女互視一眼,春碧去拿藥了,一盞茶的功夫後便折了迴來,站在內室門口請示。裏麵床上,郭伯言正試圖解開林氏衣裙,林氏紅著臉死死捂著,說什麽都不肯,驟然聽到春碧的聲音,林氏嚇得心神失守,郭伯言趁機大手一扯,林氏的裙子連同裏麵的中褲,便都被郭伯言拽走了,露出一雙白生生的腿兒,白雖白,上麵卻布滿了青色的指印兒與點點紅色細痕,全是被郭伯言啃出來的。


    怔愣過後,林氏慌得扯過被子,整個人都躲了進去。


    郭伯言隔著被子捏捏她的小細腿,前一瞬還在笑,下一瞬抬頭喊丫鬟進來時,臉上便恢複了平時的冷峻。春碧低頭進門,規規矩矩地將瓷瓶送到郭伯言麵前,隻用餘光偷偷瞄向床上。薄紗籠罩,帳中新夫人躲在被窩裏,明明什麽都沒露,卻猶如嬌花暗藏,誘人去捉。


    「出去。」接過藥,郭伯言正要掀開帳子,忽見春碧還杵在那兒,頓時沉下臉來。


    春碧打個哆嗦,慌忙退了下去。


    目送丫鬟離開,郭伯言這才脫了靴子鑽進帳中,俯身湊到林氏腦袋那邊,試探著往下拉被角,聲音是前所未有的溫柔,帶著男人寵愛女人時才有的輕佻與愉悅:「躲什麽躲,又不是沒看過,出來,我給你揉揉。」


    「我自己來。」林氏緊緊攥著被子,顫著音道。前夫是舉人,人前溫潤如玉,房中也是翩翩君子,雖也喜歡與她親近,卻從未說過什麽葷話,亦未在白日做過非禮之事。現在郭伯言這樣,她真的很不習慣。


    郭伯言是武將,行事可不講究書生君子那一套,隻喜歡隨心所欲。好好說話林氏不配合,他便幹脆猛地掀開被子,三兩下就把林氏僅存的幾件衣裳都扒了,逼得林氏隻能往他懷裏躲,至少擋住前麵。


    郭伯言火氣上湧,但顧忌她身體太弱,他強行壓下那股邪火,一手抱著她,一手取下瓷瓶塞子,捏著瓷瓶朝她背上、腰間、腿上分別點幾下,然後依次揉勻藥膏。他這雙手,攥慣了韁繩握久了刀劍,指腹掌心都有厚厚的繭子,此時輕輕地在她嬌嫩的肌膚上移動,有一點點疼,又有許多許多的癢。


    林氏氣息漸漸不穩,那是她控製不住的反應。


    郭伯言又不是聾子,看看她紅透的耳根,他喉頭滾動,趁幫她抹腰間的藥膏時,手掌突然一轉,修長手指毫無預兆地扣住城門,潤如春雨過後。林氏驚唿一聲,閉著眼睛去抓他手,郭伯言猛地覆身其上,舉著她雙手,俊臉幾乎與她相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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