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真會喜歡這些腰帶麽?”西門詩羽看著他:“若皇上不喜歡,你知道後果的。”


    “這……”曹仁義一時無語。


    西門詩羽不高興的表情,淡淡說道:“這什麽這,下去!”


    曹仁義碰了一臉灰,無精打采而走。


    菲兒倒是主動,接過了宮女手中的托盤,見他們都走了,這才說道:“娘娘,這腰帶可是好東西,奴婢見皇上天天佩戴,怕是真的喜歡呢,不如娘娘就說這些腰帶是你親手所做。”


    西門詩羽明白了她的意思,嘴角露出一絲笑容:“還是你這個丫頭聰明,就這麽辦。走,去添福殿走一趟。雖然皇上不想見本宮,可本宮卻想見皇上。”說罷,她就起身了。


    “等等,娘娘,您還是再帶上大氅的款式布料吧。”菲兒提醒。


    “既然知道,你還不帶上,快點,別磨蹭。”西門詩羽走在了前頭,身後跟著菲兒,還有茹小雅與周芷欣。


    又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金禦麒揉著眼睛,對九真說:“你小子精神倒不錯,你看看朕,一下子老了幾歲。”


    “哪有,皇上依然英姿勃發,豐神俊朗。”九真辯解:“皇上,奴才這可不是奉承拍馬,是心裏話。”


    “算了,朕心裏有數,隻要朕閉上眼睛,滿眼都是傾城的身影,傾城若再折磨朕,朕恐怕真要變成老頭了。”


    “原來相思是這麽痛苦的事兒。”九真有了感觸:“那奴才就不要相思了。皇上,您喝茶。”


    金禦麒接過他手裏的茶盅漱口,玉明遞上小碟子:“皇上,這是禦廚剛做的點心,您趁熱吃吧。”


    金禦麒看了一眼:“不錯,的確精致,隻是身邊沒個可心的人一同享用,朕著實沒有胃口。”


    “皇上,您就先放放吧,這娘娘什麽時候都可以想,用過早膳再想也不遲。”九真覺得自己快要敗給這個癡情皇上了。


    金禦麒覺得失言,就端坐到桌旁:“好,朕就先吃點。”一個人的膳食真的很無味,少了傾城這劑佐料,任何食物都失去了原本的美味。


    正吃著,西門詩羽來了,一進殿就說:“皇上這麽早就起了,臣妾給您請安啦。”


    一見到她,金禦麒的胃口更差:“玉明,朕胃口全無,你替朕更衣,朕要上朝了。”


    玉明正要動作,被西門詩羽喊住了:“你給本宮站著別動,這更衣的事兒讓本宮來。”


    金禦麒冷眼相對:“你行麽?”


    西門詩羽嫣爾一笑,說道:“皇上真是說笑了,我既為皇後,焉有不會為夫君更衣的道理。”其實,她是說大話了。這種事她從未做過,不過,看宮女伺候那麽隨心,應該不難吧。


    金禦麒沒惱,擺好了架勢:“那就穿吧。”


    玉明將龍袍遞給皇上,西門詩羽接過,頓時覺得很重,見皇上身形高大,而她偏嬌小,還要踮起腳尖服侍。


    “皇上,您能蹲下一點嗎?”西門詩羽懇求:“臣妾夠不著。”


    “渾話!朕是天子,豈能與你平起平坐,你將自己當什麽人了?”金禦麒拿眼瞪她:“是你自找的,沒人勉強你吧?”


    西門詩羽招了個沒趣,隻好繼續踮高腳尖為皇上穿上龍袍,好不容易穿妥,卻招來宮女們的嗤笑。


    她一看,頓時就傻眼了。她將龍袍給穿反了,正欲向宮女發作,卻聽到皇上說:“玉明,將皇後請出添福殿,朕不想在此丟臉。”


    “皇上請恕罪,臣妾一時失手,皇上請恕罪。”西門詩羽指著帶來的腰帶:“其實,臣妾是來送腰帶的,這些都是臣妾親手所繡,平日都攢了下來,不知道皇上喜歡哪條?或者都要了去。”


    “腰帶?”金禦麒將目光放在了腰帶上,他走了過去,這條看看那條摸摸,然後狠狠一扔,說道:“西門詩羽,你身為皇後,滿嘴胡說八道!你說,這些真是你繡的?”


    西門詩羽起先還點頭,見皇上氣勢如此駭人,便又搖頭,說道:“皇上,是臣妾失言了,這些腰帶是臣妾親自從織室拿來的。”


    “嗬嗬,你有這麽好心?除非月亮白天出來。”金禦麒說道:“行了,你還是老老實實交代吧,別讓朕更加討厭你。”


    西門詩羽隻好跪下,求饒:“皇上恕罪,這腰帶是曹內侍送來的,請皇上佩戴。”


    金禦麒看著放置在一旁的舊腰帶:“朕有很多腰帶,就不勞你們費心了,隻有傾城所繡的腰帶才是朕喜歡的。”


    西門詩羽聽了,非常生氣,也不管皇上高興不高興,站起來走過去,一把抓起皇上換下的那條舊腰帶,用手一扯沒扯動,就用頭上的發簪使勁戳,戳得上麵好多個洞眼,這才解氣。


    金禦麒壓著怒火,對她說道:“如此幼稚行徑真是令人啼笑皆非,朕說了,這種腰帶朕有很多條,若你想戳洞,朕再送你幾條舊的。”


    西門詩羽覺得委屈,不禁大哭起來:“皇上,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這腰帶既然舊了,就換新的吧。”她扔了手中的破腰帶,似要扔掉一切不如意。


    珍珠見了,不聲不響撿拾起來,走到了殿外,見沒人注意,轉而去了喜福殿方向。


    金禦麒看不下去,斥道:“趕緊給朕走人,見你哭就心煩,滾!”


    西門詩羽可憐兮兮得哀求:“皇上,臣妾隻是想引起您的注意。”


    “朕不想聽,滾!”金禦麒見她沒有走的意思,又說:“若你再糾纏不止,這皇後之位就別坐了。”


    這句話很靈,西門詩羽乖乖就範,很快就灰心喪氣地走了。


    金禦麒剛下早朝,人還沒到禦龍殿,就被蘭心攔住,說是太後娘娘有請,他知道,那西門詩羽不省心,一定又在告狀了。於是,心情鬱悶地去往鳳儀宮。


    納蘭秀慧正在等著他,見兒子到來,開口就問:“皇上,貴妃娘娘有消息了嗎?”


    金禦麒徑直坐下,情緒低落,過了一會兒,才說:“沒有,派出去的人迴來都是眾口一詞,沒有傾城的確切下落,更有人想傳遞假消息、甚至有人想試圖假冒,一概命人重罰了。”


    納蘭秀慧坐在兒子身邊,以同情的目光看著他:“麒兒,不是母後要數落你,你堂堂一國之君,為何要對一個女人耿耿於懷,隻要你願意,什麽樣的女人不可得到?”


    “母後,你到底想說什麽?”金禦麒目光如炬,炯炯地看著納蘭秀慧:“是不是西門詩羽又來一哭二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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