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勇壓低聲音迴道:“都辦妥了。人已經埋了,您就寬心吧。”


    金禦旦摸著頭部:“活該,傳遞個消息就想邀功,也不掂掂自己幾斤幾量,居然想讓本王賞賜他金銀萬兩,真是活膩了。”


    周大勇說:“主子算是仁厚仗義了,留他個全屍,若是我,一定將他燒個幹淨。”


    “這個主意不錯,下次就這麽招。”金禦旦陰狠得說。


    “是,主子。”周大勇話鋒一轉,“主子,您這是怎麽了?頭痛麽?要不要找禦醫來看看?”


    “不用,本王有事需要你去做。”金禦旦寫起了紙條,然後遞給他:“交給錢候妃,記住,一定要保密。”


    “主子放心,奴才這就去辦,一定做得人不知鬼不覺。”


    “去吧。等上過朝我就迴府裏,你也快些迴去。”金禦旦對自己的仆從說道。


    “是,主子。”周大勇恭敬點頭,離開去辦事。


    金禦旦迴到自己的王府,召集手下進入密室一陣商議。而錢雅梅也很快收到訊息,說太子已死在蒼遠城,讓她早作準備,與他和相爺府裏應外合,見機行事。


    蒼遠城內突然發生驚天悲劇,金鎏國太子突發疾病身亡。軍中眾說紛紜,而唯一的見證者隻有一人,那就是太子的妃子慕容傾城,也就是副帥本人。


    傾城對著太子的屍體失聲痛哭:“太子啊,主帥,您別這麽就走了!我該怎麽辦啊?您快起來說話呀!嗚嗚嗚……”


    底下跪著一大群呆若木雞的士兵,他們怎麽也沒有想到打仗沒有戰死的主帥會突然死於意外。而那兒躺著的的確是主帥沒錯,軍醫早就把過脈象,人已經硬了,迴天乏術。


    而站在傾城不遠處的金禦麒,此刻已易容成丫環模樣,唯一的不足就是這丫環人高馬大,像個男子。傾城的解釋是,此女子是自己撿來的,給她取名玉兒,因不會說話又無人照顧,她會將帶“她”迴宮裏。


    金禦麒看著悲痛中的傾城,暗歎她的演技了得,那眼淚看得他都心疼不已。為了他們的計劃,傾城可謂卯足了勁頭。她很聰明,將他易容成了女子,還是個啞巴!如此一來,既可名正言順待在她的身邊又可避免因聲音露出什麽破綻。


    “請副帥節哀!”無情悲痛說道:“主帥暴斃誰都無法預料,隻是,這後事該如何置辦?”


    傾城停止哭泣,摸著眼淚說道:“自然要將主帥的遺體帶迴去厚葬,且礙於皇家顏麵,對外不可道出實情,就說是戰死的。哦,速速派人去冷刹國告知納蘭將軍與慕容將軍,就說主帥戰死,他們必須堅守陣地,不得迴宮。”她之所以這麽做,免得知道真相的人越多越不利。


    “是!”無情領命而去。


    軍醫羅希生對傾城說道:“副帥,小的雖是軍醫,卻不是大羅神仙,不能救得主帥性命,請副帥節哀順變,在皇上麵前,呃。”他說不下去了。


    “你的意思我明白,主帥是暴斃,與人無尤,派人迴宮報信吧,就說大戰告捷,隻是主帥以身殉國。好了,你們都下去,我想好好陪著主帥,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都不準進來。”


    “是!”所有人都退出房間。


    “無恨,你守在門口,任何人靠近均需通報。”傾城命令無恨。


    “是,副帥!”無恨應道。他心中卻有些懷疑主子的暴斃,主子向來身康體健,怎會說死就死了。他越看那死人的臉越覺得怪異。死人的臉他見得多了,可主子死後的臉卻格外變扭,好像、好像死了很久似的,可明明昨天一早還是好好的。


    他想找無情商量,說說心裏的疑問,無奈傷心過度的無情先一步離開去辦事了。隻能先不了了之,他站在門外,收拾悲傷的心情。


    “嫣兒,辛苦你了。”人都退下後,金禦麒終於可以小聲說話了。


    傾城搖頭:“不辛苦,隻是得罪了這位士兵兄弟,在他臉上大做文章,對逝者不敬真是罪過!”


    金禦麒看著躺在那兒已死的“金禦麒”:“你將他易容得真像。”


    “你與他身形相仿,身高又相似,易容也不難,隻要我們繼續瞞天過海就大事可成了。”


    金禦麒將一塊白布蓋在逝者全身:“他睡在床榻上,那今晚你我睡哪兒?”


    傾城指指地上:“就睡這兒吧。鋪上毯子就緩和了。”


    房間裏有一塊又大又厚的毛毯,是金禦麒從冷刹國皇宮裏命人搬來的,鋪到房間裏果然又暖又柔。


    入夜,兩人合衣躺在地上。金禦麒緊緊抱著傾城:“冷嗎?”


    “不冷,這毯子極暖和。”傾城看著床的方向:“知道我在想什麽?”


    “想什麽?”金禦麒問。


    “若那兒躺的真是你,我就不會這麽鎮定得哭了,我一定馬上隨你而去,絕不苟活。”


    金禦麒捂住她的嘴:“呸呸呸,休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你我都會長命百歲的。”他忽然一笑,說:“知道我在想什麽嗎?”


    “你想什麽?”


    金禦麒說道:“兩個女子可不能親熱,且又是當著一個逝者的麵,看來,我是要當數日的和尚嘍。”


    傾城笑了一下,捶打他的身子:“總是不正經,不理你了,睡吧!”


    “好。”金禦麒親吻她的臉頰:“我現在是玉兒,啞巴嘛,我懂。”


    “知道就好,老實睡覺!等過幾天我們就要迴宮了,可有的演戲了。”


    “是,娘娘,奴婢不敢逾越!”金禦麒忽然細聲細氣得說。


    傾城笑了,閉上眼睛睡覺,假裝不去理睬他,她若再搭腔,難保他不會亂來。


    劉師菲自從知道明王的“醜事”後如坐針氈,一方麵,她不希望將他的事傳言出去,那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惹來一身騷;另一方麵,她又想給錢雅梅一個深刻地教訓,不守婦道又勾搭她鍾意的男人會有什麽後果。琢磨了兩個晚上之後,她決定給錢候妃來一個主動痛擊!


    機會很快就來了。平王金禦達生辰就在明日,她與夫君受邀進宮祝賀,她的主意已定,勢必給那不要臉的貨色一次終身難忘的教訓。


    翌日晚上,微風陣陣,不怎麽寒冷。宮裏張燈結彩,雖不太排場,但該有的喜慶一樣都不少。劉師菲隨夫君到了喝酒的大殿,人尚未到齊。


    金禦達一臉喜氣,穿著嶄新的衣裝,接受眾人的道賀,他的母妃玉妃打扮得格外美麗,風韻猶存而不張揚。金禦達顯得很激動,溢於言表得興奮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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