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的前營已被攻破,胡某沒說錯吧,縣尊派王將軍奇襲,無疑是最佳的選擇。”城牆之上,胡河輕搖著羽扇,信誓旦旦的說道。


    而金元儀自然也是看到了,原本還有些不穩當的心,終於是有了些底了。


    他其實並沒有要反殺赤戰軍的打算,此舉無非就是要赤戰軍撤軍罷了。


    他雖然貪,但也不傻,早在幾天前他就聽說了,景陽城被義軍占領了,而破城最大的功臣名叫楚朝夕。


    據說楚朝夕先登城牆,攻破外城,隨後夜襲內城,賺開城門。


    盡管這都是些傳聞,可既然能這麽傳,那多少也是有依據的。


    金元儀擔心楚朝夕再如夜襲景陽城那樣,再給自己來那麽一下子,被逼無奈,他才會采取胡河的計策。


    甚至為此,他還派出了他城內唯一的先天境大將【王州彥】。


    是的,也就是說連景陽城都沒有一位先天境武人,而他的潼陽城卻有一個。


    在這種低階武人的戰鬥中,一位先天境的武人足以左右戰局,可以說相當有分量,也很是金貴。


    若非金元儀聽說楚朝夕是個先天境武人,他肯定不會派王州彥去奇襲,畢竟他的目的不是死磕,而是讓楚朝夕撤軍。


    其實金元儀這樣的盤算並沒有問題,換做任何一個先天境將領都會選擇撤軍,沒人有把握能敵得過同樣是由先天境武人率領的奇襲部隊。


    可是在這範圍裏頭的並不包括楚朝夕。


    在得知己方營地被奇襲,楚朝夕第一時間的反應並不是想著讓誰斷後,然後自己撤軍。他第一時間的反應是朝營地衝殺過去。


    雖然敵軍奇襲會叫赤戰軍損兵折將,可這同樣也是個機會,無論怎麽講,一千五對一千,優勢在我!


    隻要自己沒有撤,那麽赤戰軍的士氣便不會崩!野戰的優勢就是兵力!


    果不其然,在看到楚朝夕提刀出現在前營時,將士們的士氣頓時迴升。


    尤其是在楚朝夕壓製了敵軍先天將領時,將士們的士氣更是高漲!


    是的,在王州彥擊殺了三名赤戰校尉之時,他便已經被趕到前營的楚朝夕盯上了。


    楚朝夕怎麽可能容忍這混蛋在自己的軍營肆意屠殺自己的手下,登時打馬衝上前去,一刀便讓王州彥叫苦不迭。


    先天境每隔一重都是一座高山,先天兩重的王州彥殺赤戰校尉如砍瓜切菜,可是麵對已經先天八重的楚朝夕,與他對付赤戰校尉一樣。


    而將士們在看到他們的楚將軍一刀便壓製了囂張跋扈的先天境敵將之時,頓時振奮了起來。


    “將軍出手了,這混賬殺了我軍三位校尉,如今還敢囂張嗎?”


    “哼,在將軍手下過了一招,已是僥幸,下一刀他必死無疑!”


    將士們對楚朝夕的信心,比之楚朝夕自己都足,但他們也沒有說錯。


    實力的差距就在這裏,更何況現在的楚朝夕還處於憤怒的狀態,損失了三位有潛力的校尉,便要他拿命來償!


    “該死的,你我差距這麽大?”王州彥擋下楚朝夕一刀,已然沒了之前的囂張之色,麵露恐懼,他的虎口直接就裂開了,鮮血都浸染了他的兵刃。


    然而楚朝夕卻根本沒有跟他說話的想法,一記拖刀上挑,便將王州彥連人帶馬砍翻在地。


    不過還不等王州彥落地,一隻大手便抓住了騰空的王州彥,抓著王州彥的衣領,直接在馬上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兩人正麵對戰,過肩摔都很可能致命,更別說在戰馬上了。


    “縣尊,此人不可力敵啊……”臨死之前,王州彥看向遠處的潼陽城,暗道一聲。


    下一刻,他的身軀便與他的脖子來了個超越九十度的對折,當場死亡!


    “賊將已死!趕盡殺絕!一個不留!”楚朝夕此時已經紅了眼,既然潼陽城的家夥奇襲了他,那就要承受奇襲自己的後果!


    在楚朝夕斬殺王州彥之時,赤戰軍聲勢高漲,傾巢而出,形成鉗形攻勢準備將潼陽守軍圍剿了。


    而潼陽守軍因為失去了主腦將領,士氣大減,根本不顧底層將領的勸阻,開始抱頭鼠竄四散而逃。


    在這尚武氣息嚴重的世界,就是這樣,武力值最高的將領並不隻是帶兵打仗這麽簡單,他還是全軍的心髒。


    隻要為將者還在,縱使戰事崩潰,將士們也不會輕易撤退,可如果為將者不在,亦或者說是死了,那麽一旦戰事不利,立馬全線崩盤。


    所以在這裏並不存在什麽,大將死了,副將接替,副將死了,郎將接替,直到戰至最後一人的悲壯情節。


    除非像楚朝夕那樣,專門搞出了個赤戰八校尉這樣有實力的指揮團體,哪怕此戰的統帥不在,也能維持一段時間。


    但歸根究底,還是需要一個強大的將領在場的,否則像八百擊潰十萬人也未必不可能出現。


    很快,在楚朝夕率領下,五百名奇襲敵軍被赤戰軍盡數吃下,除卻有百餘人逃出生天,其餘殘兵無一例外,成為赤戰軍的刀下亡魂。


    盡管赤戰軍這裏因為襲擊,有所折損,但楚朝夕也沒有要休整的意思,而是準備借此氣勢如虹之機,朝著潼陽城殺去。


    “怎麽迴事,怎麽會有那麽多人?那還是咱們這邊的人嘛?”潼陽城樓之上,金元儀揉了揉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向遠處。


    倒是胡河看的真切,那哪裏是得勝而歸的潼陽守軍啊,那分明是殺紅了眼的赤戰軍!


    “該死!快、快放箭!”金元儀聽到胡河的話也是怕的不行,有些語無倫次的大喊道。


    然而,那拈弓搭箭的射箭聲並沒有響起,反倒是響起了陣陣悶哼聲。


    金元儀偏頭一看,卻見在那火光搖曳的城牆之上,一個個手持短刀的守軍,朝著金元儀所在的位置走了過來。


    而在地上,則躺著那些死不瞑目的弓箭手們,他們甚至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上。


    “你們這是要做什麽?!”見此情形,金元儀嚇得連連後退,明顯慌了神。


    而就在這時,金元儀的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低語:“縣尊,為了百姓福祉,借你一件東西。”


    金元儀偏頭,卻見此時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多出了一道人影。


    “借你項上人頭一用。”風吹火焰,在火光的映照下,金元儀看到了一張陰翳的臉龐,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郭淩!


    “你竟敢……”話音未落,一把短刀已然刺入了金元儀的胸膛。


    一把推開死不瞑目的金胖子,郭淩無視已經嚇得顫抖的胡河,看向已經城下的楚朝夕。


    郭淩設計過幾套方案,隻不過他倒是沒想到,楚朝夕竟然選擇了他自認為最險的一步。


    如果沒有自己提前布局,或許此時的楚朝夕已經是隻刺蝟了。


    不過,還有一種可能,楚朝夕在看過信件之後,猜到自己會有所布置也說不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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