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一年,曾經絡繹不絕的洛陽街道上,如今卻隻有寥寥幾人在街道上快步走動。


    盡管江湖上的戰火並沒有燒到洛陽來,可是這裏的氣氛卻是十分緊張了。


    如此緊張的氣氛,上次出現,還是在兩年前“蠱毒丐幫”事件中,朝廷勢力與江湖勢力對立時。


    不過,這對容青源來說,卻並不是壞消息。


    如果說生活在洛陽的百姓,都這麽緊張,那就說明神火教離洛陽並不遠。


    這些百姓多半是不知道神火教底細的,之所以這麽緊張,肯定是那些名門正派在百姓們麵前說了神火教的壞話。


    眼下,容青源也並不打算給神火教證明什麽的,他現在的想法隻有迴到神火教,然後將這些名門正派全都殺光,尤其是唐門……


    然而,他想迴去,蘇荷姑娘現在似乎沒有那個打算。


    洛陽城南,某間民居之中。


    此時的蘇荷正在為某位臥病在床的老婦人看病,望診、問診、把脈一氣嗬成,盡管容青源雙眼看不到,但從這老婦人焦急等待的兒子話語中,也能聽出些東西來。


    “整個洛陽的大夫都不在了啊……”容青源迴想起初見這青年時候的情景。


    在看到這青年時,青年便說自己跑遍了洛陽城內的所有醫館、藥房,不光是醫生一個都找不到,就連那些藥房裏頭的藥大多也是空了。


    而在蘇荷發善心為他娘醫治時,容青源也從青年口中知道了個大概。


    說是朝廷因為鎮壓叛軍,需要大夫和藥品,征調了洛陽城幾乎所有的大夫和藥房藥品,導致洛陽城內出現的病患都不知道去哪裏醫治。


    雖然容青源知道是朝廷的天龍門跟神火教交戰,但有那麽多傷員嘛?需要調動整個洛陽城的大夫去?


    若是真的朝廷派兵還有可能,可天龍門畢竟隻是個門派啊,大夫們麵對那些傷筋斷骨的病患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給治好了啊。


    難道說天龍門的弟子已經多到可以和神火教打車輪戰了嘛?一撥受傷了迴去療傷,下一撥再上。


    雖然這樣沒什麽問題,從天龍門角度上講,是照顧到了每位弟子。


    可把洛陽這麽一座大城的所有大夫都帶走,那問題就大了。


    這年頭,誰家還沒個生病的,沒了大夫和藥品,時間一長基本上是等死了。


    雖然容青源想要幹掉所有正道門派,但這與平民百姓無關。


    “娘,您終於醒了,大夫,真是感謝您,您真是再世華佗,大恩不言謝,這點銀子還請您收下。”


    “不用不用,救死扶傷本就是醫者所為。”


    難怪那麽窮,容青源雖然沒有見過神醫所住之所,但從他每天吃的米粥,以及他所睡的床都能感覺出寒磣。


    神醫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便說什麽,神醫胸懷大誌,生活節儉,那是神醫的事情,他管不著。


    可是蘇荷不是他的救命恩人,而是他想要抓在手上的人才,性格可以暫時不改,但是這不收錢的習慣,得改一改。


    “收下吧,這是診金,也不是什麽其他的錢,蘇姑娘,您收下診金不是為了別的,而是為了有了錢可以買更多的藥材,醫治更多的人命啊。”


    經過容青源這麽一說,原本還有些推脫的蘇荷有些猶豫了。


    而那青年也是順著容青源的話說道:“是啊,蘇大夫,去藥房抓藥都要錢呢,更何況您救了我娘一命,小人眼下隻掏的出這麽些診金,還望蘇大夫收下。”


    “好……好吧,我一定不會將這錢亂用的,一定用來救更多的人。”


    聽到蘇荷開了竅,容青源臉上也露出了些許笑意。


    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響聲。


    “大夫,大夫在嗎?哪裏有大夫?”一道粗獷的聲音傳來。


    而容青源則本能的皺起了眉頭,雖然看不到,但從感知上就感覺到了一股不懷好意的氣息。


    “我就是……”蘇荷天真的迴應道。


    “是嘛,真是太好了,我師弟受傷了,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然而就在那人準備進屋之時,卻見一個少年突然站在自己的麵前,單手按劍,似乎隨時要動手的樣子。


    “哪裏來的臭小子,還不滾開!”那人皺著眉頭,朝他擺了擺手。


    然而容青源卻不為所動,“想看大夫,就先把病患帶過來再說。”


    “你腦子壞掉了?我師弟受了重傷,自然是行動不便才不能來!”


    “容大哥,沒關係的,人家說的也不錯,行動不便的話,確實不方便過來。”


    然而容青源聽到蘇荷的話也沒有讓開,甚至將劍拔出了些許。


    “還真是個瘋小子,要是耽誤了我師弟的傷勢,我必殺你,趁著我現在沒發火,趕緊滾!”


    “師兄,他好像是個瞎子,你看。”


    就在壯漢怒視容青源時,身旁的一個師弟突然開口道。


    說話時,還用手在容青源的視野範圍之內搖了搖。


    而容青源卻對此無動於衷。


    見此,壯漢有些惱羞成怒了,“好啊,一個又瘋又瞎的混賬,敢唬我!真是嫌命長了!”


    “先把這臭瞎子收拾了,再帶這小妞走。”


    眼看著氣氛逐漸不對了,蘇荷也是急忙出來調停:“幾位,消消氣,我這位容大哥性格有些古怪,不要跟他一般見識,讓我去看看病患,希望能趕得上。”


    “行,既然大夫說不計較,那我們就不計較,臭小子,算你走運。”


    壯漢瞪了容青源一眼,隨後對著蘇荷比了個手勢。


    “等等,你們是何門何派的人?”


    因為雙眼失明,所以容青源對感知的運用也越來越多,越發的熟悉。


    從進門到現在,這些家夥身上的那種叫人不舒服的感覺一直存在,絕對有問題!


    “我們何門何派與你這瞎子有什麽關係?”


    “告訴你也無妨,我們是天龍門的……”


    話音未落,那說話之人的脖子上便多出了一把劍。


    “蘇姑娘,還請你閉上眼睛。”


    “等等,容大哥,你這是做什麽啊?不可做衝動的事啊……”


    唿,在這一瞬,容青源並不是想放下劍,而是想將蘇荷給丟在這。


    天龍門的家夥,這些朝廷的走狗,不殺?怎麽可能!


    “蘇姑娘,你可知,這偌大的洛陽城中為何連一位大夫都尋不到?”


    “你又有沒有想過,為什麽天下有那麽多醫者,卻還是有那麽多漢人死去?”


    “當今的朝廷,視漢人如豬狗,想必師父也與姑娘說過,而這天龍門為朝廷所用,他們又會是什麽好人?”


    “蘇姑娘,有的人能救,有的人不能救,像這種為朝廷所用,為禍漢人的走狗,救活了便會害死更多的無辜百姓!”


    “之前我還不確定,但是現在想來,這洛陽城中沒有一位醫者,多半也是這天龍門所為!”


    聽到容青源對自己的“誣告”,天龍門的眾人也是怒了:“混賬家夥,找死!”


    “蘇姑娘,閉眼!”


    話音落下,一顆大好的人頭落地。


    血液迸濺到容青源的臉上,他也沒有在意,而是迅速的出門,並將房門給關了起來。


    “好久沒試劍了,便由你們來試一試。”


    容青源甩去劍上血跡,隨後朝天龍門的壯漢撲過去。


    容青源眼睛雖瞎,但感知異常,那些對他有威脅的,都會被其感知到。


    而這也讓幾名天龍門的弟子感受到了壓力。


    “該死的,這家夥不是瞎了嗎?怎麽會出劍這麽淩厲!”


    “可惡,這家夥是什麽來路!”


    “合力攻擊,叫他感知不出!”


    然而,想法很美好,現實卻很骨感。


    幾名天龍門的弟子在麵對容青源之時,就像是在耍木棍的小子,拙劣的模仿著初學劍術。


    而他們的木棍,則被容青源的天絕劍輕鬆砍斷,容青源所展現出的天絕劍法,也給這些家夥真正上了迴劍術課,隻不過代價是他們的生命。


    “你到底是什麽人?!”最後時刻,壯漢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神火教少教主?不行,連他和蘇荷的動向都被人追蹤到了,誰知道現在還有沒有人在追蹤他們?身份一旦暴露就麻煩了。


    思索了片刻,容青源開口了:“盲眼劍客。”


    可憐的壯漢,到最後都不知道,殺了自己的到底是什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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