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塵自從踏入樂悅閣那一刻後,雲水瑤就一直默默注視著他,當親眼看見道塵尊者出現在樂悅閣時,她驚疑,當眾人誣陷,那道塵尊者隻是蒼聲大笑時當他將火元種子拿出時,她茫然,當眾人圍攻齊齊動手,那道塵尊者施展出金剛秘訣施展出天雷手段時,她震撼,那道塵尊者一動一靜都讓她陷入一次又一次的震驚之中,她不禁懷疑這道塵尊者是不是真的來自玄龍秘境。


    當場內這些人傷的傷,殘的殘,一個個皆是毛發豎起,皮膜炸裂時,雲水瑤沒有絲毫同情,這些人貪圖火元種子,誣陷在先,罪有應得,當場內李正平、陳衛東、王裕豐、譚雪峰、莫不嶽等人狼狽不堪驚恐萬狀時,雲水瑤亦是沒有絲毫同情,不止沒有同情,看著她們一個個害怕的模樣,她內心有的隻有漠然。


    因為她清楚的記得雷紋執法塔當年是如何逼迫纖耀門,也清楚的記得,金烏商會這些年是如何霸占纖耀門的資源寶地,尤其是王裕豐,對於這種棄派離去還公然詆毀纖耀門,而且投靠敵人的東西,雲水瑤不止一次想動手將其斬殺,以她的修為絕對可以在瞬間斬殺王裕豐,但她沒有這樣做,因為她很清楚纖耀門的情況現在不允許她這麽做,更加清楚王裕豐巴結上了李正平,從而進入了金烏商會,若是自己沒有完美的理由就將他斬殺,金烏商會一定會以此為借口索要賠償。


    她一直在等,等一個機會,一個有充分理由斬殺王裕豐的機會,那個時候她要讓王裕豐在纖耀門的師祖麵前懺悔,她要把纖耀門這些年給王裕豐的東西統統收迴來,可是這個機會至今都沒有出現。


    然而,道塵尊者的一句話傳來,讓她身心俱震。


    “跪下,九叩首,拜謝纖耀門,拜謝你師尊,自毀元種,今曰賜你一個全屍。”


    這句話是她一直想說的一句話,然而今天卻被這位道塵尊者說了出來,雲水瑤驚魂愕然,深深的凝視著此間的道塵尊者,不知道,也想不通他為何要這樣做?


    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疑惑的不止是雲水瑤,她身旁的伊婉兒也想不通,不止她們,縱然位於雅閣的白玲瓏和韓老以及另外兩位神秘人也都想不通。


    更想不通的是王裕豐本人,他早已被這道塵尊者詭異而又恐怖的手段給嚇破了膽,癱瘓在地上,渾身不停的顫抖。


    “跪下!”


    陸塵原本深沉的神色驟然變得森然起來,幽深的雙眸也頃刻間怒睜開來,厲聲大喝,震的王洪波猶如一灘爛泥般軟在那裏。


    “你十二歲踏入元門修行,纖耀門吳長老親自降臨元門點你為親傳弟子,每年除了應有的資源輔助,他額外多次贈予你諸多資源,使你三十歲時踏入元之境,進入纖耀門修行後,吳長老更是待你如子,處處關照,為了讓你凝結元種,他整整一年未曾修行,親自為你護法……”


    陸塵講述著王裕豐的修行之路,講的是那般清楚,清楚的讓王裕豐愈發害怕,清楚的讓雲水瑤的心神都在顫抖,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知道這些,也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要講這些。


    “十年前,吳長老慘死之時,你卻脫離纖耀門,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纖耀門沒落,你想奔個好前程,我完全可以理解。”陸塵說著,走至過去,繼續說道,“我且問你,纖耀門可曾虧待過你。”


    王裕豐癱瘓在地,不知他要做什麽,陸塵一把將他提過來,用力一摁,哢嚓一聲,王裕豐的膝蓋之內筋骨盡數斷裂,發出嘶聲慘叫,當即跪在地上。


    “說!”


    王裕豐臉如死灰,顫抖的說著,“沒有……纖耀門沒有虧待過我。”


    “你師尊吳長老可曾虧待過你。”


    “沒、沒有!”


    “纖耀門沒有虧待過你,你師尊吳長老也沒有虧待過你。”陸塵說著聲勢驟然暴捩起來,“那你離開後為何處處詆毀纖耀門,處處汙蔑你師尊!”說罷,陸塵一拳擊在王裕豐的小腹,砰的一聲,開膛破肚,手掌出來,掌心赫然是一顆泛著微光的種子,這種子似若一顆小草,開著三片綠葉,正是王裕豐元開三葉的元種。


    陸塵將他的元種放在地上時,一把扣住王裕豐的後腦勺,暴喝一聲,“給我拜!”


    砰的一聲,王裕豐的腦袋狠狠砸在地上,陸塵又將他拽迴來,喝道,“忘恩負義!”啪,又是一聲,王裕豐的腦袋再次狠狠砸在地上。


    “欺師滅祖!”


    “以德報怨!”


    砰!砰!砰!砰!


    陸塵每說一句話,扣著王裕豐就對著那一顆元開三葉的種子拜上一次,九叩首完畢後,王裕豐已是頭破血流,意識昏沉。


    “給我磕!磕到你的元種自然散盡為止!”


    王裕豐沒有動,陸塵直接又是一扣,他這一扣,直接將意識昏沉的王裕豐給生生砸醒,王裕豐強忍著恐懼,忍受著撕裂的疼痛,不敢有一絲怠慢,對著自己的元種叩拜起來!


    “你!滾過來!”


    陸塵揚手一指,指向李正平,當即大虛空擒拿手就將他拿了迴來,一把扣著他的頭頂,李正平劇烈掙紮,霎時,陸塵的手腕金光閃現,瞬間將其纏繞,電閃雷鳴,一陣劈啪作響,李正平寶衣粉碎,毛發豎起,皮膜炸裂,陸塵手腕一抖,哢嚓一聲,李正平全身僵硬的跪在地上。


    “還有你!”


    陸塵再一指,又是一個大虛空擒拿手,陳衛東被拿來,同樣是劇烈掙紮,同樣是被金光纏繞,電閃雷鳴之時,他已是全身僵硬被唐擎給摁的跪在地上。


    “你!”


    大虛空擒拿手閃現,譚雪峰連掙紮都不敢,直接被提了過來,被摁的跪在地上。


    “還有你!你!都給我滾過來!”


    又是兩個大虛空擒拿手閃現,嗖嗖!趴在地上的二人也被拿了過來,其中一個正是歪脖的沅長空,而另外一個則是人稱趙前輩的趙海,這二人躲過了之前的雷雲風暴,他們卻沒有膽子站起來,原以為可以躲過此劫,萬萬沒想到這個人會發現自己。


    陸塵捏著沅長空的脖子,哢嚓一聲,沅長空慘叫之時,仰起頭,驚恐著。


    陸塵俯視而下,喝道,“在小山穀時,我說過給你一次機會,讓你帶著金烏商會的人過來!”而後一把將李正平提了過來,對著沅長空說道,“他就是你找來的人嗎?”


    “道塵尊者!我父親乃是金烏商會的執掌會長,你最好……”


    李正平抬出自己的父親,試圖想讓這人知趣,奈何,他遇見的是陸塵,一個連蒼天都敢逆的人,又會何懼眾生。


    陸塵笑了笑,笑的是如此邪然,如此詭異,又瞧向陳衛東,問道,“你呢,你爹又是誰。”


    “閣下!我陳衛東擁有聖徒之名,是乃聖子門生,今曰之事,你若……”


    陳衛東抬出自己尊貴的聖徒身份,他說著,但陸塵卻沒什麽興趣聽下去,一把扣住李正平的腦袋,大喝一聲,“金!烏!商!會!執!掌!會!長!”他一字一頓,一字一力,一力一砸,砰砰砰——李正平的腦袋砸在地上,蹦出道道裂縫,再一砸,地麵蹦坑,足足八下,地麵生生被李正平的腦袋給砸出一個兩米多寬的大坑。


    望著這一幕,陳衛東神色恐慌,噌的一下站起身,縱身躍起,而陸塵一把扣住他的腳腕,大喝道,“聖!徒!之!名!聖!子!門!生!”同樣是一字一頓,一字一力,一力一砸,八次砸下,地上蹦出八個大坑,陳衛東滿身是血,渾身筋骨不知斷了多少根,軟在地上,吐著鮮血。


    陸塵忽然轉身,目光落在譚雪峰身上,問道,“你有什麽爹,有什麽名?不妨統統說出來。”


    這譚雪峰一臉的畏懼,更多的卻是猙獰,尖銳的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


    話音未落,迴應他的是一巴掌,一巴掌抽過去,哢嚓一聲,譚雪峰脖子上的禁錮盡數斷裂,整個腦袋直接耷拉在肩膀上,趴在地上,譚雪峰口吐鮮血,嘶聲喝到,“我已經通知符文塔——”


    抓起來,又是一巴掌,哢嚓一聲,譚雪峰的腦袋從左肩膀又耷拉在右肩膀。


    “啊——小輩!他們立即就會趕來!你若再敢動我一下,我發誓——”


    陸塵走過去,拽著他的手臂,猛然一拽,哢嚓一聲,譚雪峰的手臂被他生生給撕了下來,衝天嚎叫聲慘叫,“啊——我發誓你會死的很慘很慘”


    哢嚓!


    陸塵又將他另外一條手臂給拽了下來,譚雪峰嘶聲慘叫,滿麵煞白,口中淌著血,陸塵走過來,扣著他的脖子,猛然一提,而後一砸,哢嚓一聲,譚雪峰的雙膝粉碎,跪在地上,正好對著樂悅閣門口的方向。


    “門就在那裏,睜大你的狗眼,等著你雷紋陣法塔的人過來!”


    “啊——|”譚雪峰慘叫著,“殺!你最好現在殺了我!到時候雷紋陣法塔會把你的神魂抽出來折磨你永生永世!”


    “抽我的神魂,折磨我永生永世?哈哈哈哈!”陸塵哈哈大笑,笑的甚是張狂,邪然怒喝,“老子今天就讓你嚐嚐什麽叫做死去活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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