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和接受,有人會覺得前者比後者更加難決定。


    其實當你拒絕之後,就算你再接受,也會那麽順理成章一些;但是當你接受之後,你再想著怎麽拒絕,那樣做的難度真的很高,喜馬拉雅山那樣高。


    當然我們不排除有些人直接開著飛機飛過山頂去。


    不論孫藝珍的心情是嬌羞或者滿腦子的心機亦或是單純的空白,看著她越來越近的臉龐和鮮豔嬌美的嘴唇,薑太哲的心境卻是一下子冷卻了下來。


    或許用古井無波有些誇張,但是平淡如水還是能用一用的。


    就像你在考場上憋尿時突然憋出來的靈感一樣,薑太哲現在也是在情急之下反而頭腦一片清明。


    四瓣粉紅最終沒有碰到一起,這是當然,也是必然。


    就如你們鬥地主不會開局就王炸一樣,我們寫小說當然不能上來就做這麽深入的事情。


    薑太哲的手跌倒時托在地上沾染了不少泥土,所以他用手背堵住了那張極具誘惑的紅唇。


    “努那”


    薑太哲撥開她散落的秀發,看著她水潤的眸子輕輕出聲。


    孫藝珍像是被澆了一盆涼水,身體陡然顫動了一下,停止了繼續下去的想法,卻沒有從他身上起來。


    她是可以現在從他身上爬起來,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樣子,但是這樣以後就真的不會發生什麽事了。


    而繼續這樣僵持著,尷尬著,被他討厭著,那麽以後也會這樣僵持著吧?會有一絲機會的僵持著吧?


    《詩經.關雎》中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那麽像薑太哲這樣的男人,她又為什麽不能反過來追求呢?


    她承認她是一個很有心機很有野心的女人,也是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壞女人。


    但是她還殘留著一絲可悲的底線,如果換成是李煜那樣花心的男人,她還真不一定會這樣有些不知羞的撲上去。


    就算是不要臉,也要有選擇的不要臉。


    女人的腦迴路就是這麽奇怪,所以孫藝珍還能為自己的行為找到一個借口。


    薑太哲看見身上的孫藝珍沒有一點起來的意思,隻好雙手撐在地上把自己撐起來,然後抱住孫藝珍像抱嬰兒一樣把她挪開。


    至於男女授受不親什麽的,反正都抱過摸過都快要親過了,還在乎這點身體接觸?


    你期末考試連掛三科,還會怕接下來的那一科?破罐子破摔不外乎其是。


    “我想我們應該認真談一談。”薑太哲很嚴肅,程度可以和高中班主任找你談話時有的一拚。


    “不談。”孫藝珍態度很堅決,思想很堅定,就是和你玩賴。


    “這件事情你做錯了。”“沒錯。”


    “你這麽不配合我們就做不成朋友了。”“就不配合。”


    薑太哲有些頭疼,孫藝珍這個時候看起來和鄭水晶耍賴的時候一模一樣。


    女人是千變萬化的,但耍賴的時候是萬變不離其宗的。


    薑太哲坐在地上,孫藝珍也坐在地上,兩個人大眼瞪大眼——沒辦法,薑太哲也能勉強做一個花眼美男。


    孫藝珍身高是一米六五,雖然她的身高不算矮,尤其比例驚人,但是在薑太哲麵前還是像一個小孩子一樣。


    尤其現在的場麵更像是家長在和頂嘴的小孩對峙。


    但是你們懂的,除非大人動用武力這一種戰略性武器,否則一般情況下都是以小孩負隅頑抗勝利而告終。


    薑太哲自然不可能打女人,而且說實話麵對孫藝珍這俏生生的臉孔他也下不去手,不信你讓如花過來,薑太哲能一巴掌唿死她。


    既然拿孫藝珍沒辦法,薑太哲也不準備浪費時間,站起身拍拍灰塵準備離開,這種情況自然沒辦法繼續練車。


    打電話叫金賢淑他們兩個過來,孫藝珍也很有眼力見的打電話叫了自己的經紀人。


    這種情況下還要繼續糾纏可就不是一個聰明人的做法了,鬆弛有度才是正確的選擇。


    送走了孫藝珍,薑太哲讓樸大成繼續和自己練車,畢竟這個不但是劇情需要,也是生活需要。


    令樸大成驚奇的是薑太哲的天賦是如此驚人,他隻是演示了一遍之後薑太哲就能牢牢記住並且很熟練的展示出來。


    “太哲你是第一次學車嗎?”樸大成很激動的開口,他尚武路車神後繼有人。


    “如果不算今天上午的話,那應該是第一次吧。”薑太哲的興致很不高,一手操控方向盤一手打開轉向燈。


    談戀愛的時候我們有時會很煩女朋友這也不會那也搞錯,覺得她們真是笨的可以,可當她們離開你了,你才會發現其實她們是最聰明的人。


    薑太哲現在隱隱就有這種感覺,覺得自己不應該這樣可又控製不住。


    樸大成算是一個好的教練,薑太哲學的也很快,本來六個小時的教學課程僅僅用了兩小時便全部搞定。


    就在駕校報了名,然後很快就開始了考試,結果當然不出人意料的一次性通過。


    承諾樸大成這個月有額外獎金,看著這個老實的漢子笑的跟個傻子一樣,薑太哲心裏麵的陰霾也消散了一些。


    喜悅和悲傷都是最容易傳染給別人的東西,而令人遺憾的是往往我們隻記得散播出去你的悲傷。


    迴到家才是六點鍾,這個季節首爾還是大白天,太陽還掛在西邊不肯沉沒,倔強的跟白天的孫藝珍一樣。


    薑太哲站在門前沒有進去,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蹦躂幾下想把那些負麵情緒都揮散出去。


    驚嚇這種東西往往來的很突然,因為如果來的不突然的話那麽恐怖片將會失去很多看點。薑太哲在這裏蹦躂的挺歡,然後背後突然傳來一聲清脆的“呀”,嚇得他腿都軟了。


    聽到後麵脆脆的笑聲,薑太哲心裏的那一點鬱氣消失不見,眼珠子一轉然後就蹲了下來。


    “太哲,你沒事吧?”不到一秒的時間韓佳人便蹲了下來,他的餘光能看見韓佳人臉上擔心的表情。


    薑太哲低頭沉默不語,韓佳人便湊過來想看看到底是不是哪受了傷。


    看見越來越近的身體,薑太哲突然轉頭做了一個鬼臉。


    韓佳人自然是被嚇得往後一退,然後被早有準備的薑太哲一把抱起。


    這裏可以看出有一個強壯的身體是多麽重要,否則這個時候你不但不能做出帥氣的動作,還有可能被她一起帶倒在地上。


    “還有菜呢。”韓佳人噘嘴示意地上的購物袋。


    兩隻手抱著韓佳人,然後很靈巧的拿起購物袋,然後用腳勾起門,哢嚓一聲鎖上。


    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總是會忽略時間的流逝,薑太哲覺得前一秒還是大白天,怎麽現在就是黑夜了?


    “努那你說為什麽?”


    “我不知道為什麽,但是我知道你已經輸了三把了。”韓佳人臉上敷著熊貓麵膜坐在他後麵,當然她本人比熊貓更加可愛。


    薑太哲今天玩sc是一個很突然的想法,原本他隻是打算玩一把就下線。


    但是你們知道玩一把就下線這句話的真實性就和“我就摸摸我不動”一樣。


    尤其是看見“可愛的順圭”還在線時薑太哲就感覺到自己的熱血在燃燒。


    西門吹雪和葉孤城在紫禁之巔決戰,而薑太哲被順圭君虐的死去活來。


    給順圭君發了一個msn的請求之後薑太哲就下了線,他現在是有事業的男人,不能因為這些東西而分心。


    躺在床上,懷裏是溫熱的、光滑的、散發著好聞氣味的韓佳人,薑太哲心裏被一種叫幸福的東西塞滿。


    夜幕上懸掛著一顆滿月,月光皎潔迷人。


    院子裏那兩隻麻雀彼此依偎著,地上的影子漸漸融合成了一團。


    (不想說話,我已經被自己的堅持感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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