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狐族的這件事情,你有什麽好的解決辦法沒?”


    “還能怎麽解決,當然是保下來,畢竟青丘是跟著我打天下的種族,他們祖上有很多人都是因為我麒麟族才死的。


    所以,說到底,青丘能活,但是肯定需要背鍋,其實也就是為麒麟族擔點事情。”


    始麒麟對青丘的這件事情看得其實很透徹,他作為一族之長更是清楚的知道這件事情是什麽情況,畢竟,他家四兒子在這種事情上麵還是不敢撒謊的。


    而且,這次說青丘狐族想要謀反,其實也並沒有冤枉青丘狐族。


    畢竟當年那個種族是麒麟族要除掉的,如果青丘狐族隻是放過這個孩子,那就沒有任何問題,麒麟族就算知道了這件事情,也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


    但是現實卻是青丘狐族的一名族人在青丘狐族境內養育了那個孩子,哪怕不管青丘狐族的大多數成員知不知道這件事情,但這就是事實,無可爭議的事實。


    養育了一個在名義上是麒麟族死敵種族的孩子,這件事情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但是現在既然已經被拿到明麵上來說,這件事情就不可能是小事,所以始麒麟才有些覺得麻煩。


    所以才有了這一次始麒麟來到青丘狐族,其實這一次始麒麟過來,壓根就不是為了調查,就是過來宣判結果的。


    之後,兩人一路上基本就沒有再說過這個事情,因為葉青也知道,這個事情真的沒有什麽可聊的,基本上就已經定性了,不管是謀反這件事情,還是種族戰爭這件事情。


    而且,這是麒麟族和青丘狐族內部的事情,他一個外人,不好說什麽。


    所以,不管從什麽角度上麵來說,青丘狐族這一次還真就是隻能認,誰要自己族人做錯事從而牽連整個族群呢,至於那些不知情的族人,那就真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


    當然,在這件事情塵埃落定之後,那個借麒麟族之力,複仇青丘狐族的人也絕對活不下來,因為麒麟族不可能讓她繼續活下去。


    畢竟說一千道一萬,麒麟族才是導致她的種族滅絕的罪魁禍首,誰知道讓她繼續活著,她會再做些什麽。


    那家夥現在對青丘的恨意怎樣,這件事情當中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那她對麒麟族的呢?那隻會更加深入骨髓,畢竟麒麟族才是她滅族的主謀,她在知道真相之後,不可能不恨的,這是人之常情。


    麒麟族自然也不會允許這樣一個存在繼續活下去,所以,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她就必須死,而且,那人也知道,也清楚,所以才會選擇這樣不留餘力地禍害青丘狐族,甚至想讓青丘狐族亡族滅種。


    其實,說到底,她這次借由始麒麟四兒子的力量,將事情擺到台麵上,其實就是在預防始麒麟壓下這件事情,從而幫助青丘度過這一次難關。


    說到底,這個人可以說是相當有城府了,畢竟也不至於才被青丘狐族趕走這麽些年,就能製定並且執行這麽完善的計劃,並且這個計劃,極有可能是她還在青丘的時候就已經製定了的。


    而就在葉青和始麒麟走向島嶼中心的時候,青丘狐族的核心族人正在中心地帶畢恭畢敬地等著,烏泱泱的一大片,全部站在原地,大氣都不敢喘,因為他們族內的一件靈器已經告知了他們始麒麟來了。


    始麒麟在他們的心中那就是神明啊,是可以一言決定青丘狐族生死的存在。


    他們可不管在紅雲、葉青在這邊怎樣,隻要見到了始麒麟,就算是葉青他們借給青丘狐族十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大聲說什麽。


    畢竟,青丘狐族之所以臣服麒麟族,是被打服的,一根脊梁早就被麒麟族給打斷了,他們現在對麒麟族都不敢有任何反抗之心。


    等到兩人來到青丘島的核心地帶之後,始麒麟便像是變了一個人,他冷冷地看了一眼四周的青丘狐族族人,然後冷聲說道:“相信你們也應該知道我這次過來是為了什麽,那你們現在還有什麽話好說的嗎?”


    在始麒麟說完之後,之前那個和葉青他們說話的老嫗便顫巍巍地從人群當中走出來。


    她看著始麒麟,然後熱淚盈眶地說道:“陛下,你是知道我們麒麟族的,我們怎麽會做背叛麒麟族的事情呢?這絕對不可能啊,還望陛下明察。”


    “狐霜兒,這件事情,你一個人說了可不算,麒麟族現在有證據,要不然也不至於下定論,也不至於通知你們,其實我這次過來就是想要問問你們,是誰給你們的膽子,敢背著麒麟族做這樣的事情。”


    始麒麟的言語當中語氣滿是高傲和質問,同時,他看向狐霜兒的眼神當中更是不屑,他甚至隻看了一眼狐霜兒就直接越過了她,隨後便一邊朝著中心的那個建築走去,一邊開口言語,語氣同樣冰冷。


    始麒麟的話就宛如一塊巨石狠狠砸入湖泊,濺起無數水花,不過,這一次,那些青丘狐族的族人沒有繼續討論,全部安安靜靜地站著。


    甚至有一些核心的青丘族人,現在已經臉色慘白,毫無血色,臉上滿是驚恐神色,身子那更是在控製不住地在顫抖。


    畢竟上一次,始麒麟在青丘狐族這樣說話,就是麒麟族徹底打斷青丘狐族脊梁的那一次,也就是青丘狐族成為麒麟族附庸的那一次。


    甚至現在青丘狐族當中的一些老族人,一旦迴想起那一幕,都隻覺得渾身發冷,提不起任何反抗的想法,那一戰麒麟族實在是太狠了,如果不是青丘狐族最後低頭,在那時候,就已經沒有青丘狐族了。


    青丘也早就變成了一片風景優美的亂葬崗。


    葉青站在遠處看向始麒麟,就像是第一次見到這個麒麟族族長一樣,畢竟,在葉青這邊,始麒麟更像是一個哥哥。


    這一次葉青沒有靠近核心地帶,他在遠遠地看,他並不想讓青丘狐族知道自己和始麒麟的關係,如果不藏著可能會給自己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始麒麟在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走到了最中心的那個建築麵前,他直接伸手按在那個建築上,臉上滿是迴憶神色,在始麒麟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下麵的青丘狐族沒有一人亂動,可老實了。


    過了半晌之後,始麒麟才緩緩開口說道:“老狐狸,我都來了,還不出來,是想要我去把你給揪出來?”


    始麒麟在說話的時候,猛然重重拍打著眼前的建築,始麒麟下手可不輕,整個建築都已經開始微微顫抖,甚至就連廣場都有些顫抖,至於那座建築,則是發出了一些聲響,似乎在下一刻就要塌陷一樣。


    而就在這個時候,建築當中,傳來一聲歎息聲,隨後便是一道無奈的聲音:“陛下,這又是何必呢?”


    “這件事情已經鬧大了,你說說我有沒有這個必要,也就是你們青丘,我才來走上這麽一次,要是別的種族,你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應該更加清楚我的做事風格,我已經給青丘機會了,希望你們可以抓住。”


    不多時,一位發須皆白,身上甚至攜帶著一股死氣的老人從那個建築當中走出,而就在他走出來的那一瞬間,葉青就瞪大了雙眼,因為在他的感知當中這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大羅金仙。


    可是,葉青還是有些想不明白,畢竟這是一個大羅金仙,他是怎樣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看樣子已經是半步都已經進入棺材裏麵了,大羅金仙的話,應該不至於變成這樣啊。


    “這老狐狸傷勢太重,根本就治不好,就隻能這樣一直拖著,吊著命,沒辦法,當時祖龍下手太狠了,能活老狐狸到現在其實都是奇跡了。”


    似乎是感應到葉青的目光,始麒麟就默默傳音給葉青,說明白了為什麽這個大羅金仙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葉青在聽到始麒麟的解釋之後,則是繼續站在遠處看戲。


    而和葉青震驚於這個老人的修為不同,狐族的老人,基本上都很震驚這位老祖還活著,但是他們都不敢言語,隻有之前走到始麒麟身前的那位老嫗,有些顫巍巍地走上前去,臉上滿是淚水。


    她顫抖著走到老人麵前,然後突然就跪倒在地,最後大聲哭喊道:“父親!”


    那位老人看到這一幕之後,也是歎了一口氣,連忙走上前去,彎腰扶起老嫗,順便還拍了拍老嫗身上的灰塵,同時有些心疼地說道:“霜兒啊,爹對不住你啊。”


    老者的聲音當中帶著顫抖,畢竟,他才是真的痛苦啊,狐霜兒一直以為他已經死了,再次見到他自然是激動和不敢置信。


    但是他在這座建築當中卻是看著狐霜兒這樣一年年地老去,作為父親,他很難受。


    “行了,狐淩天,有什麽事情之後再說,現在先把現在這個事情說明白,你想好了嗎?青丘狐族怎麽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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