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榷的母親看到元月一臉不為所動的樣子,不由得開始著急。


    伸出巴掌就想要拍在元月身上。


    被一直站在元月身側的青潯和秦煬一邊一個拉住擋下,兩個人非常有默契地投給元月一個危險且期待的眼神,好像隻要她一個暗示,他們就會毫不猶豫將她擊殺。


    元月成功接收到他們的信號,並且眨了眨眼適時開口道。


    “沒關係的,讓她看看吧,畢竟都是母親,我也可以理解她的感受。”


    秦煬和青潯這才放開了拉住雁榷母親的手。


    雁榷的母親上前先是朝著元月的背部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在元月咳嗽之際破口大罵。


    “你快點啊,等什麽呢?我老早就知道你這個壞雌性,你是不是想要我兒子死,我可是告訴你,我兒子活不了,你也別想好過。”


    元月也是一級天賦,這一巴掌不至於很疼,比起之前在豬玀部落手下受的傷來說簡直是不值一提,但是還是故意咳嗽得很厲害,裝作一副委屈的神色。


    “您這可真是誤會我了,我哪裏有那個想法,隻是這解毒,還真不是我說想解,就能解的。”


    “您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細節,步驟多得很,而且需要的藥材也並不是說一下子就能集齊的,隻是……”


    “唉!”


    元月搖了搖頭,長歎一口氣,看上去很是惋惜。


    雁榷的父親的目光一直看向他們這邊,似乎是在心裏盤算她這一切舉動的真實性。


    元月不敢有任何的懈怠。


    在場的都是人精,但凡露出一點破綻,說不定就會被對方發覺。


    她心裏想著以前發生過的悲傷的事情,硬生生地從眼角擠出了幾滴眼淚。


    假裝目光含情脈脈地看向雁榷。


    “唉~你不懂我心裏有多難過,你也是,我們的幼崽,你有什麽話不能直接和我好好說,咱們凡事好說好商量,為什麽要背著我,鬧這種誤會呢?”


    沒等她將現場的氣氛渲染得更加感動一點的時候,背上又挨了一巴掌。


    “你說這些沒有用的東西幹什麽?你就是罪魁禍首,要不是你害得我兒子能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是不是想要拖延時間?”


    “你快點,別廢話,你不是說榷兒的毒快要發了嗎?”


    “需要什麽藥材你快說!我們族中還有一些,看看巫醫那裏能不能找到。”


    雁榷的母親急得雙手都死死地掐在一起,看向元月的眼神之中都是一片赤紅。


    但是雁榷的父親依舊不為所動,他身後的守衛們也沒有什麽動作。


    好像在這個空間之中除了假裝的雁榷和雁榷的母親之外沒有任何人關心雁榷的死活。


    元月心裏想著這樣不行,她必須想個什麽辦法將雁榷的父親也引過來。


    所謂擒賊先擒王。


    隻要控製住雁榷的父親,那麽她之前心裏想的一切的假設,那不就是一片浮雲?


    逃出雁族也不過是兩句話的事情。


    而且,就算是雁榷的父親不在意雁榷的性命,那麽要是他自己的性命受到威脅呢?


    他總不會還不在意吧!


    嗬嗬,根本不可能。


    元月想到此,臉上的委屈更甚。


    在雁榷一臉莫名其妙摸不著頭腦的表情之中哭得更兇。


    “嗚嗚嗚~雁榷,我好想救你,可是,唉,我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要不然這樣,你先放心的去吧,反正你走了我也跑不掉。”


    “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去陪你的,我隻求你父親能夠放他們兩個離開,幼崽也沒關係,我也不找了,隻要他們有人照顧,能夠平安長大就好了。”


    “你別害怕,我陪你一起死。”


    元月故意渲染著悲傷的氣氛,在秦煬和青潯一臉懵逼用眼神詢問她的時候,偷偷給了他們一個放心的眼神。


    很快又迴過眸子繼續哭泣。


    這一哭把雁榷的母親個激怒得更加徹底。


    “你哭什麽哭,你是廢物嗎?你活著有什麽用?”


    “你快說呀,要什麽東西!我現在就叫人去取。”


    元月見到時機差不多了,渲染的氛圍也快達到了,這才小聲開口。


    “這個毒,是幼崽剛出生的時候取幼崽的臍帶血混合十幾種珍貴的藥材製成的,如果想要解毒,除了那些珍貴的藥材之外,還需要幼崽的鮮血。”


    “不會傷害到幼崽,隻需要取一點點他們的血液和藥物混合然後給他喂下去就好。”


    “不出半刻,他的毒就會解開,可是幼崽又找不到,我該怎麽辦呀!嗚嗚嗚嗚!”


    “雁榷,你就要死了,可是我救不了你,是我沒有用,嗚嗚嗚嗚!”


    元月掩麵痛哭,為了演得更加逼真一點,還撲進了雁榷的懷中,雁榷一臉的懵逼且無助,想要推開她,身上又沒有力氣,想要說話,又說不出口。


    元月此時可想扭迴頭看看雁榷父親的神情,想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麽樣的表現,順便猜猜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但是她不能,一旦迴頭,她的一切表演可能就會功虧一簣,她心裏清楚,這一場大戲,萬一被識破,那麽他們就隻剩下殊死搏鬥這一個局麵。


    不用想都知道哪個局麵應對起來更加輕鬆了。


    果然。


    雁榷的母親並沒有辜負她的期望。


    她聽完元月的話之後也短暫地陷入了沉默之中。


    緊接著開始喃喃自語。


    “不對,幼崽們都已經在上州城了,現在取血還取個屁啊!”


    “咳咳!”


    她話說到一半的時候,雁榷的父親突然之間猛烈地咳嗽了兩聲做出提醒。


    雁榷的母親適時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扭轉頭迴看了一眼,臉上滿是“我說錯話了,我好慌張”的表情。


    元月卻從這話中捕捉出了一個重要的信息。


    ‘什麽意思?上州城?難道這也和山貓部落的巫醫有關?不對啊,她早就已經死得透透的了,難道說,這件事情,還有什麽別的隱情?’


    ‘是她背後的勢力嗎?還是什麽其他的東西,雁榷父親口中說的大人就是上州城的勢力嗎?’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聯係?他們要幼崽到底是什麽企圖?’


    元月裝作沒有聽懂的表情,看向她。


    “可是,那怎麽辦?幼崽又不在,隻能用直係親屬的鮮血才可以解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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