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速度比起他們來說差了一截,等她趕到巫醫住所的時候他們已經進去了,她清楚的看到眾人身上的血跡,已經墨羽哥哥昏迷的側顏。


    在鮮血的映襯下他英俊的側顏顯得那麽蒼白,她一下子慌了神。


    “讓我進去!我要看看墨羽哥哥怎麽樣了。”


    她拚命想要闖進去,可試了好幾次都被攔在外麵。


    “憑什麽不讓我看!我是墨羽哥哥未來的伴侶!”


    這是她第一次鼓起勇氣,衝上去和別人對峙,可得到的結果,一點兒也不符合心意。


    “別說你隻是未來的伴侶,我告訴你,你就算已經是伴侶了,巫醫大人說不能進,就是不能進,誰知道你打的什麽主意,萬一耽誤了治療,你賠得起嗎?”


    “我又不會打擾他們,我隻是想看看。”


    元月急得一張小臉憋得通紅,她想要和眾人解釋清楚,她不會打擾他們的,隻想確認一下墨羽哥哥沒事,可以自己的力氣試了好幾次都闖不進去。


    “憑什麽,憑什麽不讓我看……”


    她的眼中蓄滿淚水,好幾次想要奪眶而出。


    她沒有辦法,她沒有一刻像是現在那般這麽恨自己。


    為什麽這麽無能,為什麽隻能在別人的庇佑下才能勉強活著,為什麽對她好的人要一個又一個的離去。


    她隻能蹲在路邊焦急地等著。


    “沒事的,墨羽哥哥一定會沒事的,等一會兒就好了,沒事沒事。”


    她在心裏不停地安慰自己。


    “還不都是你害的,要不是為了替你捕獵,他會被猛獸弄斷腿嗎?”


    “你說你活著有什麽用,就會害人!”


    別人尖厲的指責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插進她的心髒,痛得她無法唿吸。


    “也許他們說的是對的吧。”


    她不肯離去,隻能待在那裏繼續等著。


    元月心底越來越悲戚,直到夜幕降臨。


    巫醫說了句傷口處理好了,性命無憂之後,圍觀的人群漸漸散去,幾個和他一起狩獵的雄性也都迴家了。


    元月才變成獸身小心翼翼地鑽入獸洞中。


    巫醫不知道什麽時候離開了。


    墨羽一個人躺在冰涼的石床上,身上連一塊獸皮都沒有,腿上的傷好像是被包紮處理過了,可依舊觸目驚心。


    他們怎麽這樣,墨羽哥哥受傷了身體很虛弱,怎麽可以躺在這麽冰涼的地方。


    她悄悄地湊上前去觀察墨羽的神色,還沒有蘇醒,纖長的睫毛撲扇撲扇睡得不安穩,好像很是痛苦。


    “墨羽哥哥,你好點沒有,冷不冷,我帶你迴家好不好?”


    以往見到的墨羽都是溫柔愛笑的,可是此刻的他卻躺在冰冷的石床上,不省人事。


    看到他腿上的傷口,她隻覺得心好痛,隻要墨羽哥哥好好的,她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她伸手想要去牽他有點冰涼的手。


    “墨羽哥哥,我給你暖一暖好不好?暖一暖,你就可以快點醒來了。”


    她悄悄的趴在墨羽耳邊小聲地和他說著悄悄話。


    她幫不上他什麽,隻能默默的陪伴,在心裏期盼著他能夠快點醒來。


    沒想到,隻是小聲的耳語幾句,就引起了裏麵人的注意


    “誰在那裏?”


    聽到裏麵傳來的腳步聲,她慌忙地想要退出去,卻不小心碰到了一旁裝著藥的石碗,被跑出來的醫女逮了個正著。


    湯藥被潑灑在地,殘留的藥渣濺落出去。


    “好呀!是你!”


    醫女看到眼前的場景,立刻上前死死地捉住元月的手腕,力道之大好像生怕她跑掉一般,同時開始大聲喊叫。


    “快來人!有人來巫醫這裏偷藥!”


    不到半個時辰,就從外麵跑進來很多族人,其中也包括族長。


    眾人看到眼前的場景,再聽到醫女說的話,好像沒有半分同情,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質疑真相,都開始議論紛紛。


    醫女指著地上潑灑出去的湯藥殘渣,對著族長告狀,聲音尖利,仿佛遇到了什麽及其不公的事情。


    “族長您要把她驅逐出去!她根本就不配在我們部落呆著,她就是一個拖累,不光白爺爺因為她去世,就連墨羽哥哥都因為她受了傷。”


    “她現在居然敢跑進來偷藥!這種廢物雌性留著她有什麽用?連巫醫的藥都敢偷!還有什麽事情是她不敢做的!”


    “要不是被我及時發現,還不知道要偷走多少東西,我就知道她不是什麽好人!”


    醫女指著元月的鼻子破口大罵,元月慌張的想要解釋。


    “我沒有!我沒有,我隻是想看看墨羽哥哥怎麽樣了,我隻是不小心碰到了藥碗。”


    元月一時語塞,“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賠,我……”


    “你賠?你拿什麽賠,別說你賠不起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因為自己偷東西被發現而編出來的借口。”


    “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呀”。


    元月隻覺得百口莫辯,為什麽他們都不相信自己。


    “把她驅逐出去!”


    圍觀的眾人也開始應和醫女,仿佛是在為她撐腰,語氣中又好像帶著一絲討好,就好像他們之間關係多麽要好似的。


    “就是就是,我們部落裏不需要一個這樣的小偷。”


    眾人都在吵著叫族長把她趕出去,族長站在原地不出聲,心裏不知道在思索著些什麽。


    “你還好意思狡辯,全族就你一個白色毛發的雌性,又沒有生育能力,一看就是不祥之人,我看你就沒安好心!”


    “就是就是,我看她說關心墨羽也是假的,誰不知道她就是靠著人家施舍的獵物才活到現在,沒準就是怕墨羽有什麽事情不能繼續養她罷了。”


    “對哦,你這麽一說,我也想起來了,可不就是嗎,要不是墨羽給她食物怕是早就餓死了,現在她還想偷人家的藥,太過分了。”


    “別人都說你真心喜歡他的話,你的鮮血就是他最好的良藥,連點血都舍不得,還說什麽特地來看他,我看你就是來偷藥的。”


    爭吵越來越激烈,一群人把元月鉗製住,她的手腕被抓得生疼,用力地掙紮,想要掙脫束縛,“我真的沒有,你們為什麽都不相信我?”


    “夠了,”族長打斷了眾人爭吵的聲音。


    “實在不行,你就先離開吧。”他轉向元月。


    元月震驚,她沒有想到族長是這樣的是非不分,竟然連辨別是非的能力都沒有。


    “我不要,我從小在這裏長大,我沒有傷害你們任何一個人。”


    “憑什麽把我趕出去?你憑什麽不調查清楚事實就聽他們的?我不!”


    她氣得渾身發抖,原本就急切的麵容現在更是漲得通紅,這是她第一次勇敢的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她不能被趕出去,墨羽哥哥生病了,她要照顧他。


    就算是走,也要等他好了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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