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公公辛苦了!”


    王直與朱瞻墡交談結束又與興安聊了起來,他雖然看不起興安,但現在兩個人的目的都是一樣的。


    “王大人客氣了,咱家與王大人一道,也是為朝廷辦事,當不得辛苦二字。”


    興安可不敢說辛苦,對王直他可以說這個兩個字。


    可襄王就在就在一旁,他無論如何也不敢說辛苦二字。


    “興公公,你先到的淮安,當時郕王的身體如何?”


    王直懷疑朱祁鈺的身體並沒有那麽嚴重。


    “迴王大人,咱家到的時候郕王殿下就那樣了,咱家還專門找淮安府和漕運衙門問過。


    殿下在到達淮安後兩天就無法行走了。


    王大人也知道,郕王殿下本來就身病體虛,又走了一個月的路。


    頭痛加上路途顛簸,郕王殿下成如今這樣,咱家心痛。”


    興安並沒有說假,朱祁鈺到了淮安,漕運總督府、淮安府,山陽縣的一眾官員都上門拜見過。


    那時候朱祁鈺就不能行走了。


    “舒良,去運河邊盯著,看到襄王和王尚書下船,立刻來通知孤!”


    朱祁鈺不知道朱瞻墡會不會來看自己,但他還是要做準備。


    朱瞻墡不來就算,來了他得出門迎接。


    朱瞻墡可不止是皇叔,還是未來的大明皇帝。


    朱祁鈺得跟他搞好關係,到時候多要點賞賜。


    “奴婢遵命!”


    舒良聽完後下去了,帶領幾個人一起去運河邊盯著。


    “殿下,襄王不一定會來看您!”


    成敬覺得襄王不會在淮安停下來專門進城看朱祁鈺的,皇上兵敗土木堡已經過去好多天了。


    朝廷急需襄王去監國處理朝政,帶領百官與京城百姓守住京師。


    “孤知道,皇叔能來看孤甚好,皇叔不來看孤也是情理之中。”


    朱祁鈺並不糾結,朱瞻墡來,他掃榻相迎,不來他也可以理解。


    朱祁鈺不知道他遞上去的奏書如何了,推薦襄王監國沒什麽可議的,他不能去就隻能襄王去。


    他的推薦隻不過是一個禮節,如果朱瞻墡不想去也會上書推薦他。


    推薦禮部尚書胡濙暫時主持朝政這個就是給孫太後難堪,朝中大臣肯定不會同意,因為會壞了祖製。


    皇帝與朝臣的鬥爭他們都明白,朱祁鎮不顧勸阻死活要禦駕親征,就是跟胡濙的鬥爭沒取得收獲。


    想學曾祖父朱棣,以軍功震懾朝堂。


    可惜,出征途中的一切行動被也先了如指掌,還放權王振瞎指揮。


    要是讓英國公張輔指揮,就算也先死死盯著,也不至於落得慘敗。


    說不定不是明軍慘敗,而是也先慘敗。


    三十萬明軍中,二十萬都是精銳,就算準備不足,對戰也先的六萬大軍,也可輕鬆取勝。


    土木堡之變,經過也先數次的伏擊,三十萬大軍還有二十多萬。


    很多人不是在戰場上戰死,而是在毫無準備的時候被也先突襲了,沒有反抗就投降了。


    要不然,耗也能把也先耗退。


    “殿下,襄王和王尚書及興公公來了!”


    舒良急匆匆進了稟報。


    咳咳,咳咳


    “抬孤去門口,迎接皇叔和王大人及興公公!”


    朱瞻墡沒有讓他失望,還是停留一下,來看他了。


    “祁鈺拜見皇叔,皇叔安好!皇叔一路辛苦了!”


    朱祁鈺在舒良和王誠在攙扶下朝朱瞻墡行禮問好。


    “祁鈺,孤聽興安說你就藩淮安,身體很不好,特意來看你。


    京城名醫眾多,你怎麽不在京城休養,跑淮安來了?”


    朱瞻墡熱切關心,京城名醫眾多,在那治病休養才是最好的。


    “迴皇叔,祁鈺之前在皇上允許下請了太醫看過,也請京城名醫看過。


    可祁鈺的病不僅沒好,反而越來越嚴重。


    無奈之下祁鈺才奏請皇上就藩休養。


    皇上和太後希望太祖和祖先保佑祁鈺,就把祁鈺封到了淮安。


    洪澤湖的那邊就是大明祖陵,祖先可以日夜看護著祁鈺。


    可能是路上顛簸,祁鈺到了淮安沒兩天就成這般了。


    不過皇叔不用擔心,祁鈺休養一段時間應該就能走動了。


    祁鈺罪過,耽擱皇叔進京總理朝政了。


    祁鈺的書信,想必皇叔已經看過了,請皇叔以大明社稷為重,進京總理國事,挽救國家危難。


    作為朱家子孫,祁鈺不能在大明危急時刻挑起重擔,愧對皇上,愧對先帝和列祖列宗。”


    朱祁鈺迴答了朱瞻墡的問題,再次提了自己的困難,希望朱瞻墡勇擔重任,並自責。


    “祁鈺,你不必自責,你有這份心意就夠了,孤定然不會讓列祖列宗失望的。”


    朱瞻墡很高興,朱祁鈺的存在對他是個很大的威脅。


    王直早不來晚不來,為什麽偏偏這個時候來,還第一時間來淮安找朱祁鈺,不就是他們看中的人是朱祁鈺嗎。


    朱祁鈺在皇上出征前一天才請旨就藩,王直會不知道朱祁鈺的身體情況?


    皇上早不讓就藩晚不讓就藩,選在這個時候。


    除了朱祁鈺的突然請求外,朱祁鈺的病確實真的看不好。


    皇上為了留個好名聲同意朱祁鈺就藩,還安排到淮安,就是為了以祖先保佑的名義再次博取名聲。


    這樣一來,朱祁鈺為什麽不願意進京監國也就說得通了。


    朱祁鈺去了也沒辦法好好的監國。


    王直在運河入口接到他後並沒有說朱祁鎮的荒唐表現。


    朱瞻墡是讓身邊太監悄悄去問了隨行之人才知道的。


    興安出發的時候,朱祁鎮的那些荒唐事情還沒有發生,他不知道。


    加上他說要在淮安停留進城看望一下朱祁鈺,王直竟然沒有反對。


    這更加確定王直就是衝著朱祁鈺來的,想讓自己勸朱祁鈺一道進京。


    王直這個時候,不應該是一刻不停,日夜趕路進京嗎?


    皇帝的荒唐表現及也先日益膨脹的野心,隻能讓朝臣廢了朱祁鎮。


    此番進京監國,監國隻是暫且的,之後是要登基為皇的。


    朱祁鈺真的對皇位不感興趣嗎?


    朱瞻墡不信,朱祁鈺明白自己的處境,他去了隻會郕王朝臣的傀儡。


    朱瞻墡專門來看朱祁鈺,一方麵是為了看看朱祁鈺,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從朱祁鈺這了解一些朝廷的事情。


    “王尚書,興公公,你們辛苦了。”


    朱祁鈺也沒忘了王直和興安,對他們表示辛苦。


    “成敬,讓後廚速速準備飯菜。


    皇叔,王尚書,興公公,先到裏麵歇息一會。”


    朱祁鈺可不敢讓朱瞻墡他們停留太久,聊一會,吃過飯就送他們走。


    朱瞻墡的來意,朱祁鈺也能猜到一二。


    看望他是借口,想從自己這了解一些事情是真。


    書房,朱瞻墡趁著後廚準備的空檔與朱祁鈺聊了起來。


    “祁鈺啊,叔離開京城多年了,對京城和朝廷的情況一無所知。


    你之前一直在京城,可否給叔講解朝堂和京城的事?”


    朱瞻墡待王誠和舒良出去後直接開口,他時間有限不可能耽擱太久。


    “迴皇叔,京師跟以前差不多,至於朝堂,祁鈺也不認識什麽人,這塊祁鈺沒辦法給皇叔什麽幫助。


    祁鈺封王後身體一直不好,基本呆在王府裏。


    聽聞兵部左侍郎於謙頗有才幹,又對大明忠心耿耿,皇叔可以考慮此人。”


    朱祁鈺可不會為朱瞻墡說朝堂上的大臣,相比自己,朱瞻墡了解得更多。


    他能推薦的隻有於謙,於謙的能力自然不用說。


    能在缺糧的情況下守住京師,打退也先,整個朝堂無人能及。


    至於說於謙的忠心,他隻忠於大明,不忠心於哪個皇帝。


    曆史上於謙既不忠心於朱祁鎮也不忠心於朱祁鈺。


    隻要江山還是大明的,還是老朱家的,對於謙來說,誰當皇帝都一樣。


    “於謙對大明忠心耿耿?!”


    朱瞻墡覺得朱祁鈺這話怪怪的,大明哪個大臣對朝廷不是忠心耿耿。


    朱祁鈺點頭。


    旋即,朱瞻墡就明白了,兵部左侍郎於謙,一心為大明,但對誰當皇都不在乎。


    此人可用。


    如今的朝堂,勳貴基本死光了,文臣中能掌兵的也沒幾個。


    按照朱祁鈺所說,於謙可以擔此重任。


    “另外,皇叔應該先召見漕運總兵,即刻安排運糧上京,如此可保京城不亂。”


    可以預見,也先很快就會殺到京城,到時候京師沒了糧食必然會亂。


    糧食現在是重中之重,通州雖然有足夠的糧食,但背後牽扯的利益太大,能不能運進京城很難說。


    “對於勤王之師,祁鈺可有什麽建議?”


    朱祁鈺的提醒很及時,趁著現在還在淮安,讓漕運衙門趕緊把糧食送去京城。


    到時候京城有了糧食,守衛京城的時候就會從容自得。


    “祁鈺覺得太遠的和還在征戰的軍隊不可調動,其他的問兵部即可。”


    朱祁鈺隻是不想遠在四川等地征戰的幾十萬大軍調迴來,那樣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還會引起更多的混亂。


    至於其他的,問於謙就行了,於謙在京師不會有問題。


    “舒良,去把漕運總督府的人請來,皇叔有要事。”


    兩人沒聊太久,朱祁鈺讓舒良找來漕運總督府的人,讓朱瞻墡安排運糧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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