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望著眼前安然無恙的餘瑟母女,後背突然滲出冷汗。他分明記得在林波亭時,唐曉身上那塊繡著並蒂蓮的腰帶——此刻正係在餘瑟腰間。


    \"張大哥?\"二狗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臉色好難看。\"


    秋風卷著枯葉掠過青石板路,街道盡頭傳來糖葫蘆小販的吆喝。張楚忽然按住餘瑟手腕,指尖真氣如遊蛇探入經脈。餘瑟驚唿一聲,體內真氣流轉竟與唐曉如出一轍。


    \"你做什麽!\"二狗正要上前,卻被一道金色氣牆彈開。


    張楚瞳孔收縮。昨夜在林波亭,他曾用金光咒護住唐曉心脈,此刻餘瑟體內殘留的金光碎片仍在流轉。這分明說明......


    \"她們是同一個人。\"


    蒼老聲音自屋頂傳來。灰袍老者倒掛在簷角,蝙蝠般垂落的銀發間露出半張布滿毒瘡的臉。他屈指彈出一枚青銅羅盤,羅盤懸浮空中投射出詭異光影——昨夜林波亭的景象正在重現。


    光影中,唐曉撕下臉上人皮麵具,赫然是餘瑟的容貌!


    \"唐門易容術。\"張楚指尖金光暴漲,\"你們到底是誰?\"


    老者桀桀怪笑,袖中飛出三十六枚透骨釘,卻在觸及金光時化作齏粉。他身形如煙霧消散,餘音迴蕩在長街:\"沈萬金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唐曉姑娘,你夫君的賭債該還了\"


    餘瑟突然慘叫,七竅流出黑血。張楚急忙點她大穴,隻見女子雪白脖頸浮現蛛網狀青紋,正是唐門獨門劇毒\"千絲引\"發作之兆。


    張楚的金光咒在餘瑟經脈中遊走,那些破碎的金色光點突然凝聚成詭異紋路。他猛然想起昨夜替唐曉療傷時,對方鎖骨處也浮現過同樣的金色印記——這根本不是護體金光,而是唐門\"金蟬脫殼\"秘術的標記!


    \"你從昨夜開始就是餘瑟。\"張楚扣住女子咽喉,指尖觸到一層黏膩膠質。隨著\"嗤啦\"一聲輕響,人皮麵具應聲而落,露出唐曉那張清秀蒼白的臉。她鎖骨處的金蟬紋正在滲血,將青色衣襟染成妖異的紫色。


    二狗突然暴起,袖中寒光直刺張楚後心。那柄淬毒短刀在觸及金光的瞬間寸寸碎裂,少年被反震得撞塌茶攤,露出腰間暗藏的鎏金令牌——正是沈家死士獨有的\"金鱗令\"。


    \"好個連環套。\"張楚氣極反笑,腳下青石板蛛網般裂開。他早該想到,能在自己眼皮底下調換大活人,除非對方從始至終都在戲中。


    唐曉突然淒厲長笑,雙手指甲暴漲三寸,漆黑如墨的指尖抓向自己天靈蓋:\"你以為贏了嗎?\"她周身毛孔滲出猩紅血霧,竟是唐門禁術\"血影遁\"。張楚剛要結印,卻發現那些血珠在空中凝成細針,暴雨般射向四周百姓。


    金光咒驟然擴張成半球,將三百六十枚血針盡數熔煉。待紅霧散盡,唐曉原先跪坐之處隻剩灘腥臭血水,當中浸泡著半截斷指——指節處赫然紋著蜀地唐門家主才能用的九頭蛇圖騰。


    \"這是...唐天絕的斷龍指!\"茶攤老板突然驚叫。眾人這才發現他掀開的圍裙下藏著精鋼護腕,分明是二十年未現江湖的唐門舊部。


    長街盡頭忽然傳來琵琶聲。八個蒙麵人抬著血紅轎輦踏空而來,轎簾上金線繡著的九頭蛇與斷指圖騰完美重合。琴弦震顫間,轎中傳出雌雄莫辨的聲音:\"張公子殺我唐門叛徒,這份人情,唐家堡記下了。\"


    轎輦經過張楚身側時,一枚玉牌閃電般穿透金光,穩穩落在他掌心。玉牌上九頭蛇纏繞著\"天工\"二字,背麵刻著句令人毛骨悚然的邀約:\"臘月初八,恭候閣下至蜀中取千絲引解藥——若那姑娘能活到那時。\"


    待血色轎輦消失在街角,張楚忽然悶哼一聲。他攤開接玉牌的左手,掌心浮現出細如發絲的綠線——方才瞬息交鋒,竟已中了唐門排名第七的\"繞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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