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定睛一看,這人長得一副好相貌,身上的肌肉一塊塊凸起,端得是強壯無比,不是那個江湖上人人不齒的萬裏獨行田伯光是誰?


    田伯光剛才追著令狐衝跑了一刻鍾時間,忽然驚覺自己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於是連忙折迴到了山洞之中,卻發現裏麵空空如也,一時間不由得大為惱怒。


    不過他也知道最近衡陽城中有一件大事,那就是劉正風劉三爺的金盆洗手大典,想來這個北嶽恆山派的小尼姑的目的地就是劉府吧!


    想到這一節,田伯光在也沒有一點遲疑,當即運轉內力,施展出他那萬裏獨行的輕身功法,竟然比楊帆二人策馬還要快一些。


    楊帆這時候低聲對著儀琳低聲說道:“師妹,待會兒我想法纏住這個淫賊,你就想方設法跑到衡陽城裏去跟你的師父匯合!”


    說完這句話,楊帆等不及儀琳的迴話,便翻身下馬,攔住了田伯光。


    田伯光剛被令狐衝與楊帆二人合謀算計了一次,這時候心中怒火難耐,一看到楊帆,眼睛中的怒火就像是要射出來一般。


    “閣下到底是什麽人,為何三番五次要壞我的好事?”


    “之前不是早就跟你說了,我是青城派的餘滄海嗎?”楊帆想起令狐衝的說辭,當即胡攪蠻纏起來。


    “嘿嘿,看你少年的模樣,怎麽也不可能是餘滄海那老頭子,若是他兒子還差不多,不過他那兒子據說已經死了,還敢如此狡辯,你當我田某是那三歲的孩童嗎!”


    田伯光說著,就從腰間抽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快刀,楊帆見到這把快刀之後,也不由得心驚肉跳,就連令狐衝那樣的華山大弟子在這把刀下也要吃上好一陣苦頭,他這一次很有可能就要栽在這裏了。


    他可沒有自負到得到了一點係統的任務獎勵,就能超過令狐衝十多年的苦功。


    “誒,誒,閣下手中有一把短刀,難道就忍心欺負我這個手無寸鐵的小人物?”楊帆笑道,絲毫沒有顧及什麽臉麵的問題。


    田伯光聞言也不禁嗤笑起來:“你可不是什麽小人物,你能在我萬裏獨行田伯光的眼皮子底下毫發無傷的將人救出來,並且又讓我上了一個大當,你也足以自傲了。


    如果現在就袖手旁觀,以你的聰明才智,不出三年,在江湖上的名聲必然遠超於我!”說到這裏,田伯光的表情又是一變,有些殘忍的說道:“若是你不識相,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反正我田伯光手裏麵扼殺的少年英才也不在少數。”


    儀琳聽見這位勞師兄苦惱自己手中沒有兵器,當即從腰間抽出長劍,一把就向著楊帆擲了過去。


    “勞師兄,接劍!”


    楊帆陡然聽到小尼姑這句話,不禁也被嚇了一跳,他剛一轉身就看到一把明亮的長劍正向著自己飛來,他本能的反應是轉身就跑,他可不想成為這個係統之中第一個因為接劍失敗而被刺死的倒黴蛋。


    但是看著儀琳那明眸皓齒的嬌俏模樣,楊帆又不知哪裏生出來一股勇氣,硬生生的止住了後退的腳步。


    忽的他感覺丹田之處一陣燥熱,似乎一股微弱的氣流沿著周身經脈緩緩運轉起來。他再看向那把飛來的長劍好像在這一瞬間變慢了似的,一伸手便穩穩的抓住這把劍的劍柄。


    “好身手!”田伯光這時候見到楊帆這一手,也不禁讚歎說道,以他的眼力,自然很輕鬆地就看出了小尼姑的力道沒有控製的很好,這一劍更像是攻擊。


    然而這個年輕人竟然毫不費力地隨手抓住了這柄來勢極快的長劍,這也確實出乎了他的預料之外。


    田伯光這時候猛地想起了什麽似的,盯著楊帆的眼睛問道:“聽聞這位小師父叫你勞師兄,閣下莫非是華山派的勞德諾?”


    “正是!”


    田伯光聞言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勞德諾這時候都是一個老頭子了,就算是保養的再好,恐怕也不能是你這麽一個俊俏少年郎吧?若我猜得沒錯,你應該是華山門下的弟子,莫非閣下就是令狐衝?”


    田伯光說到這兒,又皺起了眉頭:“不對,剛才引開我的那人輕功雖然比不上我,但是在年輕一輩之中,卻足以算得上是翹楚了,他才是令狐衝!”


    “嘿嘿,你倒是機靈得很,我大師兄馬上就要迴來了,你還不趕緊逃,要不然一會兒合我二人之力,難道還殺不了一個田伯光?”


    “嘿嘿,我田伯光若是這麽容易死的話,恐怕也活不到今天了!”他的話音還沒落,一挺手中快刀便向楊帆刺了過來。


    事已至此,楊帆就算是想要逃跑也是不可能,連忙衝著還在發呆的儀琳喊道:“快跑啊!”


    然後他就胡亂揮舞起手中長劍,企圖格擋住田伯光的攻擊。


    說來也怪,楊帆本來並不會任何武功,但是在這一刻他的腦中突然浮現出一套如同行雲流水般地劍法招式,源源不斷,連綿不絕,他也隻好近乎本能的按照腦海之中的劍招而盡力施為。


    不過他這樣照葫蘆畫瓢,難免落了下乘,劍法不能一氣嗬成的連貫使出來,那就必然會多了許多破綻,隻一會兒功夫,楊帆的手臂上就被割破了三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勞師兄!”盡管已經知道了這位師兄的名字多半是假的,但是儀琳看到他受傷,還是止不住的好一陣心痛,連忙嬌唿出聲。


    隻不過她這一叫,卻是吸引了楊帆的注意,楊帆一見這呆萌的小尼姑還眼睜睜的站在這裏,不由得暴怒起來:“你怎麽還在這裏?”


    然而就在這一刻,田伯光欺身而上,抓住楊帆腹部的一個空檔,猛地一腳便踢了出去。


    楊帆的胸口本就鬱積著一團欲火,這一下被踢個正著,整個人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地倒飛了出去,坐到地上之後,哇的一聲便噴出了一口鮮血。


    儀琳見狀,立刻飛身下馬,小跑著跑到楊帆的身前,帶著哭腔的問道:“勞師兄,你沒事吧?”


    楊帆吐出一口血沫,裂開嘴巴,雪白的牙齒上沾滿了血絲:“你怎麽還不走,等死嗎!”


    儀琳還是第一次看到楊帆這麽兇惡的樣子,一時間被嚇的一愣,但是冰雪聰明的她很快就意識到了這位師兄是惱怒自己錯過了逃跑的時機,當即訥訥的說道:“師兄,我們五嶽劍派同氣連枝,我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師兄傷在這壞人的手中呢?”


    “這位兄弟,我敬重你是一條漢子,在下不管你是什麽人,但是如今你做到今天這個地步,也算是仁至義盡了,閣下的劍法精妙絕倫,實屬平生所未見,何苦亂趟這趟渾水,把小命交代在這裏呢?”


    田伯光的言語之中此刻已經充滿了忌憚,眼前這個少年的劍招實在是狠辣之極,萬幸他此刻用的還不是很得心應手,假以時日,這個年輕人必將會在這個武林之中大放異彩。


    田伯光雖然名聲不好,但是卻不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再說眼前這個少年人確實膽色過人,令他也不由得產生一股惺惺相惜之情,若要讓他將這禍患扼殺在搖籃裏,他一時間還做不出這等狠辣之事。


    楊帆冷笑了一聲說道:“嘿嘿,我雖然還不是華山派的正式弟子,但是為了自身安危而眼睜睜的看著你將這位小師妹帶走,卻是萬萬不可能的!不過你要帶她走卻也容易,隻需踩著我的屍體過去就行了!”


    儀琳聽著楊帆的話,一顆芳心簡直都要從嗓子眼裏冒出來了,這時候他也看到了楊帆的手臂上鮮血淋漓,連忙拿出恆山派的外傷靈藥天香斷續膠,手忙腳亂的為他擦了起來。


    “哈哈,這小尼姑莫非是閣下的相好?既然如此,我田某卻也不好奪人所愛,不過等你們二人喜結良緣的時候,可別忘了請我喝杯喜酒!”田伯光看到儀琳眼中的濃情,頓時浮現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去你妹的,老子怎麽可能娶一個小尼姑!”看著麵若桃花的小尼姑,楊帆暗自壓下心中的旖念,心口不一的罵道。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了!”田伯光身形如閃電般的掠到楊帆的身前,手指在他胸前急點,然後一手抓起儀琳的手臂,一個起落就消失在了衡陽城的城門之中。


    “勞師兄……”


    聽著迴蕩在自己耳邊的嬌唿,楊帆登時感到一陣急火攻心,但是他此刻想動卻絲毫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儀琳被田伯光帶走。


    “我了個擦,早知道就不這麽著急的趕來救這個小尼姑了,這下倒好,萬一被田伯光這個混蛋捷足先登,那可就完蛋大吉了!


    楊帆啊楊帆,枉你聰明一世怎麽糊塗一時啊,就算先讓令狐師兄將這小尼姑救下來,迴頭你再去挖牆腳不也是很好嘛?”


    想到這裏,看看四周茂密的山林,楊帆更是欲哭無淚起來,這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解開穴道啊,萬一待會兒從山林之中竄出一頭什麽野獸,還不把自己給吃了?真他奶奶的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正在楊帆自怨自艾的時候,他忽然感到小腹之處騰起一團暖流,沿著他的奇經八脈流淌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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