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程硯強忍著後背的疼痛走出皇宮之後,在程波的攙扶下騎上旋風向著城外的莊子而去。既然唐皇李世民已經下旨,那麽作為臣子的程硯,就一定要去執行。至於程硯會不會覺得憋屈,這都不關唐皇李世民的事情。


    程硯走出皇宮之後,雖然也想先迴府養傷,可是一想到曆史中的徐世績舊事,就不顧程波的勸阻,執意要直接住進城外的草堂之中。同時也吩咐親兵,安排他們將王淼也送到草堂。


    程硯騎在馬上,迴想著自來到大唐以來自己的所有作為,一時之間還是有些百感交集。程硯自問他所做的一切並沒有什麽私心,可是什麽事情不是程硯自以為就可以的。


    作為前世混跡職場幾十年的老油條來說,程硯知道他到底還是心急了些。在宿國公程咬金和冀國公秦叔寶的保駕護航之下,程硯也漸漸的忽視了自己剛開始的那一份敬畏之心。


    不得不承認,唐皇李世民是看得透人心的。對於所受到的處罰,程硯也是明白了其中的含義。


    唐皇李世民的猜忌並不表示他就對程硯有了必殺之心,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就算是上天也會給人留下一線生機,更何況程硯今天所麵對的,不過是唐皇李世民的一次試探而已。


    可是程硯的作法雖然通過了唐皇李世民的試探,同時也打消了唐皇李世民心中的一些猜忌,可是程硯的作法還是過於偏激了。


    坐在馬上,程硯信馬由韁的前行著,同時也在分析著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的行為得失。不得不承認,自從和王淼再次的相遇,再次的相守,程硯對未來的展望也不過是和前世一樣的“一生一世一雙人”而已,人生的目標已經達到。


    接下來,程硯就想著在這個大唐留下他來過的痕跡,彌補程硯在前世讀史書時心中的意難平。可是程硯卻忽視了對於古人來說,他們的做法可能不符合後世之人的看法,可是也有可能是最符合當時的國家利益的最好的做法。


    程硯或許犯下了許許多多的穿越者所都會犯下的錯誤,總是將自己排在高高的位置來俯視今生的所見所聞。


    不知不覺間,旋風將程硯帶到了莊上的草堂之中,在程波的攙扶之下,程硯下馬,來到書房,脫下已經血跡斑斑的官服,就這樣大剌拉拉的趴在了榻上。吩咐不要讓人打擾,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待程硯再次醒來的時候,王淼已經坐在了程硯的身旁,眼睛紅紅的。看到程硯醒來,勉強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還疼麽?”


    程硯強忍著疼痛坐起身子,為王淼擦掉臉上的淚水,溫柔的說道:“早就不疼了。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王淼心疼的扶著程硯:“不要逞強,今天究竟是怎麽迴事?怎麽會突然被打了20軍棍?”


    “不礙事。”程硯握著王淼的小手,輕聲的說道:“最近一段時間,也是我有些飄了。這20軍棍來的正是時候,把我一下子拉迴了現實。你沒出現之前,我總是想要隱藏自己穿越者的身份,所做的一切也盡量符合這個世界的標準。”


    “可是,自從你來到我的身邊,讓我在不知不覺間產生了一絲自大,總覺得自己的想法和做法才是最好的。隻是我的自以為是,差一點將自己帶進深淵。”


    “那麽嚴重?”


    “都過去了。陛下僅僅打了我20軍棍,已經算是好的了。若是換成老朱,估計你今天就成為寡婦了。”


    “你還說……”王淼沒好氣的打了程硯的胳膊一下。


    “哎呦……”


    “怎麽了,打疼你了?”王淼聽到程硯的痛唿聲,一時慌亂了起來。可是看到程硯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就知道自己又被程硯給耍了;“沒個正行。”


    “好了,你不用擔心。行刑的也都是些老手,他們都知道陛下也隻是因為氣不過,才下令打了我,我身上的傷也都是些皮外傷,不打緊的。”


    “都是皮開肉綻的,怎麽就沒事了?要是感染了怎麽辦?到現在也都沒有結痂。”


    “沒事,等下我把儲藏室中的醫藥箱拿出來,你用雙氧水給我清洗一下,我在吃一片消炎藥就好了。”


    “嗯,也隻能這樣了。今天到底是什麽事?不是說要派你去黨項麽?怎麽你突然就直接迴草堂了?”


    程硯粗略的將今天發生的事情給王淼說了一遍,隱去其中來自唐皇李世民的殺意。使得王淼一陣抱怨:“你說說你,咱們不缺吃不缺喝的,你想那麽多幹什麽?咱們也不求什麽大富大貴,隻要你能夠平平安安的,咱們就已經是賺的的。”


    “好的,以後都聽你的。不出意外的話,我在左武衛軍中的職位也會被去除掉。以後咱們就在這草堂中過著男耕女織,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日子就好了。”


    “嗯,都挺你的。正好趁著這個時間,咱們把府邸給整修一遍,就用你已經畫好的圖紙。”


    “好。”


    “我聽說唐朝的時候就出現了自雨屋,如果可以的話,咱們也造一個吧。”


    程硯思索了一會,才說道:“家裏麵可能不行,因為遠離河水。不過在草堂可以改造成自雨屋。反正以後咱們多數的時間都會住在草堂,就把草堂改造成自雨屋吧。”


    “怎麽弄?”


    “用水車把水提到高處,然後用打通了竹節的柱子作為管道把水暈倒屋頂,最後把河水均勻的灑在房頂,讓它們自由落下就好了。”


    “嗯,等天氣熱的時候,再在屋裏放一些冰,到了夏天真正熱的時候,咱們就能夠享受到空調房一般的涼爽了。”


    “嗯。”程硯迴答著,已經用意念從兵器庫空間中將醫藥箱拿了出來。


    “你先放迴去,等下咱們先吃飯,吃完飯你再吃消炎藥,我再給你處理傷口。”


    “好。你去準備吧。多弄點肉,我這傷了,得多吃點肉補補。”


    “好!”王淼無奈的看著小孩子一般的程硯,答應了一聲,就起身向著廚房而去。


    兩人吃過晚飯,在王淼的催促之下,程硯吃了一片消炎藥,然後王淼又用雙氧水給程硯清理了一遍傷口,重新包紮了起來。忙忙碌碌之間,時間已經來到深夜。聽著遠處傳來的蛙叫之聲,程硯和王淼漸漸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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