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被自己的唿叫聲喊醒,牙兒才發覺自己原來做了個夢,輕撫住自己的胸口,感覺疼得利害,看著四周,顯然是深夜了,這裏是她的眠月宮,她什麽時候迴宮的?

    牙兒動了動,竟發覺全身像是被車輪輾過般的疼痛,這才憶起在刑宮發生的事,牙兒的臉開始變得蒼白。

    小胡亥呢,他沒事吧?自己好像被無數的箭枝給射著了,但是,牙兒輕撫著全身,完好無損,除了那不知為何而來的疼痛,就在這時,她感覺到懷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動著,加上整個寢室的黑暗,一絲涼絲絲的感覺從腳底開始爬上頭皮。

    閉上雙眼,牙兒使勁的甩開被子,黑夜中,一雙小眼出奇的晶亮看著牙兒。

    “亥兒?”牙兒驚唿,竟然是小胡亥。

    小胡亥冷冷的看著牙兒,小手撫上牙兒的左胸,道:“這兒疼嗎?”

    牙兒輕笑,被他這種小大人的語氣弄笑了,輕輕的點點頭,心髒處的確有些疼痛,而且悶得慌,仿佛裏麵鼓著空氣似的。

    “別笑,女人。”胡亥冷冷的道。

    但這話卻使牙兒笑得更為厲害了,“你應該喊我娘,什麽女人不女人的,別忘了你才是一個七歲的孩子。”

    “你不是我娘。”

    “雖然我不是你的親娘,但也是你父親的妃子呀。所以,按理你還是應該叫我娘。”撫著胸口那奇怪的跳動,牙兒覺得心髒真的很不舒服。

    小胡亥不語,竟閉上眼佯裝睡著了,他懶得跟這女人廢話。

    這孩子,真是小大人一個,牙兒望著小胡亥的臉笑了笑,跟贏政還真是像,一想起贏政,牙兒隻覺心髒更疼了,想起他的絕情,那感覺,就像是硬有人逼她吃了數十根苦瓜般,難受。

    閉上累,牙兒不再去想,想讓身體放鬆,因為整個身體疼得讓她全身虛脫般,對了,她剛才好像夢到了什麽,牙兒想了想,竟然想不起來自己想到了些什麽?

    然而,就在牙兒睡著之際,小胡亥醒了過來,看著牙兒那張淡雅的臉,眼眶竟然紅了,從小到大,從沒有人這樣關心過他,更沒人會這樣不顧自己性命的去救他,小胡亥挪動小身體朝牙兒靠去,小手撫著她的左胸,考慮了半響,才閉上眼,就在這時,他的小手上竟然泛出微微的淡藍色的光芒,隻是一功夫,光芒便消失了,小胡刻收迴了手。

    牙兒原本皺著的眉也緊緊的舒開了,嘴邊甚至還浮起了一個舒心的笑容。

    看著牙兒痛苦的臉色轉為安穩,小胡亥才微微的鬆了口氣,看著自己的手發愣,不知從何時起,他就發現自己竟然有這樣的本事,因此他非常的害怕,常常一個人躲在屋裏不肯出來,怕別人說他是怪物,不過,小胡亥抱緊牙兒的身體,這女人應該不會這樣說他吧,含著這樣的想法,小胡亥也沉沉的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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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眠月宮外。

    “大王,不進去看月妃嗎?”蒙毅在一旁低聲道。

    贏政陰沉著臉,緊握著拳頭,一言不發。

    蒙毅在心裏歎了口氣,知道大王此刻的心裏也不好過,既擔心牙兒,麵子上又拉不下來。

    “王,既然如此想看看月妃的傷勢,就去吧。”蒙恬也在一旁道,在這眠月宮前他的心裏也別扭的慌,那月妃竟然說他‘愚忠’,蒙恬心裏無法接受。

    贏政搖搖頭,揮袖離去。

    “毅?”蒙恬拉住急欲跟上大王的蒙毅。

    “怎麽了,大哥恬?”

    “你竟將我們蒙家世代相傳的‘銀翼保甲’給了趙牙兒?你應該知道那是父親大人要你留給你媳婦的。”蒙恬不解的看著蒙毅,銀翼保甲有著避水防火,刀槍不入的功能,他十分驚訝蒙毅竟會將它送與她,不過要不是這寶甲,這月妃恐怕也早就沒命了。

    “大哥恬,你知道我的心意,不是嗎?自從我選擇留在朝裏,你便應該知道了,又何苦來問我?”蒙毅看著蒙恬苦笑。

    蒙恬看著蒙毅的背影,搖搖頭,那月妃真的值得他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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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當一縷陽光射進屋裏,折射到牙兒的臉上時,牙兒愉快的伸了個懶腰,這一覺睡得異常的安穩啊,而且全身心舒暢的很。

    舒暢?牙兒一愣,昨天明明感到全身疼痛難忍的,怎麽這會兒竟然沒感覺到痛感?牙兒摸了摸全身,真的哦,一點痛的感覺也沒有,這,這也太奇怪了?

    於是,牙兒迅速的下床,在那一麵巨大的銅鏡麵前,將自己全身衣服都脫光,鏡中的裸體通體雪白,無任何的暇次,牙兒左看右看,竟看不出哪裏不對來。

    牙兒正思索著,突然贏政從外走了進來,一見到牙兒的樣子,不禁說道:“你在做什麽?”

    “看傷痕,奇怪,都跑到哪裏去了?”牙兒無意識的迴答,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大王?呀——”一想到自己全身赤裸著,牙兒快速的上床,將身體裹得嚴嚴實的。

    幾聲低笑從贏政的嘴裏溢出。

    “笑什麽,殺人魔。”牙兒翻翻白眼。

    一聲殺人魔將贏政的笑容打了迴來,贏政悶悶的走到床邊,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來。

    “你想幹什麽?”

    “寡人一晚沒睡,困了。”將衣服脫了個精光,贏政迅速的鑽進被子裏。

    牙兒這才想到,床還應該還躺了個人吧,轉身看著裏麵,哪還有小胡亥的影子。

    “不許看別處。”贏政扭過牙兒的臉,“昨天要不是你死抓著那小子不放,寡人根本就不會讓他與你同床共枕。”

    “你是在吃醋嗎?”牙兒驚訝的看著他。

    贏政抱住牙兒嬌柔的身軀,將臉靠在牙兒的前胸,這一親密行為使得牙兒的臉迅速的脹紅,雖然他們二們經常睡在一起,但贏政從未像現在這樣過。

    半響,贏政的聲音悶悶的從下麵傳來:“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牙兒將他的頭抬起來,溫柔的道:“告訴我是還是不是?”

    看著牙兒那滿滿的深情,贏政暗歎了口氣,抱緊她,放下了心中所有的包袱,堅定的道:“是。”

    一絲雀躍爬上了牙兒的心口,他的這一句是,不可思議的將自己心中的有的委屈都趕得一個了不剩。

    “牙兒,寡人讓你受傷了。”贏政輕撫著牙兒的秀發。

    牙兒微微一笑,氣吐幽蘭:“沒有。”

    “要不是蒙家的銀翼寶甲有著刀槍不入的功能,寡人此刻已見不到你了。”再次緊緊的抱住牙兒,不留一點空隙,盡管她溫熱的身體已在懷裏,但贏政一想到那時的絕望,忍不住還會驚起一身的冷汗,從不知道,她的人,她的靈魂早已進入了自己的心裏,仿如一根刺,已越陷越深,拔不出來了。

    原來如此?難怪自己沒有受傷,這蒙毅?牙兒心裏泛起感動。

    “對不起,牙兒,真對不起。”

    贏政突然的道歉讓牙兒一時醒不過神,看著雙眼布滿血絲的他,淚就這麽流了出來,“對不起什麽?”

    “寡人讓你受險了,寡人沒能好好的保護你,寡人無法答應你的請求。”滿臉的後悔,滿臉的無奈,滿臉的自責,贏政的臉上是一道道說不上來的愧疚,“寡人不想殺他們,但是,他們是唯一能與寡人爭皇位的人,寡人不得不下手,嗯?”

    牙兒搖搖頭,感覺那時的傷痛又浮在了眼前,“我能理解,但我無法接受,畢竟那是人命,是嗎?或許你說得對,可是胡亥呢?他是你的孩子呀 。”

    “有時候犧牲是必須的,牙兒。”

    “是嗎?大王,如果那時被吊在柱上的是我呢?你也會那樣做嗎?”牙兒怔怔的看著贏政,她當然知道皇帝的寶座是由無數人的血肉之軀堆積而成的,但是,她的心就是放不開呀。

    贏政痛苦的看著牙兒,不再說什麽,而是吻上了她的嘴,纏綿而又霸道,愛戀而又苦澀,他深深的吻著,覆上了她顫抖的嬌軀,雙手一拔拔的在牙兒的身體上潦起激情。

    就在這時,小胡亥的身體悄悄的進來了,呆愣的看著這一幕,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大王。”牙兒無意識的喊著,這一喊聲驚醒了意迷的贏政,贏政突然抬頭,複雜的看著牙兒,輕輕甩了甩頭。

    “大王,怎麽了?”又來了嗎?牙兒痛苦的想,每當在緊急關頭,贏政總是退縮著,“告訴我,大王,為什麽?為什麽這樣對我?我要知道原因。”

    摟住贏政的腰,牙兒不讓他退宿,她受夠了,她要知道他不要她的原因。

    “牙兒?”贏政頭上冒著汗珠。

    “你也要我的,不是嗎?”牙兒轉聲道,“大王,求你了,七年了,你讓牙兒苦苦等了七年。”

    贏政臉上的汗珠越來越多,牙兒一閉雙眼,挺起了自己的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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