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與西是比圖特勒爾城的天堂,也是比圖特勒爾建築界、藝術界、政界、旅遊學界的一大瑰寶。瓦與西是學術理論與實踐的有機結合,是偉大的如同神話般的城市公園。他匯聚的不僅僅是比圖特勒爾城的文化,還是整個比圖特勒爾文明的藝術、曆史、文化大成。瓦與西承載了大量的愛情故事和波瀾壯闊的社會事件,是人民與西朗的一次次友好相處的證明。


    瓦與西帶是奇跡,是比圖特勒爾文明的瑰寶!


    “瓦與西帶也算是林·尤梅尼卡一件偉大的政績了。雖然據傳在建設這座城市的時候,首相就整改了原有首星城市建設的弊端,將城市的一大部分職能都分散到了衛星城裏,通過交通把城市群聯係在一起,從而建造一個個綜合能力強的城市集群。比圖特勒爾就是這樣的例子,北方的鋼城和奶城,東方的天一城,南方的裏都航天基地,通過地下交通聯係起來,就有了今天比圖特勒爾的樣子。”


    陽秋學習建築,他的思維同樣能夠運用到城市的建造上。同樣的,他也是一位癡迷的城市建造類遊戲愛好者,在雅賽利亞上擁有自己的城市建設遊戲《cityskylines:3630》。這款遊戲是由合道聯合政府歐羅巴共和體的斯堪的納維亞聯邦的公司p社打造的,它融合了大量的城市建造模塊和軟件,並豐富了它們的內容,從而打造出一款更加現代的、全麵的城市建設類遊戲,深受廣大玩家的喜愛。可惜的是,由於曆史的原因,他們原本希望創建的《victoria:3630》並沒有通過合道聯合政府的審核。


    “我記得你不是學星艦設計的嗎,怎麽也對城市建造什麽的都懂啊?”


    “星艦是很龐大的,簡簡單單的太空艙都需要能夠滿足人一周的生活,龐大的星艦更是要滿足整個星艦所有員工永久的生存。而這一切的前提,都要將不同的功能都考慮在內,比方說生活、洗漱、汙水循環、氧氣,等等等等。知識都是互相連通的,星艦的設計也有城市管理的方方麵麵。難道社會學就不會學習人力資源或是行政管理的知識了嗎?”


    星黎搖搖頭,兩隻辮子也左右扭捏著。說罷,一隻和車道一樣寬的近地飛艇從道路一側飛了過去。


    “你們也設計那個嗎?”


    “這些我們不管。我們設計的東西都在天上。”


    星黎點點頭,兩隻辮子也跟著上下搖擺。


    “誒,你們普卡極點有沒有這樣的近地飛艇啊?”


    星黎搖搖頭,她說普卡極點不使用這種公共交通。人人都有自己的“小膠囊”,開著就能在城市裏邊飛了。有的時候操作的不好還會撞上大廈炸掉,人隻剩下義體的骨骼從飛船裏掉下來,可慘了。


    “小膠囊……是那種小飛船嗎?”


    “對對對,就是那種東西!”


    “你開過沒有?”


    “沒有。我還沒來得及學,就內戰了,然後我就進入了冬眠艙,冷藏了起來,一直到現在。”


    “啊……”陽秋撓撓頭,這件事情星曌好像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他不知道普卡極點的內戰是怎麽迴事,猜想會不會和十幾年前發生在比圖特勒爾的內戰一樣。


    城市裏沒有風,樹頂著綠油油的冠站在土地上。小河靜靜地流淌,往大海的方向奔去。那些水來自城市,都是經過淨化的,可以直接澆地用。


    “其實那也不是很痛苦的事情。”星黎扔掉了奶茶瓶子,兩隻手都握著陽秋,很輕快的向他解釋了那些事情的起因是什麽,以及她在冬眠艙裏就像是睡了一覺一樣,大夢初醒了,就到了今天的比圖特勒爾了。


    “剛睡醒的時候我還以為普卡極點被恆星捕獲了呢,天藍藍的,雲也那麽白,真漂亮。後來我才知道這裏不是普卡極點,這裏是比圖特勒爾,是另一個家。”


    “另一個……家?”陽秋的話語中透露著詫異。他是一個愛國主義者,對比圖特勒爾的情懷很深厚。星黎這種外邦人來到比圖特勒爾,把比圖特勒爾當做她的家一樣,竟還有些欣喜。


    “是啊。比圖特勒爾就是很多普卡極點人夢寐以求的地方,不信你問我的哥哥,或者是欒華,他們肯定都不願意迴到那個抬頭看不到天空,一切都黑烏烏的地方去了。那裏隻有城市的霓虹,電機的轟鳴,聽著吵鬧,但是卻是靜悄悄的,特別孤獨。要不是有哥哥一直陪著我,我就很難能遇到心愛的你了。”


    陽秋傻笑起來,如果不是星曌,他也不會是塵凡莫宏·陽秋,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沒有人認識的奇卡學子,哪裏會有後來的聚會,會有自己在靈獸入侵時的表現,又哪裏會擁有自己的神技,自己的空間,還能和星黎這樣漂亮到無與倫比,大方可愛而又聰明的女孩子談戀愛呢。想著想著,他就想到自己當年的狂放不羈,又傻笑起來。


    “我還真是一個幸運的孩子!”陽秋緊緊地握住星黎的手,道:“小白說他選擇兩個人成為族式人,但是兩次都選中了我。在四百個億人裏挑選到我本來就是一件困難的事情,但竟然連續挑選了我兩次,我因此擁有了大量的兵器和雙圖騰,這本身就是很奇妙的事情。後來人們把‘塵凡莫宏’都尊稱為奇跡、不可能。但是聰明的人都不會不知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一定是小白認可了我,所以我才能夠冠以幸運之名,擁有這樣的今天。”陽秋清清喉嚨,又繼續感慨著他那可氣又可笑的人生:“隻是我年少輕狂不懂節製,也不懂三石對我的期盼。我竟然會對元靈澤先生進行挑戰,還曾經暴揍了天落!哈哈哈哈哈……”


    “啊?你還和天落打過架啊?”星黎的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些擔憂,但是看現在他們兩人黏在一起不可開交形影不離,隻覺得這些擔心根本沒什麽意義。或許這就是男孩子之間的友誼吧。


    “是呀!我被選為族式人之後,恃才放曠嘛,就和天落那些人都打了一架。”


    明顯到這裏陽秋已經不願意再說下去了,但星黎還是想要八卦一下。


    “然後呢?”


    “然後,哈哈哈哈,我列了一個清單,從下往上依次挑戰,一直到天落都還沒什麽失敗的。直到星曌請來了陽昊,把我給收拾了一頓……”


    “哈哈哈哈哈……”星黎笑的停不下來。


    “哎,那真是一段難以啟齒的過往啊。不過打那之後,我就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了。你看我現在,多本分啊!”


    “嗯嗯,現在多好,就是有些太本分了。”


    陽秋知道星黎在說什麽。從追她那天開始,陽秋就一直陷入在畏懼和虧欠當中。他仿佛沒有談過戀愛,缺乏表露自己內心情感的勇氣,再被冠以比圖特勒爾人的保守之名,就更加無法將這些事情說出口了。不過,就像他的姓名一樣,他是幸運的,而且非常幸運,他遇到的是星黎,是能夠失之東隅,收之桑榆的星黎。


    “你呢,你在普卡極點又是怎麽樣的呢?”


    “我在普卡極點挺好的。”星黎挽著他的胳膊,繼續說道:“我和我的哥哥雖然不是出生在世家大族,而是撫養院裏,但是他卻一直都十分照顧我。那個年代是動蕩的前兆,大家都在黑暗來臨前的黃昏之中。那時的義體還沒有升級到電機,大多仍然以蒸汽為重。我的同學們都換上那些鋼鐵的義體,更新換代,冒著熱騰騰的白色蒸汽,互相攀比,總覺得自己很帥氣。但哥哥和我都沒有。那時的普卡極點尚且保持著理性的自由,拒絕義體化的公民有很多,他們不喜歡用鋼鐵來代替自己的父母給予自己的肉體。雖然我們常常被稱為是沒人要的孩子,但我們依然生活在集體中,受到老師和社員的關愛。”;


    “但是好景並不長。後來,普卡極點陷入了動蕩,當局有割裂內戰的前兆。我的哥哥應征入伍,而我就留在撫養院學習。後來他聰明的才智和領袖的風範得到了認可,成為了一支集團軍下的大將。為了得到那個位置,他也更換了義體。”


    “星曌也更換了義體?”


    “對,因為那樣才能滿足軍隊對敵人攻擊的需要。聽他的士兵說,從那以後他就仿佛是變了一個人,雷厲風行,但常常武斷。後來,就是在她的要求下,我才進入了冬眠。”


    陽秋對星曌產生了重重的疑惑。此前,他並不知道星曌在普卡極點是如何獲得如此高的成就的,又是如何來到比圖特勒爾,並且在比圖特勒爾也擁有了至高無上的威望的。但星黎仿佛知道這些事情,他還是想要繼續問下去。


    “曆史館!”


    兩人步入比圖特勒爾曆史文學館。這裏由淡淡的米白色牆壁繪製出的波浪圖案為風格,上邊刻畫著墨的筆鋒下一句句曆史事件。這裏記錄著芸芸眾生的一生,記錄著數不勝數的名人與英雄為文明做出的貢獻。慶幸的是,曆史也掌握在文明的手中。


    為了追求曆史的客觀公正,比圖特勒爾也曾經派遣艦隊通過躍遷的途徑飛躍至曆史觀測點以外,讓那個年代的光拂過艦船的表麵,從而捕捉到這些曆史信息。後來伴隨著科技的提升,比圖特勒爾也能夠創造出人造的黑洞來捕獲光芒,使擁有文明信息的色彩匯聚在黑洞的表麵,自然的形成了最偉大的儲存器。再後來,科技發展到了能直接將黑洞中的光抽離出來,比圖特勒爾的曆史學家們可以前往黑洞的表層搜取曆史記錄,將一位位人們波瀾壯闊的一生盡數寫下。萬千的人民將自己的故事匯聚在同樣的時間點上,織成了龐大的曆史畫卷。這段曆史上寫著黑暗,寫著瘟疫,寫著迷茫,還寫著數不盡的重生,和生生不息的希望。


    兩人在曆史的繪卷中輕快的穿行著。檔案匯聚在波浪形的櫃子上,一卷又一卷的整齊排放著。多少人曾拚盡全力想要得到的,無非是長長的曆史書上能擁有屬於他的短短一句。文明的興衰凝聚著無數人的心血和眼淚,他們被埋沒於時代之中,沒有記錄,沒有觀眾,被人們遺忘,從而長久的離開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人,孜孜不倦的為這個世界縫縫補補。人們將他們的工作記錄在史書當中,他們還會輕描淡寫的講一句:忘了我。活了數十年,其功業無數,閱卷無數,隻記錄在一張張白色的紙上,短短幾句,便是眾多人匯聚的心血,做出的犧牲。


    曆史輕描淡寫的將一切曾被人視如珍寶的生命與青春帶過,文明的道路上充滿著辛酸與不甘。科技飛速的發展著,少不了往前推的人,也高舉著迴頭看的人。


    “星曌的曆史!”


    比圖特勒爾對星曌的曆史進行了記錄。案卷奇長,無與倫比。兩位將它下載到世界上,來到比圖特勒爾城最高的商業大廈hf,他坐落於瓦與西帶的中央,在比圖特勒爾城最發達商務圈——金上林。金上林是兩道環形路包裹的一塊環形商業用地,遍布著高樓大廈。環形路中間就是天行一廣場,陳列著三石、聖台和星曌的巨大雕像。天行一廣場的正中央便是社統大樓,與太空中的空間站之間有一條十分閃亮的量子通信隧道。


    他們坐在書店裏,看著虛擬屏幕連接著視界,從而上邊載述的星曌的曆史。


    星曌的曆史有瓦也有西。他與星黎是孿生兄妹,在社員布斯坦·李的帶領下成長壯大。普卡極點的社區十分發達,布斯坦·李從而能夠像是兩位的父親一樣對他們照顧的無微不至。布斯坦先生由於隻照顧兩位,因此將他所有的關愛和希望都寄托在了星曌和星黎身上,他教會星曌人格的修養,道德的規範,法律的約束,知識的浩瀚,還在海拉的幫助下使他洞悉了武器的運用,兵法的演練,戰術的布置,領袖的才能。由於星黎隻是星曌的妹妹,卷上並沒有將布斯坦先生對星黎的付出寫下來。


    “布斯坦先生對你好嗎?”


    “先生對我特別好,我們一度尊稱他為父親。他幾乎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們,也正是這樣,我們才能在普卡極點那樣黑暗的天空下萌生出七彩的花朵。他教會了我很多知識,對我的付出要比對哥哥的付出還要多。”


    先生大義,對兩位親如子女。他也是改造過的義體人,但以自己為反麵的教材,教育兩人不要因為一時的心動就做出後悔的事情。星曌十分懂事,愛惜自己的身體,除了大腦中的海拉核心外沒有其他義體。但這隻持續到他們十八歲時。十八歲,國家動蕩,民不聊生。星曌甘願報效祖國,參與義軍,抵抗反動派。布斯坦·李先生為了將星黎從反動派控製區遷移到政府軍控製區,英勇犧牲,享年86歲。這時的星曌已經成為了一員大將,是普卡極點最卓越、最年輕的領袖。他整日忙碌,沒有空暇的時間記錄自己的生活。整日研究武器,鍛煉士兵,推演兵棋,運籌帷幄。布斯坦先生赴死後,星曌立刻將星黎冷凍了起來,直至比圖特勒爾3628年。


    後來的八年,星曌連年征戰,將自己的身體也更換為蒸汽義體,從而更好的在指揮線上穿梭。他鎮壓了反動派後,又率軍推翻了殘暴的普卡極點政府右派,組織建立軍事臨時政府,並積極推動普卡極點向民主製過渡。但在王侯委員會成立之後,世家大族為了維護自己的統治地位,與星曌發生了衝突。星曌成為了王侯委員會中的外交官,於蘭克特47年來到了比圖特勒爾。星曌在比圖特勒爾並沒有極大的建樹,但在他來到蘭克特之後,蘭克特的科技突飛猛進,因此史學家猜測他極有可能是參與到了比圖特勒爾的科學事業當中,為後來的第一次文明大遷徙做出了史書之下的貢獻。


    後來,比圖特勒爾三石崩裂,星曌前往庫裏瑪多納、米索若、涅魯斯、哈倫聖堂等文明收集三石的信息,並培育族式人以對抗比圖特勒爾的敵人。陽昊、天落、陽秋都是星曌的學子。在大內戰、大分裂時期,星曌都在外進行三石的複興。他為比圖特勒爾繁星時代(3622)的到來做出了不朽的貢獻,被尊稱為比圖特勒爾三石的控製者,是比圖特勒爾的繁星守護。


    兩位看的隻是短短的梗概。史書還記載了他在眾多文明當中的經曆和過往,涉及到的人物之多,事件之廣,僅憑三言兩語難以羅列。本是穿越瓦與西的兩人,卻坐在金上林裏,望著天行一廣場和社統大樓,穿越了星曌瓦與西的一生。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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