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曉妍累得氣喘籲籲,她稍微歇了口氣,準備再試一次。可當她剛一發力,卻發現武大郎的身體抽搐了幾下,然後眼睛一閉,死過去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潘曉妍驚恐地瞪大了雙眼,她下意識地伸手探了探武大郎的鼻息,卻發現他已經沒有了唿吸。一陣寒意從她的脊梁骨上湧起,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她感到自己的喉嚨發緊,幾乎無法唿吸。


    “怎麽會這樣……”潘曉妍的聲音顫抖著,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武大郎死了?那自己會不會被當成是兇手?


    潘曉妍強忍著淚水,她緊咬著嘴唇,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她知道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找出殺害武大郎的真兇。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跳平靜下來。她閉上眼睛,迴憶起剛才發生的一切。當她迴憶起武大郎那冰冷的屍體時,她的心再次抽搐起來。她緊緊握住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裏。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堅強。


    潘曉妍的目光落在武大郎身旁的那包砒霜上,她的心跳加速,手也微微顫抖著。她知道,這包砒霜是她找到殺害武大郎真兇的重要證據,她不能把它弄丟了。


    她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包砒霜,生怕把它弄破了。她輕輕地撫摸著那包砒霜,感受著它的重量和質感。


    銀兒邁著輕快的步伐,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她的手裏提著兩包糕點,一蹦一跳地從門口走進了家中。


    隻見她身著一襲嫩綠色的衣裙,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輕輕搖曳,宛如一朵盛開的鮮花。她的腰間係著一條粉色的絲帶,隨著她的步伐飄逸舞動,為她增添了幾分靈動之美。


    她的右手提著一個紙包,紙包的外麵包裹著一層薄薄的油紙,油紙上印著精美的圖案。她的手指輕輕地捏著紙包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將它提起。


    她手裏的糕點是買給武大郎的,前兩天武大郎說想吃城北桂香齋的糕點,於是她今天一大早就去替他買來了。


    然而當她踏入房間的一瞬間,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


    隻見武大郎躺在床上,麵色慘白,雙目緊閉,一動不動。血水從他的嘴角流出,將床單染成觸目驚心的紅色。


    潘曉妍眼角的餘光注意到銀兒兒走了進來,她的心跳陡然加快,仿佛要蹦出胸膛。她下意識地將那包砒霜往袖子裏藏,卻發現袖口太小,怎麽也塞不進去。


    就在她手忙腳亂的時候,銀兒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金蓮姐,我爹怎麽了?”


    “他……他……”


    潘曉妍的大腦飛速運轉,她一邊迴答銀兒兒的問題,一邊將那包砒霜往袖子裏塞。她的手指緊緊地攥著砒霜,努力將它揉進袖子裏。她的袖口被撐得鼓鼓的,仿佛一個隨時會爆炸的氣球。


    “爹!”


    銀兒兒淒厲地唿喊著,淚水奪眶而出。她衝到床前,試圖搖醒武大郎,卻發現他的身體已經冰涼。


    銀兒兒悲痛欲絕,她撲倒在武大郎的身上,嚎啕大哭。她的哭聲淒慘而絕望,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崩塌。


    她緊緊地抱著武大郎的身體,仿佛想用自己的體溫溫暖他。她的淚水打濕了武大郎的衣衫,也打濕了她自己的衣衫。


    潘曉妍看著眼前哭得傷心的銀兒,心中充滿了愧疚和不安。她知道,自己對不起銀兒,對不起武大郎。如果不是因為她,武大郎或許還好好地活著。


    “銀兒,別哭了。”潘曉妍強忍著淚水,輕聲說道,“你爹估計是不行了,你快到衙門裏去找你二叔迴來。”


    銀兒抬起頭,看著潘曉妍,眼中充滿了驚恐和無助。她的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麽,卻什麽也說不出來。


    潘曉妍輕輕地拍了拍銀兒的肩膀,柔聲說道:“銀兒,你別害怕,我會在這裏等你和你二叔迴來。你快去吧!你爹還等著你呢!”


    銀兒終於止住了哭聲,她抹了抹臉上的淚水,點點頭說道:“好,我這就去找二叔。”


    她站起身來,身體卻不由自主地顫抖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然後,她邁開腳步,走出了房門。


    門外的陽光灑在她的身上,仿佛給她披上了一件金色的紗衣。她的步伐有些沉重,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無盡的悲傷和憂慮。


    潘曉妍緊緊攥著袖中的砒霜,那白色的粉末仿佛閃著寒芒的利刃,刺得她手心生疼。她心想,這下子該去找王婆問個究竟了。於是,她深深吸了口氣,挺直了脊梁,邁開堅定的步伐,朝著王婆家走去。


    她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街道上迴蕩,仿佛是一首悲壯的戰歌。一股寒風吹來,拂過她的臉龐,她的眼神卻無比堅定,仿佛是一座屹立不倒的豐碑。


    當她走到王婆家門口時,她的心跳得更加厲害了。她伸手輕輕推開門,隻聽“吱呀”一聲,門開了。她跨過門檻,走進了王婆家。


    王婆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她眯著眼睛,似乎在享受著這溫暖的陽光。聽到腳步聲,王婆睜開了眼睛,看到了潘曉妍。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恢複了平靜。


    “喲,這不是潘娘子嗎?怎麽有空來我這老婆子家坐坐?”王婆笑著說道。


    潘曉妍沒有說話,她靜靜地走到王婆麵前,眼神緊緊盯著王婆的眼睛。王婆被她盯得有些發毛,不禁問道:“潘娘子,你怎麽了?”


    潘曉妍終於開口了,她的聲音仿佛是從深淵中傳來的一般:“王婆,我問你,武大郎的死,是不是和你有關?”


    王婆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驚恐地看著潘曉妍,說道:“潘娘子,你在說什麽呢?我怎麽會害武大郎呢?”


    潘曉妍冷笑一聲,從袖中拿出了那包砒霜,遞到王婆麵前,說道:“這是什麽?你還想騙我嗎?”


    王婆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包砒霜,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王婆幹笑了兩聲,很快恢複了冷靜,甚至還帶著些許得意,問道:“怎麽,武大嫂,武大郎死了?”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詭異。潘曉妍看著她,一副她明知故問的表情。


    假如這事真的是王婆做的,那她為什麽又要這樣做呢?為了栽贓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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