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之前見過秦歡,一次是秦歡好大哥靚坤的葬禮,第二次是和連勝大d的葬禮。


    但每一次都有種後浪推前浪的感覺。


    秦歡太年輕了,身邊的弟兄們也跟他差不多大。


    對比一下他們二十幾歲的時候,還拿著片刀在街頭上爭強鬥狠、立杆豎旗,秦歡就已經穩坐港島地下秩序的頭把交椅。


    就比現在,社團老大又如何?成名已久又如何?秦歡讓手下打個電話,盡管他們不知是喜是憂,還不是得趕緊過來。


    高晉把人帶進來後,站到秦歡身邊,和烏鴉一左一右保護著秦歡,一正一邪的違和感的同時,又有說不出來的協調感。


    “秦老大,好久不見啊,火急火燎的把我但杆叫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是不是大喪那撲街惹到你了?”詹老坑畢竟年紀大了,有家有口的,第一時間表明態度。


    但杆看了眼自家老大這副想息事寧人的態度,默不作聲。


    他不想這麽退縮,可是老大講話時他當小弟的插話,甚至反駁自家老大言語中透漏出來的意思,隻會讓人看紅聯社的笑話。


    秦歡也把但杆的微表情看在眼裏,低笑一聲,抬手示意細鬼給他兩人上酒,而後麵帶微笑說道:“剛才見到大喪了吧?”


    “我要說他有心髒病,是猝死,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們信嗎?”


    不等詹老坑迴答,秦歡繼續說道:“信不信無所謂。不就是死個人嘛,別說不是我弄死的,就算是,那又有什麽關係呢?”


    “本來沒什麽大事,可是有人說大喪還做著粉檔的生意,壞了我的規矩,他撲街了,我就想找人問問清楚。”


    “紅聯社的人,當然要找你們了,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詹老坑抬眼看了眼秦歡。


    他打心裏不相信大喪的死跟秦歡沒關係。


    你一來,人就死了,有這麽巧?


    現在我的人死了,你還要找我算賬,這是什麽規矩?


    是!


    洪興和連勝新記三家社團全都放話出來要掃粉,那也隻能是在你們自己的地盤掃吧?


    現在跑到紅聯社的地盤掃粉,是不是過界了?


    如果秦歡隻是交代一下大喪的死,那無所謂,反正大喪也不服管,眼看做大就要起反骨,掛了正好。


    可是,秦歡擺明車馬是想再進一步,這就說不過去了。


    放下抿了一口的酒瓶,隱晦的對著一旁的但杆使了個眼色。


    但杆跟在詹老坑身邊幾十多年,很清楚對方想讓他幹什麽。


    於是當起了白臉,板著臉質問道:“秦老大,你到底想說什麽?。”


    秦歡放下手中的香煙,吐出一團煙霧。


    “但杆哥,聽說嫂子有高血壓,身體怎麽樣?不是我這外人說閑話,大兒子跑路去了泰蘭,小兒子在老美,你還這麽忙,嫂子身邊沒個親人照護,這怎麽行?”


    透過煙霧看到但杆的表情瞬間變得僵硬。


    有弱點就別逞能!!


    真是開玩笑,把小兒子從小就送老美去讀書就以為別人不知道了?


    我可是看過劇情的!


    但杆呆立當場。


    秦歡瞥了一眼後,就不再理會但杆,轉而看向詹老坑笑道:“詹爺,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大喪壞我規矩這事,你知不知情。”


    這句話明顯是將軍。


    迴答不知,就是承認洪興可以進來掃粉的事實。


    迴答知道或者迴答不關你秦歡的事?


    別鬧了,紅聯社打不過洪興。


    更何況,社團裏最能打,手下最多的但杆已經被秦歡一句話就給拿捏了。


    不管怎麽迴答,都是坑。


    兩害取其輕,退一步就退一步,起碼,活著不好嗎?


    詹老坑戴上假到不能再假的笑臉說道:“秦先生,我真不知道大喪的事,別看我是他老大,可是他一直陽奉陰違、沒把我看在眼........”


    秦歡不想聽詹老坑的廢話,抬手示意他閉嘴,而後看向但杆。


    “但杆哥?”


    但杆猶豫了片刻後,默默搖頭。


    秦歡拍手大笑。


    “呐,我就說兩位前輩大喪那撲街給蒙蔽了!阿全,給兩位前輩道歉!下次可不能亂猜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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