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稍微有點學曆的,眼界都不一樣,也不會選擇這樣的地方拋屍。這個拋屍手法還不入7.14分屍案,那個如果不是湊巧,恐怕現在都找不到兇手。”


    “現在想破案很難,廣北不像鬆海,鬆海雖說有流動人口,但是不如這裏的多,而且案子留下的線索太少了,加上受害人本就是三陪小姐,社會關係複雜,沒法按照像劉淑倩那這樣摸尋人際關係,現如今恐怕隻能通過四輪小貨車,以及大量的錄入指紋加上dna來尋找兇手。”


    說道這裏劉燁芳也顯得有些無奈,我也懂她的無奈,按照現在的dna對比和指紋錄入技術,等查完了廣北市的所有人口,怕是得要十多年。


    見此我隻好說道:“我們隻要盡力了就好,這樣的疑難案件本身就不好解決,廣北警方自己都沒辦法解決,否則也並不會喊外援。”


    張斌點點頭同樣說::“對,做好我們自己該做的就行,管那麽多幹嘛,盡力而為就好。”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我是被孫建國叫醒的,見他匆忙的說道:“趕緊起來,兇手昨晚再次作案,我們現在接到命令要去勘察現場。”


    聽到這消息我腦子有些發蒙,這兇手真的是瘋了?前幾天剛犯了案,昨晚就再次作案?容不得我多想,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倆分鍾收拾好跟著孫建國登上警車。


    大概過了十多分鍾,警車停了下來,下車後,現場已經被拉起警戒帶,經過短暫的商量,為了不破壞現場,地麵上鋪了一條塑料袋,所有人倆個倆個的挨著過去看。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向旁邊的廣北辦案民警問了下基本情況,那人和我們說了下大致的事情經過。


    在今天早上六點多的時候,一個進城賣菜的老農路過此處的時候,發現路邊的草地裏躺著一據女屍,周圍全是血液,於是立馬跑到轄區派出所辦案,民警過來後發現現場的情況和最近發生的連環殺人案很相似,於是封鎖了現場並上報了市局,隨後我們趕來,在對現場做了簡單的勘察後,發現作案的手法和前麵幾起極為相似,另外,死者的打扮、裝束和前麵死者都差不多,並且手指甲和腳指甲上塗有劣質的指甲油,並且屍體有被性侵的跡象。


    綜合這些線索,廣北市局決定將這起案子和前麵六起案子並案偵查,並且通知支援的刑警到現場勘察。


    我現在站立的位置離著屍體大約有七八米的距離,可以大致的看見死者的模樣,死者的衣服被脫掉,渾身赤裸的躺在路邊的草叢中,周圍的草地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


    目光轉移到死者身上,死者染著一頭酒紅色的頭發,從麵部的容貌來看,應該不超過二十五歲。繼續往下看去,血腥的一幕映入眼簾,死者的雙乳被挖去,留下倆個凹坑。離得有些遠了,看的不是很仔細,不過從傷口的邊緣看,這個案子的兇手刀工和7.14分屍案的兇手刀工根本沒法比,傷口個鋸齒一般,高高低低凹凸不平,有的地方還被豁開長口子。


    除此以外,兇手還將被害人的下體割掉部分,總之整個場麵非常血腥,7.14分屍案隻看見肉片,並不覺得多惡心,隻是味道很難聞,這個是直接的視覺衝擊,給人的根本就是倆種感覺。


    過了二十多分鍾,輪到我和孫建國看了,雖然之前覺得不適應,不過此時好多了。蹲下身體偏頭看了眼,死者背部的皮膚似乎也少了一部分,應該也被兇手割掉了。


    在死者的身上,我同樣發現了幾件飾品,比如酒紅色頭發下的耳環,沾染血液的手鐲等等,飾品的做工並不精致,應該也是鍍金的假貨。


    屍體的脖子處有一道烏紫色的掐痕,和前麵幾起案件一樣,被害人是被兇手掐死,隨後進行分屍的工作。


    除了屍體的一些特征,我還注意到從路牙邊到屍體中間的這段草地上有道淡淡血色的痕跡,草皮被壓趴伏地,應該是屍體拖行後留下的。


    除了這些,現場並沒留下其他的相關證物,孫建國起身說道:“走吧,沒什麽有價值的線索。”


    離開案發現場後,又等了一會,我們這些人先迴廣北公安局,剩下的工作不用我們幫忙,廣北公安局會處理好。


    “收拾下,待會要召開專家碰頭會。”到宿舍後,孫建國對我們幾個說道。在收拾的時候,我看見陳俊一言不發的坐在桌子前,拿著筆不知道在幹什麽,我好奇的伸頭看了眼,發現他正在畫畫,紙上已經出來個大致的人臉輪廓。


    此時我忽然想起學姐說的話,難不成他真能根據現場的情況畫出兇手的麵貌來?


    隻見陳俊用筆在紙上畫的越來越快,麵部的輪廓越來越細致,部分的五官容貌也逐漸被畫了出來,我將孫建國等人喚來,在幾人的圍觀下,陳俊的筆在紙上飛快的劃過,留下一道道痕跡,就在五官快要成型的時候,陳俊拿筆的手猛然頓住,左手拿起紙張看了看,隨後又放下,提起筆準備繼續畫,但是又頓住了,再次拿起來看了看。


    往複幾次,陳俊忽然將紙撕了,抓著腦袋說:“別看了,證據太少,沒法還原嫌疑人的麵貌,要是條件再多點,我就能給畫出來了。”


    我拿起桌子上被撕碎的畫拚湊在一起,紙張上的畫像麵貌瘦小,有點尖嘴猴腮的感覺,微眯的眼睛給人一種奸詐的印象,鼻子微微有些下榻,嘴唇稍微有點厚,尚未成型的耳朵隱約能看出來是個招風耳。


    暗道聲可惜,雖然沒見過兇手,但是畫像畫的算是非常像了,怎麽說呢,就是一種直覺,感覺真正的兇手和這畫像也不會差到那裏去。


    張斌在一旁問道:“你這是怎麽畫的?靠著直覺?”


    陳俊丟掉筆,嘴裏罵咧道:“直覺個屁,你靠直覺畫一個給我看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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