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河在學校的第三十二天。操場上所有的班級都還是一如往常的訓練,正在做俯臥撐的時候,另一個班的教官突然走過來。


    那個教官對袁教官說道:“袁教官啊,這次月會比的隻有單人賽,但是我認為那還不足以體現教官真正的教育水平。所以你敢不敢讓你的班與我帶的班單獨比一次集體賽?”


    “王教官,你不服輸也沒用,你們班沒有能拿的出手的人是你的事。”袁教官冷哼了一聲。


    “別忘了,當初決定賽製的時候,要不是你說的那些話,還不一定就會變成單人賽呢。所以我才要拿你開刀,別說我,這次月會上成績不理想的教官都想過來和你比一番呢。”王教官看著袁教官說道,他的班級這次的排名可差的不行,又不能像怪罪天河一樣怪罪代表他們班出賽的人。想到自己這個月的獎金,憋了一肚子的火。


    “哼,你還不明白單人賽的意義。這證明我們班的整體素質要比你們班的好,所以即使比團體賽你們也絕不可能贏!”袁教官想起來也一肚子火氣,自己支持單人賽主要是為了拿下冠軍,結果冠軍沒拿到,還得罪了其他教官。


    既然這樣!偏要讓他們看看自己是得罪的起還是得罪不起!


    “不過……”王教官話鋒一轉:“單人賽我們是比過了,我對你們班單人的實力並無質疑。”


    “哦?”袁教官聽到王教官服軟,心下也有些開心。


    “所以這次的團隊賽,你們班的洛天河就不用參加了吧。同樣的,我們班的汪子涵也不做參與。”王教官一副狡猾的表情,指了一下不遠處隊列中的一個看起來精精神神的學生。


    畢竟對於少數團隊賽來說,個人的實力可以起到很大的作用。他要先把袁教官班上洛天河這一塊“長板”去掉。


    “就按你說的來,但是別忘了,你們班可是新生最多的一個班。”袁教官繼續說道:“把你們班帶過來吧!”


    王教官帶著他的班邁著整齊的步伐朝這邊走過來,準備給袁教官的班來個下馬威。袁教官也不甘示弱,開始發號整隊。


    “汪子涵你出來。”王教官把之前代表他們參賽的人叫了出來,看向袁教官。袁教官對著天河招招手,天河也站了出來。


    “你們兩個在旁邊看著!”袁教官對天河他們做出了指示。


    於是天河找了個旁邊涼快的地方坐下了,難得有一次是他在旁邊看戲。汪子涵跟著他在旁邊也坐下了,心裏還有些打怵,想著教官會不會找他們這麽悠閑的麻煩。


    “沒事的,他們忙比賽注意不到我們。”洛天河看出他的不安,小聲的對他說道。


    汪子涵一愣,想著這人的反應也太敏銳了吧,倒是把害怕的感覺稀釋了不少。


    “就讓月會上奪冠的曹啟來做裁判吧,袁教官你沒有意見吧?他是總教官班上的人,你可是在賽製上幫他說過話的。”王教官說著,他當然知道袁教官想把總教官拉下馬,甚至和總教官競爭到了總決賽,曹啟自然不可能偏向於袁教官的班。


    王教官把在操場上巡視的曹啟叫過來,連同曹啟一起的還有兩個稽查隊的小弟,和曹啟講明規則後,曹啟便站在教官旁邊等待比賽開始。


    觀戰位對天河來說並不陌生,畢竟低級特工比賽的時候也經常會請他去觀賽。不過天河看著一個班那麽多人,加上這有限的場地,感覺很難比出花樣。


    果然,第一個項目隻是比站軍姿時的整體精神麵貌。洛天河坐在那呆呆的看著兩個班一動不動的站在太陽底下,規定是站兩個小時,看哪個班最後存留的人數多,狀態好。


    終於輸贏都和自己沒太大關係了,洛天河看了一會,感覺上應該是袁教官的班更強一些。


    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之後,天河愜意的坐著,閑心看看操場上的風景。旁邊的汪子涵心態就沒有那麽好了,雖然坐在天河旁邊,但是正襟危坐的,生怕教官突然看過來,找上自己麻煩。


    在這裏的學生有這種想法也是再正常不過了,天河也沒說什麽。況且就算有教官看過來,在對比之下,肯定也是先找懶懶散散的天河的麻煩。


    果然,兩個小時後,王教官班上撐不住的人要多一些,整體上算是袁教官贏了。沒想到王教官完全沒在意,也沒質疑這個判斷的主觀性。


    接下來的項目是走齊步,跑步等等……


    天河悠閑的坐在旁邊,也看了其他班的訓練,發現其他班訓練項目和現在比賽的項目大差不差。


    看來自己是可以閑很長一段時間了。


    比試進行了一個上午,是袁教官贏了。


    “真不愧是袁教官,在月會上拿下第二的好名次當之無愧,我心服口服!”這一切好像都在王教官的意料之中,他點點頭,對袁教官說道,語氣裏卻不帶什麽感情。


    袁教官贏下來心情也比較好,於是放他們去吃飯了,天河自然也跟著去吃飯。


    而到下午訓練時,高教官又帶著他的班來了,還是提出了一樣的條件。


    “怎麽?袁大教官,王教官班可以比,我們班就不可以?不瞞你說,我也自信如果月會上比的是團體賽,絕對不會輸你!”高教官自信的說著,嘴角露出了一絲狡猾的笑容。


    這是……車輪戰?袁教官也不怕,畢竟也沒有規定輸了的話會怎樣,況且他對自己帶的班也有自信。


    這不就是車輪戰嘛……洛天河又被叫出去,和高教官班上的那個月會出賽的人在陰涼的地方坐著,接著看他們的比賽。


    天河覺得已經很明顯了,答應了一個班的挑戰之後,其他班來挑戰的時候就沒有不接的理由,消耗之後,再慢慢加上一些賭注……看來是其他教官打算聯手整袁教官吧,原因就是王教官之前說過的,袁教官在賽製上幫總教官說過話?


    不過這些和天河的關係也不大,他隻需要坐著休息就可以了。


    怪不得小艾美那麽喜歡去訓練場轉,天河此時都有點後悔之前怎麽沒多去看看低級特工比賽了。畢竟,這感覺還挺爽的……以前怎麽沒感覺這麽爽呢?


    下午的這場比試還是袁教官的班贏了。


    晚課上背背校規,曹啟已經在袁教官的班逛了一整天了,完全沒有晚課再抽查天河班上的校規的念頭。


    晚上在宿舍,孫銳不停的和天河抱怨著今天的訓練。“這也太累了,平時訓練就夠累的了,今天竟然比賽比了一天。這壓力誰受的了啊,你看袁教官的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要是輸了就死定了!”


    “怕什麽?那麽多人呢,又不是盯著你一個人。況且就這麽比下去,遲早是要輸的,早輸不一定比晚輸差。”洛天河靠在座位上,看著孫銳安慰道。


    “老大,你說的輕鬆,你是沒和我們一起和他們比啊。”張波濤也抱怨道,他今天可是緊張死了,本來他的體質就比較弱,生怕自己出問題被教官針對。


    “這倒是,參賽了還是有優待的啊,老大沒當上稽查隊隊長,沒想到碰到其他班來挑戰還能休息。”孫銳感歎著,前兩天還覺得天河沒拿冠軍就被針對也太慘了,現在看來竟然還有優待,他都有點嫉妒了。


    “那麽多人比呢,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其他教官提出排除參加單人賽的人這個條件多半隻是個障眼法。一個由頭罷了。”天河並不在乎自己是否參加訓練,不過即使是多他一個人,他也隻能保證在個人身體素質上不拖後腿。至於隊形走的是否整齊,還真不是他擅長的。


    畢竟哪有特工走方陣的……


    這一天就在室友的抱怨下結束了。


    “我想查一樣東西。”洛天河去過檔案室,裏麵隻有學生的資料。此時,天河正站在天台上和雲祈塵通訊。“教官的工資表。”


    不管是從錢作為扭曲的交易手段來看,還是從教官為了獎金而明爭暗鬥來看……


    “即使是看起來仿佛手握學生生殺大權的教官,本質上也是拿工資上班的普通人啊。”雲祈塵一邊開電腦,一邊懶散的說著,這些資料對他來說並不難找。


    “教官可以用錢控製學生,就說明他們也會被錢控製。”


    第三十三天。


    上午,張教官前來和袁教官提出了同樣的比賽條件。


    “張教官,我可沒覺得你吃虧啊。”袁教官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張教官,張教官小鼻子小眼睛的,身材也不算高大,但感覺眼睛裏總透漏著兇光。


    “沒吃虧?我好像不太聽得懂袁大教官的意思啊。”張教官陰陽怪氣的說道。


    “你們班都已經拿下第四的成績了,比班級整體的話你還不一定能拿到這個“好成績”吧?”袁教官哼著氣說著。


    “我們班的代表寧文季可是直接被你們班的洛天河淘汰的,別說的像是和你們沒關係!”張教官想起來就來氣,月會的時候決第三第四時沒有重新比賽,而是直接以引體向上的成績對比而排名的。


    “你這根本就是輸不起!”袁教官氣憤的罵道。


    “不說這些,我隻是合理的提出挑戰,袁教官不可能不成全我吧。”張教官把自己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那就讓你輸的心服口服!洛天河,出列!”隨著袁教官的發令,洛天河走了出來,臉上不帶一絲一毫不用訓練的喜悅。


    “且慢。”張教官笑著說道:“袁教官昨天也比了一天了,想必也沒有什麽新鮮感了吧?不如我們加個賭注,也更刺激一些。”


    “什麽賭注?”袁教官看著張教官,看來這次他得罪的教官還真不少。


    “我們雙方都把這個月的獎金拿出來做注,贏的那方可以全部拿走!”張教官說道。


    “我的獎金比你的隻多不少,你憑什麽覺得你能和我賭這個?這根本就不公平!”袁教官的鼻子吹著粗氣,生氣的說道。


    “不公平?如果你帶的班沒有那個實力,你到底哪來的臉拿這錢的?”張教官也不客氣,直接說道。


    “我們在談的是賭注,不是比賽的事情。”袁教官眯起眼睛說道。


    “那我就勉為其難的加上點吧。”張教官笑了起來:“那麽你是同意賭了?”


    “那就這麽定吧!”袁教官說完擺擺手,讓洛天河和寧文季去旁邊了。


    洛天河又選了之前那個涼快的地方,寧文季有些不知所措,也坐到天河旁邊了。


    這次的賭注不算小,畢竟是袁教官為此拚死拚活的獎金。這次因為有賭注,兩個班的學生都緊張的不得了,畢竟如果自己的班輸了的話,完全可以想見教官會如何虐待他們……


    “洛天河。”比了一會之後,寧文季試探性的喊了一聲洛天河的名字。


    “怎麽了?”洛天河放下了之前扶著眼鏡的左手,隨意的問道。


    “不管哪個班輸了,下場都會很慘的吧?”寧文季小聲的問道。


    “嗯,管這個幹嘛?我們又沒參與。”天河倒是不在意,反正一個班那麽多人呢,針對也就是多跑幾圈,多練一會什麽的。


    “教官為什麽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賭約呢?”寧文季念叨著,除了洛天河,每一個被叫出來旁邊坐著的人都會心神不寧。


    “對他們來說還是挺有意義的吧。”洛天河隨意的迴答著,又看了看正在比賽的兩個班。


    “放心吧,你們班會贏的。”天河做出了判斷,小聲的和寧文季說道。


    “你怎麽會知道的?”寧文季很驚訝的問天河,天河卻沒有和他過多解釋。


    其實原因很簡單,昨天的那兩個教官班級都不是很強,說是比賽,實際上就是探底,沒有賭注也不在乎輸贏。但是由於平時教官給學生的壓力,袁教官班上的學生不可能不拿出最緊張的狀態來比。


    所以袁教官班級的最佳狀態基本就是那樣了,其他教官再來,就如同開卷考試一樣心裏有底了。沒有把握的教官就不提賭注,但敢提賭注的教官,自然有那個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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