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殺的學生有那麽多嗎?那更早案子的證據……”洛天河想著說道。


    “先別管那麽多,”雲祈塵清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如果順利的話,這個視頻就夠讓這個學校聲名狼藉。如果不順利的話,之前的證據就是能找到也很難奏效。”


    “確實如此。”洛天河表示認同。


    “別太樂觀,實際上現在這個視頻及相關話題就已經被限流了,我正試著衝破限流讓他盡量鬧大一點。”


    作為特工,雲祈塵的綜合能力非常強。不光體現在作為執行者的執行能力,還體現在作為聯絡者的一係列能力上,比如黑客能力。


    學校方可能多多少少有一些動作了。比如,到底是誰把視頻傳出來的……


    次日,也就是洛天河校園生活的第四天,一大早,教官就像抽風了一樣,安排的訓練項目都是長距離競速跑,競速短跑,負重俯臥撐等這類高壓的運動。


    一大半的學生都已經撐不下去了,中午要留下加練。洛天河則是被找茬特別拎出來要求加練。


    加練內容也是負重訓練,憑借特有的直覺,洛天河判斷這多半是有人故意要消耗他的體力,而這麽做目的隻能是……


    於是,天河開始隱藏實力,本來可以穩奪前列的實力,到中午變成了壓線及格,下午更是表現出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在跑步和訓練中跟不上節奏,甚至看起來已經虛脫,勉強撐住沒暈過去罷了。


    當然,在體能的極端消耗下,絕大多數的學生都不合格,但奇怪的是,下午解散後,教官沒有留任何一人加練。


    同學們正覺得奇怪,想要去食堂搶飯,卻被幾個拿著鐵棍的人圍住了。


    “洛天河!”和這些拿鐵棍的人一起來的,還有那個黑大個——學生稽查隊隊長!


    “你之前說單挑的時間地點都由我定,現在跟我來吧。”黑大個拿著沒通電的電棍,在另一隻手上拍著。


    “等等……”周識惟扶著天河,眾人都看出來天河此時很虛弱。


    “我沒事。”天河擺擺手說:“我們走吧。”天河一人往前走,天河的室友和一些想看熱鬧的人也跟上來。


    以隊長為首,稽查隊的這夥人帶頭走在前麵,周識惟有些擔心的勸天河:“要不還是算了吧,他們……”


    “周識惟學長,真是好久沒見了呢。哈哈哈哈哈!”大個隊長說著說著狂笑了起來。“你好像還是老樣子。你想講的話,就和洛天河細細說說我的事吧。”


    “唉……”周識惟之前一直沒找到機會和天河說。“稽查隊的鄭株隊長,你也知道,他是把人捅成重傷,為了避風頭進來的。但你不知道他的父親,還是學校的合作商。拋開這些不說,之前他在外麵的時候打架是以不要命出名,你真不該惹上這事。”


    “哈哈哈哈哈哈,我愛聽!周識惟,你怎麽不介紹介紹你一開始還想給我介紹學校的校規,然後徹底當了一迴“小醜”的事?”鄭株笑的更大聲了。


    “沒事,隻是賭一架而已,大不了願賭服輸。”洛天河看得出來周識惟挺擔心自己的,便如此說來安慰他。


    監控監測中。


    範圍內無監控。


    鄭隊長帶他們來到一處隱蔽的小林子,說是林子,其實也隻有幾顆樹罷了,旁邊有一個人工小水池,裏麵的噴泉一直都沒有噴過水。


    這裏離學校的高牆很近。一般如果有學生來這裏被發現會被認為是要逃跑而受到處罰。


    但是鄭株並不是普通的學生。他一直把這裏作為打架的地方。


    “地點我選好了,你說的武器隨我帶,就是這樣。”鄭隊長叫身邊的小弟讓了讓位置,留出打鬥的場子。


    “怎麽判勝負?一方認輸嗎?”洛天河走出一步,直接問道。


    “不會便宜你的。認輸隻判勝負,不算叫停。”鄭株已經把外衣脫了下來。


    “不算叫停是指什麽?”洛天河很淡定,沒有做什麽準備的動作。


    “不算叫停就是。就算你求饒了,我也要把你打到我滿意為止。”鄭株抄起電棍,按約定他可以自帶任何武器。


    見天河好像還沒明白他說的規則的嚴重性,低頭嘿嘿嘿地笑了。


    “開始吧,我的小狗狗。”鄭株話音未落已經揮舞著電棍衝過來。瞄準洛天河頭部砸下。


    洛天河見狀一邊後退,一邊靈活的左右閃避。在鄭株切換動作的瞬間,快速繞到了他身後,用手肘狠狠的砸向他的頸椎。


    鄭株瞬間感覺頭暈起來,拿著電棍的手直發麻。


    天河趁機一掌劈落了鄭株手中的電棍,但是並沒有拾起,因為按約定他隻能徒手,不過也沒有規定他不可以打掉鄭株的武器。


    鄭株本能的想要迴身反擊,早有預料的天河抬起膝蓋頂在鄭株的肚子上。鄭株越處下風,眼神越發狠,仰頭嚓的一下抬手朝天河的臉刺過去。


    天河反應極快,先一個後仰避開鄭株手上現出的那道亮光,隨後快速出腳踢向他的手腕,啪嗒一下,鄭株手裏的東西又掉落在了地上。


    是一把刀!


    他還帶了刀!周圍看的人紛紛震驚,你可以說他聰明,也可以說他狡詐。


    洛天河避退的一步,已經是來到水池邊上了。那刀正是自己入學時被搜查出來的那把。為了扮演好不良少年的角色,他是特意挑選過的,印象比較深刻。


    “嗬嗬……果然還是刀更適合我。”看洛天河沒有動作,鄭株彎腰撿迴了那把刀。


    洛天河既然說了武器不限,自然也有這個自信。


    鄭株又拿刀向他的要害刺過來,天河側身閃過,又一腳踢在鄭株的膝彎上。


    鄭株打了一個趔趄 ,天河抓住時機,趁其握刀不穩,把刀搶了過來,朝邊上一丟。“你還想撿嗎?”洛天河小聲的在鄭株耳邊說道,隨即一拳擊中他的下頜,把鄭株放倒在地。


    洛天河一個墊步上前轉身從後麵用手掐住了他的咽喉,另一隻手按著他的頭,在他還沒來的及起身的時候把他的頭砸在水池的池壁上。


    鄭株的頭沒有出血,隻是被砸的七葷八素的,天河在這一下上留手了。


    搞死了,肯定不行,有什麽太明顯的外傷,也不好。


    還不認輸嗎?洛天河笑了,又一腳狠狠的踩在鄭株的脊背上,鄭株剛緩過來又挨了一下,忙想到要投降。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天河就把他的頭按到水池裏,下意識的掙紮很快耗光了他肺裏的氧氣,進入了被窒息感包圍的狀態。


    既然這個表現的話,大約40秒就是他的極限了。洛天河想著,40秒的時候拽著他的頭發,讓他離開水麵,再次把他的臉抵在池壁上。


    鄭株想掙紮,但天河的力氣太大,他怎麽用力都無法讓頭離開台麵一絲。


    “我認輸!”鄭株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被控製,忙叫道。


    “嗬嗬……”洛天河小聲的冷笑了幾聲,又把鄭株的頭按在水裏,天河很熟悉這個流程,這一套一般用於逼供。


    天河也不是特意想要把這一套用在一個普通的少年犯身上,隻是之前聽孫銳說過,鄭隊長很有可能會把地點設在這裏,因為鄭株樂於用浸水的方式折磨被打的對手。


    有了防備刻意憋氣的話,大概可以撐一分鍾。天河想著,一邊用力按著鄭株的頭,默默的記著時間,大約1分15秒,天河又讓他出水換氣,臉依然抵在池壁上。


    “這就是你認輸的誠意?”天河帶著笑意對他說。


    “你要知道我可是學生稽查隊隊長!想想我和教官的關係,你不怕我叫教官特意針對你?”鄭株迴頭瞪著天河發狠道。


    洛天河用一隻手撩了撩自己麥金色的頭發,在陽關下顯得尤為的漂亮,一邊倒的打鬥完全沒有影響到他的儀表。“不管你叫不叫,我都一直在被教官特意針對啊。”


    鄭株難以置信的看著從容迴答的天河,瞳孔收縮,眼神恐懼的看著天河的笑。


    “鑰匙!”鄭株沒做無用的掙紮,用手在褲子口袋裏翻找鑰匙。拿出鑰匙後,放在台子上。“鑰匙我給你!我認輸!”


    “我接受你的認輸。”天河說的時候依然帶著笑意,手上卻沒有停,狠狠的再次把他按到水裏,重複之前的動作。


    “你!”換氣的功夫,鄭株驚恐的喊道。


    “是你說的,認輸隻算勝負,不算叫停。”天河一肘擊在他後腦勺上,把剛出水的鄭株又過了一道水。


    “如果不讓你印象深刻,我還怎麽確保你信守承諾呢?”天河的聲音變的詭異起來,在鄭株的耳邊,如同鬼魅。


    “你們……”鄭株叫他的那幾個小弟,那幾個小弟也聽話,抄著家夥就要打過來。


    “我勸你們別動。”天河沒有繼續把鄭株的頭按在水裏,而是直接重重的把鄭株的頭磕在地上。“先不說你們夠不夠看,就在你們動我之前,墊背的一定是鄭隊長!”


    “都別動!”鄭株喘著粗氣,他這些小弟都是在進學校之後跟著他的,此時還真不一定會把他的安危當迴事。所以他是真怕了。


    “有多大的勢力,就會做多大的壞事,這樣的人,確實不應該去少管所,應該爛在監獄裏!”天河像看垃圾一樣的看著鄭株,鑰匙已經被天河裝進口袋裏了。


    “走了,快上課了。”說完,洛天河就帶著室友和幾個同學走了,還有些人一直在看趴在地上的鄭株。


    “隊長!”小弟們這才圍了過來。


    “你們,愣著幹什麽?幫我把電棍撿過來。”鄭株大聲使喚著他的小弟。


    小弟們識趣的幫他收拾,鄭株咬牙切齒:“洛天河,我跟你沒完!”


    洛天河離開後,一直想著怎麽處理鑰匙,隨身裝著還是太危險了。很容易被收繳。


    看還有點時間,他迴了一趟宿舍,把鑰匙藏在被子內的人造纖維裏,看起來勉強可以躲過搜查。


    晚課時,天河剛好出現在教室門口,反正他也不用進去。


    “老大,你今天真的太帥了!”下課後孫銳他們都圍上來,鄭株帶的學生稽查隊總是見一個欺負一個,又有教官撐腰,他們早就被折騰慘了,今天真是要多出氣有多出氣。


    “抱歉,今天連累你們了。”洛天河說道。


    孫銳一副腦子轉不過來的樣子,問到:“啊?老大,啥連累啊?”


    “今天白天的高壓訓練應該都是鄭株和教官打過招唿的,為了消耗我的體力。”天河邊走邊解釋道。


    “哈哈!沒關係沒關係,我們在這很久啦,有時候教官就是這樣的。”孫銳還沉浸在鄭株被打趴的喜悅中。


    迴到宿舍樓,周老師正在劈裏啪啦的打遊戲,屏幕一黑,他又被打死了。


    “孫銳孫銳,你過來。”周老師抬頭剛好看到孫銳路過,擺擺手叫他過去。


    周老師的宿管房間是沒有監控的,孫銳和周老師私下裏的關係很好,因為……


    “你幫我打,我每次都死,打不下去了。”周老師鬱悶的站起來,叼了支煙,把座位讓給孫銳。


    “周老師你就不要選難度這麽高的角色啊。”孫銳無奈的接手。


    “還不是上次看你秀了一把,我想著這我要是能練出來,多帥。”周老師搬過來一個凳子在旁邊看孫銳打,越看越驚訝。“你也太厲害了,完全可以當職業選手啊。怎麽被送到這個破地方,真是浪費。”


    其實是周老師的段位太低了,孫銳雖然遊戲打的很厲害,但完全沒到達到他說的那麽誇張的地步。


    “職業?打遊戲還能當職業嗎?”孫銳反而像是看到了新大陸一樣。


    “當然,各行各業都有人才,能把遊戲打好是相當厲害的事,像我這樣的人都羨慕不來的。”周老師說著便想起了他的人生曆程,他上大學前一直努力讀書,大學後才開始接觸遊戲,在遊戲上卻又沒什麽天賦。


    “我爸媽都說玩遊戲是不務正業的事,所以把我送來以戒網癮出名的明德學校。”孫銳想到這些,不由得苦笑了起來。


    “哪是什麽不務正業,不過都是偏見罷了。”周老師用手抓了抓孫銳的頭發,雖然他隻是一個宿管,然而這一刻,他就像一個真正的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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