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尖銳的笑聲和地鐵駛過的轟鳴聲,林安樂麵前的綠色箭頭再次出現,但這次箭頭指向的方向是地鐵的另一端。


    這意味著林安樂需要先從當前位置下去,然後爬向地鐵的另一端,考慮到這一點,林安樂直接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一根長長的木板。


    隨後,她將這根木板橫放在鐵軌之間,製造出一座可以踏過的橋梁。


    白飛塵目睹了林安樂的舉動,她的非傳統做法讓他不禁微微顫抖。


    林安樂之前確實考慮過直接爬上軌道,然後穿越到對麵,但她很快意識到這樣做不僅耗時,而且在爬行過程中,如果有地鐵突然駛來,她很可能會遭遇不幸。


    因此,她選擇了更為高效的方案,在軌道間架設木板,這樣不僅節省時間,還能減少風險。


    木板架設完畢後,林安樂用腳輕輕踩了兩次,確認木板足夠堅固,能夠承受她的體重。


    隨後,她毫不猶豫地踏上木板,快步走向對麵。


    “嗬嗬......”


    白飛塵站在原地,看著林安樂小心翼翼地踏上木板,不禁輕聲笑了起來,說道:“你其實不必這麽謹慎,畢竟這已經是最後一班地鐵了。”


    盡管白飛塵如此安慰,但林安樂並未放鬆警惕,她在多次的副本經曆中深知,隻有小心翼翼,才能生存到最後。


    白飛塵見林安樂沒有理會自己的話,也跟著踏上了木板,朝著對麵走去,他的步伐並不快,結果剛走到木板中央,就聽到了遠處地鐵輪胎滾動的聲音。


    白飛塵聽到聲音後,猛然朝聲音來源的方向看去,隻見一道刺眼的光芒閃過,讓他幾乎睜不開眼睛。


    求生的本能驅使著他加快了腳步,就在地鐵即將撞上他的時候,白飛塵猛地向前一躍,撲到了對麵的地麵上。


    “砰!”


    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白飛塵撲倒在地,這片地麵遠非潔淨,覆蓋著一層塵土,中間點綴著幹涸的血跡,似乎還混雜著某種粘稠的液體。


    在白飛塵臉朝下栽倒的瞬間,林安樂注意到他的麵部似乎撞上了一個柔軟的物體,那東西呈現出棕褐色,形態不規則,像是凝固的一灘爛泥。


    撞擊的瞬間,林安樂甚至能嗅到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惡臭。


    白飛塵被這突如其來的惡臭熏得立刻從地上彈跳起來,他一邊咒罵著,一邊急忙用衣袖擦拭著自己的臉頰。


    盡管他費盡力氣將臉上沾染的汙穢清除幹淨,但那股臭味卻如同頑強的幽靈,依舊纏繞在他周圍,久久不肯散去。


    “嘔......”


    白飛塵被那股惡臭侵襲,不由自主地蹲在牆角,一陣幹嘔,但他的胃裏並沒有吐出什麽實質性的東西。


    林安樂見狀,忍不住向後退了兩步,試圖與白飛塵保持距離。


    她不知道白飛塵究竟撞上了什麽東西,那股臭味令人難以忍受,且長時間吸入後,甚至讓她的眼睛感到刺痛。


    就在林安樂忍不住後退之際,她轉頭向旁邊走廊看去,隻見地上的綠色箭頭正指向走廊的盡頭。


    走廊裏的燈光昏暗,隻有頂端的基站燈散發著微弱的黃光,盡管光線黯淡,但足以讓林安樂辨認出走廊盡頭的景象。


    走廊的盡頭,是一道破舊的鐵柵欄。


    林安樂看到這一幕,便不再理會一旁的白飛塵,迅速朝著走廊盡頭的鐵柵欄快步走去。


    “哎,你等等我呀!”


    白飛塵意識到林安樂並沒有打算等待自己,於是他也顧不上身上的惡臭,急忙轉身追趕林安樂。


    林安樂則像是在躲避白飛塵身上的臭味一樣,快步走到了那破舊的鐵柵欄前,她輕輕地將手放在鐵柵欄上,然後用力晃動了兩下。


    然而,盡管這鐵柵欄看起來破舊不堪,推動時還會發出吱嘎聲,但它卻紋絲不動,堅固如初。


    隨後,林安樂仔細觀察了這個鐵柵欄,發現鐵柵欄上有一扇門,門上有一個專門插鑰匙的小孔,在小孔旁邊,還有一張便利貼,上麵寫著:


    【鑰匙在旁邊的屋子裏,但是請不要開門進去,你可以從窗戶上的小窗口向屋內的東西索取鑰匙。】


    林安樂的視線剛剛從便利貼上那些字句上遊離,正打算將這張便利貼妥善放好。


    忽然,一陣細微的瘙癢在她的耳邊輕輕拂過。


    就在那一刹那,她察覺到白飛塵悄無聲息地貼近,他的腦袋已不知不覺移至她的耳畔。


    與此同時,白飛塵的目光緊緊鎖定了林安樂手中的便利貼,仿佛那上麵承載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安樂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幕,她迅速而果斷地將手中的便利貼收好。


    “哎呀,我還沒來得及看個仔細,你怎麽就把它藏起來了呢?”


    白飛塵看著林安樂將那張寫滿字跡的便利貼收起,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滿與好奇。


    然而。


    林安樂對白飛塵的提問置若罔聞,她隻是輕輕繞過身旁的白飛塵,徑直朝便利貼上所指的那個窗戶方向走去,留下白飛塵在原地,目光中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你肯定能看見我,也一定能聽見我的話,別假裝視而不見。”


    “自從你踏足這個懲罰副本,是不是一直有人暗中指引你?否則,你怎會如此順利地抵達這裏。”


    “或者,你願意偷偷告訴我,這張便利貼是誰留給你的嗎?”


    “等等,那個房間你可進不得,難道你沒瞧見門上明明白白寫著’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嗎?”


    白飛塵看到林安樂對他的話充耳不聞,徑直朝那個禁忌的房間走去,他並不介意,繼續喋喋不休。


    他堅信,隻要他多說幾句,林安樂總會迴應他。


    然而。


    出乎他的意料,無論他說什麽,林安樂都像對待空氣一樣,他的話語似乎從她的左耳進入,又從右耳溜走,不留痕跡。


    他知道林安樂能聽見他的話,但她似乎並無打算搭理他,就像他的聲音隻是微風中的呢喃,輕飄飄地消散在空氣中。


    白飛塵思緒紛飛間,林安樂已悄無聲息地抵達了那間禁閉之屋的門前。


    正當林安樂專注地審視著門上那塊警示牌時,白飛塵迅速地走到她的身旁,悄聲耳語道:“你該不會真把我當成這個懲罰副本裏的npc了吧?”


    聽到白飛塵這番話,林安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明顯的困惑,她並未轉過頭去直麵白飛塵,而是隻用餘光輕輕地掃了他一眼。


    白飛塵見林安樂終於有了些微的反應,便趁熱打鐵,繼續他的解說:“在這個懲罰副本中,並不存在所謂的npc,你也應該聽那些藍環章魚提起過,這裏對你這樣的玩家而言是懲罰之地,而對其他副本中的npc,同樣也是一處懲戒之所。”


    白飛塵的話語在空氣中迴蕩,同時他的目光緊鎖在林安樂的臉上,試圖捕捉她表情的每一個微妙變化。


    林安樂的反應是一臉的無奈,因為在她的理解中,無論白飛塵如何辯解,他終究是眾多npc中的一員,即便他不是這個懲罰副本中的角色,也必定是其他某個副本裏的npc。


    白飛塵似乎洞察了林安樂的心思,急忙進一步解釋以澄清誤會:“我和那些npc不同,他們是沒有自己思想的,日複一日地如同機械般行動。”


    “你認為我和他們是一樣的嗎?”


    盡管白飛塵如此解釋,如此質問,林安樂依舊保持著沉默。


    她的心中始終銘記著之前在牆上看到的規則,不要與任何人交談,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在她看來,在這個懲罰副本中,任何試圖與她交流的存在,都可能是潛在的威脅。


    因此,在逃離這個懲罰副本之前,她決心對任何聲音保持警惕,仿佛它們是深淵中伸出的誘惑之手,一旦握住,便可能墜入無盡的危險之中。


    “哎呀,難道你是個無法發聲的啞巴嗎”


    “這不應該啊,如果真是這樣,你恐怕無法生存到現在。”


    “還是說,你背後有某個強大的存在支持著你?”


    “不妨說出來聽聽,你背後的那位大人物究竟是誰,說不定我還認識呢。”


    白飛塵見林安樂始終未發一言,他依舊不依不饒地在她的耳邊絮絮叨叨。


    林安樂對白飛塵的喋喋不休微微皺了皺眉,她沒到這個男人的話語竟然如此連綿不絕。


    林安樂果斷地從儲物空間中取出兩隻小巧的耳塞,幾乎無聲地將其塞入自己的耳朵裏。


    她將這一動作做得極為隱蔽,以至於在她身邊徘徊、滔滔不絕的白飛塵誤以為她隻是輕柔地撥弄了一下發絲。


    隨著耳塞的輕輕一塞,林安樂感受到周遭世界頓時變得寧靜,白飛塵的言語幾乎在瞬間就從耳邊消散,如同從未存在過一般。


    盡管耳塞隔絕了白飛塵的聒噪,但也將林安樂與外界的聲音完全隔絕。


    意識到這一點,林安樂輕輕抬手,觸碰了一下那顆已化作耳墜的石頭。


    隨著她的輕觸,石頭的表麵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紅光,仿佛在向林安樂示意:一切盡在掌握,一旦有異動,它會立即向她匯報。


    林安樂的這個小動作,恰好落入了旁邊白飛塵的眼中。


    他注意到林安樂耳邊似乎憑空多了一枚耳墜,好奇心驅使著他向前傾身,目光緊緊地盯著那耳墜,目不轉睛,仿佛試圖從中解讀出什麽秘密。


    “這個耳墜相當獨特,你是從什麽地方搞得來的?”


    “我似乎還注意到它剛才閃過一絲紅光,難道它是你在懲罰副本中找到的寶物?”


    “我得提醒你,這裏的物品可不宜隨意帶出,畢竟在這個懲罰副本中,任何事物都可能是危機四伏,一個不小心,就可能招致殺身之禍。”


    盡管林安樂聽不清白飛塵的具體言辭,但她能感受到他的氣息在耳邊拂過,這讓她感到有些不適。


    她試圖不動聲色地往旁邊挪動,以與白飛塵保持一定的距離,但白飛塵似乎察覺到了她的動作。


    在林安樂悄悄移開時,他也跟著前進了少許,這讓林安樂感覺她剛才的挪動似乎並未起到任何效果。


    她現在才意識到,這個白飛塵簡直就像是一塊黏人的狗皮膏藥,一直緊貼著她。


    她不禁疑惑,難道他就沒有任何自己的事情要處理嗎?


    林安樂決定不再搭理身邊喋喋不休的白飛塵,她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那扇鐵門上。


    根據便利貼上的指示,這扇門的材質堅固,中央掛著一個白色的標牌,上麵用紅色筆跡醒目地寫著:“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


    林安樂仔細辨認,確定標牌上的字跡僅是用紅色顏料書寫,而非她之前見過的那些用鮮血淋漓的字跡。


    她還注意到,這扇鐵門既沒有門把手,也沒有任何鎖具,然而門卻緊閉不開。


    林安樂並沒有試圖推門而入,隻是靜靜地站在門前,凝視了許久,在充分觀察之後,她才轉身向一旁的窗戶走去。


    林安樂轉而走向旁邊的窗戶,這是一麵寬敞的透明玻璃,仿佛是連接外界的一扇觀察口。


    在窗戶的右側,有一個小窗格,但由於房間內部昏暗,即使林安樂貼近窗戶,也無法看清窗內的具體情況。


    接著,林安樂注意到窗戶旁邊有一個微小的按鈕,她輕輕地按了下去。


    “滴滴滴......”


    隨即,一陣\"滴滴滴\"的聲響響起,林安樂推測這個按鈕以及伴隨的警報聲,很可能是用來通知房間內的員工,有訪客到來的信號。


    不久。


    林安樂注意到房間內似乎透出了一抹柔和的光亮,這光亮緩緩地向她所在的窗戶移動。


    隨後,一隻布滿皺紋的手持著一盞微光閃爍的油燈出現在窗口旁,油燈的光線太過微弱,僅能照亮那雙手,其餘的一切依舊隱藏在陰影中。


    在這過程中,林安樂輕輕摘下了塞在耳朵上的耳塞,她的這一舉動,被旁邊的白飛塵盡收眼底。


    白飛塵指著林安樂,臉上流露出一種受傷的表情,他語氣中帶著深深的哀怨說道:“你一直戴著耳塞,所以根本沒聽到我在說什麽。”


    “哎,我真是太受傷了。”


    然而。


    林安樂對白飛塵的傷心和他的表演,一手扶牆,一手捂胸,仿佛心碎的模樣,毫不在意。


    她保持著冷靜,仿佛他的話音剛落,便消散在空氣中,不留痕跡。


    就在此刻,房間內的住客突然打破了沉默,那聲音幹澀如同兩片幹燥的樹皮相互摩擦,極其蒼老,且微弱得仿佛隨時可能中斷,仿佛再多說一個字,就會耗盡說話者的生命。


    “有事嗎?”


    林安樂在聽到這聲音後,並未立即迴答,她的目光轉向了窗台上放置的一支筆。


    這支筆並非尋常之物,而是以骨頭製成的。


    接著,林安樂的視線移向玻璃上的一個特定區域,這塊區域相對玻璃而言最為幹淨,右下角有幾個非常微小、幾乎難以辨認的字跡。


    若非房間內透出的微弱光芒,林安樂幾乎無法察覺到這些字跡。


    這些字同樣是用門上的紅色染料書寫,非常小,不仔細觀察根本無法看清。


    【請不要與房間內的人直接進行對話,有需要的話可以寫在這塊答題板上。】


    在林安樂的眼中,這句話就像是一盞指引的明燈。


    她隨即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一方手帕,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骨筆的一端,然後緊握著這支以骨製成的筆,在麵前的玻璃上緩緩書寫。


    骨筆與玻璃接觸時,發出了尖銳的聲響,就在林安樂以為這支古筆無法在玻璃上留下任何痕跡時,她驚異地發現,骨筆中似乎蘊含著紅色的染料,所書寫的字跡竟是紅色的。


    若非那尖銳的聲音提醒著她,林安樂幾乎要以為這不過是一支尋常的筆。


    “我需要鑰匙。”


    由於聲音過於刺耳,林安樂盡量簡短地書寫,每個字都如同一滴鮮豔的血液,靜靜地在玻璃上綻放。


    當房內的住客看到林安樂所寫的字句時,他發出了尖銳而幹澀的笑聲。


    “嗬嗬......”


    “小姑娘,看來你對這裏的規矩還不太了解,想要從我這兒得到鑰匙,你不會以為不需要付出任何代價吧?”


    林安樂心中清楚,她不可能輕易獲得鑰匙。


    她還知道,與npc交易通常需要以喪屍的心髒作為貨幣,隻是她不確定自己儲物空間中的心髒是否足夠支付這筆費用。


    她再次握起骨筆,繼續在玻璃上書寫,問道:“需要什麽?”


    就在林安樂寫下這句話後,裏麵的人開始“叮叮咣啷”地擺弄著一些物品,接著,她聽到他緩緩地開口說道:“我這個人比較實在,其他npc可能偏愛喪屍的心髒,但我更喜歡黃金。”


    當林安樂聽到這個npc對喪屍心髒不感興趣,反而偏愛黃金時,她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喜的光芒。


    喪屍的心髒她的確所剩不多,但黃金的話,她卻擁有不少,畢竟在之前的副本中,她從櫃台中獲取了大量的黃金飾品和金條。


    “喂,你身上真的有這麽多黃金嗎?”


    白飛塵的聲音中帶著一絲質疑。繼續說道:“想從他這裏換取鑰匙,那可是需要相當數量的黃金。”


    正當屋內的人和白飛塵都以為林安樂無法拿出所需黃金,準備轉身離開時,他們卻看到林安樂在窗口旁的窗台上,堆放了如同小山一般高的金條。


    白飛塵:“???”


    這麽多?!


    屋內的人:“!!!”


    怎麽可能會有這麽多!


    林安樂將金條整齊地擺放在窗台上後,注意到屋內的人依舊沉默不語,便又從自己的儲物空間中取出了之前從櫃台獲得的黃金首飾。


    其實,在儲物空間中,金條的數量還遠不止此,但在經曆了修仙副本之後,她總有一種預感,未來可能還會遇到古代副本之類的情境,因此對於這種通用型的貨幣。


    金條。


    她決定保留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畢竟,相較於金子,銀子在古代副本中的價值可能會更高一些。


    在白飛塵和屋內那個人的震驚注視下,林安樂又取出了一堆金光閃閃的首飾。


    這些金首飾和那堆成小山的金條,在微弱的燈光下,散發出令人目眩的光芒。


    站在一旁的白飛塵幾乎感到自己的眼睛要被這突如其來的光芒所刺瞎,而屋內剛剛提出要求的那個人,也感到了同樣的震撼。


    他原本以為,玩家們在進入這個末世求生遊戲一段時間後,應該已經了解到與遊戲中的npc交易需要的是喪屍心髒,因此他才提出了用黃金進行交易的要求。


    在這個末世求生遊戲中,黃金這種東西根本沒有任何實際用途,所以很多玩家根本不會去收集這些占據背包空間的物品。


    畢竟,遊戲背包的空間有限,玩家們更希望用這些有限的空間多裝一些有用的物資,而不是無用的黃金和飾品。


    然而。


    屋內的人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麵前這位玩家竟然不按常理出牌,竟然積攢了如此之多的黃金。


    這名玩家難道真的認為,在這個末世求生遊戲中,物資不如黃金值錢嗎?


    屋內的人望著窗台上擺放的金光閃閃的黃金,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此刻,他已無法再更改交易條件,而且林安樂所拿出的黃金已足夠換取開啟那扇山鐵門的鑰匙。


    他隻能不情願地從旁邊的抽屜裏拿出了一把滿是鐵鏽的鑰匙,緩緩地從窗口遞了出去,放在了這堆黃金之上。


    林安樂見屋裏的人竟然直接將鑰匙放在了黃金之上,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鑰匙拿在了手裏,隨後頭也不迴地朝著旁邊的鐵柵欄走去。


    此刻,白飛塵依舊站在原處,與屋內的人大眼對小眼,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白飛塵:“你你收集這麽多黃金有什麽用?”


    屋內的人:“問得好,我也在納悶自己要這些黃金做什麽!”


    屋內的人:“誰知道她會隨身攜帶這麽多黃金!你要嗎?如果想要,全都給你好了。”


    白飛塵在用眼神與屋內的人交流的同時,還不忘揮手表示拒絕,他對這些黃金並無興趣,更別提現在也沒有地方可以花這些黃金了。


    林安樂緊握著那把布滿鐵鏽的鑰匙,走到鐵門前,小心翼翼地將鑰匙插入鑰匙孔中。


    這一刻。


    她才意識到,這把鑰匙上的鐵鏽竟有著不可忽視的作用。


    如果她之前因為嫌棄而將鑰匙上的鐵鏽全部清除,那麽她麵前的鐵門可能就無法打開。


    林安樂的嘴角不禁微微抽搐,她沒想到這個懲罰副本竟然如此不願意讓玩家活著離開。


    “嘎吱......”


    隨著一聲輕微的金屬摩擦聲,林安樂麵前的鐵門緩緩地開啟了,仿佛被喚醒的古老遺跡。


    而那把剛剛插入鑰匙孔的鑰匙,似乎與鐵門之間產生了某種奇妙的聯係,使得鐵門看起來比之前更加陳舊和破損。


    接著,林安樂順著地上的綠色箭頭繼續前行,而白飛塵也緊跟在她的身後。


    當林安樂注意到白飛塵已經走到她身邊,正打算再次取出耳塞時,白飛塵迅速地伸出手,緊緊握住了她的手腕。


    林安樂還沒完全明白發生了什麽,白飛塵已經將她手中的耳塞用力擲向地麵,耳塞與地麵接觸的瞬間,發出了一聲輕響,象征著她的寧靜世界的破裂。


    “我知道你能聽到我的聲音,你也看得見我,實際上即使你戴上耳塞,我也有辦法讓你聽到我的話。”


    白飛塵說到這裏,故意停頓了一下,仿佛是在給予林安樂思考的時間。


    “所以,你考慮一下是否還打算繼續戴耳塞。”


    林安樂在聽到這番話時,腳步不由自主地停頓了一下,但她並未猶豫,繼續向前走去。


    這一次,她沒有像以往那樣從儲物空間中拿出耳塞,塞入耳朵。


    正如白飛塵所言,如果白飛塵真的想讓她聽到他的話,就算戴上耳塞,他也同樣能夠做到。


    因此,現在繼續這個舉動似乎顯得多餘。


    林安樂決定不再做無謂的抵抗,她將注意力集中在接下來的路程上,而不是耳邊的喧囂。


    在這個懲罰副本中,林安樂對白飛塵之前的所作所為充滿了疑惑。


    她不清楚那些舉動是否隻是他的偽裝,他沒有理由因為這點小事而表現出憤怒,畢竟麵前這個人的身份依舊是個謎。


    林安樂跟隨著地上的綠色箭頭,長時間地行走。


    突然。


    她麵前出現了一個分岔路口,而箭頭指示她應該向右轉。


    林安樂沒有片刻猶豫,正準備轉向右邊,但她的手臂突然被白飛塵緊緊抓住,她的身體猛地一頓,但並沒有將頭轉向白飛塵。


    因為她清楚地記得,規則上寫著“看不到,聽不到”,她不能冒險去探究白飛塵的真實意圖,她隻能專注於自己的目標,繼續向前。


    白飛塵已經緊緊握住林安樂的手臂,但她依舊沒有迴頭,將他視若無物,白飛塵微微撅起嘴,似乎有些不悅,但並沒有真的生氣。


    “你不能走進去,裏麵有個小男孩叫小明,他會讓你幫他找迴丟失的玩偶小熊,否則你是無法離開這裏的。”


    白飛塵的話音剛落,他就注意到林安樂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破舊的玩偶小熊。


    盡管林安樂沒有開口說話,但白飛塵看到她手中的玩具小熊後,便鬆開了握著林安樂手臂的手。


    “你的身上似乎隱藏著許多秘密,我越來越對你感到好奇了。”


    白飛塵這樣說,但林安樂並沒有理會他。


    當她的手臂從白飛塵的掌控中解脫出來後,她直接向右轉,走進了一條新的路徑。


    僅僅走了幾步,林安樂便察覺到這裏的走廊與外界的走廊有著顯著的不同。


    外麵的走廊幾乎是一片破敗,雜物遍布,而這裏的地麵卻異常幹淨,更令她驚訝的是,走廊兩側竟然整齊地擺放著形態各異的人形玩偶。


    這些玩偶的模樣逼真,與常人無異,臉上的表情也各有不同。


    然而。


    林安樂在仔細觀察後發現,盡管有的玩偶在笑,但那笑容卻顯得異常勉強。


    那種笑容仿佛是被人硬生生地掰彎了嘴角,透露出一種不自然的僵硬,這些玩偶的表情,讓人不禁感到一絲詭異和不安。


    當林安樂沿著地麵上的綠色箭頭緩緩深入內部時,她的目光突然被不遠處的一個小男孩吸引。


    小男孩的影子在頭頂微弱的光線下被拉得長長的,顯得有些孤寂。


    林安樂輕手輕腳地靠近,等到她接近到一定距離時,驚訝地發現這個小男孩正在擺弄幾個人形玩偶。


    更令她震驚的是,小男孩竟然將其中一個玩偶的身體剁成了兩半,然後用釘子將上半身固定在木板上,以防止它倒下。


    接著,小男孩不知從何處拖來了一個浴缸,並將另一個女性人形玩偶放入其中。


    他細心地為玩偶披上了一件外套,並將帽子斜斜地戴在她的頭上。


    林安樂站在那裏,正好能看見那個女性人形玩偶的臉,玩偶張著血跡斑斑的嘴巴,眼中充滿了恐懼。


    或許是因為帽子不太合適,小男孩戴在她頭上的帽子總是掉下來。


    然而。


    無論帽子掉落多少次,小男孩始終站在浴缸旁邊,沒有顯露出任何的不耐煩。


    每當帽子掉下來,他都會極其小心地將它再次戴好。


    小男孩在將女性人形玩偶安置妥當後,他的目光移向了旁邊的兩個男性人形玩偶。


    他似乎對這兩個玩偶不太滿意,直接將它們團在一起,丟到了旁邊的桌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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