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安樂走到機場西門附近,就發現停在機場附近的車一片混亂,車窗上全是血跡,而地上還散落著零零散散的行李箱。


    對於這些林安樂隻是淡淡瞥了一眼,並沒有仔細看,畢竟她現在身上的東西不少,能挺過這個晚上,沒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當林安樂剛走進機場,就聽到身後不遠處喪屍的吼叫聲。


    “吼!”


    喪屍的怒吼聲劃破寧靜,林安樂迅速迴頭,目光如炬,緊盯著被柵欄暫時攔住去路的五隻喪屍。


    沒有片刻遲疑,林安樂果斷舉起手中的弓弩,冷靜瞄準,連續射擊,將五隻喪屍一個接一個地放倒。


    她深知,那些喪屍發出的吼聲會吸引來更多喪屍,她不想給自己增加麻煩。


    消滅了門口的五隻喪屍後,林安樂轉身向機場大廳的地圖走去。


    她的目光在地圖上快速而專注地搜尋,確認通往火車站的地鐵入口就在機場的負四層後,她立刻向扶梯的方向疾步而去。


    與此同時,小黑持續在空中盤旋,它警惕的目光在林安樂四周掃視,為了確保她行進路線的安全,避免藏在暗中喪屍的威脅。


    林安樂輕手輕腳地接近電梯,她的目光在堆滿行李箱和血跡的扶梯上快速掃過,地麵上散落的彈殼映入眼簾,但周圍卻不見一具屍體。


    這裏的寂靜,勝過任何言語,唯有那些幹涸的血跡和粘連在地上的衣物碎片,默默訴說著這裏曾發生的一切。


    這裏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變成了喪屍。


    她小心翼翼地穿梭在行李箱之間,盡量不發出任何聲響,就在抵達負一層時,小黑的警報聲突然響起。


    林安樂反應迅速,趁著附近遊蕩的喪屍還未發出吼叫,她迅速抬起弓弩,一箭射向那喪屍的腦袋。


    箭矢如熱刀切開黃油般輕易地沒入喪屍的腦袋,林安樂的動作幹淨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她知道,在這個世界,每一個細微的聲響都可能引來無盡的麻煩。


    林安樂穩步下行,扶梯在她的腳下緩緩移動,沿途遇到的喪屍,無聲無息間便被她手中的弓弩一一解決。


    當她抵達機場的負四層,便依照地圖的指示,向地鐵位置走去。


    那裏的情景,與她想象中地鐵的模樣大相徑庭。


    軌道上孤零零地停著一節車廂,仿佛是為了迎接玩家的到來,特意準備的。


    她在周圍仔細觀察,確認沒有喪屍的蹤跡後,示意小黑繼續進行警戒,而她則向那節車廂走去。


    車廂內部出乎意料的幹淨,沒有外麵那些令人心悸的血跡,隻有一層薄薄的塵土,似乎在訴說著這裏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


    林安樂進入駕駛室,想試試能不能啟動這節車廂,然而車廂內一片死寂,沒有絲毫電流的跡象。


    就在這時,小黑的警報聲突兀地響起,提醒她有其他玩家的接近。


    林安樂反應迅速而果斷,她快步隱匿在車門口的陰影中,靜靜地等待著那名玩家的到來。


    當一隻腳即將踏入車廂的瞬間,林安樂手中的匕首如同毒蛇般出鞘,悄無聲息地向那人的脖子抹去。


    她的動作疾如閃電,充滿殺意。


    “你還真是小心。”


    張誌行的躲閃同樣敏捷,匕首的刀刃僅僅劃過了他脖子上的圍巾,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林安樂在確認來者是張誌行後,並未因此而放鬆警惕。


    在這個世界,連跟她關係最好的束飛,她都不敢完全信任,更何況是一個僅有幾次物品交易往來的張誌行呢?


    在這個危機四伏的環境中,信任是一種奢侈品,而林安樂深知,自己負擔不起。


    張誌行察覺到林安樂目光中充滿了戒備,他沒有急於辯解,而是直接走向駕駛室,進行了一番仔細的檢查。


    隨後,他才轉過頭,對林安樂說道:“有人將電源切斷了。”


    “能修好嗎?”


    “我試試看。”


    張誌行迴答得幹脆利落,他隨即打開駕駛室旁的電箱,雙手熟練地操作著裏麵的線路。


    林安樂則站在車門口,警覺地掃視四周,以防喪屍在此時突然出現。


    經過一段似乎無盡的十分鍾等待,張誌行的技術終於發揮了作用,車廂內傳來電力恢複的嗡嗡聲,指示燈開始閃爍,一切都在宣告著這節車廂再次煥發了生機。


    正當張誌行準備按下啟動按鈕時,一陣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從機場負四層傳來,穿透車廂的牆壁,清晰無比。


    林安樂的心立刻緊繃起來,她不需要親眼目睹,就已知那是喪屍在唿喚同伴。


    “快走!”


    她正要動手關閉車門,卻被張誌行迅速阻止。


    他的目光透過窗戶,看到四名玩家正不顧一切地向他們這邊狂奔,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慌和絕望。


    而緊追其後的,是上百隻喪屍,它們數量之多,幾乎遮蔽了視線。


    林安樂走到門口,目光投向那四位玩家,她對他們中的三位非常熟悉,因為他們是綠帽子的手下。


    就在這時,一位跑得較慢的玩家,在他身後,一隻喪屍的爪子即將抓住他的手臂,他突然伸手,拽住了跑在他前麵的那名玩家。


    這位玩家完全沒有想到,在逃生的過程中,自己竟然被同伴當成了抵擋喪屍的盾牌。


    而那名因此暫時逃脫了喪屍魔爪的玩家,臉上沒有絲毫悔恨,相反,林安樂在他的臉上捕捉到了一抹冷漠,甚至可以說是輕蔑。


    就在這緊張的時刻,三名正朝車廂方向全力奔跑的玩家,不約而同地轉頭看向車廂入口。


    他們的目光立刻凝固在那裏,因為站在車廂門口的,是一個即使化成灰,他們也不會忘記的人。


    “林安樂!”


    就在這電光火石間,林安樂已經迅速抽出手槍,沒有絲毫猶豫,她手中的槍口瞄準了那三名玩家的腦袋。


    “砰!砰!砰!”


    三聲槍響,清脆而決絕,每一聲都伴隨著一顆子彈的爆裂,每一次都精準地擊中了目標。


    駕駛室內的張誌行自然也聽見了這連續的槍聲,他的表情不變,隻是迅速按下了按鈕。


    車門開始緩緩關閉,與此同時,他深踩油門,車廂迅速加速,向前方衝去。


    就在車門即將完全關閉的一刹那,一隻喪屍猛然間撲向門口,它的動作迅捷無比,企圖抓住這最後的機會,擠進車廂。


    “砰!”


    但是林安樂不會給它任何機會,她的槍響,又一次,決絕而冷酷,阻止了這隻喪屍的企圖。


    隨著車廂的加速,喪屍被遠遠地甩在後麵,它們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遠處的塵土中。


    這時,張誌行才緩緩轉過頭,用一種充滿深意的目光審視著林安樂,“你在大巴車上開槍,是為了把喪屍引過去?”


    他的思緒迴到機場門口,那些喪屍身上的箭矢讓他心中一沉,從而產生了這樣的懷疑。


    然而,他從未想到,這個年僅18歲的女孩,竟然能夠展現出如此冷靜甚至是冷血的一麵。


    林安樂懶洋洋地靠在車廂壁上,手中的手槍像玩具一樣被她把玩著。


    在張誌行的話音落下後,她抬起頭,目光與張誌行相交,然後以一種事不關己的口吻說道:“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時候,就別想著去救別人了。”


    “你想死,別拉著我一起。”


    林安樂說完,便不再說話。


    張誌行同樣沒有再開口,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駕駛上,小心翼翼地操縱著車廂向火車站駛去。


    在行駛過程中,林安樂提前讓小黑前往火車站打探情況。


    他們最終的目的地是火車站的負二層。


    小野在負二層、負一層和一層仔細搜索了一番,但林安樂很快發現,這三層都不足以提供一個能讓人躲藏一個晚上的地方。


    而去地麵上,顯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如今,唯一剩下的選擇就是負三層站台,那裏停放著兩輛尚未啟動的火車。


    其中一輛的車窗上布滿了駭人的血跡,透過小黑的視線,林安樂可以清晰地看到車廂內擠滿了喪屍,他們的存在讓整個列車顯得異常恐怖。


    而另一輛火車則隻是覆蓋著一層塵土,從外部觀察,它似乎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沒有任何活動的跡象。


    林安樂指示小黑圍繞著這輛火車仔細檢查了三、四遍,沒有發現任何喪屍活動的痕跡。


    然而,林安樂還是細致地觀察到,在一些積滿灰塵的車窗上,有人擦拭出一小塊清晰的視野,就像這列火車裏藏著人,他們不時地窺視外界,以掌握周圍的動靜。


    不得不說,這輛火車是目前為止最安全的地方,但也是最危險的地方。


    然而,這輛火車的車門緊閉不開,林安樂很快意識到,想讓火車內的人開門是不可能的。


    那她就隻能另辟蹊徑,尋找其他進入的方法了。


    就在這時,林安樂所處的車廂開始減速,當他們還有一段距離才到火車站時,張誌行就已經開始減速了。


    他擔心一旦到達火車站,突然的緊急刹車會發出巨大的聲響,吸引周圍喪屍的注意力。


    “嘎吱......”


    車廂終於駛進火車站,張誌行小心翼翼地將車廂停穩,車門緩緩打開。


    林安樂毫不猶豫地迅速衝出車廂,她不願意再與張誌行共處一室。


    她原以為像張誌行這樣的人會更加冷酷無情,但是經過剛才的事件,她意識到自己錯了。


    林安樂下車後,目標明確,手中緊握著弓弩,毫不猶豫地朝負三層走去。


    張誌行則緊緊跟在她身後,保持一定的距離。


    林安樂曾考慮過除掉張誌行,然而,就在她準備動手之際,係統突然發出一條提示。


    【擊殺目標張誌行成功概率:10%】


    林安樂不知道係統什麽時候加入了成功概率的設定,但看到那10%的成功概率,她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10%的成功概率就意味著有90%的失敗概率,在這個危機四伏的環境中,她不敢冒險。


    在通往負三層車站的途中,林安樂並未遭遇太多喪屍的阻撓,她僅是清除了那些擋在前方道路上的喪屍,而張誌行則是消滅了從後方突然湧現的喪屍。


    盡管他們之間配合無間,但林安樂並沒有考慮與張誌行合作的念頭。


    在前進的過程中,張誌行迅速靠近林安樂,低聲詢問:“你怎麽知道要走這條路的?”


    林安樂聞言,微微一愣,隨即不假思索地編造了一個理由,“因為我就是這個城市的人。”


    不久,林安樂和張誌行一前一後抵達車站。


    就在這時,那輛滿載喪屍的火車突然變得狂暴起來,喪屍們的咆哮聲此伏彼起,一些喪屍甚至用力撞碎了車窗的裂縫,向他們倆撲來。


    林安樂見狀,立刻舉起手中的弓弩,向迎麵而來的喪屍射擊。


    然而,麵對潮水般湧來的喪屍,僅憑林安樂和張誌行兩個人四隻手,顯然是無法應對這龐大的數量的。


    “你先頂著。”


    林安樂有些不滿地瞥了張誌行一眼,心想如果這個男人不在場,她完全可以讓小野出來對付這些喪屍。


    張誌行聽到這話,困惑地看了林安樂一眼。


    隻見林安樂瞄準那輛靜悄悄的火車窗戶,連續扣動了手槍的扳機。


    “砰!砰!砰!”


    但火車窗戶隻是掉落了一小塊玻璃,大塊的窗戶仍舊堅不可摧。


    “現在怎麽辦?”


    林安樂發現手中的手槍對火車窗戶毫無辦法,心中不禁閃過一個念頭:如果這些玻璃不是國產的就好了。


    就在這時,林安樂上衣口袋裏的小野突然說話了,“讓我來。”


    隨即,一道寒光閃過。


    “嘶啦!”


    林安樂看到火車車身上出現了一個十字形的劃痕,那是小野剛剛用指甲劃出的。


    此刻,張誌行也已經招架不住,他邊不斷地向後退去,邊焦急地問道:“好了沒?”


    林安樂的目光越過他的肩膀,看到那些喪屍們正緩緩逼近,她毫不猶豫地抬起腳,猛地踢向小野劃出的那個十字形的痕跡。


    瞬間,火車車身上便出現了一個足夠一人通過的小洞。


    林安樂沒有片刻遲疑,迅速摘下背包,將其扔進洞內,緊接著自己也緊隨其後鑽了進去。


    當她進入車內,站起來後,就看到自己的背包已經被一名男玩家抱在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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