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情緒，葉晨打開了實驗室的大門，陳定山並沒有走遠，見到葉晨出來，便上前拿迴了自己的光腦。
“做實驗體是有報酬的，你是極少數學生自願做實驗體的，所以你的報酬是學分，一萬五千學分，已經提前發到你的光腦中，這兩天好好玩玩吧，但不要去學校外和其他係。”
說完陳定山山深深地看了一葉晨一眼，而後轉身離去。
葉晨迴到宿舍，看著光腦上的數字，臉上並沒有任何喜色。
學校裏，一萬五千學分，足夠讓葉晨在這兩天裏玩的昏天暗地，要知道學校裏的商城甚至能夠買到外麵買不到的東西。
將光腦扔到一旁，葉晨在床上呈現一個大字型，呆呆著望著潔白的天花板，他的情緒如同掉入了深海，被擠壓的不像樣子。
這兩天，葉晨沒有踏出宿舍一步，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把所有沒吃過的，全吃了一遍，吃不了多少那就吃一口然後扔掉。
葉晨想通了，他現在這樣悲春傷秋的就能活下去嗎！
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千月鶴所製成的肉幹，葉晨滿臉的憤怒。
“我一定要活下去！”
恐懼和壓力最終交融而成了憤怒，在這憤怒的簇擁下，葉晨等到了第三天的晨曦。
來到實驗室，葉晨嘴中還咀嚼著椹鞍獸製成的卷餅，這是他這兩天裏麵最喜歡的食物，所以他要在這最後時間吃上一個。
陳定山看著葉晨眼中滿含著的怒火，眉頭一挑，沒說什麽便帶著葉晨去往了學校大門。
從光梭上下來，陳定山走在前麵，葉晨跟在後麵，一步一步的穿過這二十米的大門。
“沒什麽想問我的嗎？”
葉晨抬眼，歎了口氣。
“隻是覺得拚命考上基因大學好像沒什麽意義，現在還是被當成小白鼠。”
“為了提高實驗體的生存概率，挑選實驗體的最低要求是身體健康……”陳定山掃了葉晨一眼，淡淡說道。
葉晨隻能苦笑一聲。
暢通無阻的穿過大門，在葉晨眼中，光膜再次將基因大學內的景象遮蓋，就如他第一次來到這一般。
一直走了半個小時，陳定山終於停下腳步，身後的葉晨也隨之停下。
在陳定山麵前是一棵在啟光森林中非常不起眼的大樹，在其他動輒以百年為單位的大樹的襯托下，這棵樹顯得非常不起眼。
陳定山手掌搭在樹的軀幹之上，手掌邊緣出現一抹微光，而後在陳定山和葉晨腳下突然出現一個光圈，隨著光芒一閃，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葉晨隻感覺一片星空在眼前閃過，而後便出現在了一個看不見盡頭的通道內。
突然而來的空間變換讓葉晨不禁有些眩暈。
“最基本的空間使用，我們從外星種族手中學到的皮毛。”陳定山的聲音依舊低沉，但內容卻讓葉晨瞳孔一縮。
這句話證明地球真的和外星種族有過交集，絕不僅僅隻是偶然得到了一艘飛船這麽簡單，並且外星的科技領先地球很多，地球需要倚仗他們。
陳定山拍了拍手，葉晨的身體突然不受控製的向前滑動。
腳下突然傳來的摩擦力讓葉晨沒有站穩向後倒去。
一屁股摔在地上，葉晨才發現通道的地麵竟然是條履帶，此時履帶正在帶著他們飛速的向著通道深處前進。
經過了十幾分鍾的傳送，履帶在一個緊挨閉著的機械大門前停下。
陳定山兩手掌放置到門上，而後又掃描了虹膜和聲音，機械大門這才打開，一股奇怪的味道直撲麵門。
那是一種略帶腐臭和蛋白質燒焦的味道，雖不濃烈卻讓葉晨的胃有了些許反應。
微微皺眉，葉晨跟著陳定山走進了機械大門中。
機械運轉的聲音在巨大的空間中來迴碰撞，散發著微微綠光的培養倉如同被關在盒子裏的粉筆，擁擠卻整齊。
培養倉大小不同，粗細不同，卻有一個共同點。
裏麵的東西詭異扭曲的超出葉晨的想象力。
葉晨看清培養倉內不知是否能稱為生物的物體，葉晨胃部的反應瞬間變得劇烈起來，胃裏還沒消化完畢的椹鞍獸卷餅混雜著胃液噴了出來。
之前葉晨見過的小牛犢在這裏甚至能夠稱得上可愛。
一個培養倉內一個如同融化的肉團靜靜的懸浮其中，五官四肢，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像是耷拉著的破抹布層層疊疊。
另外一個培養倉，一個人的眼睛嘴巴中都伸出一隻手，手上長滿了黑色的毛發，下半身整個消失，一根脊骨帶著絲絲血肉在培養倉內緩緩擺動著。
詭異血腥陰暗，這裏的每一個培養倉都給了葉晨劇烈的衝擊，讓葉晨控製不住湧上大腦的不適惡心之感，嘔吐到了最後吐出來的隻剩胃液。
“這就不行了？陳主任，這個小東西質量是不是太差了。”
一個女生的聲音在空間內響起，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輕蔑和尖酸刻薄的嘲諷。
葉晨擦擦嘴抬起頭，黑暗中緩緩走來一個身影。
一個幹淨利落的馬尾紮在身後，嘴角的輕蔑弧度卻並沒有讓她顯得刻薄，一身普通白色研究服依舊無法遮掩他高挑的身材。
身影緩緩走來，終於來到了兩人麵前，待到葉晨看清對方，不由得微微一愣。
很漂亮的女生，可是看起來年紀不會比自己大多少。
“介紹一下，納蘭明心，給你進行基因移植的人。”陳定山指向女生說道。
直起身來，葉晨盯著麵前的漂亮女生看了半晌，而後對陳定山認真的說道：
“我可以換人嗎？”
聽到這話，納蘭明心漂亮的丹鳳眼眯了起來。
“過過腦子再說話……”
葉晨從納蘭明心的聲音中聽到了赤裸裸的威脅。
葉晨咽了口口水，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陳定山。
陳定山看著這道目光，無奈的說道：
“她是我們這裏技術最好的研究員，交給她可以把你的風險較降到最低。”
“看起來也太年輕了……”
葉晨心底還是發虛，實在是麵前的納蘭明心太過年輕，實在不像能夠給他進行基因移植的人。
“放心，雖然隻比你大三歲，但她是一個超常規的天才，比你要離譜的多的天才。”
見到陳定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葉晨也隻能點點頭，葉晨同意了，納蘭明心不高興了。
“他要換人就給他換，我不做了，剛才突然扭到手腕了，頭還有點暈。”
說著，納蘭明心手撫在額頭上，腳步踉蹌。
見納蘭明心竟然自己麵前演起來了，陳定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別演了，你的身體素質好到什麽地步我還是知道的，趕快開始。”
撇撇嘴，納蘭明心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葉晨，轉身走向房間深處。
看著逐漸遠去的納蘭明心，葉晨犯起了嘀咕。
“她不會……”
“不會，對於技術，她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重要。”陳定山打斷了葉晨的疑惑，這話要被納蘭明心聽到，怕是現在就送葉晨去見閻王。
跟著陳定山向著深處走去，路過的培養倉越來越少，培養倉中的生物也越來越趨近於正常形態，當看到最小的培養倉中靜靜漂浮著的一個男人，葉晨忍不住上前仔細觀察。
從表麵來看，裏麵的男人與普通人無異，身材勻稱，肌肉如斧刻刀鑿般線條淩厲，雙眼緊閉，像是睡著了一般。
葉晨正在觀察男人的臉部，突然，裏麵的男人突然睜眼直視葉晨，葉晨被嚇的僵在了原地。
那雙眼眶中放著的是兩顆如同多麵體水晶球一般的眼睛，密密麻麻的複眼讓葉晨的寒毛都站了起來。
“那是移植了蒼蠅複眼基因的實驗體，身體素質大幅提高，眼睛的動態視力拉高到了人類絕對達不到的水平。”
納蘭明心背靠實驗台，雙手環在胸前，這個是她完成度最高的作品之一。
“我要移植什麽基因？”
葉晨到現在還不知道即將進入自己細胞的會是什麽。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你沒有選擇權。”納蘭明心並沒有理會葉晨現在複雜的心情。
眼睛從培養倉離開，葉晨終於要開始迎接他自己的基因移植。
脫光衣服，葉晨瘦弱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中，起初在納蘭明心麵前脫光讓葉晨還有些不自在，但看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屍體，葉晨也就不再糾結這些問題。
進入一個空置的培養倉，感受冰冷的的培養液從葉晨的腳掌逐漸蔓到胸口，葉晨的身體開始有些許的顫抖，那是因為未知所帶來的恐懼引起的。
當培養液徹底漫過葉晨的頭頂，葉晨眼前的景象開始逐漸被黑暗籠罩。
納蘭明心從葉晨的骨髓中提取了幾枚幹細胞，鋼針穿過脊柱，葉晨的身體出於本能微微抖動了一下，而納蘭明心控製的鋼針卻穩穩的抽了出來。
將提取到的細胞放置到準備好的培養皿中，納蘭明心從容的將基因鏈截斷，穩準狠，一次成功。
就在納蘭明心要把事先準備好的基因移植到葉晨基因上時，陳定山拿出了一個試管。
“給他移植這個。”
納蘭明心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接過陳定山遞過來的試管，當看清試管上的標簽時，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這小子什麽來頭，給他用這個？！”
陳定山看的眼睛一直盯著培養倉中的葉晨，說道：
“別管，局長的決定。”
聽到局長兩個字，天不怕地不怕的納蘭明心頓時不敢再有什麽疑問。
基因順利的移植進葉晨的細胞，而後便需要注入神明之鏈，給基因進行加固。
從身後的架子上抽出一個試管，裏麵流淌著宛如翡翠的液體。
剛想將液體注入培養皿中，光屏中的基因的狀態讓納蘭明心停下了動作。
光屏上正在播放的正是葉晨基因的實時圖像。
基因移植之後，葉晨的基因如同一張被褶皺的紙，而這張紙現在卻在自己慢慢恢複平整。
因為有陌生基因段的加入，細胞內的基因鏈有些許的不協調，而現在基因鏈竟然自己舍棄了部分堿基，自主配對構成，讓整個基因鏈渾然天成。
“什麽情況……”
納蘭明心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即使加入了神明之鏈也做不到這種效果。
陳定山看到光屏中基因的變化，眼睛猛地看向還在培養倉內沉睡的葉晨，神色幾次變化。
納蘭明心反複確認了幾次，基因鏈的狀態近乎完美，甚至看不出來移植過的痕跡。
“既然如此……”
納蘭明心直接將細胞再次注入了葉晨體內。
“接下來就是注入藥劑讓他的新老細胞加速替換了。”納蘭明心舔了舔紅潤的嘴唇，未曾見過的情況讓她興奮了起來。
可還未等注射藥劑，葉晨的身體突然開始劇烈抖動起來，皮膚寸寸崩裂，剝落，培養倉裏的綠色液體也開始快速下降。
“快注入營養液！他的身體在尋找能量！”
陳定山的聲音已經沒了往日的沉穩，雙目圓睜的看著培養倉內的葉晨，唿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納蘭明心打開開關，營養液不斷的注入，充足的能量注入讓葉晨皮膚的崩裂掉落越來越快。
“打開所有微觀成影！我要看到他的身體正在發生什麽！”陳定山的聲音出現了一絲不穩，他已經無法掩蓋情緒上的巨大波動。
納蘭明心迅速行動，突然整個空間被照亮，實驗室內的景象一覽無餘。
巨大的穹頂上鑲嵌著無數光屏，光屏上正是葉晨身體內細胞的景象。
被移植了基因的細胞在以超高的速度分裂，同時葉晨之前的細胞在迅速的幹癟死亡，最終排出體外。
葉晨身體的所有位置都在發生同樣的事，肌肉，髒腑，骨骼，皮膚……
他要進行一次徹底的蛻變。
穹頂之下，陳定山和納蘭明心看著高速分裂的細胞雙眼逐漸睜大。
“什麽鬼……”
“做實驗體是有報酬的，你是極少數學生自願做實驗體的，所以你的報酬是學分，一萬五千學分，已經提前發到你的光腦中，這兩天好好玩玩吧，但不要去學校外和其他係。”
說完陳定山山深深地看了一葉晨一眼，而後轉身離去。
葉晨迴到宿舍，看著光腦上的數字，臉上並沒有任何喜色。
學校裏，一萬五千學分，足夠讓葉晨在這兩天裏玩的昏天暗地，要知道學校裏的商城甚至能夠買到外麵買不到的東西。
將光腦扔到一旁，葉晨在床上呈現一個大字型，呆呆著望著潔白的天花板，他的情緒如同掉入了深海，被擠壓的不像樣子。
這兩天，葉晨沒有踏出宿舍一步，每天除了吃就是睡，把所有沒吃過的，全吃了一遍，吃不了多少那就吃一口然後扔掉。
葉晨想通了，他現在這樣悲春傷秋的就能活下去嗎！
惡狠狠地咬了一口千月鶴所製成的肉幹，葉晨滿臉的憤怒。
“我一定要活下去！”
恐懼和壓力最終交融而成了憤怒，在這憤怒的簇擁下，葉晨等到了第三天的晨曦。
來到實驗室，葉晨嘴中還咀嚼著椹鞍獸製成的卷餅，這是他這兩天裏麵最喜歡的食物，所以他要在這最後時間吃上一個。
陳定山看著葉晨眼中滿含著的怒火，眉頭一挑，沒說什麽便帶著葉晨去往了學校大門。
從光梭上下來，陳定山走在前麵，葉晨跟在後麵，一步一步的穿過這二十米的大門。
“沒什麽想問我的嗎？”
葉晨抬眼，歎了口氣。
“隻是覺得拚命考上基因大學好像沒什麽意義，現在還是被當成小白鼠。”
“為了提高實驗體的生存概率，挑選實驗體的最低要求是身體健康……”陳定山掃了葉晨一眼，淡淡說道。
葉晨隻能苦笑一聲。
暢通無阻的穿過大門，在葉晨眼中，光膜再次將基因大學內的景象遮蓋，就如他第一次來到這一般。
一直走了半個小時，陳定山終於停下腳步，身後的葉晨也隨之停下。
在陳定山麵前是一棵在啟光森林中非常不起眼的大樹，在其他動輒以百年為單位的大樹的襯托下，這棵樹顯得非常不起眼。
陳定山手掌搭在樹的軀幹之上，手掌邊緣出現一抹微光，而後在陳定山和葉晨腳下突然出現一個光圈，隨著光芒一閃，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葉晨隻感覺一片星空在眼前閃過，而後便出現在了一個看不見盡頭的通道內。
突然而來的空間變換讓葉晨不禁有些眩暈。
“最基本的空間使用，我們從外星種族手中學到的皮毛。”陳定山的聲音依舊低沉，但內容卻讓葉晨瞳孔一縮。
這句話證明地球真的和外星種族有過交集，絕不僅僅隻是偶然得到了一艘飛船這麽簡單，並且外星的科技領先地球很多，地球需要倚仗他們。
陳定山拍了拍手，葉晨的身體突然不受控製的向前滑動。
腳下突然傳來的摩擦力讓葉晨沒有站穩向後倒去。
一屁股摔在地上，葉晨才發現通道的地麵竟然是條履帶，此時履帶正在帶著他們飛速的向著通道深處前進。
經過了十幾分鍾的傳送，履帶在一個緊挨閉著的機械大門前停下。
陳定山兩手掌放置到門上，而後又掃描了虹膜和聲音，機械大門這才打開，一股奇怪的味道直撲麵門。
那是一種略帶腐臭和蛋白質燒焦的味道，雖不濃烈卻讓葉晨的胃有了些許反應。
微微皺眉，葉晨跟著陳定山走進了機械大門中。
機械運轉的聲音在巨大的空間中來迴碰撞，散發著微微綠光的培養倉如同被關在盒子裏的粉筆，擁擠卻整齊。
培養倉大小不同，粗細不同，卻有一個共同點。
裏麵的東西詭異扭曲的超出葉晨的想象力。
葉晨看清培養倉內不知是否能稱為生物的物體，葉晨胃部的反應瞬間變得劇烈起來，胃裏還沒消化完畢的椹鞍獸卷餅混雜著胃液噴了出來。
之前葉晨見過的小牛犢在這裏甚至能夠稱得上可愛。
一個培養倉內一個如同融化的肉團靜靜的懸浮其中，五官四肢，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像是耷拉著的破抹布層層疊疊。
另外一個培養倉，一個人的眼睛嘴巴中都伸出一隻手，手上長滿了黑色的毛發，下半身整個消失，一根脊骨帶著絲絲血肉在培養倉內緩緩擺動著。
詭異血腥陰暗，這裏的每一個培養倉都給了葉晨劇烈的衝擊，讓葉晨控製不住湧上大腦的不適惡心之感，嘔吐到了最後吐出來的隻剩胃液。
“這就不行了？陳主任，這個小東西質量是不是太差了。”
一個女生的聲音在空間內響起，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輕蔑和尖酸刻薄的嘲諷。
葉晨擦擦嘴抬起頭，黑暗中緩緩走來一個身影。
一個幹淨利落的馬尾紮在身後，嘴角的輕蔑弧度卻並沒有讓她顯得刻薄，一身普通白色研究服依舊無法遮掩他高挑的身材。
身影緩緩走來，終於來到了兩人麵前，待到葉晨看清對方，不由得微微一愣。
很漂亮的女生，可是看起來年紀不會比自己大多少。
“介紹一下，納蘭明心，給你進行基因移植的人。”陳定山指向女生說道。
直起身來，葉晨盯著麵前的漂亮女生看了半晌，而後對陳定山認真的說道：
“我可以換人嗎？”
聽到這話，納蘭明心漂亮的丹鳳眼眯了起來。
“過過腦子再說話……”
葉晨從納蘭明心的聲音中聽到了赤裸裸的威脅。
葉晨咽了口口水，求助的目光看向了陳定山。
陳定山看著這道目光，無奈的說道：
“她是我們這裏技術最好的研究員，交給她可以把你的風險較降到最低。”
“看起來也太年輕了……”
葉晨心底還是發虛，實在是麵前的納蘭明心太過年輕，實在不像能夠給他進行基因移植的人。
“放心，雖然隻比你大三歲，但她是一個超常規的天才，比你要離譜的多的天才。”
見到陳定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葉晨也隻能點點頭，葉晨同意了，納蘭明心不高興了。
“他要換人就給他換，我不做了，剛才突然扭到手腕了，頭還有點暈。”
說著，納蘭明心手撫在額頭上，腳步踉蹌。
見納蘭明心竟然自己麵前演起來了，陳定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別演了，你的身體素質好到什麽地步我還是知道的，趕快開始。”
撇撇嘴，納蘭明心惡狠狠的瞪了一眼葉晨，轉身走向房間深處。
看著逐漸遠去的納蘭明心，葉晨犯起了嘀咕。
“她不會……”
“不會，對於技術，她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重要。”陳定山打斷了葉晨的疑惑，這話要被納蘭明心聽到，怕是現在就送葉晨去見閻王。
跟著陳定山向著深處走去，路過的培養倉越來越少，培養倉中的生物也越來越趨近於正常形態，當看到最小的培養倉中靜靜漂浮著的一個男人，葉晨忍不住上前仔細觀察。
從表麵來看，裏麵的男人與普通人無異，身材勻稱，肌肉如斧刻刀鑿般線條淩厲，雙眼緊閉，像是睡著了一般。
葉晨正在觀察男人的臉部，突然，裏麵的男人突然睜眼直視葉晨，葉晨被嚇的僵在了原地。
那雙眼眶中放著的是兩顆如同多麵體水晶球一般的眼睛，密密麻麻的複眼讓葉晨的寒毛都站了起來。
“那是移植了蒼蠅複眼基因的實驗體，身體素質大幅提高，眼睛的動態視力拉高到了人類絕對達不到的水平。”
納蘭明心背靠實驗台，雙手環在胸前，這個是她完成度最高的作品之一。
“我要移植什麽基因？”
葉晨到現在還不知道即將進入自己細胞的會是什麽。
“這個你沒必要知道，你沒有選擇權。”納蘭明心並沒有理會葉晨現在複雜的心情。
眼睛從培養倉離開，葉晨終於要開始迎接他自己的基因移植。
脫光衣服，葉晨瘦弱的身體完全暴露在空氣中，起初在納蘭明心麵前脫光讓葉晨還有些不自在，但看著對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看屍體，葉晨也就不再糾結這些問題。
進入一個空置的培養倉，感受冰冷的的培養液從葉晨的腳掌逐漸蔓到胸口，葉晨的身體開始有些許的顫抖，那是因為未知所帶來的恐懼引起的。
當培養液徹底漫過葉晨的頭頂，葉晨眼前的景象開始逐漸被黑暗籠罩。
納蘭明心從葉晨的骨髓中提取了幾枚幹細胞，鋼針穿過脊柱，葉晨的身體出於本能微微抖動了一下，而納蘭明心控製的鋼針卻穩穩的抽了出來。
將提取到的細胞放置到準備好的培養皿中，納蘭明心從容的將基因鏈截斷，穩準狠，一次成功。
就在納蘭明心要把事先準備好的基因移植到葉晨基因上時，陳定山拿出了一個試管。
“給他移植這個。”
納蘭明心停下手中的動作，疑惑的接過陳定山遞過來的試管，當看清試管上的標簽時，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這小子什麽來頭，給他用這個？！”
陳定山看的眼睛一直盯著培養倉中的葉晨，說道：
“別管，局長的決定。”
聽到局長兩個字，天不怕地不怕的納蘭明心頓時不敢再有什麽疑問。
基因順利的移植進葉晨的細胞，而後便需要注入神明之鏈，給基因進行加固。
從身後的架子上抽出一個試管，裏麵流淌著宛如翡翠的液體。
剛想將液體注入培養皿中，光屏中的基因的狀態讓納蘭明心停下了動作。
光屏上正在播放的正是葉晨基因的實時圖像。
基因移植之後，葉晨的基因如同一張被褶皺的紙，而這張紙現在卻在自己慢慢恢複平整。
因為有陌生基因段的加入，細胞內的基因鏈有些許的不協調，而現在基因鏈竟然自己舍棄了部分堿基，自主配對構成，讓整個基因鏈渾然天成。
“什麽情況……”
納蘭明心從未見過這種情況，即使加入了神明之鏈也做不到這種效果。
陳定山看到光屏中基因的變化，眼睛猛地看向還在培養倉內沉睡的葉晨，神色幾次變化。
納蘭明心反複確認了幾次，基因鏈的狀態近乎完美，甚至看不出來移植過的痕跡。
“既然如此……”
納蘭明心直接將細胞再次注入了葉晨體內。
“接下來就是注入藥劑讓他的新老細胞加速替換了。”納蘭明心舔了舔紅潤的嘴唇，未曾見過的情況讓她興奮了起來。
可還未等注射藥劑，葉晨的身體突然開始劇烈抖動起來，皮膚寸寸崩裂，剝落，培養倉裏的綠色液體也開始快速下降。
“快注入營養液！他的身體在尋找能量！”
陳定山的聲音已經沒了往日的沉穩，雙目圓睜的看著培養倉內的葉晨，唿吸都開始急促起來。
納蘭明心打開開關，營養液不斷的注入，充足的能量注入讓葉晨皮膚的崩裂掉落越來越快。
“打開所有微觀成影！我要看到他的身體正在發生什麽！”陳定山的聲音出現了一絲不穩，他已經無法掩蓋情緒上的巨大波動。
納蘭明心迅速行動，突然整個空間被照亮，實驗室內的景象一覽無餘。
巨大的穹頂上鑲嵌著無數光屏，光屏上正是葉晨身體內細胞的景象。
被移植了基因的細胞在以超高的速度分裂，同時葉晨之前的細胞在迅速的幹癟死亡，最終排出體外。
葉晨身體的所有位置都在發生同樣的事，肌肉，髒腑，骨骼，皮膚……
他要進行一次徹底的蛻變。
穹頂之下，陳定山和納蘭明心看著高速分裂的細胞雙眼逐漸睜大。
“什麽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