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想要跳級。
蔣捷看著麵前的跳級申請表，嘴角有些抽搐。
為了更好的關注葉晨的情況，蔣捷主動申請成為葉晨的班主任，而僅僅在三個月後，他便收到了葉晨親手遞上來的跳級申請表。
此時的葉晨就坐在蔣捷的辦公室中，乖乖的等著蔣捷在表上簽上同意二字。
雖然很想勸葉晨再等等，但蔣捷想到剛剛新鮮出爐的考試成績，隻感覺張不開這個嘴。
以除了語文外語外全科滿分的成績穩坐年級第一，更是碾壓了年級第二接近五十分，這讓他怎麽勸葉晨不要跳級。
深吸了一口氣，蔣捷在表上簽下來同意兩個字，將申請表還給葉晨之後，蔣捷說道：
“高中課程還有哪些你還不懂的嗎，晚上我給你講講。”
葉晨思考了一會，然後在蔣捷震驚的目光中搖了搖頭。
“這麽自信嗎，納米幾何動量傳遞搞懂了？”
“懂了。”
蔣捷眨巴了一下不大的眼睛，再次問道：
“物質能量傳遞過程也搞懂了？”
“懂了。”
蔣捷無話可說，這兩個當初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葉晨竟然這麽輕鬆就搞定了。
有些頭疼，蔣捷竟然發現自己沒什麽可教的了。
蔣捷撓撓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啊……這……學的有點太快了啊，那我後麵還能教你什麽，總不能教基因移植吧。”
說完這話，蔣捷突然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果然，那是來自葉晨充滿希冀的目光。
“不行不行，那東西不是你現在能學的，會讓你分心的。”
葉晨立馬搖頭。
“不會的，每星期您都考我一次，我保證成績不被影響的。”
被葉晨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蔣捷最終舉手投降。
“好好好，按你說的來，但說好，一但成績被影響了，立馬停止基因移植的授課。”
葉晨狠狠點頭，而後離開辦公室，上午的課還沒上完呢。
蔣捷坐在辦公室，有種想抽自己嘴巴子的衝動。
“怎麽就答應了呢，要是被基因研究所知道了，怎麽著都會被扒層皮吧。”
蔣捷滿臉愁容，一個老師從門外進到辦公室，看到了愁雲慘淡的蔣捷，不由得開玩笑道：
“怎麽了蔣老師，被學生氣著了？”
蔣捷扯出一個相當難看的笑容。
“不是，是被自己畫的大餅噎到了。”
“額……自己給自己畫餅？”
蔣捷苦笑，想著晚上的課程頭就疼。
放了學，蔣捷和葉晨在在食堂裏吃完了劉脂嫣做的飯菜，蔣捷半躺在椅子上，揉了揉肚子。
不得不說，劉脂嫣的手藝把蔣捷的嘴都養叼了，食堂的飯菜吃的沒滋沒味的，看著麵前收拾碗筷的葉晨，蔣捷沉吟了一會說道：
“葉晨啊，最近身體還好嗎？”
葉晨手中的動作沒停下，說道：
“挺好的，納米機器人的時效還在，沒什麽大問題。”
“哦，那家裏還好嗎？”
“也挺好的啊，就是我爸最近工作變多了，常常不在家。”
“那你妹妹的學習怎麽樣啦，要不要我一起輔導一下啊。”
葉晨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疑惑的抬起頭。
“我妹妹的功課我就能輔導，不用勞煩老師。”
“那……這個……”
“老師，您到底要說什麽啊，我們之間還有什麽藏著掖著的。”
葉晨將碗筷收拾好放進保溫布裏，坐在椅子上，兩手放在桌子上，一副乖乖學生的樣子。
蔣捷心裏苦啊，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關於基因移植的事要不要再考慮考慮，這個東西太敏感，容易出問題的。”
葉晨小臉一皺，撅著嘴說道：
“老師之前答應我的，隻要不影響學習就可以教，這還沒開始呢就出爾反爾啊，您這樣會教壞學生的。”
蔣捷嘴角抽了兩下，心裏不禁感歎到：
你這小子還用我教壞，這三個月你身上的小心思我什麽沒見過，要說我把你教壞，你可真看得起我。
猶豫了半晌，蔣捷歎了口氣。
“行吧，我教，但我教你的東西一個字都不準往外蹦，就是你爸媽也不能說，不然我們都會有危險。”
葉晨三指朝天，鄭重發誓。
“絕不往外說，說一個字就立馬死翹翹。
“呸呸呸，什麽死不死的。”
葉晨嘿嘿了一聲，蔣老師心真軟。
“老師，我們要不要用腦波聯絡器開個房間啊，這裏確定安全？”
葉晨環顧了一下四周，雖然隻有遠處還有兩個人在吃飯但總是沒啥安全感。
“你以為那裏麵就安全了？還有用了腦波聯絡器，我以後該怎麽蹭飯。”
蔣捷對劉脂嫣飯菜的覬覦坦坦蕩蕩。
清了清嗓子，思考了一會，蔣捷要捋一捋順序，畢竟手裏也沒資料，隻能純口述。
“人類的基因和動植物的基因組成成分沒有什麽不同，之所以會出現性狀上如此大的差異是因為排列方式上的差異，每一段基因所編寫的蛋白質再經過折疊，產生的效果不同，最後帶來的外部表現自然也不同。
如何將其他種族的基因截取到自己的基因序列中呢，這個在之前是完全不可能的，人類沒有上帝般的手段，不過，那塊天外隕石帶給了我們上帝的鑰匙。
強行給一個個體加入另外一個個體的基因會導致本體基因鏈的崩潰，並且是連鎖性的，細胞複製會產生問題，複製出來的細胞問題會更加嚴重，直至威脅到個體生命，而這個過程不可逆，不可中止，不可醫治，所以一直都是在動物身上做實驗。
科學家經過了無數次的實驗，沒有任何一次能夠成功，直到他們在隕石之中找到了一組基因。
你之前問過我，那個隕石是不是宇宙飛船，現在可以跟你說了，那就是艘宇宙飛船，裏麵存放著近百種外星基因，並且帶著基因移植的機器，甚至還有非常詳細的教程說明，在這艘飛船科技的幫助下，人類用其中的一組基因創造出了一種酶，並給它取了一個名字，神明之鏈。
它隻有一個功能，加固基因鍵之間的聯係，避免移植時產生的基因崩塌。”
葉晨聽的眼睛逐漸瞪大，雖然他在蟬鳴裏麵也查到了關於基因移植的信息，但神明之鏈卻是隻字未提，他清楚的隻有基因移植能夠帶來現代醫學無法達到的效果，如今從蔣捷口中得知，基因移植的先決條件是外星基因，這讓他的世界觀再次刷新。
“不過即便有這種酶，基因移植也不會百分百成功，之前就跟你說過，基因突變是不可控的，即便人類做好萬全的準備依舊不能和運氣這種東西做鬥爭。
運氣好了，突變產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提高身體素質，產生超凡的力量，運氣不好，可能會比基因鏈斷裂更加嚴重，甚至是失去理智變成怪物。”
說到這裏，蔣捷停頓了一下，眼中出現了一絲悲傷。
“你之前也問過我能不能多次移植不同的基因段，理論上可以，但實際操作起來卻基本不可能。
在選取基因片段時，會先根據性狀進行實驗，在一整條基因鏈中截取需要的那部分，僅僅隻是移植一條基因，裏麵產生的突變概率便在百分之十二左右，再次移植其他基因，概率翻倍，按照這樣算下來移植第四條基因時會有百分之九十六的概率突變，所以多次進行基因移植跟玩命沒什麽區別。”
“那基因的性狀對應是怎麽得出來的？”
他們的書中倒是有各種生物的基因片段和性狀的對應表格，但如何得到的卻沒說過，他們現在不過是在死記硬背罷了。
“做實驗啊，一次性將同一種基因片段移植到多個小白鼠體內，記錄產生的變化，最後得出來一個穩定的結論。”
“那要做多少實驗啊。”
葉晨有些心疼這些小白鼠。
“沒辦法啊，這個東西隻能一個一個試，又不像那艘宇宙飛船一樣，裏麵直接給了我們基因性狀對應表格。”
葉晨震驚，有些不可置信。
“那裏麵連這個都有？”
“對啊，不然人類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發現神明之鏈，而且裏麵的語言文字竟然是地球上的甲骨文，雖然很奇怪，但外星飛船嘛，什麽事都有可能。”
“基因大學裏麵的學生都移植基因了嗎？”
聽到基因大學，蔣捷就氣不打一出來，咬了咬牙，惡狠狠的說道：
“不準再用蟬鳴！”
葉晨不好意思的一笑，表示這是三個月之前查到的，沒再用過，那台腦波聯絡器都被他拆了。
蔣捷撇撇嘴，不信。
“基因大學裏麵自然也有正常學科，隻有基因係裏麵的一個分支才會進行基因移植，如果你要用基因移植救命的話，一定要進入基因係，隻有這樣你才可以名正言順的進行基因移植。”
“分支……幹什麽的？”
提到這個分支，蔣捷停了下來，深深地看了一眼葉晨，臉上不知為何出現了一抹心疼。
但這表情也隻出現了一瞬，而後便迴歸常態。
“這個你現在沒必要知道，提醒一下，基因係的分數比基因大學的錄取分數線還高，你有的受了。”
聽到這話，葉晨小臉一苦。
“要了命了啊……”
葉晨順利的進入了高三，在其他學生震驚的目光中穿過教室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之所以這麽急著跳級還一次跳兩級，一方麵因為他想要早點參加高考，另一方麵，雖然蔣捷教的不錯，但其他科目畢竟不是專業的，高三的課程蔣捷教的也有些吃力，葉晨決定還是別為難他了。
之前為了給自己補課，蔣捷連續熬了幾個大夜重新啃了一遍高三內容，晚上補課時候濃重的黑眼圈讓葉晨相當愧疚。
日複一日的上課下課，吃飯補課，不知不覺隨著第一場雪的到來，新年快到了。
老師在發布了寒假注意事項之後，便宣布寒假正是開始，高三的第一個寒假葉晨還沒開始放便已經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學習，學習，還是學習，他要在這段時間裏把分數再次拉高，雖然已經是高三的年級第一了，但他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決不能鬆懈。
葉晨走到蔣捷辦公室，伸頭向裏麵望去，蔣捷正在收拾東西，滿麵春光，看來他已經計劃好如何享受這個假期了。
不經意的抬頭，他看到一個小腦袋在門口賊兮兮的張望，臉上的笑容猛然一僵。
看到蔣捷臉上僵住的笑容，葉晨反而笑著走了進來。
“幹嘛，你不會今天還要補課吧，我叫你哥行嗎，給我放天假吧。”
連續小半年了，蔣捷天天晚上給葉晨補課，就連周六周日都不放過，每到周六周日葉晨直接殺到他家去，蔣捷都感覺葉晨訛上他了。
看到蔣捷如同驚弓之鳥，葉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
“不是，我就想問問您現在有女朋友嗎？”
蔣捷虎軀一震，怎麽個意思，這小子是專門過來在為師心口上捅刀子的？
強壓額頭上突突直跳的青筋，蔣捷微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還沒有啊，拖了我國人類脫單指數的後腿了，好抱歉啊，但這應該不犯法吧。”
葉晨聽到了蔣捷後槽牙摩擦的聲音。
“那您家其他人呢？”
聽到這句話，蔣捷一愣，又開始收拾手中的資料，邊收拾邊說道：
“我沒有家人了……他們走的太早了。”
雖然語氣平靜，但葉晨還是聽出了話音中的心酸。
抿了抿嘴唇，葉晨臉上歉意更濃，他沒想到平時開朗樂觀的蔣捷竟然一直孤身一人。
“老師，其實我是想邀請你過年的時候到我家做客，您給我開小灶這麽長時間，我爸媽都想感謝你一下。”
蔣捷一愣，他沒想到葉晨竟然會在過年時邀請他去他家吃飯。
“這個……不太好吧，過年不應該和家人在一起嗎，我去算什麽。”
“算家人啊。”
蔣捷再次愣住了。
還未等蔣捷開口，葉晨已經轉身，一邊擺手再見一邊溜出了辦公室。
直到葉晨的身影消失，蔣捷才反應過來，微微一笑，眼中是溫柔夾雜著欣慰。
“這臭小子……”
蔣捷看著麵前的跳級申請表，嘴角有些抽搐。
為了更好的關注葉晨的情況，蔣捷主動申請成為葉晨的班主任，而僅僅在三個月後，他便收到了葉晨親手遞上來的跳級申請表。
此時的葉晨就坐在蔣捷的辦公室中，乖乖的等著蔣捷在表上簽上同意二字。
雖然很想勸葉晨再等等，但蔣捷想到剛剛新鮮出爐的考試成績，隻感覺張不開這個嘴。
以除了語文外語外全科滿分的成績穩坐年級第一，更是碾壓了年級第二接近五十分，這讓他怎麽勸葉晨不要跳級。
深吸了一口氣，蔣捷在表上簽下來同意兩個字，將申請表還給葉晨之後，蔣捷說道：
“高中課程還有哪些你還不懂的嗎，晚上我給你講講。”
葉晨思考了一會，然後在蔣捷震驚的目光中搖了搖頭。
“這麽自信嗎，納米幾何動量傳遞搞懂了？”
“懂了。”
蔣捷眨巴了一下不大的眼睛，再次問道：
“物質能量傳遞過程也搞懂了？”
“懂了。”
蔣捷無話可說，這兩個當初讓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葉晨竟然這麽輕鬆就搞定了。
有些頭疼，蔣捷竟然發現自己沒什麽可教的了。
蔣捷撓撓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啊……這……學的有點太快了啊，那我後麵還能教你什麽，總不能教基因移植吧。”
說完這話，蔣捷突然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感覺，果然，那是來自葉晨充滿希冀的目光。
“不行不行，那東西不是你現在能學的，會讓你分心的。”
葉晨立馬搖頭。
“不會的，每星期您都考我一次，我保證成績不被影響的。”
被葉晨的目光盯得渾身不自在，蔣捷最終舉手投降。
“好好好，按你說的來，但說好，一但成績被影響了，立馬停止基因移植的授課。”
葉晨狠狠點頭，而後離開辦公室，上午的課還沒上完呢。
蔣捷坐在辦公室，有種想抽自己嘴巴子的衝動。
“怎麽就答應了呢，要是被基因研究所知道了，怎麽著都會被扒層皮吧。”
蔣捷滿臉愁容，一個老師從門外進到辦公室，看到了愁雲慘淡的蔣捷，不由得開玩笑道：
“怎麽了蔣老師，被學生氣著了？”
蔣捷扯出一個相當難看的笑容。
“不是，是被自己畫的大餅噎到了。”
“額……自己給自己畫餅？”
蔣捷苦笑，想著晚上的課程頭就疼。
放了學，蔣捷和葉晨在在食堂裏吃完了劉脂嫣做的飯菜，蔣捷半躺在椅子上，揉了揉肚子。
不得不說，劉脂嫣的手藝把蔣捷的嘴都養叼了，食堂的飯菜吃的沒滋沒味的，看著麵前收拾碗筷的葉晨，蔣捷沉吟了一會說道：
“葉晨啊，最近身體還好嗎？”
葉晨手中的動作沒停下，說道：
“挺好的，納米機器人的時效還在，沒什麽大問題。”
“哦，那家裏還好嗎？”
“也挺好的啊，就是我爸最近工作變多了，常常不在家。”
“那你妹妹的學習怎麽樣啦，要不要我一起輔導一下啊。”
葉晨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疑惑的抬起頭。
“我妹妹的功課我就能輔導，不用勞煩老師。”
“那……這個……”
“老師，您到底要說什麽啊，我們之間還有什麽藏著掖著的。”
葉晨將碗筷收拾好放進保溫布裏，坐在椅子上，兩手放在桌子上，一副乖乖學生的樣子。
蔣捷心裏苦啊，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
“關於基因移植的事要不要再考慮考慮，這個東西太敏感，容易出問題的。”
葉晨小臉一皺，撅著嘴說道：
“老師之前答應我的，隻要不影響學習就可以教，這還沒開始呢就出爾反爾啊，您這樣會教壞學生的。”
蔣捷嘴角抽了兩下，心裏不禁感歎到：
你這小子還用我教壞，這三個月你身上的小心思我什麽沒見過，要說我把你教壞，你可真看得起我。
猶豫了半晌，蔣捷歎了口氣。
“行吧，我教，但我教你的東西一個字都不準往外蹦，就是你爸媽也不能說，不然我們都會有危險。”
葉晨三指朝天，鄭重發誓。
“絕不往外說，說一個字就立馬死翹翹。
“呸呸呸，什麽死不死的。”
葉晨嘿嘿了一聲，蔣老師心真軟。
“老師，我們要不要用腦波聯絡器開個房間啊，這裏確定安全？”
葉晨環顧了一下四周，雖然隻有遠處還有兩個人在吃飯但總是沒啥安全感。
“你以為那裏麵就安全了？還有用了腦波聯絡器，我以後該怎麽蹭飯。”
蔣捷對劉脂嫣飯菜的覬覦坦坦蕩蕩。
清了清嗓子，思考了一會，蔣捷要捋一捋順序，畢竟手裏也沒資料，隻能純口述。
“人類的基因和動植物的基因組成成分沒有什麽不同，之所以會出現性狀上如此大的差異是因為排列方式上的差異，每一段基因所編寫的蛋白質再經過折疊，產生的效果不同，最後帶來的外部表現自然也不同。
如何將其他種族的基因截取到自己的基因序列中呢，這個在之前是完全不可能的，人類沒有上帝般的手段，不過，那塊天外隕石帶給了我們上帝的鑰匙。
強行給一個個體加入另外一個個體的基因會導致本體基因鏈的崩潰，並且是連鎖性的，細胞複製會產生問題，複製出來的細胞問題會更加嚴重，直至威脅到個體生命，而這個過程不可逆，不可中止，不可醫治，所以一直都是在動物身上做實驗。
科學家經過了無數次的實驗，沒有任何一次能夠成功，直到他們在隕石之中找到了一組基因。
你之前問過我，那個隕石是不是宇宙飛船，現在可以跟你說了，那就是艘宇宙飛船，裏麵存放著近百種外星基因，並且帶著基因移植的機器，甚至還有非常詳細的教程說明，在這艘飛船科技的幫助下，人類用其中的一組基因創造出了一種酶，並給它取了一個名字，神明之鏈。
它隻有一個功能，加固基因鍵之間的聯係，避免移植時產生的基因崩塌。”
葉晨聽的眼睛逐漸瞪大，雖然他在蟬鳴裏麵也查到了關於基因移植的信息，但神明之鏈卻是隻字未提，他清楚的隻有基因移植能夠帶來現代醫學無法達到的效果，如今從蔣捷口中得知，基因移植的先決條件是外星基因，這讓他的世界觀再次刷新。
“不過即便有這種酶，基因移植也不會百分百成功，之前就跟你說過，基因突變是不可控的，即便人類做好萬全的準備依舊不能和運氣這種東西做鬥爭。
運氣好了，突變產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提高身體素質，產生超凡的力量，運氣不好，可能會比基因鏈斷裂更加嚴重，甚至是失去理智變成怪物。”
說到這裏，蔣捷停頓了一下，眼中出現了一絲悲傷。
“你之前也問過我能不能多次移植不同的基因段，理論上可以，但實際操作起來卻基本不可能。
在選取基因片段時，會先根據性狀進行實驗，在一整條基因鏈中截取需要的那部分，僅僅隻是移植一條基因，裏麵產生的突變概率便在百分之十二左右，再次移植其他基因，概率翻倍，按照這樣算下來移植第四條基因時會有百分之九十六的概率突變，所以多次進行基因移植跟玩命沒什麽區別。”
“那基因的性狀對應是怎麽得出來的？”
他們的書中倒是有各種生物的基因片段和性狀的對應表格，但如何得到的卻沒說過，他們現在不過是在死記硬背罷了。
“做實驗啊，一次性將同一種基因片段移植到多個小白鼠體內，記錄產生的變化，最後得出來一個穩定的結論。”
“那要做多少實驗啊。”
葉晨有些心疼這些小白鼠。
“沒辦法啊，這個東西隻能一個一個試，又不像那艘宇宙飛船一樣，裏麵直接給了我們基因性狀對應表格。”
葉晨震驚，有些不可置信。
“那裏麵連這個都有？”
“對啊，不然人類怎麽可能這麽容易就發現神明之鏈，而且裏麵的語言文字竟然是地球上的甲骨文，雖然很奇怪，但外星飛船嘛，什麽事都有可能。”
“基因大學裏麵的學生都移植基因了嗎？”
聽到基因大學，蔣捷就氣不打一出來，咬了咬牙，惡狠狠的說道：
“不準再用蟬鳴！”
葉晨不好意思的一笑，表示這是三個月之前查到的，沒再用過，那台腦波聯絡器都被他拆了。
蔣捷撇撇嘴，不信。
“基因大學裏麵自然也有正常學科，隻有基因係裏麵的一個分支才會進行基因移植，如果你要用基因移植救命的話，一定要進入基因係，隻有這樣你才可以名正言順的進行基因移植。”
“分支……幹什麽的？”
提到這個分支，蔣捷停了下來，深深地看了一眼葉晨，臉上不知為何出現了一抹心疼。
但這表情也隻出現了一瞬，而後便迴歸常態。
“這個你現在沒必要知道，提醒一下，基因係的分數比基因大學的錄取分數線還高，你有的受了。”
聽到這話，葉晨小臉一苦。
“要了命了啊……”
葉晨順利的進入了高三，在其他學生震驚的目光中穿過教室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之所以這麽急著跳級還一次跳兩級，一方麵因為他想要早點參加高考，另一方麵，雖然蔣捷教的不錯，但其他科目畢竟不是專業的，高三的課程蔣捷教的也有些吃力，葉晨決定還是別為難他了。
之前為了給自己補課，蔣捷連續熬了幾個大夜重新啃了一遍高三內容，晚上補課時候濃重的黑眼圈讓葉晨相當愧疚。
日複一日的上課下課，吃飯補課，不知不覺隨著第一場雪的到來，新年快到了。
老師在發布了寒假注意事項之後，便宣布寒假正是開始，高三的第一個寒假葉晨還沒開始放便已經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學習，學習，還是學習，他要在這段時間裏把分數再次拉高，雖然已經是高三的年級第一了，但他還是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決不能鬆懈。
葉晨走到蔣捷辦公室，伸頭向裏麵望去，蔣捷正在收拾東西，滿麵春光，看來他已經計劃好如何享受這個假期了。
不經意的抬頭，他看到一個小腦袋在門口賊兮兮的張望，臉上的笑容猛然一僵。
看到蔣捷臉上僵住的笑容，葉晨反而笑著走了進來。
“幹嘛，你不會今天還要補課吧，我叫你哥行嗎，給我放天假吧。”
連續小半年了，蔣捷天天晚上給葉晨補課，就連周六周日都不放過，每到周六周日葉晨直接殺到他家去，蔣捷都感覺葉晨訛上他了。
看到蔣捷如同驚弓之鳥，葉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說道：
“不是，我就想問問您現在有女朋友嗎？”
蔣捷虎軀一震，怎麽個意思，這小子是專門過來在為師心口上捅刀子的？
強壓額頭上突突直跳的青筋，蔣捷微笑著說道：
“不好意思，還沒有啊，拖了我國人類脫單指數的後腿了，好抱歉啊，但這應該不犯法吧。”
葉晨聽到了蔣捷後槽牙摩擦的聲音。
“那您家其他人呢？”
聽到這句話，蔣捷一愣，又開始收拾手中的資料，邊收拾邊說道：
“我沒有家人了……他們走的太早了。”
雖然語氣平靜，但葉晨還是聽出了話音中的心酸。
抿了抿嘴唇，葉晨臉上歉意更濃，他沒想到平時開朗樂觀的蔣捷竟然一直孤身一人。
“老師，其實我是想邀請你過年的時候到我家做客，您給我開小灶這麽長時間，我爸媽都想感謝你一下。”
蔣捷一愣，他沒想到葉晨竟然會在過年時邀請他去他家吃飯。
“這個……不太好吧，過年不應該和家人在一起嗎，我去算什麽。”
“算家人啊。”
蔣捷再次愣住了。
還未等蔣捷開口，葉晨已經轉身，一邊擺手再見一邊溜出了辦公室。
直到葉晨的身影消失，蔣捷才反應過來，微微一笑，眼中是溫柔夾雜著欣慰。
“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