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絲馬跡?”


    “對。最初,我們無意從貴府的清潔工口中得到一個重要的信息。 她自稱是做的一個夢,她在夢裏,夢到二夫人遇害了。”


    “原來你是捕風捉影啊,單單聽了我府內一個雜役女工的做的一個夢,就讓你斷定了二夫人遇害了? ”朱剛烈一臉的不屑,冷冷的笑問道。


    “大帥,其實決非這麽簡單,世上所有複雜之事,都是由最簡單的事情所組成,我是因為馬春梅的這個夢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線索,由此解開了一個大的謎團,從最近大帥府發生的事,再聯係到天河驛最近發生的怪事,找到了一個答案。 ”


    “是何事?最近我這身體情況,讓我的消息閉塞了很多啊。”朱剛烈一時被眼前的轟半仙說的雲裏霧裏的,一時不知此話何指。


    “天星河中之魚,最近半個月來,有些反常,開始咬人了。很多河上的船工被咬傷。這件事,若是孤立的看,一定找不到合理的答案,但是,若是和朱府聯係到一起,那可便得不一般了。”紅毛的話說的確是玄之又玄。


    “魚咬人?此事當真?”朱剛烈不由得看看了身邊立著的朱公子。


    朱公子點了點頭,確認這件事確實是真的。


    “轟大仙,即使此事是真,那和我朱府何幹,難不成你的意思是我指使的那些魚蝦咬人的?無稽之談。 你這可扯遠了,再說,魚咬人那這與府中的二夫的失蹤有何聯係?”朱剛烈一臉的不信任。


    紅毛怪並不在意朱剛烈的不信,表情裏帶了專業人士的不容質疑。他對著朱剛烈繼續鎮定自若的侃侃而談:


    “當然有, 風傳近期天河驛地方,有多名美貌的女子莫名失蹤。與此同時,貴府的二夫人在並未離府的情況下,也失蹤了。大帥,你想,這是單純的巧合嗎? 我自來到府中後,我聽到馬春梅做的噩夢,就有了很奇怪的感覺,後來我便以此為突破點,使用移魂引導之術。果然發現馬春梅她做的並不是夢。她本人有嚴重的夢遊症。她在夢遊的過程中,無意間發現了殺人現場和二夫的遇害過程。 她在夢遊過程中,不但看到了二夫人的被害過程,還看到了二夫人屍體被銷毀的過程。這個兇手的手段極為殘忍,他先是用碎骨機將二夫人的身體攪成了肉餡,接著又倒入茅廁之內,用水衝洗幹淨,而貴府的茅廁因靠近天星河,排汙管道直通天星河,近日由於大量的人肉屑流入河中,導致天星河中之魚,吃到了人肉,受人肉氣味影響,竟然導致開始咬人,更有大鯰魚尋聞到血腥之氣,溯源潛入茅廁吞食。所以後來貴府的丫頭小紅才會被魚舔了屁股。


    我們昨晚根據馬春梅的夢遊路線,果然發現了兇手作案的現場。那架碎骨機尚在。我的助手幽幽是著名的氣味專家,她在這架機器上果然聞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所以,我才初步的斷定了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貴府請來的為二夫人做新式雞肉火燒麥夾雞的西門大廚。”


    “啊!……”


    朱剛烈聽到這個西門大廚的名字不禁一愣,一臉的憤怒的問道:


    “他奶奶的,那這個人現在何在?”


    朱大公子臉色煞白的說道:“爹,這個人是我請來的,這個人已經不在府中了。”


    “看看你!你個龜兒子,弄進府中的都是什麽人。”


    朱剛烈氣急敗壞,隨口胡罵一句,竟一腳把朱公子踹到的地上。


    “抹茶啊,這般如何是好。你若先去了。我又如何與你相伴。哇......”


    朱剛烈竟然當眾嚎啕大哭起來了。


    紅毛上前緊扶起了摔在地上的朱公子,接著對朱剛烈說道:


    “朱大帥,你切勿傷心,兇手尚未歸案。一切還不能成為定論,也許還有轉機。不要因此事傷及身體為重。”


    朱大帥止住悲聲,罵到:“人都讓你說死了,還定論個屁!再說,我還能活過幾日。 她即使沒死,又有何用,老子可是要拿她與我陪葬用的。”


    “大帥為何這般悲觀,可說與老夫,也許老夫可以解大帥之心憂。”


    朱大帥一把拉住紅毛的胳膊問道:“轟大師,你真的可有道行嗎?那你有沒有本事,可不可以為我續命?”


    紅毛問道:“大帥不妨細說下原由,看看我能否幫到你。”


    朱剛猶豫了一下,說道:


    “也罷,實不想瞞,本帥雖出身高貴,怎奈祖先受了小人陷害,失了金身,我輩受這凡體之累,隻能區區活這300年,但是我還是活了600歲,隻是,這後來的300年還是借來的。現在這個.....大限已至。”


    “哦,原來如此。那大帥你可知這逆天改命之事,全靠緣分,不可強求。”


    “我當然知道。但這次我知已無轉機, 月桂宮的趙天一,現在恨我入骨。不可以再從他那裏討得來這續命的金丹。”


    朱剛烈歎息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不過,也許還有一絲轉機,在三百年前,我曾經遇到了一個人。 那人說,在我這時寄存一物,三百年後,拿另一物來換。”


    無心公子聞得朱天剛說到這個事情,忽然起身說道:


    “朱大帥,你是不是想得到一粒月桂宮的白露金丹?


    朱剛烈聽得身子一顫。


    ”無心公子,你如何知得?“


    五公子一臉傲嬌的說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向趙天一求得一粒金丹給大帥如何。”


    朱剛烈這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剛才他並未留意的這個無心公子。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當真?”


    “當真。”


    朱剛烈一時大喜,繼續問道:“你有何條件?


    “條件很容易,隻需大帥拿一物來換。”


    “何物,盡管講。”


    “大帥果然是痛快人,好,我就是想要大帥府中地牢裏的那把破斧子。”無心公子一臉的興奮。


    “那把斧子?你為何單單要此物?”朱剛烈頓時換作了一臉的警覺。


    “這個嘛,我剛才見它,隻是覺得它質樸無華,甚至花紋有幾分古意,我做為一個古董愛好者,愛收藏隻是我的喜好,並沒有其他。反正大帥你留著也無用。放在那裏也是可惜了,不如用它來再換300年的命。”


    五公子說一個連他自己都不信的理由。


    “哈哈哈哈,.....”


    朱剛烈狂笑了起來。


    “無心公子,你當我是三歲的孩童嗎,那把斧子可並非你的說的隻是尋常之物,那可是一件寶物。不過嘛......公子不想說,我也不想問,這個與我們的交易無關。”


    “那大帥,既然你說它是寶,一定會知道這寶物的來曆 ,可否對本公子說說這寶物可是從何而來?”五公子一臉的不服氣 。


    朱大帥笑道:“無心公子,你不必用此激將之法來套我的話,說實話,這寶物我也並不完全了解來例 ,剛剛我說過,並非是我的,我隻是受人之托,在此寄存,她當初來我這裏托我照管,約好以三百年之期,有人自會來取,我若輕易的給你,我怎麽對的起朋友之托。”


    五公子聽到朱剛烈的迴話,問道: ”300年前,托付給你的那個人是誰?”


    朱大帥說道:“一個女人, ....”


    ”大帥,這個女人的名字叫什麽?“


    朱剛烈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時間太久了,我怎麽會記得一個與我萍水相逢的女子,我隻記得這個人來去匆忙,她看我是個守信用的好人,才托付與我,可我哪裏知道, 她竟然是一個騙子。”


    “你如何這樣說她?”


    朱剛烈不再迴答,隻冷冷的說一句:“當年她留下斧子時說,三百年後,她拿金丹來換。現在期限已至,即然是她違約在先,無心公子,三日之內,你若拿金丹過來,我便與你來換。不然,我既然找不迴抹茶,就讓這把斧子和我一起陪葬,誰也別想再從這裏拿走它。”


    “好,大帥,一言為定,成交。”五公子終於換了一臉的喜色。


    “不過嘛,這斧子可很邪性,到時候你能不能拿得走。那得看你本事,休要怪我。”朱大帥的表情複雜,冷冷的說一句,爬上了軟榻,又被四個香衣少女抬著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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