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眾人聽得伍妙宗的迴答,皆是一片意外。大家又是一片哄笑和議論。


    但伍妙宗本人卻是一臉的正經,水古子一臉的怒氣,兩人都不像是在撒謊。


    “你根本背誦的就不是我所授,主要是你背誦的東西,我一句也聽不懂。”水古一臉的懊惱。


    “今天少宮主及各位師兄在場,我水古對天發誓,在天童授業之事上,從未敢怠慢,對靈宗妙宗二位師弟傳授的製斧圖要也一般無二。決無私心。天地可鑒。今天妙宗師弟所背之書,決不是我所授。”


    水古子走到堂中,盯住伍妙宗,問道:“妙宗,你今天是何意圖,到底是受誰指使所為,想陷我於無義之中。”


    伍妙宗立於場上,一臉的茫然。


    水麻長老搖了搖頭,示意此事二人暫且先不必追問。接著說道:


    “妙宗,我等在座之人聽得清清楚楚,你剛剛確實並未按要求背誦,不管出於何因,妙宗違規, 此局為靈宗師弟先勝出。”


    伍靈宗站在一旁,本來剛剛聽了妙宗的背文,也是一臉的不解。但聽了水麻長老的定論,仍然一臉的喜笑顏開。他轉頭看向一邊的妙宗,一臉的得意。靈宗卻大為的不服,一臉的悻悻卻又不好再反駁。


    水古長老更是喜形於色。


    因為靈宗屬於伐金一派培養,而妙宗為築土一派培養。因為兩位天童相較而言,築土一派的妙宗更為聰慧一些,長於文理,這是不爭的事實。雖然靈宗師弟也並不笨拙,但比起妙宗總是缺少了一點靈氣天賦。


    這一場文試,本來他們伐金一派並未太做任何取勝的希望。他們已把取勝的重點,早已放在了第二場披風斬的練習之上。因為靈宗天生神力勇猛,這第二場一定是誌在必得。


    現在,靈宗在第一聲文試上,就已早早取勝。那第二場的較力之戰基本沒有懸念。現在所有人都已認定天童宗主之爭,這次是伐金一派要穩操勝券了。


    伍妙宗意外落敗,他也是一臉的沮喪。


    一眾築土派的長老臉上對他也大多是埋怨之色,但有也人認為這是水古長老不擇手段的在故意而為。


    現在曲直難辨。


    伍妙宗呆立在一邊,自已在努力的迴憶剛才,不知出了何種變故,恍然如夢。


    他在剛才,其實也覺出了身上的一點異樣。在背誦時忽然有了一種不能自持的忘我狀態,像嘴瓢一般,那些大段的話語,竟然能不加思索的流利脫口,而他似乎不知道自已說了些什麽,但他心裏明白,自已在說的明明就是製斧圖要。


    這事其實在他過去時,也常常發生,他也努力的矯正。但是,今天在這關鍵時刻,他本來一上場就沉心靜氣了一會,可依舊又沒有控製住,竟然全部都以詭異的吐字發音背誦出來了。


    事已至此,後悔也已無力挽迴。


    他現在隻好呆立在一旁,等著第二場的比試。


    他看著哥哥伍靈宗再次上場,一身輕鬆,神采飛揚,一副傲嬌的氣勢。他都不禁自慚形穢的要自暴自棄起來。


    而立於另一旁的伐金派弟子,也看出了築土一派那副低落的樣子,有人甚至給他們吹起了口哨。氣得築土一派連的歎息。


    場邊已有天斧幫四個人抬出了兩把巨斧。這兩柄斧子是依據造斧圖所製,從樣式到尺寸全部按天斧幫鎮幫天斧“披風斬”打製,隻是材質和重量上無法與天斧相提並論。


    伍靈宗雖在機巧之處不如妙宗,但是在氣力上絕對強於伍妙宗,他徑直的走過去拱手示意,接著隨手拎起一把抬過來的斧子,那斧子雖大又沉,但對於他來說,也竟然不費吹灰之力。


    趙天一在座上觀瞧,他果然在氣力上有過人之處。


    伍靈宗站在場中麵帶微笑,雙手握斧隨意的向空中一劈,把一招劈風斬演練的虎虎生風。


    然後瞬間在半空收住,穩穩的立於堂中,擺了一個poss。


    當時便引起伐金一派幫眾的喝彩。


    這批風斬其實隻有一招:“迎風一斧斬。伍靈宗走到木柱之前,定氣凝視,忽然旋身掄起了巨斧,順勢斜劈而下。一股剛猛的氣浪隨斧而至,隻見這根由十木集束而成的巨柱 ,在他的一斧之下,已硬生生被截斷了一半,木屑四飛,他隨著斧子的迴彈震蕩之力,順勢躍起,身子在身空中旋了一圈,大吼一聲,又奮力掄出。雖與上一斧的位置略有差異,但是力道更強了,木柱還是被他強大的力道生生的截斷了。瞬間轟然而倒,散了一地。


    在場的眾人被伍靈宗的神力都震懾的全都呆住。心想宗主的轉世天童之身,果然不同於常人。眾人過了半晌,發出了滿堂的喝彩。


    伍靈宗站在堂中, 手中的那把精鋼大斧雖然隻砍了兩斧,已然在巨大力道碰撞之下,竟然都已卷了斧刃,斷口殘缺可見, 他手握大斧,又舉在半空,彎弓射月,在眾人的叫好中,一動不動的立住。 威風凜凜,卻狀如天神一般。


    趙天一坐在座位之上,也被驚得張大的嘴。


    “好!”


    他不由自主的隨著幫眾一起喝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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