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南宮焰再次踏上了前往神兵穀的路。


    這次用輕功再趕了兩天路,一路上也能遇到不少江湖俠客。


    等他再踏入官道,他便知道,此處離神兵穀不過還剩幾天路程。


    離刀劍大會開始,還有一些時間。


    而隨著大會開始時間越來越近,他這次一路過來,終於聽到了不少關於那一刀一劍的消息。


    江湖有不少神兵,這兩把新出世的神兵卻是有點與眾不同。


    紫雲劍,在鍛造之時,神兵穀穀主親自施展紫雲神功,渡得一口東方紫氣融入劍中,使得這柄劍煉成之時,便已經劍氣肆虐。


    至於另一柄刀,名為烈陽寶刀。名字雖然普通了點,但是煉製的辛苦,不比紫雲劍差。


    聽說那是因為門中弟子在海外遊曆,去了東瀛,東瀛有一座雪山,底下是熔漿,那一次熔漿迸發,他的弟子機緣巧合,撿到了一小塊火山石,通體紅銀。


    在他的弟子海外迴來之時,便把這小塊火山石交給了神兵穀穀主。


    這柄刀得那塊火山銀礦融入其中,竟能散發一股灼熱之氣,而且有劈山斷石之威能。


    神兵穀,一向都是為神兵擇主,於是這神兵穀刀劍大會,便慢慢的傳開了。


    南宮焰為了走捷徑,再一次遠離了官道。


    等到走了大半天,來到了一處大河,此條大河名為寒河,起源處,就在天山。天山雪水流下,其它支流匯入,一直往東延伸,灌入東海。其中,途經東山城。


    南宮焰百無聊賴走在河邊,忽然,河麵上出現了幾艘商會大船,慢慢近了之後,南宮焰可以看到西南商會這幾個大字。


    船上,也有不少人在甲板船頭上,一覽大河美景。


    忽然,南宮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那是一個體態略顯富貴,在白雲湖見過麵的熟人。


    趙錢多顯然也看到了南宮焰,不斷向著南宮焰揮手。


    趙錢多身邊,還跟著幾個奴仆。


    距離雖遠,但是能看得清人,趙錢多的喊聲,卻被風吹散,隻能零星傳入南宮焰耳中。


    大意就是請南宮焰上船一敘,叫南宮焰稍等,他去找船夫停靠大船,接南宮焰上來。


    南宮焰感慨著江湖之小。


    這才過了幾個月,偶遇風波故人。一念及此,他便在河邊等了一下,等大船慢慢靠近,他便直接借力,飛身上了船。


    而後,一名下人繼續讓舵手和船夫繼續開船。


    看到南宮焰上船,趙錢多開心問道:“龔兄弟,一別四月了,好久不見,哈哈哈。”


    南宮焰看著趙錢多,笑問道:“趙兄這是要去哪?”


    趙錢多指了指幾艘商會大船道:“我們西南商會要去交易一批貨,這些船上都是名貴茶葉和布匹,最近東山城比較熱鬧,應該有不少賺頭。”


    顯然趙錢多的渠道還是比較靈通的,他身旁跟著的幾位奴仆,南宮焰一看,也有二流的實力。


    南宮焰深以為意的點點頭,商道的事他不甚清楚,於是也沒再多問。


    趙錢多看到南宮焰後卻是顯得開心,叫上下人去準備好酒點,便帶著南宮焰進了中艙,中艙最矮,這是主要的休息和宴飲的場所,艙的兩側開著長窗,便於坐著觀賞時有寬廣的視野。


    至於後艙的尾部最高,一般為兩層,下實上虛,上層狀似樓閣,四麵開窗以便遠眺。


    南宮焰跟著趙錢多進了中艙,裏麵布局的確不錯,他們坐於左側靠窗處,開著窗,看著湖景,頓覺令人心情開闊。


    等到茶店上來,趙錢多問道:“龔兄弟也是為了刀劍大會嗎?”


    龔燕點點頭笑道:“趙兄你不是商人嗎?怎麽還了解這些江湖盛事?”


    趙錢多笑道:“實不相瞞,一般江湖盛舉,有人紮堆的地方就是最好賺錢的地方。我們商會運來了不少絲綢布匹,上好茶葉,到時候交易完,或許會在東山城運一批鐵器迴去。”


    “這東山城,鍛造師很多,冶鐵技術發展迅速,從這裏買的農耕器具,以及刀劍鋤頭斧子迴去一趟,也是有利可圖的,隻是這個利少了點。”


    “畢竟這次賺錢的大頭,就是這絲綢布匹和茶葉。”


    南宮焰沒再問趙錢多他們商會的事,不然容易被誤會。


    “怎麽沒見上官兄?”趙錢多品了一口茶問道。


    南宮焰笑道:“或許,等到了東山城,會有機會一見吧。”


    當時在白雲洞傳位之時,上官獨行曾跟他說過,會有一場西湖劍宗和天山劍宗的交流大會,由神兵穀主導,看來,就是這刀劍大會了。


    上官獨行的消息怎麽那麽靈通?這是幾個月前的事啊。


    那時候一點風聲都沒有,最近才傳開的江湖大事,他還能提前預知?


    到時候得好好問一下上官獨行。


    而後,南宮焰便問道:“趙兄這幾個月怎麽樣?”


    趙錢多笑道:“還能怎麽樣,我們賺錢的模式已經固定,就看賺的多少,所幸這幾個月,還能小賺一筆。”


    “哈哈哈。”兩人相視一笑,南宮焰揶揄道:“你這小賺一筆,怕是不少了吧。”


    趙錢多其實也懂得財不露白的道理,倒是他相信南宮焰不是那種宵小之輩,他看人向來不差。


    再者說了,第一次湖心亭對飲,南宮焰的談吐就非一般人,談論經史引經據典,說是讀書人還差不多。


    但是偏偏他的武功又那麽出眾,真叫趙錢多想不明白,這南宮焰真不像一般的江湖人。


    南宮焰繼續問道:“趙兄,此去東山城要多久?”


    趙錢多看了一眼江景,道:“放心吧,乘船很快的,這一路順河而下,這寒河流經東山城外,你隻需好好休息一天,第二天早上應該就差不多到了。”


    南宮焰點了點頭,道:“有勞趙兄了。”


    說完,趙錢多也沒再過多打擾南宮焰,他知道南宮焰明早去到東山城肯定有事要辦,便吩咐手下帶南宮焰先去休息了。


    南宮焰來到客艙,躺好之後,看著窗外的河景,心情一陣放鬆,就這麽睡著了。


    等到醒來之時,已經是下午,河上的日落也是無比好看,等到了入夜,河邊風大,涼風陣陣,南宮焰看著漫天繁星,不由想起一句詩:


    西風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發多。


    醉裏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


    盡管這裏不是洞庭湖,也不在畫舫上,更是沒有喝醉,但是這漫天繁星倒影入大河,又算不算滿船清夢壓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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