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仁見此,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眼神有些鬱悶看著手上的玲皖西。


    隨後,他朝外看了一眼天空,昏沉,陰暗,李昊仁當然不怕,但自己手上還有玲皖西,而且對方還隻是一個小孩子,這麽黑的天,總不能帶她流落荒野吧。


    就在李昊仁一籌莫展之時,玲皖西突然出聲道:“仙人……哥哥……我們可以去張姥姥家,她為人很好的……”


    似乎是不知道李昊仁的名字,玲皖西有些結巴的說出了這句話。


    看到玲皖西的這一個害怕的表情,李昊仁嗤笑起來,“我姓……”


    聲音沉默了一下,李昊仁才想起,自己不能用真名,如果等一下玲皖西能記清楚這裏所發生的所有事,那李昊仁可就解釋不清了。


    想到這一種可能,李昊仁連忙改變了自己要說的話,“你叫我張哥哥就行。”


    玲皖西嘴中輕細的“哦”了一聲,指著一旁的老木屋道:“這就是張姥姥家,姥姥的是獨居生活,原本有兩個兒子,但都因為一些原因,去世的早,丈夫去世以後,她就一個人默默生活在自己的小木屋中。但她對我卻是村子裏最好的,村子裏的人打我、厭我、罵我,但我去張姥姥家的時候,她不僅不討厭我,還會給我一些饅頭吃……根本就沒有在意我的災星的身份……”


    說著,玲皖西的眼中充滿了光芒。


    李昊仁心中起了一點興趣,朝著玲皖西所所指的方向走去。


    農村的深夜,漆黑、謐靜、幽然,唯一陪伴你的,就是夏天時樹上的蟬鳴。


    半夜三更有人叫你,不要迴頭,容易撞鬼,這是李昊仁前世在農村時一些老人家告訴他的……


    李昊仁輕輕走過黑暗的路段,孤魂野鬼沒有看到,身上倒是傳來了一陣緊貼感,李昊仁知道,玲皖西是因為害怕,畢竟,小孩子哪有不怕鬼的。


    走到陳年木屋的門前,李昊仁像剛才敲大漢的門一樣。手指攥半拳狀,輕輕揮舞,還是和剛才一樣的“吱吱”聲,農村的屋子基本也都是這樣。


    步履蹣跚的老嫗滿臉皺紋,她支撐著拐杖,一瘸一拐的打開門,看見李昊仁手中的玲皖西,臉色有些欣喜道:“原來是小西,我說你怎麽還沒來。”隨後,她那渾濁的目光又轉向了李昊仁,“這位是?”


    李昊仁謙恭道:“在下張子凡,遊山玩水,偶遇小西被欺淩,出手幫助。”


    見玲皖西點頭,老嫗看向李昊仁的目光也變得溫和起來。


    她眼睛斜瞥一眼,和藹可親的咧嘴笑道:“張公子,那就勞煩你了。”接著,她看了一眼門外暗淡的黑夜,邀請道:“張公子,天色也不晚了,要不,你就在老奴的家中歇息一晚吧……”


    李昊仁也沒有矯情,點頭答應了下來,進入木屋中,他把玲皖西放下來。


    環顧了一下四周,屋內簡陋,兩張床,一盞蠟燭,環境陰暗潮濕,李昊仁有些皺眉,但又很快舒下眉頭,對於一個獨居老人來說,這木屋沒亂成一鍋粥就不錯了。


    趁著老嫗轉頭的的一瞬間,李昊仁動用了一小點法力,周圍的環境也變得煥然一新。


    “今晚張公子你就睡這吧。”張姥姥見李昊仁衣著得體,一塵不染,盡顯富貴之軀,有些歉意地說道。


    李昊仁擺了擺手,謙卑道:“張姥,你是長輩,不必對我如此謙虛的……”


    見到李昊仁如此懂禮,張姥領著玲皖西,走到另一旁隔著木牆的床邊。


    半晌過後,張姥拖著不方便的腿腳,緩緩走迴來,對著李昊仁說道:“張公子,老嫗知道您是富貴之軀,我這小木屋太簡陋,希望您別嫌棄……”說完,她的身體還顫顫巍巍的給李昊仁半鞠了個躬。


    做完這一切,李昊仁剛要說些什麽,張姥便已經離去。


    李昊仁心中歎道,果然……不管在什麽地方,都有資本主義,不管富人的態度是怎麽樣,窮人都要做好自己本職的工作。


    修仙,也是一樣……


    李昊仁打了一個響指,燃燒著的蠟燭頓時熄滅,屋內的光明消失,無盡的黑暗籠罩著李昊仁,雖然說係統封印了自己幾乎全部的神魂力,但自己還是有一點可以用的。


    就比如剛才的清塵法,很簡單,隻要你有煉體境的實力,基本就可以運用。


    李昊仁的眸光透過木屋,看著天上的星河,“危樓高百丈,手可摘星辰。”


    不得不說,李昊仁真的很喜歡李白的詩,霸氣、豪邁、浪漫、囂張、狂妄……這些都是他的名詞。


    夜觀天象,一夜無眠……


    日上三竿,一道熟悉的蒼老身影早早的起來,這正是張姥姥。


    剛剛起來的張姥姥,看見李昊仁已經早早起床,她臉上的皺紋一緊,對著李昊仁道歉:“張公子,真是不好意思,都是我這小木屋的床太破舊了,沒讓您睡好吧。”“無妨……隻是我已經習慣了……”李昊仁搖了搖頭表示不是。


    “張公子要走了嗎?要不,在老奴家吃頓飯在走?”張姥對著李昊仁試探的問道。


    “吃飯就不必了,在下還有事,就不奉陪了。”李昊仁迴應道。


    “嗐……行吧,老奴和小西在此祝張公子路程安全,一路順風……”見挽留不住李昊仁,張姥歎了一口氣,隨後對李昊仁送上了祝福。


    李昊仁走出房門,你說他會離開嗎,當然不會,他來這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到幫助玲皖西度過心劫的辦法,你說他離開,開什麽玩笑,他離開隻是想在暗處更好的觀察罷了。


    就在李昊仁思考之時,一群拿著各式各樣工具的人影出現,他們中領頭的是一個孱弱身軀的老頭。突然間,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衝過人堆來到領頭人的旁邊,這人就是昨天村口的老乞丐,隻見對方一臉可憐的抬起自己受傷流著血的腳,對著領頭人說道:“村長,就是這個人……打傷了我的腳……”


    聞言,那位被稱為村長的人推開老乞丐,看向李昊仁的目光中充滿了貪婪,臉色笑意地對著李昊仁說道:“小兄弟,打傷了我們村的人,怎麽就一聲不吭的走了呢?”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道。“就是,就是!”


    李昊仁臉色漸漸冷了下來,他知道,這是對方商量好的,目的就是因為李昊仁昨天給的銀子,對方眼紅了,想“打劫”李昊仁。


    果然,這就是人性的醜惡,你給它一點階梯,它就會無限的往上爬。


    貪婪,兇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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