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睜大眼:“監視?學生的事怎麽能叫監視呢?我是在監護你,隨時注意每個學生的安全是老師的職責。”


    安全?這太可笑了,這個詞從她嘴裏說出來和放屁有什麽差別?


    每一場的考試會都死那麽多的人,從最開始的一萬人死到現在不足三千,現在來提安全,睜著眼睛說瞎話。


    “觀察我?二十四小時的那種嗎?”鬱潛似笑非笑,“那你會偷看我洗澡嗎?”


    少女愣了一下,沒預料到她的迴答如此跳脫。


    “哈哈哈哈哈哈。”少女也被逗笑了,“你比我想的還有意思,怪不得……”


    話到這裏戛然而止,她止住了話頭。


    少女話鋒一轉:“這種花叫枯榮,生榮,死枯。”


    “枯榮離開特定的環境就會凋零。”她說,“而且它對生長環境的要求也很苛刻,到現在為止,隻有一個地方成功將它養活了,你知道那是哪裏。”


    “教廷。”鬱潛說。


    少女點頭:“對,我要你把榮花帶迴來。”


    鬱潛疑惑:“你要活的?它不是離開特定環境就會枯萎嗎?”


    “不。”少女說,“三天之內不會,過了三天,它才會枯萎,”


    鬱潛問:“它的效果是什麽?”


    少女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是兩個極端,榮花的花香會使人感到平和安寧,對人的靈魂起安撫鎮定的效果,而當它枯萎之後嘛,效果截然相反,就會使人心神不寧,噩夢連連。”


    想弄點花而已,怎麽也不算難事。


    她看起來是少女模樣,但鬱潛很清楚,無害的表象也隻是取得信任的一種方式罷了,少女遠沒有看起來那麽柔弱,作為蓬萊的長老,她必然擁有可怖的力量,她想要一朵花,分明和唿吸一樣簡單。


    但非要指定一個人去,那就耐人尋味了。


    “你不能離開這裏嗎?”鬱潛問。


    少女抿唇一笑:“你怎麽會這麽想呢,我不能隨便離開,不代表不能離開。”


    鬱潛點點頭:“那為什麽是我?”


    為什麽這個人就偏偏得是自己呢?


    少女雙手背在身後,眼裏閃過一絲興味:“因為我很看好你啊。”


    她往後退了兩步,臉頰邊的短發隨著步子微微擺動:“而且這一趟你應該還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哦。”


    意想不到的收獲?在教廷?


    鬱潛非常爽快地答應下來:“好,我能問個問題嗎?”


    “嗯哼。”少女揚了揚下巴。


    “我去取枯榮花,算是去偷嗎?”鬱潛問。


    少女很快就意識到她的本意:“哼哼,很聰明嘛,想試探蓬萊和教廷的關係,可以告訴你,算,也不算。”


    “如果你隻拿走花,就不算,枯榮不僅僅屬於教廷,它隻是更適合長在那兒。”少女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一切,“但如果你還想拿走其他的東西,就是偷,教廷不會放過你的哦,你不會那麽冒險吧?”


    不僅僅屬於。


    鬱潛心裏默念了幾遍,接著眨眨眼:“身為老師怎麽能冤枉學生偷東西,師德敗壞,看來你果然會偷看我洗澡。”


    少女身影退到書架,已經有些半透明了:“汙蔑老師也不是好學生。”


    下一秒,她的身影消失了。


    偌大的藏書閣隻剩下鬱潛一個人。


    她的笑容淡下來,沒有急著去跑腿,而是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環顧四周,心念微動,一本封麵寫著《入門術法》的書就飄到她麵前。


    書不厚,內容也不多,大多講的是原理。


    不過想運用卻並不容易,首先所有的術法對靈力要求非常高,其次它寫的太籠統了,像天書一樣。


    術法的根基是創造、改變和毀滅。


    將靈力創造成需要的任何東西,亦或用靈力改變重組、毀滅它。


    這對法修來說會更輕鬆一些,他們需要學會掌控的對應術法更多,而對於其他修士來說則沒有那麽嚴格。


    就像丹修需要丹方,器修需要心法,陣修要熟記陣圖,劍修要結合實戰運用劍譜等等,每一條路都有各自的方向。


    鬱潛托著下巴,將書放迴原位,離開了藏書閣。


    看君一本書,如看一本書。


    啥也沒學到。


    又浪費了幾個小時生命。


    從藏書閣離開,鬱潛時隔幾天打開手環,一連串消息後,緊跟著一通語音擅自連了進來——


    “嗨,還活著?”祁遊的聲音悠閑。


    鬱潛愣了下,才想起來白離開之後她的私人網絡就沒有防火牆了。


    草!那和大眾澡堂有什麽區別?


    “有事?”她問。


    祁遊:“沒事,小川有點擔心你。”


    “我沒事,謝了。”她剛想掛斷,又突然想到,“對了,有沒有教廷的地圖?”


    祁遊問:“內部地圖?”


    “對。”


    “你當我許願樹啊?內部地圖誰搞得到,你問塞琪雅去,叫她給你手繪一張,對了,很久沒聽到她的消息了。”


    鬱潛說:“我要是能聯係的上她還需要問你嗎?算了,不說了,我還有事。”


    祁遊叫住她:“等等!你要去教廷?”


    他語氣很驚訝。


    “對,有什麽問題嗎?”鬱潛問。


    他猶豫幾秒:“嗯……在你有消息之前,就前天,塞彌好像去教廷了。”


    鬱潛奇怪:“你怎麽知道?”


    “咳咳。”祁遊清清嗓子,“就是職業病嘛,沒辦法,你應該懂的吧,大家都是打工的,誰能沒點上班的毛病啊……”


    鬱潛笑了一聲:“少放屁,你把我們都定位了?”


    “嗯。”他承認了,又飛快辯解,“這真不能怪我,我習慣了你知道吧,我腦子還沒想幹什麽呢,我的手就越過我的腦子私自行動在你們的私人網絡上加了個定位,話說迴來,你的私人網絡什麽情況,誰都能來踩兩腳瞅兩眼,開放社交了?”


    “說來話長,幫個忙,暫時雇你當私人網監行不?”鬱潛說,“順便再給我兩份路線圖吧,去教廷的,一份要正常路線,另一份總結個監控和路上警衛少的。”


    “行。”祁遊爽快答應,“五十萬。”


    鬱潛咬牙:“奸商,十萬。”


    “有你這麽砍價的嗎?那你可別路上嗝屁了啊,不然我真的虧麻了。”他說著就發來一份地圖,“還有個等會發你,我得看看今天上城區的巡邏路線。”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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