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海見川也傻了。


    京熾看向他們:“我還以為你們是和我同一批進秘境的同門,結果居然過了兩百年了?”


    他斯文的臉都扭曲了:“更你媽離譜的是我原本的課程評分全都歸零了,我他媽還要重新參加秘境和考核?我明明都快畢業了!”


    他的精神狀態看起來好像隨時都要從望風台跳下去自殺。


    鬱潛哈哈笑了兩聲,爛話脫口而出:“換個角度想你不是比其他人都多活了兩百歲,眨眼就是當爺爺的年紀了,這不是血賺?”


    京熾咬牙切齒:“怎麽?你要給我當孫女嗎?”


    鬱潛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你有什麽遺產可以讓我繼承嗎?有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


    慕不晚活動了下筋骨,和鬱潛打了個招唿:“走了,我隊友都死完了,下次秘境有機會一起。”


    塞彌也離開了。


    海見川扶起慘兮兮的祁遊去醫療室。


    京熾擺擺手:“我得去弄一下個人信息了,嘖,得用蓬萊的權限換個新身份。”


    “等等!”鬱潛叫住他,“你說什麽?蓬萊的權限?怎麽弄?”


    她是不是有機會擺脫通緝犯的身份了!


    京熾停了下:“是啊,你不知道?過了秘境之後拿到自己的完整武器,蓬萊就會對合格的人開放權限,到時候會有很多任務是要去下麵完成的,但是這裏很多人在聯邦的身份都是不合法的。”‘


    鬱潛當然知道他是什麽意思,這裏的通緝犯不少,比如她。


    他接著說:“一般普通的身份是可以更改的,但是要是難度比較大,就得看你的價值值不值得這個風險了,你到時候自己瞧瞧就知道了。”


    他說完就離開了。


    鬱潛一邊往迴走,一邊打開了網絡。


    直播頁麵登時跳了出來,彈幕多的占據整個光屏——


    “我靠!之前那是燭九陰我沒看錯是吧是吧是吧?”


    “我驚了,這也太真實了吧?”


    “剛才那個男的從石像變成活人真的不是特效和轉場嗎?”


    “我幼小的心靈受到了震撼,這也太顛覆世界觀了吧?”


    “我也想報名這個學院!還有機會嗎!我也好想和聖女一樣當劍修!真是太帥了啊啊啊!”


    “真的太厲害了!我第一次看到有關異能者,啊不,修真者的視頻!天啊!原來老祖宗說的都是真的!”


    “……”


    鬱潛看見自己的直播間和代號聖女的塞彌,以及一串數字的塞琪雅一起登上了首頁的前三。


    熱度還在不斷攀上。


    她眯了眯眼,從離開秘境之後就感到靈氣不斷被汲取的來源找到了——觀眾的情緒會成為他們對你的信仰。


    她現在已經從中得到了收益。


    鬱潛笑起來,關掉了直播。


    迴到寢室。


    鬱潛洗完澡就到了鏡中空間。


    她隨意地坐在鏡子上,地上的鏡麵倒映出她的臉。


    在秘境,底層宮殿之中,她拉住塞彌手腕的時候,她感到了鏡中空間強烈的共鳴。


    她抬起手,繁複的紋路亮在她的掌心。


    隨著她的意念,一麵鏡子出現懸浮在她麵前,鏡子中定格住幾個畫麵——那是走馬燈般的片段,上麵是塞彌的臉。


    鬱潛饒有興味地盯著畫麵中的臉,塞彌臉上的表情仿佛一直都是這樣冷若冰霜,一點都不可愛。


    她揮揮手,麵前的鏡子就哢嚓一聲碎裂,消散成粉末。


    周圍的場景開始變化——黑暗的房間,滴答的水聲,蜷縮在角落的女孩有著一頭枯雜的金發。


    這是塞彌迴憶中的場景。


    她走過去,看著蜷縮在牆角的女孩栩栩如生。


    鬱潛已經可以簡單的複原出想要展現的場景了,隨著修為的提升,她就可以創造出幻境。


    幻境,哈哈,實在是好把戲。


    在她的幻境中,她就是創世主,她能有無數辦法打破敵人的心理防線。


    但……


    她看著場景緩緩消散——但靈力的消耗太快了,如果想創造幻境,消耗隻怕會比她想象中更大。


    她眼裏飛快閃過一道明亮的紅光。


    沒關係,慢慢來,她很有耐心。


    鬱潛站起身,腳下的鏡子哢嚓哢嚓碎裂,她腳下一空,就掉落下去。


    但她的表情從容,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往下墜落的耳邊傳過風聲,長發飄揚,她在虛無的空間中不停下墜。


    最後終於落在了實體上。


    她往後仰倒在床上,陷入柔軟的床鋪裏。


    靈力不足以維持鏡中世界的時候,她就會迴到現實。


    所以即使她能創造拉入敵人的幻境,也要在有限的時間內達成目的,不然隻會是浪費自己的靈力。


    她高高舉起手掌,盯著自己掌心隱沒下去的銀色花紋,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


    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顆白色的腦袋。


    鬱潛的笑愣了下,接著淡下去:“你怎麽一點腳步聲都沒有?”


    白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她的房間,站在床邊。


    “我叫了你,你沒反應,我以為你傷的太嚴重暈倒了就進來看看。”白很無辜。


    她擺擺手:“我沒事。”


    她的傷口已經簡單處理過了,等冷卻期到了就可以用治愈術了。


    白銀色的眼珠轉了轉,掃描過她滲血的襯衫:“你應該縫合一下,最嚴重更多傷口在後背嗎?你處理不了,我幫你。”


    鬱潛搖搖頭:“我懶得動,再過幾個小時就好了。”


    他皺了皺眉,伸手想把她撈起來。


    鬱潛拍開他的手:“說了不縫了,不是你怎麽迴事?我現在不是最高指令人嗎?你的創造者不是早死了嗎?為什麽你一點都不聽我的話?”


    白頓了下:“你是,他已經死在七十六年前了,我被塵封了七十六年,你撿到了我,但我的程序中的唯一最高指令是保護主人,這是出廠設置,並且不能更改,高於所有指令。”


    確實是有這種指令,但是一般都是給有錢人設置的安保指令。


    “我又不會有生命危險。”她躺著不肯起來,第一次覺得有錢人的待遇有點煩人,“沒死之前不用管我,門修好了嗎。”


    “修好了。”他說,“但是你死了再管你就來不及了。”


    鬱潛被他囉嗦了半天,終於鹹魚翻身,趴在床上,指了指脊背處溢出的血跡:“那你去拿醫療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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