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其他車上下來的其他警察都穿著督察部的製服,隻有第三凜和李文兩個人是行動部的。


    宏飛集團發生了什麽?這些警察似乎還不知道李宏飛死了,那是什麽重要的事讓行動部和督察部同時出動了,而且第三凜居然願意配合。


    鬱潛看了眼周圍:“警官這麽閑?還有時間和我這個屁民囉嗦,督察部真是對同僚有夠友善呀,你看,其他人都進去了。”


    督察部的幾名警員已經朝著大廈走去。


    鬱潛聽見他們的小聲議論——


    “不懂上麵為什麽到現在還這麽看重這家夥,他什麽時候服從過指令?”


    “誰讓人家比你站得高,噓,小點聲。”


    “……”


    鬱潛故作驚訝:“呀!看來他們也沒有那麽友善。”


    他們是故意的,偏偏等到走過來的時候說。


    鬱潛覺得好笑,這些人也嘴上說第三凜位置高,卻也沒幾個真心敬畏的,看來行動部和督察部的矛盾果然是真的。


    第三凜並沒有因為她的話生氣:“你這小鬼懂什麽官場的事情。”


    鬱潛搖搖頭:“你這老鬼懂什麽年輕人的事情。”


    他垂眸看著她:“年輕的時候誰都有過。”


    他頓了頓:“你以後會後悔現在做的事。”


    “那就以後再說咯。”鬱潛不以為意。


    第三凜皺起眉頭:“但你現在迴頭還是來得及的,很多錯誤都是可以避免的。”


    鬱潛疑惑:“警官,你好奇怪啊,你為什麽要管我的事情。”


    對上他的目光,她又說:“你也不像是聖母大好人的樣子啊。”


    第三凜沉默地看著她,剛準備開口,就又被她打斷了。


    鬱潛伸手在他麵前晃了晃:“你在看我嗎?還是在看你以前的故人?”


    她笑的欠揍極了:“怎麽?被我猜對啦?以前你朋友誤入歧途你沒幫上忙,現在又看到我這個誤入歧途的小鬼,你就同情心泛濫了?別太搞笑啦警官!”


    他綠色的眼睛仿佛溫度低了點:“看來是我想錯了,你不是誤入歧途,你是無可救藥了。”


    “你明明有家可以迴,也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但你偏偏選擇了這條。”


    鬱潛笑的更開懷了:“你知道就好,既然你給了我這麽多建議,那我也給你一個建議,管好你自己。”


    她的目光落在周圍議論的督察部警員身上:“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讓身邊的狗敢對我齜牙犬吠。”


    第三凜也笑了,隻是笑容裏並沒有什麽溫度,想來已經把她當成了天生壞種。


    鬱潛無意和他繼續浪費時間,她指著站在大廈門口焦急等待的李文:“警官,你的小弟都要急哭了,你還不去。”


    她鑽進車裏:“開車。”


    白啟動汽車。


    海見川從車座底下爬出來:“啊?不是來抓我們的嗎?”


    “不是。”鬱潛搖搖頭,“他們還不知道李宏飛死了,不過再不走就不一定了。”


    李宏飛腐爛的屍體就躺在辦公室裏,要不了幾分鍾,這個消息就會傳開,接著出現在內環城的各大新聞上。


    她作為親自被李宏飛帶迴來資助的女學生,又在他死後失去蹤跡,立刻就會有人來調查她。


    到時候他們就會發現,這個表麵看起來無害的小姑娘其實是罪案累累的聯邦a級通緝犯。


    海見川唿出一口氣:“前三名加分太快了,兩天就六百多分了,他們到底抓了多少個小怪啊?內環城的小怪都被他們抓完了吧?剛才殺了那個怪物加了五百分還是追不上。”


    鬱潛也看了眼排行——


    第一652分,第二614,第三601。


    而她和海見川的排名分別是第四和第五。


    她512分,海見川隻有501分,他在這個怪物之前隻抓到過一次小怪物。


    海見川有些氣餒:“兩個人怎麽比得上他們捕捉怪物的速度啊……”


    鬱潛:“去賭場。”


    “好吧,那我們繼續……”海見川一愣,“你說什麽?賭場?賭場有怪物嗎?”


    “沒有。”她說。


    “那去賭場幹嘛?”


    “賭錢啊。”


    白換了方向。


    鬱潛算了一下身上的資金,八十億六百萬。


    起拍價近九個億。


    她很少接觸拍賣行的消息,也是真的不知道塞琪雅到時候會被拍到多少錢。


    但她知道,一擲千金花上百億對於去拍賣行的富豪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所以,錢,當然是越多越好。


    海見川不理解地問:“比賽就剩一天了!明天晚上就結算了!你還要去賭錢?你不要洗髓丹了嗎?那之前費了那麽大勁殺李宏飛不是也白費功夫了?”


    “我又沒說要你去賭,你可以自己去繼續攢積分。”鬱潛靠在車座上,“我睡一會,到了叫我。”


    靈力被耗的差不多了,身體強化結束後疲憊席卷而來。


    “好的。”白說。


    海見川啞口無言,抓抓頭發,又說:“不對,你肯定還有其他辦法。”


    但他再問鬱潛就是不說,好像真的睡著了一樣。


    一直到車被停在賭場門口。


    “到了。”


    鬱潛睜開眼,拍了拍臉:“你們不用跟著我。”


    白點頭:“我在車上等你。”


    海見川卻推開門,跟她一起下了車:“你是不是還有其他漲分的法子啊?”


    鬱潛走進賭場。


    在這個享受至上的城區裏,賭場不分晝夜地敞開大門,歡迎所有即將傾家蕩產的賭徒,等待蠶食他們的血肉。


    所謂賭博,其本質就是渴望和瘋狂。


    渴望得到更多,繼而因失去瘋狂。


    金色的大門,血紅的地毯,雪青色琺琅花瓶被擺在架子上,兩邊站著性感的服務生,她們嘴角掛著甜美的笑,眼神卻格外冷漠。


    不同於拍賣行的馨香,賭場中彌漫著濃重的煙霧氣味。


    嘈雜,人聲鼎沸。


    歡唿聲並同吼叫哭泣一同傳入耳膜,瞬間就調動起人的情緒,使人的腎上腺素極速飆升。


    海見川的唿吸都急促起來:“你會賭錢嗎?”


    鬱潛在前台兌換了二十個億的籌碼,立刻就成“可能誤打誤撞跑進來的小妞”變成了“低調的貴賓”。


    馬上就有性感的服務生跑過來專門為她服務,引著她往樓上的貴賓區域走:“小姐,您想先嚐試玩玩什麽呢?”


    鬱潛丟了幾枚籌碼給海見川:“你先一邊兒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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