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解救範陽使者
穿越大唐：縱橫家不好當 作者：聚散流雲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慕容雪作為相思門派來幫皇上解決藩亂危機的得意弟子，身份敏感，自然不會光明正大插手範陽使者失蹤的事情。她十分聰明地把相關消息透露給了楊國忠的死對頭李林甫，讓李林甫去找楊國忠周旋。李林甫和安祿山向來交好，在朝堂上沒少幫安祿山說話，如無意外，肯定會暗中插手此事。
如慕容雪所料，李林甫得知楊國忠很可能暗中耍手段囚禁了範陽使者梁羽之後，立刻展開了調查。
長安城，宰相府。
“宰相大人，確認了。前些日子在城外郊區發生的打鬥，很可能便是梁先生失蹤的現場。”李林甫的得力手下張聰說道。
李林甫眉頭大皺道：“已經派人去現場看過了吧。”
張聰點頭道：“對的。現場的樹幹留有很多劍痕，慕容仙子也去看過了，像是青霜劍所為。”
李林甫若有所思地道：“我已經派人打探過了，楊國忠最近行為有些不合常理，好幾次夜裏都連夜出府，不知去向何處。估計是他派人抓了梁羽，想要搞什麽陰謀。我們要想辦法將梁羽救出來，問清楚究竟，最好還能抓住是楊國忠的把柄，這樣我就能在皇上麵前狠狠地參他一本。”
張聰愁眉苦臉地道：“我們派去跟蹤楊國忠的人，每次都被發現。他行事太過謹慎了。”
李林甫沉吟道：“這很正常，楊國忠此人本身便武功高強，雖然沒有人見他出過手，但聽說隻要楊國忠上朝見皇上，宮裏的高總管必然在場，而且格外提防，可見楊國忠的武功絕對不弱。更何況，他隻要一出門，身邊總會帶著幾位高手。”
張聰道：“這幾日我已經召集了十多位武林高手，隻要能夠打探出楊國忠囚禁人的地方，待時機恰當，肯定能把人救出來。”
李林甫搖頭道：“這事不能硬來，得從長計議。既然這件事是慕容仙子通知我們的，那麽也就是說相思門乃至皇上，都不想見到梁羽無故身死。過早地激化朝廷與藩王的矛盾，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張聰道：“您的意思是我們不出手？”
李林甫點頭道：“我們出手太過於張揚，容易造成兩敗俱傷。若是能夠確定人關在什麽地方，那麽就可以請慕容仙子幫忙，讓皇上派大理寺去救人。這樣一來，楊國忠和他手下的那些高手為了不暴露身份，肯定不敢出手幹預，剩下的最多也就是楊國忠暗裏籠絡的江湖亡命之徒，武功高不到哪裏去。隻要楊國忠不敢親自出手，其他事情那就容易對付了。”
張聰道：“大人英明。我這就去繼續打探。”
李林甫道：“我現在擔心的是楊國忠這人一肚子壞水，不知道憋著什麽壞主意呢。要是這位叫梁羽的受不了苦，反水誣告我和安祿山勾結造反，那就麻煩了。這可是觸動皇上逆鱗的事情！”
張聰道：“梁羽是安祿山的心腹幕僚，應該不會那麽容易屈服，否則安祿山也不會派他來京城。”
李林甫沉聲道：“那就看楊國忠有什麽手段了。好在安祿山重用的人，都不是什麽軟骨頭，應該能夠扛得住嚴刑拷打、威逼利誘。”
張聰道：“坊間傳言，此子非同尋常。短短一年就深受安祿山賞識，還曾經力敵契丹大將軍公羊碑齒。”
李林甫沉吟道：“你繼續去打探消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營救梁羽這件事我們最好的做法是靜觀其變。一旦打探到具體地方，馬上通知慕容仙子和大理寺，讓他們去救人。”
張聰疑惑道：“畢竟是安祿山派來的人，慕容仙子和大理寺會盡力營救嗎？”
李林甫笑道：“楊國忠和安祿山有私仇，還想借機打壓我，所以此事肯定是他幕後操控，想要一石二鳥。但皇上的心思就不一樣了。皇上已經下令，救出梁羽之後，馬上帶進宮裏，私下召見。我猜想，皇上是想策反這個梁羽去對付安祿山，把敵方的左臂右膀收歸己用，才是對敵方最大的打擊。”
……
……
楊國忠的宰相府，四下無人。
“楊大人，現在這事鬧得如此田地，可如何收場？這梁羽我們該如何處理……”薑先生麵色憂慮，向楊國忠道。
“這事的確麻煩。我萬萬沒想到，最後皇上竟然會親自下旨幹涉梁羽失蹤的事情，這背後肯定是慕容雪在搞的鬼。”楊國忠沉吟道。
角落裏，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緩緩說道：“師叔，這事也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皇上為什麽也想見這個梁羽呢，說不定也是針對安祿山。而且這事從頭至尾，我們都沒有暴露身份，就算是花錢請來的那些江湖人士，也都是薑先生出麵，但誰也不知道薑先生是師叔您的人。所以說，大理寺就是再怎麽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
薑先生聽了那人說的話，心裏放心許多，點頭道：“對的，對的，楊大人無需過於擔心。”
楊國忠沉吟道：“雖說如此，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出錯。”說著轉向角落裏的那個人說，“關押梁羽的地方，從現在開始，我和你身份特殊，誰都不能再去了，萬一身份暴露，後果不堪設想。就讓薑先生負責去看住他，任由他自生自滅吧，等過了這段風頭火勢的時間再說。”
薑先生道：“上一次去的時候，我已經吩咐過他們一定要看住梁羽。隻要關押的地方不被大理寺發現，安然度過這段時間應該不成問題。我也會在附近值守，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勁，我立馬就可以殺人滅口。楊大人不用擔心。”
那個隱藏在角落裏的人淡淡說道：“現在隻能如此了。”
……
……
翰林院，藏書閣。
易林一有空就按時在藏書閣的預定揚撒穀粒喂鴿子，順便看看有沒有貪吃的信鴿，收集一下京城裏的最新消息。
宇文峰躍上藏書閣的屋頂，笑道：“你還在喂鴿子呢？最近京城又有什麽消息？”
易林搖頭道：“還是些長安城八卦，並無什麽大事。”
宇文峰道：“那說明你這些鴿子不給力。”
易林道：“怎麽就不給力了。就算有大消息，那也是密信，是我看不懂，並非鴿子之錯。”
宇文峰道：“我這裏倒是有一個勁爆消息。不瞞你說，安祿山派過來京城述職的梁羽，被一幫不明身份的人給抓了。今天上午，慕容仙子剛查到梁羽被囚禁的地方，明天我們大理寺要協助慕容仙子去營救。”
一聽是慕容雪的事情，易林眼睛都亮了，讚歎道：“慕容仙子果然神通廣大，你們大理寺查了這麽久都查不到，竟然被她給查到了。這次是秘密行動嗎？我能不能去湊熱鬧？”
宇文峰道：“當然不可以。你是翰林院侍郎，怎麽可以參與大理寺的行動呢。”
易林笑道：“我這不是想去湊湊熱鬧嘛，順便瞻仰一下慕容仙子的仙容。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即使說不上話，遠遠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宇文峰苦笑道：“你這那裏是想去參加行動，你這赤裸裸的就是想見慕容仙子而已。你要是擅離職守，被翰林院的人發現，也是不好。”
易林道：“藏書閣侍郎是翰林院最閑散不過的職位了，就算我消失一天兩天也沒人會留意的。我喬裝打扮一下，混在大理寺的捕快裏，應該沒人會留意。”
宇文峰道：“真是拿你沒辦法。慕容仙子高不可攀，你何必自尋煩惱。她是世外之人，不像你我這樣的凡夫俗子。”
易林道：“我也沒說要攀呀，我隻是瞻仰瞻仰，欣賞欣賞。”
宇文峰道：“真是服了你。隻要是關於慕容仙子的事情你就忘乎所以，我是怕你迷失自我。”
易林道：“那怎麽會呢。行動那天你安排一下，給我弄套大理寺的衣服，我保證不添亂。”
易林之所以想參與大理寺營救梁羽的行動，一方麵是為了見慕容雪，另一方麵也想見一下梁羽。坊間傳言，這梁羽不但是安祿山的心腹幕僚，還是縱橫家中的縱子。易林對這個宿命中的對手很是好奇，他竟然選擇了河東安祿山來破舊立新。
……
……
長安城郊外荒野老林的一處丘陵峽穀，灌木叢中一個洞口若隱若現。慕容雪指著洞口的位置，向宇文峰道：“宇文大人，就是這裏了。我這些時日蹲守在最靠近城郊的市場，看有沒有可疑的人物來采購食品物資，果然就被我跟到了郊區外的這個山洞。”
宇文峰道：“慕容仙子果然冰雪聰明，從最不起眼處發現端倪。如果不是跟蹤而來，這個山洞如此隱蔽，壓根就不可能找到。”
慕容雪道：“我查探過，梁羽公子是在城外的郊區失蹤的，現場還留有打鬥的痕跡，戰鬥異常激烈，必有死傷。我料想，對方若是沒有將梁羽公子殺死，而是重傷抓了去，為了避免舟車勞頓，那麽肯定是藏在郊區的深山老林裏。長時間囚禁一個人，必然會有守衛，也必然需要日常生活物資，最方便的采購地，自然便是離郊區最近的坊市了。”
宇文峰瞠目結舌，道：“市場裏的形跡可疑的外地人數不勝數，慕容仙子如何跟蹤得過來？”
慕容雪淡淡一笑道：“也不是每個人都要跟蹤，憑直覺找最可疑的便是。我運氣很好，跟蹤了沒幾個便找到了這處山洞，十有八九便是關押梁羽先生的地方。”
“女人的直覺真是恐……嘿，真厲害。”宇文峰目瞪口呆道。
慕容雪微笑道：“隻是有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能夠綁架梁羽公子，證明對方實力絕對不弱，但為何防守如此鬆懈，不見暗哨……”
眾人一陣沉默，此事的確可疑……
“難道此處山洞便是暗哨！”慕容雪和宇文峰異口同聲驚唿道。
人群中，易林心想有道理。此山洞背靠丘陵，後麵還是峭壁，說不定洞內四通八達，還有其他更隱蔽的備用出入口也說不準。如果是有人跟蹤而來，隻要從這洞口一進去，行蹤必然暴露，最後隻能空手而歸。
宇文峰皺眉道：“如此說來，我們不清楚洞內的情況，還不能直接衝進去救人，免得打草驚蛇。”
慕容雪點頭道： “我和宇文公子先行探路，其他人守住洞口，另外派些人在周在四處搜尋，看有沒有其他洞口，一旦發現，嚴密把守。”
易林穿著大理寺的衣服，易了容，低頭向前挪動兩步，湊到宇文峰耳邊低聲道：“宇文兄，你和慕容仙子以身犯險，並不是上策。我有一計可以試一下。”
宇文峰道：“什麽計？”
易林笑道：“既然不能打草驚蛇，那麽就引蛇出洞。我們在洞外燃起草木，讓一部分煙熏進洞內，洞裏麵的人被熏得難受，肯定會派人出來查看原因。到那時隻要宇文兄你用弓箭將出了洞口的人都射殺便可以了。而且，如果裏麵別有洞天，多洞相通，那麽別的洞口必然會冒煙，我們循著冒煙的地方找去，就能把所有洞口找出來。”
宇文峰一拍大腿道：“對呀，隻要抓到出來查探的人，何愁詢問不到洞內的情況。”
說著宇文峰開始命令屬下點火炊煙，並且發散人手四處查探，一旦發現有別處冒煙的洞口，立馬嚴防死守。
易林原本想跟著慕容雪，結果一轉身，慕容雪早已經不見蹤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進入洞內，於是又想轉身問一下宇文峰，結果宇文峰也不見了人。
易林歎息一聲，估計這兩人壓根就沒聽自己的話，還是闖進洞裏麵去了。
易林苦笑一下，沿著樹林向丘陵背後的懸崖峽穀處尋去，如果這個洞穴是被人專門改動用來關押人的，裏麵肯定四通八達，那麽預留逃生出口最好的方法便是挖通丘陵，在背麵的山穀半腰處開設出口。出口開在半山腰，不易發現，然後再沿著山麓開辟幾條小道，逃跑起來十分方便。當然，這一切都是易林的推測，是不是真的，等到了對麵山穀就能見分曉了。
如慕容雪所料，李林甫得知楊國忠很可能暗中耍手段囚禁了範陽使者梁羽之後，立刻展開了調查。
長安城，宰相府。
“宰相大人，確認了。前些日子在城外郊區發生的打鬥，很可能便是梁先生失蹤的現場。”李林甫的得力手下張聰說道。
李林甫眉頭大皺道：“已經派人去現場看過了吧。”
張聰點頭道：“對的。現場的樹幹留有很多劍痕，慕容仙子也去看過了，像是青霜劍所為。”
李林甫若有所思地道：“我已經派人打探過了，楊國忠最近行為有些不合常理，好幾次夜裏都連夜出府，不知去向何處。估計是他派人抓了梁羽，想要搞什麽陰謀。我們要想辦法將梁羽救出來，問清楚究竟，最好還能抓住是楊國忠的把柄，這樣我就能在皇上麵前狠狠地參他一本。”
張聰愁眉苦臉地道：“我們派去跟蹤楊國忠的人，每次都被發現。他行事太過謹慎了。”
李林甫沉吟道：“這很正常，楊國忠此人本身便武功高強，雖然沒有人見他出過手，但聽說隻要楊國忠上朝見皇上，宮裏的高總管必然在場，而且格外提防，可見楊國忠的武功絕對不弱。更何況，他隻要一出門，身邊總會帶著幾位高手。”
張聰道：“這幾日我已經召集了十多位武林高手，隻要能夠打探出楊國忠囚禁人的地方，待時機恰當，肯定能把人救出來。”
李林甫搖頭道：“這事不能硬來，得從長計議。既然這件事是慕容仙子通知我們的，那麽也就是說相思門乃至皇上，都不想見到梁羽無故身死。過早地激化朝廷與藩王的矛盾，對雙方都沒有好處。”
張聰道：“您的意思是我們不出手？”
李林甫點頭道：“我們出手太過於張揚，容易造成兩敗俱傷。若是能夠確定人關在什麽地方，那麽就可以請慕容仙子幫忙，讓皇上派大理寺去救人。這樣一來，楊國忠和他手下的那些高手為了不暴露身份，肯定不敢出手幹預，剩下的最多也就是楊國忠暗裏籠絡的江湖亡命之徒，武功高不到哪裏去。隻要楊國忠不敢親自出手，其他事情那就容易對付了。”
張聰道：“大人英明。我這就去繼續打探。”
李林甫道：“我現在擔心的是楊國忠這人一肚子壞水，不知道憋著什麽壞主意呢。要是這位叫梁羽的受不了苦，反水誣告我和安祿山勾結造反，那就麻煩了。這可是觸動皇上逆鱗的事情！”
張聰道：“梁羽是安祿山的心腹幕僚，應該不會那麽容易屈服，否則安祿山也不會派他來京城。”
李林甫沉聲道：“那就看楊國忠有什麽手段了。好在安祿山重用的人，都不是什麽軟骨頭，應該能夠扛得住嚴刑拷打、威逼利誘。”
張聰道：“坊間傳言，此子非同尋常。短短一年就深受安祿山賞識，還曾經力敵契丹大將軍公羊碑齒。”
李林甫沉吟道：“你繼續去打探消息，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營救梁羽這件事我們最好的做法是靜觀其變。一旦打探到具體地方，馬上通知慕容仙子和大理寺，讓他們去救人。”
張聰疑惑道：“畢竟是安祿山派來的人，慕容仙子和大理寺會盡力營救嗎？”
李林甫笑道：“楊國忠和安祿山有私仇，還想借機打壓我，所以此事肯定是他幕後操控，想要一石二鳥。但皇上的心思就不一樣了。皇上已經下令，救出梁羽之後，馬上帶進宮裏，私下召見。我猜想，皇上是想策反這個梁羽去對付安祿山，把敵方的左臂右膀收歸己用，才是對敵方最大的打擊。”
……
……
楊國忠的宰相府，四下無人。
“楊大人，現在這事鬧得如此田地，可如何收場？這梁羽我們該如何處理……”薑先生麵色憂慮，向楊國忠道。
“這事的確麻煩。我萬萬沒想到，最後皇上竟然會親自下旨幹涉梁羽失蹤的事情，這背後肯定是慕容雪在搞的鬼。”楊國忠沉吟道。
角落裏，一個若隱若現的身影，緩緩說道：“師叔，這事也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皇上為什麽也想見這個梁羽呢，說不定也是針對安祿山。而且這事從頭至尾，我們都沒有暴露身份，就算是花錢請來的那些江湖人士，也都是薑先生出麵，但誰也不知道薑先生是師叔您的人。所以說，大理寺就是再怎麽查也查不到我們頭上。”
薑先生聽了那人說的話，心裏放心許多，點頭道：“對的，對的，楊大人無需過於擔心。”
楊國忠沉吟道：“雖說如此，但小心駛得萬年船，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出錯。”說著轉向角落裏的那個人說，“關押梁羽的地方，從現在開始，我和你身份特殊，誰都不能再去了，萬一身份暴露，後果不堪設想。就讓薑先生負責去看住他，任由他自生自滅吧，等過了這段風頭火勢的時間再說。”
薑先生道：“上一次去的時候，我已經吩咐過他們一定要看住梁羽。隻要關押的地方不被大理寺發現，安然度過這段時間應該不成問題。我也會在附近值守，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勁，我立馬就可以殺人滅口。楊大人不用擔心。”
那個隱藏在角落裏的人淡淡說道：“現在隻能如此了。”
……
……
翰林院，藏書閣。
易林一有空就按時在藏書閣的預定揚撒穀粒喂鴿子，順便看看有沒有貪吃的信鴿，收集一下京城裏的最新消息。
宇文峰躍上藏書閣的屋頂，笑道：“你還在喂鴿子呢？最近京城又有什麽消息？”
易林搖頭道：“還是些長安城八卦，並無什麽大事。”
宇文峰道：“那說明你這些鴿子不給力。”
易林道：“怎麽就不給力了。就算有大消息，那也是密信，是我看不懂，並非鴿子之錯。”
宇文峰道：“我這裏倒是有一個勁爆消息。不瞞你說，安祿山派過來京城述職的梁羽，被一幫不明身份的人給抓了。今天上午，慕容仙子剛查到梁羽被囚禁的地方，明天我們大理寺要協助慕容仙子去營救。”
一聽是慕容雪的事情，易林眼睛都亮了，讚歎道：“慕容仙子果然神通廣大，你們大理寺查了這麽久都查不到，竟然被她給查到了。這次是秘密行動嗎？我能不能去湊熱鬧？”
宇文峰道：“當然不可以。你是翰林院侍郎，怎麽可以參與大理寺的行動呢。”
易林笑道：“我這不是想去湊湊熱鬧嘛，順便瞻仰一下慕容仙子的仙容。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即使說不上話，遠遠看上一眼也是好的。”
宇文峰苦笑道：“你這那裏是想去參加行動，你這赤裸裸的就是想見慕容仙子而已。你要是擅離職守，被翰林院的人發現，也是不好。”
易林道：“藏書閣侍郎是翰林院最閑散不過的職位了，就算我消失一天兩天也沒人會留意的。我喬裝打扮一下，混在大理寺的捕快裏，應該沒人會留意。”
宇文峰道：“真是拿你沒辦法。慕容仙子高不可攀，你何必自尋煩惱。她是世外之人，不像你我這樣的凡夫俗子。”
易林道：“我也沒說要攀呀，我隻是瞻仰瞻仰，欣賞欣賞。”
宇文峰道：“真是服了你。隻要是關於慕容仙子的事情你就忘乎所以，我是怕你迷失自我。”
易林道：“那怎麽會呢。行動那天你安排一下，給我弄套大理寺的衣服，我保證不添亂。”
易林之所以想參與大理寺營救梁羽的行動，一方麵是為了見慕容雪，另一方麵也想見一下梁羽。坊間傳言，這梁羽不但是安祿山的心腹幕僚，還是縱橫家中的縱子。易林對這個宿命中的對手很是好奇，他竟然選擇了河東安祿山來破舊立新。
……
……
長安城郊外荒野老林的一處丘陵峽穀，灌木叢中一個洞口若隱若現。慕容雪指著洞口的位置，向宇文峰道：“宇文大人，就是這裏了。我這些時日蹲守在最靠近城郊的市場，看有沒有可疑的人物來采購食品物資，果然就被我跟到了郊區外的這個山洞。”
宇文峰道：“慕容仙子果然冰雪聰明，從最不起眼處發現端倪。如果不是跟蹤而來，這個山洞如此隱蔽，壓根就不可能找到。”
慕容雪道：“我查探過，梁羽公子是在城外的郊區失蹤的，現場還留有打鬥的痕跡，戰鬥異常激烈，必有死傷。我料想，對方若是沒有將梁羽公子殺死，而是重傷抓了去，為了避免舟車勞頓，那麽肯定是藏在郊區的深山老林裏。長時間囚禁一個人，必然會有守衛，也必然需要日常生活物資，最方便的采購地，自然便是離郊區最近的坊市了。”
宇文峰瞠目結舌，道：“市場裏的形跡可疑的外地人數不勝數，慕容仙子如何跟蹤得過來？”
慕容雪淡淡一笑道：“也不是每個人都要跟蹤，憑直覺找最可疑的便是。我運氣很好，跟蹤了沒幾個便找到了這處山洞，十有八九便是關押梁羽先生的地方。”
“女人的直覺真是恐……嘿，真厲害。”宇文峰目瞪口呆道。
慕容雪微笑道：“隻是有一事我一直想不明白，能夠綁架梁羽公子，證明對方實力絕對不弱，但為何防守如此鬆懈，不見暗哨……”
眾人一陣沉默，此事的確可疑……
“難道此處山洞便是暗哨！”慕容雪和宇文峰異口同聲驚唿道。
人群中，易林心想有道理。此山洞背靠丘陵，後麵還是峭壁，說不定洞內四通八達，還有其他更隱蔽的備用出入口也說不準。如果是有人跟蹤而來，隻要從這洞口一進去，行蹤必然暴露，最後隻能空手而歸。
宇文峰皺眉道：“如此說來，我們不清楚洞內的情況，還不能直接衝進去救人，免得打草驚蛇。”
慕容雪點頭道： “我和宇文公子先行探路，其他人守住洞口，另外派些人在周在四處搜尋，看有沒有其他洞口，一旦發現，嚴密把守。”
易林穿著大理寺的衣服，易了容，低頭向前挪動兩步，湊到宇文峰耳邊低聲道：“宇文兄，你和慕容仙子以身犯險，並不是上策。我有一計可以試一下。”
宇文峰道：“什麽計？”
易林笑道：“既然不能打草驚蛇，那麽就引蛇出洞。我們在洞外燃起草木，讓一部分煙熏進洞內，洞裏麵的人被熏得難受，肯定會派人出來查看原因。到那時隻要宇文兄你用弓箭將出了洞口的人都射殺便可以了。而且，如果裏麵別有洞天，多洞相通，那麽別的洞口必然會冒煙，我們循著冒煙的地方找去，就能把所有洞口找出來。”
宇文峰一拍大腿道：“對呀，隻要抓到出來查探的人，何愁詢問不到洞內的情況。”
說著宇文峰開始命令屬下點火炊煙，並且發散人手四處查探，一旦發現有別處冒煙的洞口，立馬嚴防死守。
易林原本想跟著慕容雪，結果一轉身，慕容雪早已經不見蹤影，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進入洞內，於是又想轉身問一下宇文峰，結果宇文峰也不見了人。
易林歎息一聲，估計這兩人壓根就沒聽自己的話，還是闖進洞裏麵去了。
易林苦笑一下，沿著樹林向丘陵背後的懸崖峽穀處尋去，如果這個洞穴是被人專門改動用來關押人的，裏麵肯定四通八達，那麽預留逃生出口最好的方法便是挖通丘陵，在背麵的山穀半腰處開設出口。出口開在半山腰，不易發現，然後再沿著山麓開辟幾條小道，逃跑起來十分方便。當然，這一切都是易林的推測，是不是真的，等到了對麵山穀就能見分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