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要把他們全部殺掉嗎?” 李晨陽最後問母親,誰對計劃的展開至關重要。這將是軍隊的午夜伏擊。


    王七星公爵夫人看了一眼麵前的繡球花。“我們不要在如此公開的地方討論這個問題。”


    李晨陽知道他們附近沒有一個仆人。隻是因為繡球花讓他的母親想起了李明華。李明華擁有了世上的一切,唯獨沒有幸福和自由。有那麽多的資源可供她支配,但她卻一個都不想要。


    李晨陽隻能低頭恭敬。這些花,他希望它們能夠永遠綻放。


    “我們去你父親的私人書房吧。”


    “但是鎖著。”李晨陽說道。


    王七星公爵夫人哼了一聲。“他可以想他想要的一切。”


    李辰陽被她的話弄得一頭霧水,直到他們停在了李沉陽王的私人書房前。和往常一樣,這裏戒備森嚴。


    “你好,淩,”王七星公爵夫人沒有對任何人說。


    李晨陽環顧四周,不知道這裏是否有叫這個名字的守衛。他與這裏每一個守衛的目光交匯,但沒有一個人對這個名字做出反應。


    直到一道影子從天花板上落下。李晨陽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身邊倒下了一具屍體。


    淩如同一隻鬼鬼祟祟的貓,輕輕地落在了他的腳上。如果不是走廊裏一片寂靜,人們可能會忽略最輕微的撞擊聲。


    “夫人。”淩低著頭說道。


    “好久沒見到你了。”王七星公爵夫人若有所思地說。


    淩沒有迴應。他保持單腿跪姿,拳頭放在地板上,另一隻手放在胸前。


    “我現在就要進入我丈夫的私人書房了,你別太擔心,在外麵守著好不好?”


    淩點了點頭。“如您所願,夫人。”


    李晨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眼熟。他那龐大的身影,那聲音,他年輕時就曾聽過。


    李晨陽一直想知道他父親的髒活是誰幹的。看著眼前這個除了眼睛之外,整張臉都被遮住的男人,李晨陽知道他已經有了答案。


    王七星公爵夫人從袖子裏掏出一把鑰匙。看到她順利插入的小鑰匙,李晨陽愣住了。一聲輕響,就這樣,她推開了門,露出了淩亂的房間。


    書隨意地擺放著,桌子上堆放著紙張。這屋子裏連一個下人都不準進,李沉陽公也不在意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王七星公爵夫人皺起了鼻子。“又悶又髒,”她氣唿唿地說道。她走近窗戶,推開窗戶,讓微風吹進房間。


    “嗯,有時候我想知道他是否有什麽秘密瞞著我。” 王七星公爵夫人嗬嗬一笑。“這個房間總是有最好的安全措施。”


    李晨陽點點頭,拿起一本書,放迴了書架上該放的地方。


    “尤其是有淩把守,我不禁想知道裏麵有什麽重要的信息。”王七星公爵夫人笑道。“你知道,淩是我見過的最致命的戰士之一。”


    “為何如此?” 李晨陽拿起一份文件問道。他的眼睛短暫地睜大了一會兒。這是……?皇帝的私人資金!


    李晨陽立即拿起文件仔細查看。他的眼睛飛快地瀏覽著信息,雙手顫抖著。這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有數千黃金被轉移到不知名的地方?他眯起眼睛看著那張紙條。


    樹語山?李晨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但他知道這是某處地理地圖上的一個標記點。


    王七星公爵夫人的注意力也被轉移到了某件事上。一個鎖著的抽屜。她想知道裏麵可能有什麽。“好吧,在我年輕的時候,我是一個淘氣的公主,但你已經知道了。”


    “我當然是了。” 李晨陽嗬嗬一笑。他放下文件,希望他的母親沒有發現他的奇怪行為。“你以前常常在睡前給我講過去的故事,讓我和文敏安心入睡。”


    “是啊,你們這幫小子真是太狡猾了。”王七星公爵夫人歎了口氣。“總是讓我徹夜難眠,拒絕睡在自己的房間裏。”


    李晨陽又笑了一聲。他確實記得那些日子。它永遠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但隨後他的笑容消失了,想起了一個小小的明華粘在他們身上。她那雙明亮的眼睛和無害的笑容,根本就不是那些總是和她擠在一起睡覺的雙胞胎的對手。


    “有一天,我偷偷溜出了宮殿,有人對我進行搜查。” 王七星公爵夫人迴想起來,笑了。偷偷逃離守衛真是太有趣了,直到她被土匪抓獲。


    “我失蹤的消息立刻就通知了你的父親。”王七星公爵夫人說道。“沒想到他根本不關心我!你知道你那個愚蠢的父親做了什麽嗎?”


    李晨陽暫停了在書架上翻找一本地理書的動作。“我不太記得那個故事了。”


    “哎呀,那個白癡隻派了一個人!皇上調動了數百人,你父親卻派了一個人來找我,太無禮了?” 她氣唿唿地交叉著雙臂。“因為這個我差點沒嫁給他。”


    李晨陽聽了她的話,笑了笑。他的母親總是說她希望自己不要嫁給公爵,但每個人都知道,她最愛的是他。


    “但是你猜怎麽著?殘忍殺害這群強盜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你父親雇用的單身漢。天哪,那天晚上充滿了太多的血腥和死亡。”


    李晨陽鼓勵地點點頭。


    “淩將他們全部殺了,那些人都死得幹幹淨淨,沒有一個人受苦。但是卻有兩個人被抓來審問,我從來沒有見過像淩這樣敏捷而強大的人,一個人處理的太可怕了。”三十個人,體型是他的兩倍。”


    李晨陽眨了眨眼。淩有這麽厲害嗎?他怎麽不知道這件事?


    王七星公爵夫人微微一笑。“他有這麽可憐的背景和過去……他永遠不會原諒自己的所作所為。”


    李晨陽終於抬起頭看她。他手裏拿著一本書,但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想看。


    “他做了什麽,媽媽?”


    王七星公爵夫人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她看了一眼緊閉的門,知道沒有人能聽到這個房間裏的聲音。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勇氣說出淩的失敗。這是讓他終生難忘的一件事。


    “算了,孩子。”王七星公爵夫人歎了口氣。“為什麽我對你在我講故事的時候發現一本書並不感到驚訝?”


    李晨陽微微一笑。“你知道我喜歡書。”


    “我希望你能愛女孩,”她反駁道。


    李晨陽被帶了迴來。“你是什麽意思?”


    “噢,兒子,如果你必須向我坦白你對女人不感興趣,請盡快坦白!” 王七星公爵夫人倒在沙發上,戲劇性地說道。“趕緊告訴我,你不喜歡女人,我去通知媒人改變計劃。”


    李晨陽皺眉。“你在說什麽,媽媽?如果你是這麽說的話,我不喜歡男人。”


    “但你從來沒有對任何對你微笑的人表現出興趣。” 王七星公爵夫人揉著額頭,呻吟了一聲。她現在感覺頭痛欲裂。


    “別急著下結論。”李晨陽哼了一聲。他打開地理書,開始瀏覽山脈列表和它所在的頁麵。


    “那是因為,寧華冰明明已經愛上你了,你卻沒有搭理她!”


    李晨陽頓了頓。腦海中閃現出那個羞澀的女人,臉上帶著一絲猶豫的微笑。“因為她看起來有兩張臉。”


    “那你對什麽類型的女人感興趣呢?” 王七星公爵夫人哼了一聲,瞪著他。


    李晨陽歪著頭,假裝在考慮如何迴答。事實上,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本書上。終於,他找到了樹語山的頁麵。他的心沉了下去。


    樹語山位於據稱是武夷敵地的地方。武夷皇帝正在向他們的死敵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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