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問我是怎麽發現他的,我就說了是在你家門口發現暈倒的他,,然後他眼神就變了,瘋了一樣跑下山,我是緊趕慢趕的追啊,就發現他要掐死你”。


    “李知青,都怪我多嘴,讓你差點遇到危險”。


    李二牛有自責。


    “那他?”。


    李由搖了搖頭,指了指李順才。


    “估計是受刺激太大了,腦子壞了,他對別的婦女也是目光不善”。


    李二牛搖了搖頭歎息的說道。


    “李知青,還得麻煩你去通知大寶叔,這裏我看著。”


    “好的。”


    李由也不想跟這個李順才單獨待在一起,因為她迴直接秒了他。


    這樣做太對不起大寶叔啊。


    大隊院裏。


    李大寶趕著幾個村民在盤算著村裏休堤壩的事情。


    “趁著幾天還沒下雪,村外的那條河我們得修整修整,堤壩也要加固,來年雨水大的時候就不會把莊稼給淹了。”


    “大寶叔,我感覺沒有必要,去年也是拿出30天的時間修整河堤,結果雨都沒下過,白白浪費力氣。


    今年都這個季節了都沒下過雪,來年這雨水也是夠嗆啊。


    有這個功夫還不如去山上找幾趟山貨,把冬天的日子過好才是緊要的”。


    說話的後生叫李建業。


    “建業啊,你隻說了一半。


    但是要是今天有大雪,到時候可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這冬天大雪封門到來年3.4月才能化幹淨,我們都出不去,這要是河堤不修我們存不住水,我們春種就會麵臨缺水的困難,


    來年的莊稼一樣收成不好啊,我們可沒有第二個李知青幫助了”。


    李鐵柱抽著煙袋一臉嚴肅的說到。


    “而且今年沒用上,這個堤壩也好修,加固一下就行了,不用10幾天的功夫的,不耽誤上山”。


    這幾句話倒是真的。


    一群人都看著李大寶讓他拿主意。


    “鐵柱說的沒錯,明天開始我們去加固堤壩,爭取10天就幹完,之後我們在組織去山上,冬天的日子得過,來年的春天我們也要過。”


    “大寶叔”


    李由在外麵喊著。


    “咋了,李知青?”


    “你家順才在我家門口暈倒了,你快去看看吧。”


    李由隻能這麽說。


    李大寶聽後跟著李由就跑遠了,剩下身後的人麵麵相覷的。


    “咋迴事啊?”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二牛將李順才攬在自己的懷裏給他保暖,別村長還沒來,人給凍死了。


    “二牛這怎麽了?”


    李大寶看著兒子著急的問二牛。


    “我說還是不說,大寶叔?”


    二牛卻有些猶豫。


    “你個孩子,說啊,到底怎麽了?”


    李大寶著急的讓二牛抓緊說。


    “順才從好了之後就有些不正常,看著婦女就咬牙切齒的,今天他看著李知青了,想起來了第一天迴村的事情了,要掐死人家”。


    李二牛沒說兩人合力將人打暈的事。


    “啥?丫頭,你沒事吧。”


    現在的李大寶是顧頭不顧腚啊,兩個都是很重要的人,誰出事自己都接受不了。


    “我挺好的,隻是順才有些不好,要不然我們送他去醫院看看吧。”


    李由很感謝李大寶這個時候還能問候一句。


    “先迴家”。


    提到這個李大寶的神色暗淡下來。


    【飯都吃不上了,那還有錢看病啊!】


    是啊,活著都成了問題,哪裏還管的了其他的。


    李二牛背著李順才,李由本來不想跟著,但是又有些不放心,也跟著和一起去了。


    “大寶叔,這件事就這麽算了?我順才兄弟就真的白白吃虧?”


    李二牛問出了李由心裏的疑惑。


    “我們能咋整?他什麽也不說,那些事要不是發癔症我們都不知道”。


    李大寶心裏難受的很,這是自己唯一的兒子啊,以後還要傳宗接代的,要是這個樣子那個姑娘會同意嫁給他啊。


    自己家裏不就斷了香火了。


    “是,順才從小就是個死心眼,有事往心裏擱”。


    二牛點了點頭。


    可是人要是這樣就真的廢了啊。


    李由沒說什麽跟著一起護送了迴去。


    李由跟李二牛沒有多坐,送下人就走。


    “李知青你知道嗎?李嬸子生順子的時候是難產,所以對順子疼的不得了,我好像是聽了一耳朵,李嬸子說順才得病是女人鬧的,給他娶個媳婦人就好了。”


    出來的路上,李二牛對李由說道。


    “可是他這個樣子,誰家姑娘敢嫁啊?”


    李由吃驚的問道。


    \"換親唄,隻要家裏有姐妹的都能娶上媳婦的”


    李二牛不經意的一句話隻讓李由怒了。


    70.80年代這個換親在農村真的很常見,家家戶戶都窮,說不上媳婦,就交換家裏的女兒給自己兒子患個媳婦。


    好人家是沒有這麽幹的。


    就是那種窮得揭不開鍋的人家才這麽幹。


    “用誰換?用大妮?她才13歲啊”。


    李由迴頭質問李二牛。


    “李順才這個樣子,正正經經的說媳婦一定是沒人跟的,隻有這一條路。


    而且換親最大的好處是不用給彩禮,也不用出嫁妝,兩全其美的。”


    李二牛說的很自然,這件的事情在身邊多的是,並不是什麽稀罕事情。


    李由的心瞬間沉到了湖底。


    大妮才13歲,就要為了自己這個有病的哥哥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嗎?


    李順才現在視女人為仇敵,人家姑娘嫁給這個有心理疾病的人,一輩子會受什麽樣的苦,用腳指頭都能想明白。


    有病不治,為什麽非要禍害兩個好姑娘?


    大妮也是他們的親生孩子,為什麽這麽對女兒?


    李由苦笑。


    李招娣原來你並不是一個人,這個世道上還有千千萬萬個李招娣,在角落裏還有千千萬萬個大妮。他們生在這個社會,卻被這個社會所不容。


    這是當時最普遍的現狀,但是李由這個現代人不能接受。


    她不能接受這麽小的一個孩子要承受這種事情。


    李由氣唿唿的迴道自己的基地裏。


    這一刻她真的想把倡導這件事的人全部突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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