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樓君煥一聽說她燙傷,馬上將她的手捉過來瞧,一片紅腫怎會不要緊?他見了就心疼,沒多想就含進嘴裏,以為這麽做她就不疼了。


    袁音硬生生倒抽了口氣,簡直是羞惱極了,她雙頰紅潤,頭都快冒煙了,「侯、侯爺,你……你這是在做什麽?」


    樓君煥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不妥,馬上鬆了口。


    袁音用力將手抽迴,瞪著他,咬牙切齒的道:「我真沒想過侯爺是這種人……真是個變態!」


    樓君煥臉色刷地變得難看。


    「我迴去了!」袁音哼的一聲,氣唿唿的走人。


    人一走,隨即阿泉踏了進來,關切的問道:「侯爺,音姨娘的模樣好生氣,是出了什麽……」他猛然止住聲,侯爺的臉色也好可怕啊!


    樓君煥臉色異常凝重的問道:「我問你,什麽是變態?」


    袁音以為她痛罵樓君煥變態後,他這個侯爺麵子掛不住,肯定會一連幾天都不想見到她,也會把對她的好都收迴去。豈料當天晚上他就來了,讓她倍感錯愕。


    袁音披著外衣來到屋外,看他在外麵吹著冷風,不禁問道:「侯爺,那麽晚了,天氣還變冷了,你怎麽跑來了?」


    樓君煥見到她,俊臉上帶有窘色,「本侯爺要給你個東西,必須親自交給你。」


    「什麽東西?」


    「燒燙傷的藥。」樓君煥朝她邁步走來,將藥瓶遞給她,「好好擦,姑娘家手上不該有傷疤的。」


    袁音看著手裏的藥瓶,感到不可思議,「侯爺,你可以托人拿來就好了,來到我這院子,可要走很長的一段路。」


    「本侯爺是出來散步,剛好經過。」樓君煥像在掩飾什麽的撇過臉道。


    真的是剛好散步嗎?袁音怎麽看,都覺得他是特意走這一趟來找她的。


    樓君煥迴望她,真想問她什麽是「變態」,卻問不出口,更拉不下麵子向她道歉,隻吐出一句,「夜裏風涼,快進屋裏吧。」說完,他便匆匆轉身離開。


    阿泉在前麵等他,隨即跟上。


    袁音目送著樓君煥離去的背影,再看著手裏的藥瓶,頓時明白,他其實是來向她道歉的,隻是說不出口,不知怎地,她覺得他很可愛。


    進了房後,冬兒問她樓君煥給了她什麽,她簡單迴答後,把冬兒遣開,便打開瓶蓋想擦藥。


    袁音看著自己燙到的指頭,這明明隻是個小燙傷,過個幾天就好的,但她還是擦了,接受他的好意,她一邊又迴想他把她的手指含進嘴裏的畫麵,害羞得無法自拔。


    「真討厭啊啊啊啊啊!」她尖叫了|聲。


    「音姨娘,您怎麽了?討厭什麽?」冬兒原本要迴去睡了,被這聲驚叫嚇得衝進房裏來。


    「沒事沒事,你快迴房睡吧!」袁音催促著冬兒離開,按住了自己跳得極快的左胸。


    噢……她剛剛叫得那麽大聲,是在做什麽呀!


    隔天,袁音嚐試做了章魚燒,正糾結著該不該親自送去讓樓君煥試吃,還是托冬兒送去就好,但沒有親自去顯得她好像很在意他,最終她還是決定去一趟。


    第一句話,她就說了藥膏很好用,初說完時氣氛還有點尷尬,而後一討論起賞花宴的事,兩人侃侃而談,好似昨天什麽事都沒發生。


    她想,那是因為他不知道變態的意思,才沒有發脾氣吧。


    總之,這件事就此擱下了。


    可她的心卻開始變得古怪,總是無法忘懷那天樓君煥親昵的舉動,那含住她手指的曖昧畫麵總是不時從她腦海裏飄過,讓她在見到他時會感到不太自在,雙頰發熱,心湖裏像是多了什麽。


    她忍不住地想,為什麽他會那麽在意她的手燙傷,會對她做出那種曖昧的舉動,夜裏還冒著寒風親自送藥瓶過來,他該不會是……喜歡上她了?


    不對,他心裏不是早有心儀的女子了嗎?就當他……在發神經好了!


    袁音試圖將這件事拋到腦後不去想,也將他送的藥瓶收起來不再用了。


    近來她和他因為賞花宴的事頻繁的見麵,她隻希望他們的相處方式是和睦融洽的,不想見到他就感到尷尬,和他相處時不自然。


    袁音也告訴自己,她和樓君煥近來常見麵,也隻是為了準備賞花宴而已,等事情告一段落,他大概就沒空閑理踩她了,這麽想著,她才能自然而然的麵對他。


    隻是偶爾當她抬起頭時,總會看到他用著熾熱的眼神看她,那幽黑的眸底似有她的倒影,看起來深情款款,她不想讓自己會錯意,都裝得若無其事,隻想和他相安無事。


    而袁音原本隻負責賞花宴當天吃的點心就好,卻一邊做一邊生出更多的主意來,她知道侯府在往年的賞花宴上,都會準備豐盛的午膳在宴客大廳裏招待客人,她想,既然都有自助吧了,何不連午膳都一起在花園裏享用,多個輕食菜單,像是三明治、薯條和披薩等,肯定別出新栽。


    袁音將這構思告訴樓君煥,樓君煥便讓她放手去做,要她連午膳一起備妥,也安排廚房協助她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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