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茵可嫁這世上最優秀的男子,但絕對不是我。”慕寒反而沒事人一樣的吃了起來。


    “但是我看她看你的眼神與旁人不同,”她還是不放心,“既然你都說她是公主了,對你反而有些客氣,今天一定是我在這裏,讓她誤會了,才說出一些有的沒的問題,改日你倆單獨見麵,她指不定會向你表白了呢。”


    “我倆絕沒可能。”


    “真的?你這麽堅信,她如果上報皇帝,非你不嫁,難不成皇帝還會看著她一輩子不嫁人不可。”


    “我都說了,絕無可能,等幾日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這幾日天天在護國公府一個人待著甚是無聊,對於去什麽地方,她很是期待。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慕寒眼光微閃,明明是他很期待的地方,程柏溪從他眼裏看出了淡淡的憂傷。


    過了幾日,慕寒領著程柏溪到了一座王府門口。


    這次慕寒沒有帶仆從或者侍衛,隻有他們兩人。


    程柏溪抬頭看著緊閉的大門,朱紅色的漆,在年歲的風化下已經變得斑駁。


    大門緊閉,門口的石獅子威風凜凜的立在兩旁,雖然年歲很久了,依然被打掃的很幹淨。


    兩人立在門口,程柏溪看著慕寒,他站在那裏,雙眼目視著大門。


    “這是蕭王府?”


    慕寒沉默的點了點頭。


    程柏溪不知道慕寒為什麽將她帶到這裏,這簫王死了多年了,這裏雖然有仆人打掃,但是主人已經不在了。


    就在程柏溪以為慕寒會帶著他從大門過去的時候,慕寒卻抓著她的手爬牆進了簫王府的宅院。


    “什麽都不要問,跟著我就行。”慕寒知道程柏溪有好多問題要問他,此刻他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雖有很多疑問,程柏溪聽了他的話,依然乖巧的點點頭。


    雖然久無人住,整個院子裏都被打掃的很幹淨。


    整個園子種了很多的花花草草,尤其是菊花偏多,各種品種的都有。哪怕不是秋季,依然有好多菊花在綻放。


    跟在慕寒身後,他們穿過一個走廊,繞過一片池塘、假石,到了一個屋前。


    慕寒眼神落寞的在門前站了一會,鼓起勇氣推開未被上鎖的房門。


    屋裏的空氣夾雜著塵土的味道飄出來,雖是整潔,畢竟很久沒住人了。


    映入眼前的赫然是三個排位,依次是簫王,夏侯鶴鳴,簫王妃,江情月,世子,夏侯影。


    離得遠程柏溪看不清上麵寫著的年齡和年月,隻隨著慕寒恭恭敬敬的給他們上香。


    然後虔誠的在簫王和簫王側妃的碑前跪下,慕寒沒有給世子夏侯影跪下,她也緊緊的跟在慕寒身後。


    二人靜靜的坐在那裏,看著香案上的香爐裏香慢慢燃燒。


    他們今日來的比較早,香爐裏有不少香灰,想必這裏是不斷香火的。


    程柏溪靜靜的看著慕寒,想必他是簫王爺的狂熱粉絲,以至於這麽多年還想著過來給他上香。


    眼看著香爐裏的香慢慢點燃完,慕寒站起來,說道:“咱們走吧!”


    剛一開門,他警覺的退後,倏的又把房門從裏麵關上。


    “有人過來。”程柏溪怎麽也想不到,今日怎麽也不會順利的迴去了,這一波又一波的人將她和慕寒堵在這裏一整天。


    慕寒對這裏似乎非常了解,他隨手按下一個開關,一扇門打開,二人躲了進去,恰好能看到外麵,而不被外麵的人發現。


    二人躲在裏麵能清楚的看到外麵,來人出乎程柏溪的意料,竟然是,夏侯茵。


    今日她身著一身素色女裙,整個人顯得清爽又幹淨,身後跟著兩個女仆,三人一塊上香。


    就在夏侯茵上香的時候,程柏溪看著她盯著香爐看了一會,似乎在思索什麽,直到身旁的女仆提醒才收斂心神,繼續上香。


    上完香,她們跪在那裏虔誠的禱告。


    夏侯茵果然比慕寒更有經驗,不光隨身攜帶著香,連紙錢都帶來了。把多餘的香放在旁邊。


    點燃紙錢以後,兩個女仆便退下了,留夏侯茵一個人在那裏一邊往銅盆裏一邊放紙錢,一邊訴說。


    “父王,你們走了十五年了,竟然一次都沒出現在我的夢裏。”


    她一邊往銅盆裏放紙錢,一邊自言自語。


    “沒想到公主那麽喜歡簫王一家啊!”程柏溪小聲感慨。


    “以前簫王對她肯定很好,王妃肯定也很喜歡她。”


    慕寒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夏侯茵把紙錢燒完。


    慕寒不迴答問題,程柏溪並沒有生氣,又問:“我看著那個世子香爐裏有香灰,以前肯定有人給他上過香的,今日你與夏侯茵為什麽都獨留他一人不給他上香呢?”


    “因為她知道他沒死。”慕寒盯著程柏溪,繼續道:“以後我會把這些事給你講明白。”


    縱有很多問題,程柏溪也自覺的沒再問出來,她等著慕寒把答案告訴她。


    夏侯茵燒完紙錢,沒做停留,起身和女仆們走了。


    程柏溪和慕寒再次返迴來的的時候,燒紙的銅盆還帶著餘溫,淺淺的灰落在了地上。


    他們倆又停留了一會,剛想走的時候,又聽到了有人過來的聲音。


    倆人不得不再次躲進暗門後,看看到底誰來了。


    來人穿著一身明黃色衣服,程柏溪看著他一身雍容華貴。


    他到這裏後由侍從把燃著的香遞給他。


    而這人也隻給簫王爺上了香。


    他隻是辭退左右,坐在蒲團上,並沒有下跪。


    程柏溪看著燃燒著孤零零的香,心裏想這人虔誠的態度和夏侯茵比起來到底是差了一些。


    “王兄,十五年了。”


    “他是皇帝夏侯鶴言?”聽著外麵中年男人說的話,程柏溪猜測。


    慕寒沉默的點了點頭。


    程柏溪剛想為他們的兄弟情義感動一番的時候,聽到了接下來的話。


    “終於十五年了,王兄怕是上了黃泉再也迴不來了吧!”


    什麽意思?


    迴不來?


    他不希望簫王迴來?


    “王兄,即使你死了這麽多年,我仍然覺得心有不甘,唯有一件事讓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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