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三人繼續往前走,不管步翊鸞覺得有什麽好吃的,好玩的,程柏溪都會買三份,給慕寒一份。慕寒拿在手裏都會研究半天,而另一邊的步翊鸞和程柏溪看著他茫然好奇的研究她們小時候就玩過的玩具更覺得好笑了。


    “你有沒有問過你師兄是什麽家庭?這些他好像都沒吃過,”步翊鸞拿著糖葫蘆看著慕寒在研究糖葫蘆。


    “還真沒有問過,”程柏溪也覺得師兄可能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從小沒有出過門,剛來的時候他還跟著兩個仆人伺候左右。


    “改天不妨打聽打聽,看看你師兄是什麽身份,你現在反正沒有婚配,如果他家庭夠好,可以考慮考慮將他拿下,帶迴家見父母,結成眷侶,”步翊鸞怕她說話被慕寒聽了去,湊到程柏溪麵前,“畢竟近水樓台先得月,你們天天朝夕相處,他現在正是少年郎,天天對著你這個長開的漂亮少女難免不會不動心。”


    程柏溪聽了默不作聲的繼續往前走。


    “哎,你怎麽不說話了,你不喜歡這類型的嗎?”步翊鸞緊走幾步,追上程柏溪,“你今日也看看到了,你師兄這款的被很多女弟子都惦記上了,隻可惜他不是那樣的人,不然現在不得左擁右抱的,你看看我那個大師兄,那是望春摟的常客,還整天花言巧語的對自己的師姐師妹下手,估計呀,這學業結束不了,都得有人大著肚子找他認爹。”


    “你大師兄是哪一個?”程柏溪很是好奇,都知道是這樣的男人了,還能被他騙,也真是沒帶腦子。


    “就是整天穿著一身白衣,拿著一把折扇,自認為風流倜儻,其實一點內涵也沒有,就是一個繡花枕頭,在騙小姑娘方麵確實有一手,占星算卦看手相一樣也拿不出手,”步翊鸞瞥了瞥嘴,細數她師兄的缺點,“他來這裏的目的就是為了學點皮毛,以後好對付小姑娘。”


    步翊鸞繼續說道:“你還別說,我師兄騙小姑娘這方麵還真有天賦,一騙一個準。”


    “他沒有騙過你吧!”程柏溪隨口一問,步翊鸞一直在說她師兄騙小姑娘,明明步翊鸞也是個小姑娘。


    “我能給他機會嗎?天天氣得他吐血。”步翊鸞得意的說著,然後看到前方有賣胭脂的,“柏溪,前麵有賣胭脂的,你手裏的錢還夠嗎?”


    程柏溪摸摸衣兜,點點頭說道:“還有”


    “我們去買點胭脂啊!”拉著程柏溪就往前跑。


    胭脂攤周圍圍了不少人在挑選胭脂。


    在他們前麵的是一對年輕男女,女的在挑胭脂,男的在評價,年輕女人挑好胭脂後準備付錢,被男人製止了,“怎能讓你掏錢呢,我來付錢。”男人說完把銀兩放在老板手上,“給你買東西我心甘情願。”說完兩個人有說有笑的走了。


    “柏溪,你也來挑一個啊!”步翊鸞拿一個在手裏左看看右看看,又從攤位上拿了一個放在程柏溪手裏,“買了放著,以後說不定能用得上。”


    “這個花露胭脂好漂亮,”步翊鸞拿著一個精致的瓷盒愛不釋手的看著。


    “姑娘,你可是挑對了,這個花露胭脂可是今年的新品,也隻有我這裏有貨,別的地方,你想買還沒有貨呢!”老板趁機推銷自家產品,這個花露胭脂雖好,可是買得起的人實在太少了,更多人挑的是性價比最高的普通胭脂。


    “柏溪,咱倆一人一盒,”步翊鸞把胭脂蓋上,準備帶走。


    程柏溪把銀兩都掏出來。


    “姑娘,你這些銀兩也隻夠買一盒這款花露胭脂。”老板在手裏數了數銀兩,有點為難,他實在是太想賣出這幾盒花露胭脂了,好多人連問也不敢問,更別提買了,今日來的這兩個姑娘好不容易看中這款胭脂,還有意帶走兩盒,他真的非常高興,可是銀兩不夠,他也不能賠錢賣啊!


    “那,你要吧,我買不買都行,”程柏溪說完把手裏的胭脂盒放迴原處。


    一隻修長的手拿著胭脂盒放迴她手裏,“我付,”說完掏出銀兩放在老板的手裏。


    老板看著這麽多的銀兩,驚喜的把剩下的幾盒胭脂塞到程柏溪手裏,“姑娘,這幾盒花露胭脂都是你的了。”


    “我不要這麽多,”程柏溪本來對胭脂水粉之類的不是很感興趣,帶著這麽多瓶瓶罐罐的也是累贅,隻準備留下一瓶。


    “那好吧,把多餘的錢還給這位公子吧!”老板看著被程柏溪放下的幾盒胭脂,失望的把多餘的錢又放迴慕寒的手裏。


    程柏溪讓步翊鸞走在前麵,故意落後幾步,“師兄,謝謝你啊,我實在是沒有多餘的銀兩了。不然也不會讓你掏錢。”


    慕寒反而沒有說什麽,眼睛看著剛才離開的年輕男女就在前方,想說什麽,沒有說出口。


    步翊鸞拿著花露胭脂,點了一滴在手心,肉開後在路邊一家賣銅鏡的停下來抹在臉上,很是滿意,對著程柏溪說:“柏溪,今日咱們出來時間不短了,該迴去了。”


    “好,”


    “柏溪,我還要告訴你,我大師兄叫夏西陽,我覺得他對同門下完手還會物色別的女弟子,你遇見了他一定要躲得遠遠的,小心別被他騙了。”步翊鸞把剛才臉上塗的多餘的顏色擦掉,然後將胭脂盒收起來。


    “我知道了。”程柏溪自然知道步翊鸞是好心。


    三人一塊各自迴到自己住處。


    “徒兒,我等你們一天了,你們去哪裏了?”剛迴到廢材別院就看到費采站在院子裏緊張的看著他們,“我以為你倆人私奔,不要我這個師父了。”


    程柏溪自然知道她這個師父從來沒有正經話,也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師父,怎麽會呢,我和師兄去山下的集市上逛了一天。”


    “你們沒有離開就好,”費采說完誇張的拍拍胸口,“明日繼續去藏書閣吧,我先迴房休息了。”


    慕寒跟在程柏溪後頭,最後她迴了自己房間,慕寒也迴了自己的房間。


    第二日,他們繼續來藏書閣,程柏溪看著那麽多書,打了個哈哈,昏昏欲睡。


    “師兄,你去看書,我在這裏等你,”程柏溪在一處陽光照射到的地方坐下來休息,別提看書了,恨不能看到別人看書自己的困意就上來了。她也不願意跟在慕寒後麵,那些層層疊疊的書給人一種壓迫感。


    “別亂跑,有事過來找我,”慕寒見她點點頭,自己又找到昨日看書的地方。


    “呦,這位小師妹,你怎麽睡著了?”程柏溪曬著太陽,暖洋洋的日光照在身上,瞌睡蟲就上來了。睜開眼,看到一張白淨的臉在一臉關切的看著她。


    “我沒事,”程柏溪看到這個師兄斯文有禮貌的樣子,給人一種親切的感覺。


    “師妹,你是哪個師父的弟子?”這個師兄說著在程柏溪旁邊坐下來。“我怎麽沒有見過你?”


    “十一”


    “十一師叔?”師兄不等程柏溪說完,趕緊接過她的話,“怪不得我沒有見過你,十一師叔很少在大家麵前露麵。”


    “嗯,”程柏溪算是點頭默認了他的話,師父確實很少帶著她和師兄與大家一塊練習法術。


    “師妹,我看你頭發有些亂了,我正好有一個小玩意送與師妹,好把頭發挽起來。”說完掏出一個精致的發簪,想要給程柏溪戴上。


    程柏溪本能的向後躲去,連連拒絕,說道:“師兄,不必了,想必是剛才不小心睡著把頭發弄亂了,我迴去梳一下就好了。”


    “師妹,不妨事的,現在你發型這麽亂,這裏這麽多弟子,要是見著他們多影響你的形象啊!”師兄見程柏溪躲著他,先自笑了,“給你,你自己把耳朵上麵那些淩亂的發型挽起來吧,”說完指了指自己的右耳上麵。


    程柏溪不接,她們習法術的人還會在意這些小節嗎?整日跳來跳去的,別說發型有些亂了,就是披散頭發也不會有人奇怪。


    “來,我幫你吧,”見程柏溪無動於衷,絲毫不為他的小禮物動心,這個師兄有些著急了,說完就要上手給程柏溪帶上發簪。


    “我來,”一隻修長的手接過那位師兄手裏的發簪,然後把他往一邊推了推。


    “慕寒師兄,”看到慕寒,程柏溪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


    “咳咳咳,”那位師兄看到慕寒一表人才,在慕寒麵前他有些自慚形穢,看了看慕寒的身高,他比不過,在看看慕寒白皙修長的手指他也比不過,再看看慕寒那與生俱來的氣質他也比不過,還有就是這個師妹見到她師兄那兩隻眼睛猶如黑夜裏的星星都變得明亮了。


    “師兄,我不想戴,還是還給他吧,”程柏溪看著這個精致大發簪,怎能隨便要別人的東西呢。


    “給你,我師妹不要,”慕寒說完把發簪塞給那位師兄,他沒接穩,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漂亮的鳳凰形發簪摔成了兩截,頭尾分離了。


    “你,”那師兄看著掉在地上的發簪,那可是他花了好多錢買的,就算這次不成功,他還可以給別的漂亮小姑娘,這掉在地上摔壞了,讓他怎麽不心疼。


    “師兄,對不起,你叫什麽名字,改天我們買了一模一樣的還給你。”程柏溪看他有些生氣,為了避免多生事端,她隻好盡量把口氣說的委婉一點。


    “我叫夏西陽,”夏西陽還真的指望程柏溪能還他一個簪子。


    程柏溪猛一聽見這個名字,隻覺得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便問:“師兄,你這個名字好生耳熟,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慕寒拉著程柏溪把她拉向一邊,一邊說:“別理他,咱們走。”


    “我和我師兄買到一樣的簪子,一定會還給你的。”程柏溪不忘給他的承諾。


    “別搭理他,”慕寒難得把程柏溪遠遠的拉開。“他是步翊鸞的師兄,那個采花大盜。”


    “采花大盜?”程柏溪腦海裏搜索,步翊鸞說過他師兄是個采花大盜?想起來了,步翊鸞確實說過她師兄確實對付女孩有一手,原來用的是這種伎倆。


    他人長的確實風流倜儻,讓那些以貌取人的人見到他就頓生好感,加上他的親和力和花言巧語,很難追不到女孩子。


    “師兄,步翊鸞說的她師兄是那種很會招蜂引蝶的人,沒說是采花大盜,你從哪裏學的采花大盜這個詞?”程柏溪都要笑了。


    “反正意思差不多,你看看他那個孔雀開屏的那個樣,”慕寒還是死死的拉著程柏溪,“以後你不要自己一個人在那裏了,我從哪裏看書,你就陪著我。”


    “師兄,我不喜歡看書啊!看到那些書,我腦袋都開始發暈。”程柏溪更想找師父繼續學習法術,她沒有耐心看書啊。“師兄,你不能跟我學學法術啊,難道你父母讓你來時來看書來了?”


    慕寒聽了程柏溪的話,放手了。


    “師兄,看你家世也不像是買不起書的人,看書讓你父母買就行了,幹什麽非得那麽遠過來看書,看你對學習法術也不感興趣,大老遠來這先巫山幹什麽。”程柏溪想著昨日和步翊鸞說的話,想探一探師兄的家世,又不好從哪裏問起,正好趁著這件事旁敲側擊的問出來。


    “你來先巫山就是為了學法術嗎?”慕寒站定,看著程柏溪。


    “當然是為了學法術,不然我和我師姐還有我大哥大老遠跑這裏來幹什麽。”


    “你以前會法術啊!”


    “我爹爹的法術隻是比一般人好一點,要說他多厲害,不是我不向著我爹爹,他的法術真的一般般,俗話說名師出高徒,這先巫山各位師父盛名在外,好不容易又跟著他們學習的機會,自然擠破頭都想拜在先巫山的門下了。”程柏溪不是故意隱瞞一些事,她隻是不想說罷了。


    “以前是你爹爹教你法術?”


    “自然是,”


    “你娘呢?”慕寒說著看著程柏溪,希望從她臉上可以看出不一樣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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