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險境之地對你們每一個人來說都是安全的,我和各位師父可以清楚的看到裏麵,不會法術的不要硬來,隻需要安靜的躲避那些怪獸,它們自然不會再襲擊你們。”掌門說著看著險境之地裏麵各個地方,“會法術的可先行進去,不會法術的可以跟著你們的同門進去,實在找不到同伴的也不用擔心,讓聞人舟師妹將你們送進去,一個時辰後見分曉。”


    眾弟子們都是從各個地方來的,互相認識的並不多,有會法術的急於表現自己,先行飛進了險境之地。“大哥、師姐你們是一個師父,你們先走吧,我帶著步翊鸞。”


    程柏海和董慢香聽了程柏溪的話,便先行進入了險境之地。


    “步翊鸞,我帶你進去,”程柏溪牽著步翊鸞的手,剛想起飛的時候,另外一隻手被另外一隻大手抓住了。


    “師妹,帶上我,”正是程柏溪的師兄,程柏溪以為他會法術,加上兩人並不熟,沒打算和他一塊進去,想著先把步翊鸞帶入險境之地然後再找他。


    “你不會法術?”程柏溪很是吃驚,見他搖頭,“好吧,我們三個一塊進去吧”


    說完左手牽一個,右手牽一個,三人一塊進入險境之地,到了險境之地,三人立刻分散開來。


    程柏溪走到了一片雜草地,雜草叢生,直到膝蓋,為了過去,她不得不用手將雜草分開,才可以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四周無人,隻有風吹過,雜草發出的聲音。


    “同門之間可以相互協作,一是為了提高你們的凝聚力,二是相互之間熟悉熟悉,三是這險境之地是教你們的第一課,裏麵不光有兇獸,還有到處都有可以作為小絕技的小靈獸,隻要能有本事降服它們,便可以帶在身上,提高戰鬥力,說不定對你們以後有幫助。”程柏溪清楚的聽到頭頂掌門的聲音,空聽其音,未見其人,他們真的可以看到這裏的一切。


    程柏溪想找她那個同門師兄的時候發現四周空無一人,隻有一望無際的雜草,她覺得自己一時很難走出這片雜草,等走出去再找他吧。


    一人在這空無一人的地方艱難的走著,突然雜草發出的聲音中夾雜著細微的聲音,那種聲音像蛇爬行其中。聽到這個聲音,程柏溪立刻來了精神,總想表現一下自己,不至於丟了師父的臉麵。


    她的劍被放在山下的當鋪了,身上沒有一個東西可以抵抗,隻好靜心凝神的聽著那個爬行的聲音在哪裏響起來的,不至於被它突然襲擊。


    雜草太密,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東西,那個聲音一會在前麵響起來,一會在後響,一會又跑到了左邊,一會又到了右邊。程柏溪往前走,它就會動,程柏溪停下的時候,它也會停下,很是警覺。目前隻有她一人在這裏,對於到地方後就與步翊鸞和師兄分開很是懊悔,如果多一個人的話,一個人在前麵引著它,另外一人就可以隨時注意觀察它的動向。


    程柏溪不得不一邊往前走,一邊支起耳朵聽著它的聲音。小心翼翼的將腳下的雜草踩平整,此時那個爬行的聲音就在右前方,程柏溪彎腰的時候,眼神往右前方看著,隻見草叢裏一個像蛇一樣的東西躥了出來,直擊程柏溪而來。程柏溪做好準備,在它離近時用手抓住它,眼看著它越來越近,就在程柏溪伸出手的時候,那條蛇一樣的東西被什麽東西套住了。


    “哈哈,終於抓住它了,剛才守了它好一會了,可是它太警覺了,現在它是我的了。”一個聲音從程柏溪的背後響起來,迴頭看去,隻見一個年輕的男子抓住那條蛇,然後對著程柏溪笑了,“謝謝這位師妹了,我與它捉迷藏好一會了,看到你進入這片雜草地,我才躲起來,讓你引它出來,要不是你我怎會順利抓到它呢!”說完頭也不迴的走了。


    程柏溪聽了很是生氣,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給別人做了嫁衣,那位師兄也太不客氣了,也不和她商議一下。


    隻好氣惱的離開這片雜草地,找了好一會也沒看到一個人,一個人來到一片茂密的叢林中,樹上聒噪的蟬鳴不絕於耳。


    走的時間久了,程柏溪發現這千百隻蟬中間,總有一個蟬的聲音是在她耳邊的,無論她走到何處,這個特別的聲音總是在她耳邊,和別的蟬鳴有些細微的差別,這種差別需要靜下心來才能區分。


    她明白這隻蟬肯定有什麽不同,這才她不想在為別人做嫁衣,一定想辦法抓著這隻在耳邊聒噪的蟬。


    她不緊不慢的在茂密的叢林裏走了好遠,確定周圍沒有人,沒有再被人利用。在一片樹木稀疏的地方停了下來,此時太陽高照,烈日當頭,毒辣的太陽讓蟬鳴更顯得擾亂人心。程柏溪停下,然後查看,前麵一棵樹,後麵一棵樹,右邊也有一棵樹,這三棵樹將她包圍,唯有左邊沒有樹,但是左邊仍有蟬鳴的聲音,看清三棵樹上都有蟬匍匐在上麵,她從地上撿起三個土塊。


    慢悠悠的直起腰來,對準那三隻蟬先後扔出去土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左邊沒有被襲擊的蟬,這隻蟬立刻噤聲了,老實的躺在程柏溪的手裏。


    隻聽到一個聲音在程柏溪的耳邊響起,“恭喜這位弟子,得到先巫山的傳音蟬,以後哪怕萬裏之外你也可以傳音給別人。”


    聽到這個聲音,程柏溪對剛才那位師兄用的小伎倆突然就釋懷了,果然是好寶貝,怪不得他會用伎倆得到那條蛇,不知道他耳邊會響起什麽聲音,那條蛇有什麽用途。


    將蟬揣入手裏,繼續往前走,突然看到了好多人。他們似乎都找到了自己的同門,有三五人在一塊的,也有二三十個人在一塊的。


    “柏溪快來,”是董慢香在人群中喊她。


    “她和我們不是一個師父,打敗的魔獸算是誰的?”一個人對董慢香喊程柏溪過來很是不滿,此時他們才是一組,看著程柏溪年齡小,一副弱弱的樣子,加入他們,豈不是拉他們的後腿。


    “那,你們一組吧,我陪著柏溪,”大哥怕董慢香的行為引起眾怒,自然將這個責任推到自己身上。目前還沒有魔獸出來,他實在是不放心柏溪一個人麵臨那些魔獸,掌門也說完那些魔獸是不會傷人的,真要是傷到柏溪,恐怕爹會怪罪他的。


    “你不和我們一個師父嗎?”他們中的另外一個人看不下去了,“不管以前是什麽關係,現在你和我們一組,真要收服魔獸,你將自己的魔獸贈與她了,那豈不是拉了我們的後腿。”


    “大哥、師姐,我沒事的,”程柏溪怕大哥和師姐為難,趕緊打圓場,主動走遠一點,離他們遠遠地,“掌門不是說了嗎,要是沒有法術,看見魔獸遠遠躲著就行了,它們不會主動攻擊人的。”程柏溪說完獨自一人走了。


    程柏海看著程柏溪遠遠走開後,為了顧全大局,隻好和董慢香留了下來。


    程柏溪看到都有組團的,隻有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也不知道她那個師兄去哪裏了。以前他還能禦樹枝,這次竟然說自己不會法術。得找到他才行,總要捉幾個魔獸,不求得第一名,不給師父丟人就行了。


    走著走著,聽到前方有嘈雜聲,仔細看去,幾個人集體將她師兄圍在中央。


    程柏溪走近發現這些圍著師兄的都是男弟子,她不解,這才剛拜師,她的這個師兄怎麽得罪這些弟子了。


    “你都有沒有法術過來逞什麽能?”其中的一個人質問著他。


    “害我那個師妹眼睛光看著你了。”另一個人接著說。


    程柏溪才明白,原來是她這個師兄長相過於突出,才會引得各位女弟子寧願舍棄自己的同門而陪著他,知道他不會法術後,更是找到陪著他的借口了。


    程柏溪心裏想,怪不得剛才沒有找到她的這個師兄,原來是被女弟子們圍住了。


    “是他們願意看的,”這個師兄絲毫沒覺得自己陷入了什麽樣的絕境,這幾個圍著他的男弟子們都是些有法術基礎的,此時不服軟,反而嘴硬的與他們硬來。


    “他們怎麽不願意看我們?”


    聽到這句話,程柏溪真想上前將這人扁一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長相,她們不看你,你不怪自己長得不好看,反而來怪別人。


    “你走遠點,不要讓她們看到你。”此時說話的是一個脾氣好些的人,想把他支開,然後又沒有引起糾紛,兩下相安無事最好。


    “我為什麽要走遠點,這險境之地,每個弟子都可以公平競爭。”


    “讓你走遠一點,你就滾遠一點,等下真的有魔獸的時候小心誤傷了你。”此時說話的人是那個讓程柏溪引出那條蛇的人。看到他在這裏趾高氣昂的樣子,程柏溪氣不打一處來。


    “師兄,過來,咱倆一組,”程柏溪出聲,那幾個男弟子同時看向她,看是誰這個時候過來幫這人。


    “起來,”師兄聽了程柏溪的話,真的推開他前麵的人,走到程柏溪麵前。


    倆人一塊向另一邊走去,那些人雖有不甘,也不敢做的太過。


    “師兄,你真的一點法術也不會?”程柏溪怎麽也不會相信他一點法術也不會。


    “不會,”他信誓旦旦的說著。


    “可是,”話還沒說完,程柏溪看到她師兄身後有一個長得像螃蟹,但是體積比螃蟹大上千倍的東西,伸出一隻鉗子一樣的爪子,直擊她師兄的後背。


    程柏溪眼疾手快的將他拉向一邊,勉強躲過那大螃蟹的襲擊。


    “既然不會法術,就離遠點,”程柏溪怕大螃蟹傷了他,叮囑他,“躲那棵樹後麵去”


    他聽了程柏溪的話果真躲在了樹後麵。


    看他安全了,程柏溪看著大螃蟹,決定試著與這個大螃蟹一戰,她實在是太想戰勝它了,和她師兄在這險境之地總不能空手而歸吧。


    大螃蟹咕嚕嚕轉著頭上的眼珠子,八條腿快速圍繞著程柏溪爬來爬去,兩條鉗子張牙舞爪。


    程柏溪在中央,想著怎麽擺脫這個龐然大物的襲擊而戰勝它。


    “小心,別被它繞暈了。”師兄的提醒讓程柏溪幡然醒悟,在那個大螃蟹圍繞她轉圈的時候,她盡量不跟著轉那麽大的幅度,消耗掉大螃蟹的體力。


    大螃蟹像個圍繞磨盤的人一樣,轉著轉著停不下來了。程柏溪飛到它身上,將自己的衣服撕下來,然後掛在蟹蓋的兩邊,正好蒙住它的眼睛。


    大螃蟹被猛然蒙住了雙眼,明顯變得慌亂,爬行不再那麽有節奏,程柏溪在蟹蓋上沒有什麽可以抓住,因為螃蟹的慌亂,她身體開始傾斜,馬上就要掉下來了。


    沒有光線,螃蟹突然沒有了安全感,八條腿深一腳淺一腳的踩著凹凸不平的地麵。


    程柏溪終於穩不住了,一下子從螃蟹的背上摔了出去,她法力有限,來不及反應過來,重重的朝著地上摔去。


    她認命的閉上眼睛,感覺摔在了一個肉墊上,睜開眼睛,自己的師兄在下麵穩穩的抓住了他。


    “哎呦,”師兄被程柏溪砸到,露出痛苦的麵容。


    “師兄,我不是故意的,不是讓你好好的躲在樹後麵嗎?”程柏溪趕緊站起來,歉意的把他從地上扶起來,查看他有沒有被傷到。“你有沒有傷到?”


    “還好,還好,”師兄並沒有放在心上,“我就是過來看看能不能幫到你,沒想到你就掉了下來。”


    程柏溪還想趁著大螃蟹看不見時將它製服,聽到師兄問:“你有繩子嗎?”


    “繩子?”她不解,這麽大的螃蟹豈能用繩子就能將它拴住的,那得多長的繩子啊。看著師兄一臉認真的樣子,想必他有好辦法,“發帶行嗎?”因為學法術,頭發容易散亂,她習慣多戴一些發帶。


    “可以,都給我,”師兄接過程柏溪的發帶,然後把它們緊緊地係在一塊,係成一條長繩。


    “拴住它的一條腿,然後另一頭綁在這棵樹上,”師兄指著他身邊的一棵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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