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佑離開天寧城後,就快馬加鞭地趕往濱滿城,他不知道逯家宇他們走到哪裏了,這古代就是有一點不好,沒有手機電話,兩人無法及時聯係上,他隻能朝著約定好的地方趕去,不管是他等人還是被等,起碼兩邊目的明確,終能相遇。


    林景佑前腳剛走沒幾天,葉家就收到了宮裏的聖旨,葉正清激動之餘,也想明白了當今皇帝的用意。


    那保溫布雖然工藝簡單,製造方便,但涉及北境三郡的生存問題,會逐漸成為大家的生存必需品,這很容易就被那些世族大家拿捏住,成為他們剝削壓榨百姓的又一道工具。


    如今有了這一道聖旨,葉正清就可以放開手腳去做了,讓百姓們真正感受到惠民便利,從此慢慢擺脫霜害之苦。


    葉家被封為皇商,那就是替皇上做生意,哪怕其他世族大家聯合起來,也不敢明著打壓。


    再看看聖旨上寫的,可過萬關。那這裏麵門道可就多了,其他世族大家即使關起門來做生意,他葉正清依舊可以橫插一腳,真的是哪裏有需要就往哪裏去。


    而葉正清決定,對於保溫布這一塊,葉家分文不賺,不要虧本就成,甚至他還能貼些運費錢進去。


    若是如此,其他的世族大家還要將保溫布價格虛抬,那簡直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隻會白白將貨物積壓在手。


    如果他們也想要做這一塊生意,不管是出於什麽考量,都是葉正清樂於見得的。


    其他世族大家想要憑此賺得一些名聲,那葉正清也不會小氣,任由他們賺取就是,畢竟北境三郡太過廣闊,光憑他葉家,經營起來有點費力。


    至於世族大家嫉妒眼紅,聯合起來暗地裏打壓等手段,葉正清是一點也不怵,商海沉浮這麽多年,他也不是一點手段也沒有,要是真的搞出火氣了,鹿死誰手還未可知。


    一路疾馳的林景佑,對葉家綬封之事並不知曉,就像他同樣不知曉,此時的逯家宇正遭遇著生死圍殺。


    逯家宇自從歇雨驛遭遇刺殺後,之後的路途他走得十分小心,日不淌水,夜不入林,即使走得緩慢,也絕不以身犯險。


    一來是他自己惜命,二來是他從林景佑口中了解到,他是某個關鍵。


    為了以防萬一,他對行軍隊伍做了調整,將那歸屬於陷陣營的禁軍將士們,調到了最裏層,將自己和韓春暉牢牢護在正中間。


    一路上風平浪靜,逯家宇非但沒有鬆口氣,反而繃緊了神經,隻因他們即將要通過那隘口穀。


    逯家宇與韓春暉對了一眼,均看出了對方眼裏的擔憂。


    眼前這隘口穀,是那些有心人最後的機會了,隻要過了隘口穀,往後的路就是一馬平川,直達遼濱郡濱滿城。


    他們再不動手往後就沒有機會了,而隘口穀也就成了他們最後動手的機會。


    隘口穀十分狹窄,道路隻夠三五人並肩同行,兩側崖壁光滑平整,就像原本是一座大山,隻是被神人給一劍劈成了兩瓣。


    逯家宇深吸一口氣,隘口穀不得不進,若隻是他們幾個輕裝簡行,那從兩側翻山過去也不是不行,隻是如今帶著賑災糧草,馬車要繞過去,還要專門修一條翻山的路。


    等他們將路修好,估計都要來年立夏了,那濱滿城他們也不用去了,直接打道迴梁都就是。


    逯家宇拉過單雄飛私語了幾句,便下令大部隊開進這隘口穀。


    當眾人稀稀拉拉走到一半,這時不出意外的話就要出意外了,隻見殿後的羽林衛直接砍翻了最近的役夫,並將最後兩輛糧車砍斷車軲轆掀翻在地。


    而隘口穀另一邊的出口也早就被人用石頭給封堵住了,此時的逯家宇儼然成為了那甕中之鱉。


    兩側山崖上不時有人投下石塊,幸好兩側山坡陡峭,刺客們似乎時間不足,無法將那些巨石塊運上山來。


    禁軍將士們紛紛抬起手盾,抵擋那些落下的石塊。


    逯家宇望了眼最後頭的羽林衛,並沒有什麽揭底斯裏,他十分淡定地指揮著,讓役夫們都躲到車底下,並讓空閑的陷陣營將士們,撕碎衣條蒙上馬眼。


    隘口穀地勢狹小,若是馬匹受傷發狂衝撞起來,那逯家宇覺得自己真的得交代在這裏。


    過了一會,山頂上的刺客似乎打的也是這樣的主意,他們隻聽見馬匹驚鳴,並沒有聽到人群哀嚎聲,便停下了投擲石塊。


    刺客們從兩側山上下來,匯聚在隘口穀的兩頭,他們臉覆黑巾,似乎想掩藏身份。而羽林衛也抽出了佩刀,卻沒有對著那些刺客,而是對準了逯家宇。


    逯家宇望著聚在兩頭的刺客以及羽林衛,眼神冰冷,他雙手攏袖,對著那領頭的將領說道:“行了,都別藏著身份了,你們都是三弟的人吧。”


    羽林衛及刺客們都未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逯家宇和禁軍,仿佛在他們眼裏,眼前之人已經全都是死人。


    逯家宇並沒有多說,他衝著單雄飛點了點頭,不緊不慢地說道:“禁軍聽令,殺!”


    “殺!”


    禁軍將士們聽到命令後,一個個瞬間激動萬分,他們仿佛那些狂化的野獸,紅著眼往兩邊衝去。


    而羽林衛和那群刺客們卻一反常態,並沒有上前拚殺,而是結成一個個小軍陣,抵禦著陷陣營的衝擊,仿佛他們才是被困之人。


    刺客們軍事修養極高,哪怕與禁軍拚殺不過,也用自己的血肉堆起一座小牆,硬生生地將禁軍堵在隘口穀裏,他們寸步不讓。


    見此情景,哪怕沒有帶過兵的韓春暉也察覺到異常,他向逯家宇問道:“殿下,匪徒的舉止很是異常,就好像他們才是被圍之人,我怎麽感覺他們是在拖延時間?”


    逯家宇也有些奇怪,他之所以敢放心讓隊伍進這隘口穀,就是考慮到隘口穀的地形,以及相信陷陣營的實力。


    進隘口穀前,他就已經在心裏做好了預案。


    隘口穀是圍殺的好地方,可也是個防守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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